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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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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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级的化工基础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全面推广矿渣和鸟粪石、骨粉提炼的土化肥。当然了就算是土化肥,依旧还是化肥。

  因此,淮东各地的农耕生产中,都不约而同的通过农官、庄头等渠道反馈上来,相比传统堆积发酵的生物肥水,用了推广的新肥田物之后禾苗的长势很好云云;而且就算是那些贫瘠的坡泽或是新翻的盐碱地,也能长出东西来了。

  当然了再加上集体劳作的效率和组织度加成,以及批量生产的廉价铁器,催生出的农具改良和普及,以及大量耕畜的投入,就算总体产量能够翻个两三成,也可以算在相当乐观的范畴之内。

  因此,建生军的若干个开拓团,已经抵达了积利州,而开始试图充分挖掘和开发,当地土地物产的潜力。比如按照农官的建议,在当地的大豆和果木种植上下一番功夫。

  此外,来自镇抚府的数只武装勘探队,也抵达当地开始找矿,主要是因为后世中国屈指可数出产金刚石的金伯利岩地带之一,就位于大连市的瓦房店。哪怕放在这个时代,这也是不下于金矿的好东西啊。

  品相好的原矿固然可以加工打磨之后,作为珠宝卖出高价的暴利之外,就算是品相和质地差一些的此等品,乃至加工剩下的下脚料和矿砂,也完全可以用作工业刀具钻头的需要。

  而来自密州的捕捞队也报告,已经开始在积利州沿海,找到了好几个大型的渔场,随便出海一趟,就可谓是日获万斤。因此,申请在当地设置配套的晒盐惩加工作坊。

  还有,以淮东为主例行北贸的船队、船团;也已经从多个港口分头出发了。

  只是南方传来的消息,广府本地在后续追加的采购和营造新船上,也达到了一个瓶颈;一方面战后的衰退和紧缩虽然还在继续,但在相应市场里扫货扫得多了,变相造成各种原材料和人工的看涨;另一方面,则是朝中以加强战备和输军的需要,再次加强了这方面的监管和控制。

  这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秋后算账,而幕后推动的力量,隐约指向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东海道分社。因此,我拿下辽东半岛的一块飞地,就成了某种误打误撞的后着和意外所得了。

  半岛上林木繁茂而不乏造船的良材大木,更不乏水文优异的良港,对于淮东正在努力实现自力更生的造船业,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补益和后备基地。

  而邻近的安东罗藩方面,也有数个良港、船场,相应的造船基赐材料贮备;不要说其他的,光是阴干多年的大木和板材,就是平常花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这一次连同其他库存的大批物产,都被当作出兵的抵价,而陆陆续续的移交给了淮东方面。

  因此,在某处大港的干船坞里,已经有三条千料级别,集成了全新设计和改良的飞鱼战船,正在开工制造当中;还有八艘南方买来的大型客舶和输送商船的武装改造工程,也正当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按照南朝水师的吨位和用途划分,有楼船、蒙冲、斗舰、走舸、游艇、海鹘六大类别,按照排水量划分属于主力战舰的是楼船、蒙冲、斗舰三个等级;

  走舸则是运输船的专属序列;而游艇则属于哨探巡逻、通讯传译的小型快船;海鹘船则代表综合性能的通用船只总成。

  然后按照形制和设计,又有飞鱼、飞鲛、沙鲸、鲲、海鲨等具体的体量差别。

  如此这般考虑着,做出一些回复和批示之后,在一众将佐满堂,甲士环列之下,也我见到了薛氏的来人。

  他约莫四十多岁,生得相当的孔武壮硕,饱经风霜的面容棱角鲜明,却又隐隐带有带有胡族血统的削挺,站在那里宛如一颗宆松,只是难掩那种深深的倦怠与疲惫。

  “在下薛鼎封,暂添为辽西郡太守知安东副都督……”

  他开口自报家门道。

  “久闻制帅大名,今得一见……此世无憾也”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很有些复杂和飘忽了。

 …

第七百五十四章 徒变4

  当左右屏退之后薛鼎封的面前,只余下那位大名鼎鼎却年轻的过分的淮帅,以及他身后的那名身形高挑得有些纤细的护卫。

  对方主动摘下了面甲,很是平静的对望着薛鼎封,无喜无悲宛若经年的老友和旧识,却没有他事先预过无数遍想中的那些东西。

  “大。公子?……”

  望着那个似曾相识的矫健身影,那张熟悉不改的面容,虽然他早有所心理准备,但还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嚅嚅道

  “真是……真是……太……”

  还没等百感交集的他想好这么说,对方却抢先一步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头,微微身体一躬。

  “奴婢三枚,见过薛太守……”

  “奴婢?……”

  咀嚼着这两个字的这一刻,薛鼎封只觉得口中满是悲苦和艰涩的味道。

  熟悉的往事历历在目,如电光火石一般的滤过他的心头,然后又宛如尘埃消尽,只剩下无言以对的一声叹息。

  却又在心底拼命遏止住自己泪流满面的冲动,不愿意相认和叙旧也好,无论对方有什么凭仗和理由敢于出现在这里;这样城中的薛氏本家就算尽数赴死,总算可以有嫡系的血脉,用另一种方式流传下去了。

  辽西薛氏到了这一步,谁都知道下一步的结局是什么了。

  因此,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随着时间推延下去,城中誓死抵抗的哀兵之志,还能继续维持多久么。

  事实上,在他来之前就已经镇压和挫败了至少三起,发生在内部的试图出卖本家,而换取自己一条活路的企图和未遂事件。为城头新添了上百颗的首级,其中最贵的一位,则是少藩主最嫡亲的母舅。

  在死亡的压力和绝望的氛围之下,薛氏一族及其相关的家臣、部曲,连同相关眷属之中,也并不都是可以保持意志坚定而心怀决死之念。

  更别说那些不姓薛,从属关系也更远得多的普通部众、藩兵和城民。他们的心思和动态,就更不好掌握和摩了。

  由此,为了自己的苟全逃生,自暴自弃或是破罐破摔,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在这种局势下也是毫不为奇的。

  如此发展下去,就只能用扬汤止沸式的残酷手段和暴力来维持日常了。

  反倒是那只一贯面和心不合的平卢军,反倒是成了他在外部最得力的盟友和支持者,这不由让人觉得颇为讽刺的事情。

  但拒这样,那只平卢军中也不见的是铁板一块的,毕竟,他们实际上分别来自卢龙、范阳、营州三镇所辖的军马;其中以李希尧的麾下最众,几乎占了一大半;左企弓和康公弼也分别一小支本部人马。

  一旦罗藩窥得其中虚实,稍微改弦更张而行那分化瓦解手段和把戏,只怕这些平卢军内部为了各自的生路计,少不得也要乱起来的。

  因此,他冒着被亢的风险,提出亲自碰面的要求,争取那最后一丝可能性和条件。

  毕竟在存亡旦夕之下,他也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失去了,也不过时早死晚死,快死慢死的差别而已。

  只是他有些心愿未了而还要确认一下东西,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他心中却不知道是悲哀、欣然还是庆幸的心情,交错往复的徘徊着。

  可以死心了把,慨然奔赴和面对自己的命运了。

  也许自先祖薛仁贵镇守高句丽故土起,中兴之祖薛嵩再定安东而征平渤海,传续了六百年三十三代的薛氏,也该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在他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就像是野草上撩起的一点火星,难以遏制的蔓延开来。

  “不知,贵镇对于薛氏名下的船队,可有兴趣否……”

  “有,当然有,不过我不觉得一个覆灭在即的败犬……”

  那位淮镇之主,却是不屑一顾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资格和凭仗,拿已经不复为所有的东西,去做那慷慨之态?”

  “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罗薛这般的世代之家呢……”

  薛鼎封不紧不慢的应对道。

  “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不情之请……”……

  交代了几个藏匿地点的薛氏来人走了之后,我心中关于三枚来历诸多疑惑的最后一环,也总算补上了。

  当然了,我并不会傻到当面挑破出来。只是事后让三枚正对坐在我的腿上,例行的解开胸甲上下其手起来。

  “没想到你的来头这么大啊……”

  “薛大公子……”

  “那个只是谎言和笑话……”

  三枚声音有些沙哑的应道。

  “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我想了想,对着靠在怀里的她道

  “如果还有什么你觉得可以重视的人……”

  “我可以在城破的时候,从罗藩那里把他们给要过来……”

  “当然,数量不会太多……”

  然后,我就觉得耳畔交缠的呼吸,有些急促和紊乱起来,手中掌握的温暖之下,也是心跳澎湃的加快起来。

  “不用了……”

  她用头靠在我的肩头道

  “能够让奴故地重游,”

  “与过往做个诀别……就已经够了”

  “薛藩的大公子,早在数年前就死了……”

  “那座城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这世间唯一剩下的,也只有您的奴婢,三枚而已……”

  “那好吧……我专属的奴婢”

  我顺水推舟的道

  “能不要能和我说说那个,已经故去薛大公子的故事……”

  她犹豫了一下,却有些如释重负的在我身边娓娓道来。

  这简直就是相对北朝的花木兰而言,另一种版本代父出征的故事,只是过程和结局不那么美好和圆满,甚至有些悲伤的故事。

  世系滕候的前代薛氏藩主,因为正室早亡而妾侍众多,长期没有生出儿子而当心人心不安,就把这个庶出的女儿改头换面之后,当作儿子来教养和训练,权做掩人耳目的手段。

  结果没想到这个被隐藏了性别,混淆了自我认知的孩子,居然能够表现出令人刮目相看的一面。不但很努力和也很拼命的做到父亲眼中的最好,更兼出身的环境而没有什么架子和矜持,因此很快就为薛氏上下所熟知和亲近起来。

  然而,在这位藩主重新与北朝勋贵之家联姻,由续弦生了嫡亲的小儿子之后,这个问题就变的有些棘手起来,事情的发展也就彻底变了模样了。

  这个出身卑微的西贝货大公子的存在,在极少数几个知情人眼中,就变成了薛氏内部最大的丑闻和隐患;然后就是各种巧妙安排下来送“他”上战场。

  毕竟,作为一位藩家之子,战死在世代对敌的战阵之中,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是最好的理由和同仇敌忾的借口。而那一段时间,也是薛氏的低潮时期。不但内部很有些不安外敌也频频入犯。

  然而,这个大公子在初阵之时却如有神助一般的险死还生之后,就依靠苦练不辍的记忆和身先士卒的勇武,而屡屡从凶险之境里闯杀出一条血路来。

  反而因此在薛氏的军队中,吸引和聚附了一批追随者;毕竟,作为百战之地安东要冲的辽西,历代的薛氏藩主都是从战阵中杀出来的威望与手腕。

  而在藩内军民百姓眼中,这位大公子看起来也没有例外。因此,在“他”的带领下,慢慢取得局部冲突的优势而积少成多,一点点扭转了各个方向的不利局面。

  然后,对于薛氏上层的几个知情人来说,他表现的越是出色做得越多,越是众望所归,就越是充满了讽刺意味和隐忧。

  然后祸不单行的是,而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受到鼓励还想再接再厉!老藩主,终于床底上中风倒下来。

  然后,被召回来的大公子,也在老藩主面前流着眼泪,以列祖列宗之名保证和发誓,不惜此身也要辅佐弟弟继承家业。

  然而,这在出身权贵之家的后母和弟弟眼中,这只是个荒谬的笑话;他在外表现的越是出色,做得越多,越是成为潜在的威胁和最大的隐患。

  而嫡长之别,在那些不知情的藩下军民眼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那些特别是在那些追随者眼中,还有一个比能够身先士卒带领大家取得胜利的领头人,更好的选择么。

  而放弃继承权的这个决定,虽然令那些支持他的潜在呼声,不免大失所望,却又从另一个方面加强了他的人望和名声。

  因此,来自本家内宅的各种手段和打压,开始降临在大公子的身上,而他只能遵守父亲的遗嘱,各种恭顺和退让,一边安抚那些愤愤不平的部下。

  然后一步步退让和隐忍的结果,对方彻底失去耐心和城府,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忌讳,变得不择手段起来。

  然后,在深入松漠都督府的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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