《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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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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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地狱中的北军终于崩溃了,他们惨叫着哭喊着沿着城墙的两边,没命的撒腿奔逃而去。

  然后又像是宽广的池泊,变成了细长稀薄的溪流一般,在南军的步步紧逼的挤压下,几乎争相拥踏着逃进大开的城门中。

  而在这时候,洛渡的城门已经因为拥堵向前的人群,而再也无法闭合起来了。但显然他们还有其他的后手和准备。

  负责守在城门之后的乃是一排排沉默的铁人列阵,像是坚硬的礁岩一般过滤和分流着这些,没命狂奔的败退部伍,让他们重新获得某种信心和凭仗,而脚步逐渐变缓下来。

  全身严丝合缝的披挂,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高大重甲士,陌刀战斧阵,这是大唐军旅最后的一点荣光和威严,也成为了城门后的中流砥柱。

  成群结队追亡逐北轻骑驰骋而冲进去的南军先锋骑兵,几乎是在当先冲城的欢呼雀跃,骤然变成惊呼惨嚎的激变声中,以支离破碎血肉横飞之势被反推着喷溅出来。

  然而当他们合上城门的时候,冲到城墙附近的几只南军,却已经暂时没有人再敢轻攫其锋了。

  突然愈发密集响动的炮声隆隆之中,传来了某种撕裂般的震响声。然后是聚集在城墙前的南军山呼海啸的吼叫声

  “城崩了……”

  “破了……破了……”

  看到远出喧嚣直上的一抹烟尘。

  “风色变了,”

  而站在城头上的南面都部署杨可世,重重的叹息道,

  随着最后一只退守城墙下结阵自保的残军,他又一次书去了众多熟悉的部下,这样已是第几次了,生离死别多得他似乎都已经麻木了。

  就连新提拔和看中的骑兵大将赵延寿,在决死冲击捣毁南朝神机军的火炮阵地时,也被打落马下自此生死不明了。

  于是带着残部败退到他驻防一面的胜捷军锋将刘彦修、魏州经略使高再造、永宁军副使李长予,就成了他最新一批的部下了。

 …

第八百零七十七章 拨乱17

  相对平静得多的洛都东面,北朝构筑的垒防线业已经缩水大半。

  前几日乘势攻拔了许多据点和战线的河南别遣军,也因为自身的实力所限而再度进入新一轮的巩固和修整当中。

  行伍声习习而尘土飞扬之中,无数汗流浃背的精健身影,跃动在激烈对抗的行列之中

  受到刚结识就一见如故的先锋将索超之邀,同属先手资序的副将郦琼,也正在仔细观览着作为友军邻部,号称最能打也最敢拼命的精锐——选锋健儿日常操习。

  索超的意思也很明显,只是为了在日后战场有需要的时候,能够获得前军所擅长的火器方面,更多的支援和协助。

  虽然得到上官的暗示和表态,但他还是在充分逢合上意和尽量保全手下这熟悉儿郎的心理天平上,最终还是选择逐渐倾向了后者;毕竟只有战阵上有命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赏罚功过的可能性。

  只要能够在实力无大损的情况下获得相应的功劳,他的那位上官就算是心中再怎么不喜和看法,也只能接受这个运筹帷幄或是统领有方的大好处。

  因此,他也不惜展示这些被本军视作独树一帜的训练过程,以获得某种彼此熟悉的协调性,若是能够因此进行协同作战的合成演练,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索超也是表示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态度,格外重视郦琼这个作为私下代表的身份。

  只是当郦琼看得越多想的也多,就不免有些感觉不一样的端倪和差别出来。

  比如这些百里挑一的选锋健儿,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披甲,加上长短兵近身作战的配备齐全;主要还停留在纯粹依靠身体素质,在意个人技艺和配合,而极度强调攻击和突破的相对单一战术层面上;

  起码在相应兵源的选择面,具体人员的训练和用途之上,淮东军事体系下的余地和基本盘,就要远远广泛自由的多。

  虽然也有相应的掷弹手建制,但他他们所使用的火油弹或是火雷弹,相比淮东军却是粗大笨重了不少,而其使用起来繁复而受限良多;而且编配的人员,显然却是类似与敢死队一般,当作随死随补的消耗品来使用,更像是一种变相军前惩戒的方式。

  而不是像淮东军一般,只有具备相应战阵经验而颇孚勇气的军人,才能成为掷弹手的候选;而能够成为专门编列的掷弹兵乃至老掷弹兵,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和资历;

  除了更加娴熟的军事技艺和自信的战绩,过人的武勇和临阵经验之外,也代表着相应职级和军种高人一等的待遇与福利。

  因为,他们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背着比普通士兵更多负重,而始终保持足够行军速度;也更善于团体作战的配合,乃至在基层士官伤亡的突发状况下,迅速接管和保持展现局部的临时指挥权而继续坚持战斗下去;

  其中大多数老手甚至敢在很近的距离内,用精准而恰到好处的延时投弹,来掩护身前的友军和压制近身的敌人;哪怕刀枪逼临而依旧从容自若,全心全意信赖身边的同袍。

  因此,这些掷弹老兵虽然数量不多,却往往也成为战场之中的重要支撑点,或是战阵对抗中一槌定音的关键力量,或是在劣势之下力挽狂澜,乃至扭转局势的最终手段之一。

  因此,虽然有着近似的战术和相类的装备,但在淮东军与友军的实际使用效果当中,却是天差地别甚至有些粗糙的惨不忍睹了。

  虽然在此之前,郦琼本身也只是这些官军中的一员而已,但是这些回想和记忆,在经历和见识了淮东精妙绝伦的战术与军士理念之后,却已经让他弃之若敝了。

  这时候,却见一名背着靠旗的讯兵飞驰而来,声嘶力竭的喊道

  “城西南已破……”

  “悉令全军各部结束操练和修整”

  “全力投入协攻……”

  “勿使城外之敌,逃归城中……”

  索超和郦琼不由对视了一眼,似乎第一协作和合战的机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来了……

  “这样,我们的诚意……”

  杨嗣听着洛水对岸南城传来的巨大喧嚣声,面无表情的叹息道。

  “就送到了吧……”

  作为一位几乎参与和监督过战后洛都城防重建的兵部尚书而言,洛都城墙的每一个要点和角落,对他都没有多少秘密可言。

  正所谓树术有专攻,虽然在军队人事钱粮等关键事项上,他已经直接插不上手了;但在其他城防布局和修缮营建、补给输送等一些专业性更强的领域和庶务上,或许就算是兵马大元帅府里的那位大摄,也未必有他知情的更多、更全。

  有个笑话说,自从政事堂、枢密院和大元帅府,陆续分走了六部执领的大多数职能之后,其实兵部是当作工部用,工部被当作将作和军器监用,吏部被当作御史台用,刑部被当作半个京兆尹用,户部被当作转运使用,而礼部是混吃等死的养老第和大朝的排场。

  至于秘书、殿中、宫内等内三省,还有御史台和九寺五监什么的小九卿,也只剩下一堆养闲人的清贵头衔了。

  但在这个并不怎么令人情愿的角色转变过程中,杨嗣也因此掌握了好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和把柄,比如一些偷工减料或是玩忽职守的勾当。

  毕竟洛都城这么大占地如此之广,想要全部修缮起来就必须投入海量人力物力和监督的精神,再加上赶工赶时拼命驱使而累死鞭死无算,懂行的匠师不敷所用的种种缘故;

  因此,在一些关注较少的次要地方,不可避免的出现某种人力不济或是投入严重,或是以次充好,乃至只做表面功夫而虚以应付的种种弊端。

  这些细节也大多被杨嗣掌握了下来,作为自己手中的底牌和把柄,以此为要挟驱使那些中下层的官吏,现在终于派上一些用场却是在敌人那边,正可谓是世事难料啊。

  作为援引内应的诚意,他至少交出三处城墙结构薄弱而修缮不当的潜在地段。其中一处因为负责的人贪墨物料和对人役的管理不善,不但没有真正修好墙基内的崩裂,反而愈加破坏了上下承重而留下极大的隐患。

  只是这位负责人乃是与大摄的宠妾极为亲近人士,因此只能被他暗留下来作为某种要挟和索取的依据。

  因此,南军只要稍加关注和重点攻击,自然就会取得想要的突破口。接下来,就该是愈加惨烈的城南巷战了吧。这也意味着某种机会,随着大元帅府那里的更多关注被被牵扯过去,后续发生在大内的一些手段和布置,也就更加方便行事了。

  在生死存亡的大战威胁之下,洛都城中极力扩充和武装起来的人马,也给了这些原本被闲投散置或是边缘化的皇道派残余,重新获得掌握少量武力和军权的机会。

  虽然相对于大元帅府直接掌握的京军、禁营、诸卫和枢密院指挥下的各大军序,只能算是用来维护街头秩序和巡警城坊,而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在紧要关头,显然还是能够派上些用场的……

  淮东境内,虽然还一切如常,但在私下里由刘延庆带来的影响和余波还在持续扩散、荡漾着。

  比如,一些关键性的部门和重要项目,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收缩和掩饰;包括进行火器试验和研发的特殊单位,暗中进行贵金属的收集和铸造的矿冶场地,制造火炮的特设专属工场,就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和保持活跃的常态,需要用各种其他类似的名头来作为遮掩;

  而各地的采硝池、制药厂和火铳配件加工作坊,也要在实际的数据上按照一定比例进行缩水,

  与此同时,在日常的事务往来流程和容易被刺探到的例行事项当中,主动抛出和散播一些比较具有吸引力的次要内容,以掩盖和混淆那些真正的用意和关键性的方向,这也是对于参谋团所负责和策划的,对外战术欺骗手段的一种磨练。

  比如在沧州所控制的盐惩地盘,就变成了某种与河北地方势力的走私活动,而在新罗藩和辽东、辽西那里的经营,也被改头换面成了与当地外藩诸侯势力合作,所获得的贸易港口和中转据点。

  这时候,安东罗氏的前家老罗思瑾和一众出奔的家臣,以及全州联盟这个几个刻意扶植起来的招牌,就可以发挥出很大的用处了。

  虽然,目前刘延庆还留在胶州境内,整天与那只新部队待在一起,不分昼夜的同吃同淄操行起居,看起来十分用心的的样子;但不意味着对方私下里就毫无其他的举动和想法了,同样将自身的安全与保密事项,大都寄希望于对方的疏忽和错漏,也是最愚蠢的做法。

  总而言之,江宁行在的这番安排,委实给我淮东之下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和麻烦。

 …

第八百零七十八章 拨乱18

  洛都南城的厮杀声鼎沸扬扬,围绕在崩城墙缺口内外的战事,更是如火如荼的一切焦点。

  遮天蔽日的箭矢顿时飞射下来。还有用发石机飞掷下来的石块,都有磨盘大小,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大。城下涉而过河的南军虽然用挡牌挡住一般的箭矢,但是靠的距离实在太近,或是碰到弓力特劲的,箭矢就会射透挡牌,自然更加挡不住兜头落下来的飞石和滚木,

  脚底下还要被填塞成一段段,凹凸不平的护城河,有些地方柴草填得较薄,人又挤得太密集,土地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就会发出噗噜噜的翻浆和冒水声,

  涌动在城墙下兵士们不得不挤着、挨着,尽快地分散开去,以减轻脚下的压力。有时城上落下来一块大石,正好击中被填塞的河沟,噗的一声溅起一大片的泥浆,将那些来不及闪避和逃跑战士们,就连人带甲砸倒河道泥浆里,血肉和污泥就此不可辨识的混成一团。

  但是余下的士兵战士们依旧前仆后继冒着箭石之险,利用这个只有极短促的一刹那,奋不顾身的很快就越过这道障碍,爬上河岸直扑在城根上,重新用手牌和大盾搭构着,支起一片片相互遮蔽的斜面来。

  而这时候只能在城垛缝隙里攒射的弓箭,就已经威胁不到他们了,而落下的飞石和滚木,因为因为足够的斜面,击坠在盾墙上之后又会很快的滚落下去,除了造成些许支撑士卒的手臂扭伤,而被替换下去之外,就在没有更多的威胁了。

  然而这时候,守军也改变了策略,从城头浇下来的是充满恶臭和污浊,或是油腻腻的滚烫之物,这些瓢泼而下的液体就不是盾墙可以抵挡的聊了,很快顺着缝隙而入让堆聚城墙下的盾阵,顿然在惨叫和哀嚎声中土崩瓦解开来,而露出底下皮焦肉烂人体。

  而在被浇油的重点地段地方,再加上一只火箭或是一根火把,就足以造成造成烈焰焚身的二次杀伤扩散和持续的阻碍。

  但蚁附一般涌上来的南兵是是如此之多,他们已经顾此失彼的应接无暇了。

  那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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