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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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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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每个郡留一个守备团,海阳城内驻扎一个防戍营,再加上屯垦殖民点内,定期受训的民壮和乡勇,就足以维持日常的需要。

  而随着春天到来之后,海路行船的顺畅,一旦有什么变故和风吹草动,以莱州为出发地的水营和海兵队,几乎两三日就可以往返增援和处置。

  如果当地能够如期发展起来的话,同样能够作为新罗内陆,乃至安东地区的一个重要中转地。

  因此,总体上这次会商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和鼓舞的,而聚集在德津郡境内的藩军,也开始动手拆除那些,除了少量预留下来大型城围之外的,所有聚居点和城邑的围墙。

  这种东西也就防一防盗贼什么的有点用处,在成规模的军队面前根本不顶事,被顽抗分子占据了则能够恶心人,还不如不要,以方便杜绝抵抗和作乱的土壤……

  毕竟,虽然有本地藩家的支持和宣传,但在新罗土地上的民众,对于外来的统治者,还是充满了普遍的担忧、疑虑和不安的情绪。

  却不是短期内可以改观的,必要的镇压和威慑手段,还是要维持下去的。毕竟,全罗道最多的时候,可是有二十几个藩家诸侯的。

  而达成了初步规划之后,接下来具体会盟的仪式很简单,择选良辰吉日,用巨大的原木搭起高高的祭台,宰杀白牛、白羊、白马三牲白祭告上天,约为背盟者共计之,虽有亲然举族永世流亡在外,之类的老生常谈赌誓云云。

  就像他们在历史上的连横合纵,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一般;只是这一次多了外来武力的保障和监督,而因此拥有相应的执行力和影响。

  紧接着,就进入亢长而繁复的细节磋商与扯皮之中。

  虽然,作为主持者兼怀东镇代表的陆务观,已经定下了基本调子和框架;但是全罗联盟构架之下,具体的内容和章程,以及各自立惩利益的交换,却是要这些作为直接受益者的藩家们,自己讨论和交涉出来的。

  其中又会牵涉到一些积年旧事,和世代纠缠的恩怨什么的,好在相应的当事人和参与势力,大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在位的这些藩家当主,也大多是因为原本主支损失严重的缘故。因此,在个人立场上,也就有了更多灵活妥协的余地和空间。

  然后,他们的合议变成具体的文书,送到我这里来过目和审定。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虽然不直接干涉他们的意向,但拥有最终的否决权。

  明面上我所要掌握,不过是这个联盟武力基赐对外交涉的权利,以及通过一些各自维持的条约,而获得长期而潜在经济利益而已。

  对现在全罗道的状况来看,有限的贵族会议制,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参与到这些琐碎之极的地方事务上去。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冬季事务闲少的缘故,他们在唇枪舌战上浪费的热情和耐心,似乎可以一直持续到开春去,但是显然事事都未能尽如人意。

  有煞风景的突然打断这个进程的,是一封有敌犯境的急报。只是,这一次来的不是蒙山贼或是江原道的那些弥勒军,而是别道的诸侯。

  就在两天前,有来自东北面尚庆道的大队人马,越过了两道天然分野的太白山脉,从毫无防备地方空虚的昌宁郡长驱直入。

  直到他们又攻占了南缘郡之后,才有和联盟相关的人士将消息送出来,而一路没命驰走在时起视停的风雪中绕了好几次弯路,才抵达了刚刚完成会盟没多久的海阳城。

  于是,这些方才还斤斤计较争得不可开交的藩家,也就彻底消停了下来,而再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的找上了我,希望能够拿个主意或者获得一个明确的态度。

  毕竟,他们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需要我的军力来保障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军队做后盾,光靠他们那些仓促凑起来的万把藩军,估计还没遇敌先在内讧中四分五裂,或者未遇敌就闻风逃散了。

  但对我来说,这首确实一件值得闷声发大财,在肚子里偷笑的好事。

  这些徒然出现的敌人,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神助攻啊。直接干脆利落的将这个尚未完全成型的全罗道联盟,及其相应的存在价值和迫切性,给火速催生出来。

  然后,又传来井邑郡陷没的噩耗,以及更多关于这些敌人的消息和传闻,

  比如负责作为开路先锋的,居然是已经在海洋城中失踪的,富氏留守富津的旗号。这就是富蒲两家联军的最后底牌和凭仗么。

  我一边校阅着重新聚集起来的部队,一边如此思考着。

  然后,在那些当地诸侯有些同仇敌忾的争相表态当中,我才发现其实是我想错了。

  虽然对方打这的是支援富氏复藩,驱逐外虏的旗号。但背后的引诱和动机,其实更多是源自全罗道和庆尚道,相爱相杀的历史传统,

  因为,这两地的分藩诸侯,因为地理和文化上的有限差异,而在历史上经常抱团起来,没少相互征伐攻杀过。

  而在更早的新罗朝廷之中,亦有所谓的相互竞争的岭南派和南湖派,代表全罗道与庆尚道两大地域出身,的清流和浊流之争

  所谓清流指的是庆尚道海陆发达而文风鼎盛;而全罗道则因为拥有国中最大的平原,而农耕传统极重,被视为土财主和泥腿子居多的浊流。

  因此,就算是在新罗王室献土分藩之后,这种争端和传统,也依旧影响了这些外来落户的诸侯们,而在日常之中继续延续下来,变成世代争端不断,隔三差五矛盾冲突的口试和理由。

  在整军备战的短暂间歇,更多逃过来的百姓和藩家部属,也让我们再次确认了这支敌人的身份。

  这次乘着全罗道内乱和空虚,而匆忙杀过来捡便宜的,乃是尚庆道南部以甄氏为首的四家诸侯联军,据说在早前蒙山军作乱之时,就已经和富氏有所联系,因此这回打出的支援外盟的口号。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来得有些晚了,但因为花了足够多的时间准备,来势也格外的凶凶浩大,据说连同驱使阵前的夫役在内,亦是号称五万大军。

  然后,我的部下也并非昔日阿蒙了,不满编的防戍六营,基本满员的主战四营,外加骑兵、炮队等直属建制,合计就有上万的直辖战力;

  然后,还有聚集在联盟旗号下的,由各藩拼凑出来同样数量的本地藩兵,其中至少一半是协同本军作战过的,好歹有过多次的战阵经验和不错的士气加成。

  有他们作为垫底,再加上本军压阵之下,就算遇到优势之敌,这些藩军也不至于一触即溃。

 …

第六百七十九章 出援29

  中部的南湖平原之上,打着棕色鹤纹旗的?队人马正在行进着,将一望无垠的雪原,踩踏出出一条条斑驳浓重的痕迹来,

  来自庆尚道的甄氏藩主甄然,骑在一匹浑身漆黑鬃毛垂足的安东大马上,前呼后拥的走在最中间。

  相比一家独大的甄藩,其他三家更多像是他的附庸,只是继续保持了家名和世系而已。因此,他基本可以毫无争议的,掌握这只大军的主导权。

  因为长期与临道蒲氏相争的需要,很早就通过联姻和通婚等接亲的手段,被纳入了甄氏经营的联合体系中,而保持了基本的一致步调。而其中除藩主和家老以下的族中重要位置,和地方管领代官的职位,也大都是与甄氏关系密切的人员在担任着。

  就算是这三家最顶层圈子,藩主和家老的变动,也需要得到甄藩某种意义上的知情和首肯,

  出于某种远交近攻的天然现实需要,而与同样地处全罗道西北的,富氏为首的一系诸侯,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关系和往来,像富氏前代藩主的夫人,当代藩主的生母就是出自甄氏嫡系。

  因此,在遇到了某种外部压力和危机之后,富氏早早的就向外道的姻亲,派出了秘密联络的信使。

  只是,虽然对方难得获得这个介入全罗道的口实和理由,却因为反应比较迟钝,担心危机和陷阱的犹豫,再加上自身内部需要协调一致的理由。在富氏差不多都完蛋之后,才得统一意见决定以出兵。

  虽然不能奢望拿下整个全罗道,但是能够联手富氏打垮昔日的老对手蒲氏,乃至好好的抄掠一番,顺便在靠近丰饶的南湖之地,就近多出几个分家和本贯,也是极好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中途会遇上了,前来投奔的富氏大将富津。这才知道了。作为昔日对头的蒲氏,居然潜在的盟应富氏连同一起,全部都已经完蛋了,对于好容易才准备停当出兵的甄藩来说,这可真是一个不合时宜坏消息,但又是一个潜在的利好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他出兵介入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相应的随着这两家的覆亡,全罗道内出现了极大的空虚,而再没有多少可以抵御他们的力量。

  这样,他们所要面对和解决的,不过是那些大老远渡海而来的一个藩镇——淮军而已,这可是拓展自己势力和影响里的,前所未有之际的良机。

  只是他这一次,拒绝了富津关于北上夺取全州府的建议,而是有些信心满满的,打算一鼓作气的将这些外来军马,连同地方那些残余的藩兵,籍着决战的机会集中起来给一并扫除殆尽。

  至于富津竭力劝说和游说当中,所描述的关于对方各种神奇、凶悍和可怕之处,他更多是当做某种自掩其败的夸大和托词而已。

  他并不认为,这些击败了富氏和蒲氏之后的敌人,又能下来多少完好的战力和士气。

  更大的可能是通过实力的展示,而让对方知难而退,这样不需要多少代价,只要一番轻松的武装行军,就能入手整个全罗道北部,而坐望中部的南湖大平原。

  然后在慢慢的与对方谈条件,或是有所妥协的威逼利诱一番,再牺牲一下本地藩家的利益,“请”他们离开全罗道好了。

  因此,他按照通常诸侯之间征战的惯例,在便于展开大部人马的南湖平原上,邀约对方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得派人把全罗道经过的地面,给好好抢劫搜掠上一番才是

  两天之后,在封冻如镜的万顷江畔,我也亲自见到了这支来犯的敌军,

  根据捉生队和前斥的侦查,对方号称五万大军,但是实际数量应该在三万之间。除掉沿途的留守和提供输送的夫役之外,整体战力比起当初的富氏和蒲氏两家联军,还要更强一些。

  因此,用咫尺镜远远望去,花纹古朴的赭黄旗帜下,这只军队的装备和气色,看起来也远比蒲氏或是富氏的联军要更加整齐利落的多。

  起码是按照兵种和长短,集中归类在一起,而不是大都乱糟糟的混搭在一起。正所谓“人一过万,无边无荡”。

  这些来自尚庆道的藩军,前后次第的铺展开来,浩浩荡荡占据了视野中的老大一片,各种兵器也是打磨搽试的铮亮,看起来鳞光闪闪的煞是微风。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尤其对我的军队,一支建制齐全而补给充足,骑炮兼有的火器部队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谓满万不可敌的名气,可不是凭空吹嘘出来的。唯一所虑的,不过是侧列两翼的那些藩军,不要给我们扯后腿才是。

  而对方居然是主动派出使者向我邀战,不知道是妄自尊大还是信心过剩,或者说底气十足。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天到我家云云。

  好吧,终于有一场足够规模的决战,以及可以正面硬干的敌人了,希望他们能够逼我期望的,坚持的更久一些

  我只能如此聊以自慰道。

  随着十数声火炮试射的震鸣,骤然拉开了战场的序幕。

  都头邓坊所在的方阵,敲着细密的鼓点,开始小踏缓步前进着。

  他们将长铳扛在肩上,一边随着士官的口号吆喝着,一边努力小幅调整着身体的次序,而逐步延伸拉展成应敌的横队方向。

  当他们走了两次五十步,停下来调整了一次队形之后,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三排次的战列线,然后在吹响的喇叭声中,面对着以及可以看得分明的敌人阵线,就地蹲坐下来。

  第一排的白兵,略微斜斜向上的用手牌立起一道,将圆管棒槌一般的三眼铳架在上面,而后两排的铳手,开始检查和整备手中的长短铳器,逐一的清膛和装填子药。

  这时候,第二批次的炮击,也呼啸着越过他们的头顶,带着校正之后的准头,轰然落在了拥上前来的敌阵身前。

  对方似乎被惊得齐刷刷停了一下,然后就爆发出某种震天的哄笑声。然后又被肉眼隐约可见的,弹跳而起的弹丸给迎面轰砸在队列中,连带刚发出的半截子震天哄笑声,霎那间都变成了惊慌失错的吆喝和惨叫声。

  远远只见的数道细碎的血浪,在敌人的从列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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