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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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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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新来源的人口,也意味着淮东治下的人口成分,进一步的复杂化和多样化。从短期来看无疑是增加了行政管理成本,但从长远看却是不无好处的。

 …

第六百三十三章 怅怀33

  雪花飘扬中,奔驰在原野上的猎骑营第二将罗克敌,抖了抖落在大氅上的细碎雪粒子,猛然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气来……

  看着迎面聚拢过来的部下们脸色,看来又是扑了一场空。

  随后罗克敌就知道了,严格说他们也不是完全扑空的,一条杏边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荡子里,冷得不能再冷的篝火堆烬边上,是一堆堆叠抱在一起,仿佛在相互取暖的尸体。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还有少数人被冻醒过来,在想要自救的过程中,却体力不支也给冻死在短短的活动中,因此还保留着各种生前扒衣服、割草等,最后努力的动作和姿态。

  事实上,随着人为制造的十数里到数十里宽的无人区和军事缓冲地带,已正在郓州到宿州各段前沿逐步形成。

  他们的追击和清剿活动,也将近到了尾声。

  随着大雪落下,那些像是沟鼠一样四处奔逃和藏匿起来的胡马儿,也像是丧失了最后的斗志和意念一般,纷纷像是行尸走肉从藏匿处走了出来。

  开始漫无目的游荡在原野当中,然后向每一个遇到的武装人员乞降,或是干脆变成倒闭路边的冰冷尸骸,而且这些尸骸有时候还是残缺不全的。

  因此,时不时有少数向东而去的骑兵,马背后是一串串像是葫芦一样,绑着双手的蹒跚人影。

  当然了,其中大概能够安然走回到防线内的俘虏,大概只有一半。

  作为北地风格浓重的猎骑第二营,

  除了半身鳞铠,马刀和一双长短火铳之外,马上还多携带数只,既可以投掷也可以突刺的短矛。

  淮东三大军序数十营头,数万正战健儿之中,屈指可数的三营专属骑兵,他们自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

  追亡和搜拿这些溃散的番胡马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和牛刀杀鸡了

  益都,镇抚府的小内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议事

  “好消息是,敌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看着帐中数人的面孔,基本代表了这个小圈子的最高端。

  “战区三线的各段,都有城垒报告不再接敌……”

  “前出的猎骑营和捉生团、游奕团,都在没有发现大股的敌踪……”

  “道路沿途不乏倒毙的人马尸骸……”

  “兖州和沂州境内,以及解除戒严和遣还大部分动员的人役……”

  “只有部分受过训练的兵备役留下来……以防万一”

  “经此一役后……”

  守捉使赵隆再次开口道

  “我觉得有必要调整本镇的方略……”

  辛稼轩微微点了点头,陆务观却是若有所思,一贯大大咧咧的王贵,则是表情不变。

  “将重点针对那些番胡的扫荡与出击……”

  他继续道。

  “改为专向北虏的打击与削弱……”

  “毕竟,那些塞外番胡已经穷途力竭了,”

  “就算置之不管的话……衰退与颓势已然不可避免了”

  “日后将只剩下本军和北朝对垒……”

  “长久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是……”

  辛稼轩点头道。

  “淮北本镇与北军相对之势,河南塞胡与北国交错之势……”

  “三方鼎立之中而淮镇回转的余地最小……”

  “的确需要有塞胡这个内在擎制,才好展开局面……”

  陆务观也接口道。

  “不然就要全力应对来自北国的压力了……”

  “那就在开冬之后,再追加一次突进行动把……”

  我慨然决定道

  “这一次不强求稳步推进,为求一个速战速决的快字……”

  “既然南线已经打过了……短期有所警备”

  赵隆提议到

  “那这次就换成沿黄的北线,?郓州为征发地滑州、濮州如何”

  “可出动猎骑三个营,步骑的主战营团若干……”

  辛稼轩想了想道

  “规模限制在五千人左右,这样一个兵马使统带,”

  “可以一人双马到三马,携带半月口份……”

  “好,那一路不打大城要垒,就给我烧过去,……尽量惊扰得地方不安”

  我赞许到

  “务求最快速度,最好能够突入到武牢关下,……”

  “能够使北国都畿震动好了……”

  “虽然沿黄作战,有所被人断却后路的风险。”

  王贵最后也表示了意见

  “但是相应的采取轻骑突进,转战急走的方略,应该可以规避……”

  “既然是轻骑突进,那领军官首选可是马军都监赵良嗣了……”

  辛稼轩有些探询的看着我道

  “此人弓马娴熟而善用铳器……”

  “赵良嗣可为佐副先骑突进,但是这次还需要马步协调……”

  我轻轻摇摇头

  “我属意的是右护统领韩良臣……”

  “娴熟马步协同的操训与战法……大可坐镇中军无虑”

  “另选一位为佐副,以车营正将张宪可为之……”

  “负责遮蔽后路和粮道……以他的谨慎周密和车营具备,遇事可战可走。”

  他们虽然有些惊讶此次的阵容,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列席的书记官也将这次会议内容,然后递送到专门的参军和参谋团那里,更加细化的制定进一步的预案和方略细节。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们近年冬天的存粮损耗,又将大量增加……”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继续道

  “前沿俘获和投降的敌虏,已经达到了近四万口……”

  “因此,除非能够在迅速将他们,在矿山盐场里消耗掉”

  “不然,我们须得在短期内承当这些俘获的基本口食……”

  毕竟,将这些形同饿殍的俘虏,给派上用场之前,起码得喂几顿饱食了,才可能有气力干活。

  “难道要……”

  前军统制官兼副使王贵,不由在下巴轻轻做了个横向比划的动作。

  “杀俘不祥,更何况如此大的规模……”

  观察使陆务观摇摇头,坚决反对道。

  “也一贯违背本军的传统和作风……”

  “的确不妥,这么多的数量,事后难以遮掩风声的……”

  另一位统制官兼副使辛稼轩,也出声。

  “本军一贯有留用改造俘获的传统。这个名声来之不易”

  “开了这个头之后,只怕就再难挽回了……哪怕对方是胡虏”

  “宁可将他们开释回去……”

  陆务观接口道。

  “或多少可以增加敌方的负累……”

  “也不妥……”

  却是守捉使赵隆反对道。

  “这些俘获饿得太厉害形同路倒,走不了多远的”

  “只怕给敌人增加不了多少负累,反倒增加了来年爆发疫病的概率……”

  “毕竟,前沿已经被清空了,他们能否走过这短距离,”

  “或是在饥寒下去而复还,或是躲藏起来……只怕还会徒生是非”

  “说的甚是……”

  我点头道。

  “那就想法子从那里挪挤出一些份额来吧……”

  “比如牲口的饲料?……除了军用的牲口和战马以外”

  王贵建议道。

  “再混杂一些过期的存粮,”

  “还有那些在地理干掉的瓜蔓叶子,杂合起来应该足够骗过肚子……”

  “但至少要把持八成的存活率……”

  我点点头。

  “卫生也要确保,不能变成新的病源……“

  “虽然不能马上干重活劳役,但也不能让人闲着……”

  辛稼轩接口道

  “可以驱使彼等做些矿山外围的辅助活计……”

  “可以号召军屯和官营农庄,多交公一些么……”

  这是陆务观的建议

  “可以用海贸暂停后的剩余物资,来进行置换……”

  于是众人群策群力,七嘴八舌的将这件事敲定下来……

  益都城中,纷纷洒洒的雪还在落下,

  满脑子都是兵棋推演上数据和图标的宋公明,抱着一堆书册刚刚走过拐角,就见前方早已等候很久的一个铁塔班的黑大个,迫不及待的对他招手喊道

  “公明哥哥……且看这儿”

  “铁牛且请你去小饮几杯……”

  他一边拉着宋公明,一边介绍到

  “顺便认识几位我一见如故的趣人……”

  “也算是半个淮北老乡了……”

  随后,在一家新开未久的熟食铺子里,宋公明见到了另外三个人。

  “这位是柴老官,绰号小旋风,沧州人氏,”

  “这位是老卢……人称“玉麒麟”,大名府人”

  “这位是晁大兄弟……乃是郓城县东溪村人,”

  “也算是公明哥哥的老乡党了……”

  “几位如今添为守捉军陈桥营的正佐官……”

  宋公明略微惊讶了一下,他们的长相各异。

  那柴进皮肤略白,生猿臂蜂腰,细目髭须;卢俊义古铜肤色,却是一副形貌丰伟,身高挺拔;至于老乡晁盖,则是阔脸虬髯,魁梧雄壮的一个汉子。

  虽然素昧平生,但却有这一种天然的好感和亲附力,让他仿佛觉得在不知名的地方,已经相处了很久一般。

 …

第六百三十四章 怅怀34

  雪花纷纷下的河北冀州,信都城中

 雕梁画栋而暖融融的大都督府中,

  “卖给他们……”

  自封为上柱国大将军,河北平卢安东三道都招讨的张邦昌,也有些烦恼的对着一众文武部属,用力地挥手道

  “对方只要肯收,什么都卖给他们。”

  “我要更多的煤和铁器……”

  “能在这个冬天熬过阿土那厮就行……”

  “他是乍到的客军,自当比我更加艰难的多……”

  虽然他明面上据有广大之地,但是除了河北中部数州的直接控制的地盘外,他这个大都督和都招讨使,更像是那些因为胡马大举入侵,而逐渐离心的地方化派阀,所公推出来的盟主。

  而他能够在战后的格局中,继续保持和扩大自己,对于地方控制的影响力。

  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具有名分和实力上的天然优势,除了冀州之外,他还掌握着靜州,深州、河间府等,河北腹地最是富饶,也保全最完好的数州之地。

  因为之前,针对那只杀入河北的“满万不可敌”,清野坚壁和收缩军力的的缘故,大部分人口和战力都退入城邑中。

  同时在冀州的河北行台在胡马入犯前,就已经以备敌名义,聚集了大半的兵力和钱粮财帛,再加上决堤放水造成大片泥泞,令那些番胡几乎是纷纷避而绕道远之。

  因此在一个多月后,胡马大举肆虐河北的情况下,他的治下反而是保全最完好的地区,更是籍此收纳了更多前来投奔的流亡难民。

  让他得以从中择检青壮,补足和充实那些被打残或是打散的军伍,进而籍此再编之际,将来自洛都中枢的影响力,给逐渐排除出去,而牲畜了某些不该有的野心和想念来。

  为什么自己就只能给洛都朝廷,做个指如臂使的代理人,而不是可以真正自己做主的一方封镇呢。

  特别是在洛都朝廷的都自身难保,在南朝的围攻下被打进都城岌岌可危之际,他这也算是为随时可能覆灭的张氏一族,留一条后路和生机不是。

  然后有些事情开了头,就无法再挽回和后退了。

  他一步步的试探着,从谨小慎微的暗中截留输送畿内战区的物资钱粮,到明目张胆亢和滞留从河北征发的军役,最终走到这一步。

  却发现原本苟延残喘如同风中之烛的洛都朝廷,居然靠放纵塞外番胡入关这个盘外招,居然得以起死回生,这个令人崩溃的事实。

  于是,当洛都朝廷开始逐渐收复失地,一点点生聚实力光复山河,他也开始一边派人秘密交涉和打点,卑恭虚膝的输诚纳款。

  希望对方能够接受现实,或是暂时承认这种现状;一边积极屯兵积谷,扫荡地方拉拢周边游散的地方势力,以备万一。

  但是显然那位新上位的摄政,可没有对他这个既是张氏近族,又是镇守重臣,却在危难关头釜底抽薪的叛逆之徒,丝毫妥协的打算和迹象。

  难爬让他远戍安东,为国守边的最低要求也不行。而是信誓旦旦的要将他这个首逆,传首九边以儆效尤。

  然后他也不得不痛下决心,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暗藏在黄河水师里的后手,截留侵夺了来自平卢安东延边的勤王人马,算是和洛都方面彻底决裂开来。

  好在这位新任的摄政显然过于高估了,河北道内自身的优势和影响力。

  在张邦昌为首河北行台的全力反扑下,洛都派来的转运大使张继一度被排斥挤压的,只能躲在黄河北岸的怀州一隅,拼命的向对岸求援。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另一位同族新晋张德坤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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