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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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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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正当枝头繁花盛开的果园和村林;

  在行人们不断额视野当中,构成一层层一片片高低相间,梯次林比的田野农家风光。

  最先开始组织收获的,无疑是延边各州中因为地处黄淮平原之上,而水土气候都堪称上佳的徐州、兖州和济水贯穿的济州、齐州四地畿内。

  因此,一时间来自邻近州县,在官府组织下大批量的短?人口流动,就成了这个时期最常见的一道风景线了。

  而人手和运力一下子就变的格外紧张起来,这主要还是骤然间多了辽东半岛和辽西五州的开拓项目,而带来规划跟不上的持续后遗症呢。

  而在郓州境内,大野泽的数百里浩荡水面之上,也已经尽是穿梭往来的大小船只。除了随着那些青壮年在大片波光粼粼的撒网如飞,拖上来一兜又一兜活蹦乱填的渔获河鲜之外。

  哪怕是附近的老弱妇孺也一并上阵,全力打捞着水中的各种收获。

  从细碎的螺蛳、生嫩的菱角、莲蓬,水芹、莼菜、芦蒿,到可以入药的芦根,用作编织器物的苇叶和芦杆,乃至只能拿来锄碎青酵后饲喂牲畜或是用作堆肥的,土腥味十足的各种蔓生水草,都几乎没有被放过。

  对于这些延边各州的本地户口和土生百姓来说,虽然依旧是过得有些紧巴巴的年成,但是数年下来的安定与平稳,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期许和盼头。

  虽然没法像编管下的移民那般,享受各种军官下来的配给,直管无后顾之忧的干活就行;但至少在对下乡的公家人交足四二公提之后,就再没有多余的胥吏滋扰和大户豪族罗织的是非,来追加着困扰他们的生活日常了……

  这样,在被拿走了交公的四成和提留乡所的两成之外,剩下的四成田获还是足够他们省吃俭用的将日子过下去的。

  因此,很多人在农活的间隙和闲暇,都选择了带着尚有几分气力的妻儿,到附近的集体屯庄和官办工坊去打零工,或是获得一个短期而稳定的进项,作为一年劳作到头添置什物的些许补贴。

  而作为生活在大野泽附近的乡民们,则又比别处多了一些新的选择和出路。

  例如长期在郓州大野泽水面上讨生活的阮氏三兄弟。被人乡老视作不务正业,交行游匪的不肖子典范和反面榜样。

  一到夏秋两季,三兄弟就会带着一帮同样穷的过不下去的光棍,在芦苇草荡里东躲西藏的与官家派来催粮征役的公人捉迷藏;靠吃菱角和芦根,还有自己捉的鱼虾维生,一直呆到秋叶泛白,才敢回乡看一看。

  但是自从淮北一代逐渐变了天后,他们的人生际遇就几乎变了个样。

  其中阮二加入了郓州水军的第四营,充当了一名水战队的什长,

  阮五加入了五丈河和济水河上的车船输送队,做了一名操船正手;

  而最小的阮七,则被大野泽的渔业捕捞队所招募,在一条平板拖网船上干活,负责下水布网和拉线、定锚,以捕捞虾蟹鱼获之属。

  最直接也最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就是原本根本讨不起老婆,甚至打算买一个流民女人来共用的兄弟三个,各自都有人准备说亲拉和好事了。

  当然了,有区别于获龋盐较为便利的海边,这里一捞上来的渔获,为了避免河鲜迅速**变质,马上就会被岸边的临时加工厂,给大火现煮城鱼肉罐头的原料,或是干炒成便携耐贮存的鱼松和干脯。

  最后就连鱼鳞、鱼骨、内脏等下脚料都没有浪费掉,直接粉碎了干培作为牲畜的添加饲料,乃至经济作物的肥田粉。

  再度送走了满船的渔获之后,远处岸边传来隐约的叫唤声。

  “小七……”

  刚从水里冒出来**的坐在船帮上,嚼着芦草的根茎,吮吸着淡甜滋味的年轻人,看到站在芦草丛中兄长的身影后,不由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来。

  “大兄和二兄怎么都一起来了……”

  然后就扑通一声的滑入水中,待到他重新游上岸后,手里还游刃有余的提着一条,用柳枝穿起来活蹦乱跳的大青鱼,

  “军中放了短休,正好阿五那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一同过来了……”

  名为阮二的长兄,一边举起一个稻草网兜的小坛子。

  “还从供销社买了一份蔗头烧……”

  “正好做它各闷煎汤头三吃……”

  阮七笑了起来提了提手里的大鱼到

  “晚上好好的喝上一盅……唠嗑一下”

  “好咧……”

  阮二笑眯眯的道。

  “顺便还要说道说道阿五的事情……”

  “哦……五哥儿他怎得哩”

  阮七不由露出各惊讶的表情。

  “也不是什么遮奢事……”

  阮二笑容可掬的继续道

  “只是过些日子,你就喝上嫂子做的羹汤了……”

  “真是好极了……”

  阮七这才看向一只没有开口笑而不语的阮五,真真切切的露出由衷的笑容

  “快和我好好说说……”

  “这新嫂子如何的贤德淑惠……”

  这时候,就见插着小旗的数骑在大路边上飞驰而过,隐约还有叫喊声飘过。

  “所有在地将士取消休假……”

  “即刻就地归建……”

 …

第八百零二十三章 启新13

  就算是偏安一隅埋头种田,我也没有放过对国朝二次北伐的关注力度,并且针对性的进行纸面和沙盘推演,日复一日的制定种种预案,来锻炼我的参事、参谋和幕僚在内的各套辅助体系和私人班底。

  然而

  相对对内监控和反间谍手段的完善,淮东镇在对外的情报收集领域,特别是针对北朝的情报刺探,就有些无能为力,或说是一直处在有力使不上的情况下了。

  一方面是因为没法建立起稳定的渠道和地下网络体系来,因为长久的情报工作和人员发展,也需要足够的人口基数和民生经济活动,来作为日常的掩护。而这正式民生凋敝的北朝治下,所正是缺乏的条件。

  另一方面则是战乱和灾荒造成的,千里不闻人烟而白骨露于野的现实之下,想要把安全而快捷的情报送出来,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是让安插的人手,得以深入渗透和成功潜伏到一定位置上的渠道和可能性。

  至于从上层来招降纳叛,抱歉,至少我治下的淮东既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也没有足够的名分和条件,来作为拉拢敌方内部的手段。

  目前也只有一些针对具体目标的短期武装刺探活动,以及少数个别从难民中招募的返乡眼线和坐探,因此,日常里能够提供给我们消息的层面和价值,都可以说是相当的乏善可称的。

  拒所获的东西相当的有限,但对于西边正在进行的战事,我并不像后方的国朝那些人那么乐观。

  战争发展到了这个年代,想要通过一瞅是数场重大的胜利,就将一个曾经占据半壁天下的政权,给打垮或是推翻的可能性,已经是概率极小的事情了。

  就像是我的淮东军,虽然对面北朝优势的军力,大多数时候重视能够占据上风,或是取得优势性的胜利,但不意味着我军就有能力,重新打进都亟道,乃至攻克洛都的实力。

  而北朝虽然大量的失地丧师,但是始终掌握着好些个战略要点和望要之冲。

  而这些个要点不能被拔除的话,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北朝,就始终是残而不死,创而不绝的存在,始终都能够从黄河以北乃至西面同样残破的各道,得到更多的兵员、物资和财力的补充。

  这就会很容易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国力和资源消耗战了。特别是北朝前些年刚从生死存亡中缓过气来之后,自然就会格外重视和吸取经验了。

  而以我对于大梁军队的了解,还真的是乐观不起来啊。

  起码在前次北伐的一连串当中,损失了大量精锐和又经验的老兵之后,无论是岭内八道新募集的人马,还是海外的调回来的那些驻屯军,他们的数量虽众却缺乏过往的殿前军或是神机军,那种可以一锤定音的决定性攻击力。

  很容易就被拉进了堆人数和拼消耗的漫长拉锯和对抗节奏中去;然后一旦战事被拖到冬天,他们之前所取得的大多数胜利和战果,在呵气成冰的严寒面前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因此,我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也就是步步推进,逐州逐县的巩固和消化,通过委任官吏和移民屯垦等手段;将北朝留下的统治痕迹和残余影响基本消除掉;这样下来一点点的剪除外围的羽翼和屏护,花个三五年时间大概可以逐渐推平或是困死洛都方面的抵抗和努力。

  然后还要拒避免和防止,洛都方面的当权者铤而走险出逃河北或是河东,继续负隅顽抗下去的可能性。

  但这个前提是,大梁有继续支撑下去的底蕴,而最高的决策者也有足够的耐心和眼光。

  但是我迟迟没有等来江宁方面,关于观风团沉船事件的处置意见和定性表态,却等来了以大本营名义发出的另一份东西。

  由一位白发苍苍的中使康履带来的,一份相当严厉的训诫令和处罚意见。

  “孤绍膺骏命,制曰:斯淮东制置同六州镇抚司事……离乱永久,雅道沦缺,……不问本职、?起私衅……是问,安得臣本乎……”

  对方站在我面前大声宣读着,同时跪听受制的左右,却是都已经露出某种紧张或是惊讶,失落的表情来了。

  却是在严词训令我假公济私无端起畔,擅自出兵干涉外藩事务的种种不法之过,并由此决定夺平海将军,罚俸三年,减爵和消去勋位的处置意见,不可谓不够严厉了。

  连带勒令淮东军马马上从安东退兵归还本镇而不得稍有延迟,余下事宜听凭朝廷处分而不得擅作主张。却是有分量的人士在南边的朝堂中,告发了我在安东之地的种种作为。

  当然了,拒如此这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相比近水楼台的淮东之地,远隔千里之外的朝廷毕竟是鞭长莫及,很难做到有效的监控和管制的。

  而我也早已经从安东之地撤军了,朝廷真的要追究下去的话,我大不了一声令下,让驻留在辽西五州和半岛三州的那些人马,就地换个旗号和马甲,以罗氏诸侯旧部的名义继续驻留下去。

  当初保下家老罗思瑾这一脉,有收留了一些罗氏的臣属,就是为了这一天所准备的;朝廷固然能够约束的了我的淮东镇,但还能实质上管得到远在东北的外藩诸侯头上么。

  至少无论如何这些既得的地盘,是别想再叫我吐出来了。

  然而,真正意义上的处置还在后头。奉大本营与枢密院的均令,隶属于淮东三军一守捉的王贵前军序列,将被从淮东镇的所辖给另行划分出去;

  将和淮南行营划出来的威宁、镇雄两个满编军序,组成一支名为“河南别遣”新部队,伺机进军河南作为国朝而路北伐大军的策应。

  算是自此就要脱出了我的掌握了,连同相应军饷物用的输送和支配,也自然从我的淮东配额里,给名正言顺的勾除了。

  并且从淮东实际控制下,划出沿淮的泗州、宿州,作为这支军马后方驻泊就食的粮台地。等于在怀东镇和淮南行营之间,重新插入了一个楔子。

  来自大本营的理由也很名正言顺,一旦国朝北伐取得成功之后,淮东也就没有了驻留更多重兵,相仿之下,淮东反而要尽力做好准备,配合国朝后续部队北上,而对于黄河以北广大地区的北朝余孽,进行追亡逐北和雷霆扫穴式的清理了。

  而以我为首的一干淮东将帅,也大可以襄助北伐大业的功劳和身份,就此功成圆满回到朝中,去享受御前观揽的各种封荫之礼了。

  当然了,这或许还是某种意义上的釜底抽薪,或许在那些大人物看来,只要削弱了淮东的力量之后,就像我想要像在安东一般的节外生枝,也就心有余而力未逮了。

  而且除非我下定决心与南朝公然决裂而自立,不然,在后方输供长期受制于人,还有淮南行营在边上的情况下,还真的没有办法抗拒改变这个,看起来名正言顺的决定和结果了。

  难道我要制造一个外部威胁的籍口,以敌患威胁的理由来借机留住这只部队么;或是制造个意外来拖住此事,然后再在朝中花大力气继续运作……我一时之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利弊得失和权衡,体现在外表上就变成了某种迟疑和沉默。

  于是左右的嘈杂和嗡嗡声就变得有些刺耳起来,各种目光都投聚在了我的面前。

  “臣奉制……”

  直到我思前想后,主动上前接过这份东西,宣制的这位康中使绷紧的脸色,才有所松动下来重重的吁了口气。

  “杂家来之前监国也有格外的交待,”

  “对于制使依旧是看重和爱惜有加的……”

  “只盼制使切莫因为些许……而自误前程的……”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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