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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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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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齐郡绉记船会涉嫌通贼的一桩公案,还有些手尾未结,须向尔求解一二而已。。”

  蔡元长看了眼李伯纪的模样,心道,这个求解过程,断然是不会那么轻松愉快的。

  只是因为淮北的第一大镇——清徐镇,勉强算是洛都那位总摄国政的外围势力之一,又有卷入洛都事变的前科和,所以在势比人强的压力之下,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顺配合的姿态来。

  比如那位新任的清徐留后,果断处置了一批,与那只团结兵相关的人员和事物,避免让洛都方面找到更进一步介入的口实和机会,

  比如让节度使族中,那位平生颇不得志和老辈人欢心,而长期在洛都任官兼带充当某种变相人质的长兄,被重兵护送回来,“恪尽孝道”的可能性。

  现任的哪位留后,可是好不容易籍着老父退养的机会,从哪些老人手中夺走大部分权利的,可不想再出什么变数。

  这次籍着追索所谓贼党残余的由头,也是同样的道理,其中据说还牵涉到了南朝。

  与叔虽然在清徐镇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也不是唯一的派系,更没法无视来自洛都的压力,哪怕要牺牲掉他这个看好的子侄辈,和长期经营的口碑和风评。

  毕竟,一不小心就让结交不慎的寻常过错,变成清徐镇包庇贼党的铁证,乃至是洛都之变幕后指使的口实和理由,那事情可就大了。

  如果洛都下定决心不惜代价维护自己尊严的话,或许短时之内还无法完全颠覆清徐镇的格局,但是对与叔和他背后的家族和对方派系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灭顶之灾了。

  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要一把掐死这个,平时喜欢结交各个社会阶层人等,兼带为本家赏识俊才加推广名声的后辈。

  “多亏了那李伯纪啊。。”

  重新出来之后,金求德轻描淡写的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把饵放出去了。。”

  “为了让那个苏景先‘合情合理’的逃出我们的牢笼,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江湖道上的悬拿,已经放了出去,只是传散开来,还需些时日”

  “相信还是有不少草莽、绿林,原以为一个出身进途,好好博上一把的”

  。

  前者红老虎漫步在某条河道水网支系的水畔长街上,

  “留意一下,”

  我不得声色的凑到抱头蹲的耳边

  “有人在跟踪我们。。”

  一路逃亡过来的这些日子,我也让她耳濡目染了一些,属于我被迫害妄想症的警惕性和预防手段,比如轮换交替查看视野范围。

  “多半是十娘那路的人不死心,想要摸我们的底子。。”

  我摸了摸她耳边的发丝道

  “只有很小可能是,其他临时起意的人。。”

  “那怎么作。。”

  她很配合的做出一个捡东西的动作

  “我们去开房吧。。”

  “嗯。”

  所谓就算是烂船,也有三斤钉,虽然破败的扬州城令人失望,连百姓也绝大多数是外地重新迁来的填户,充满了某种贫苦潦倒的味道,但是毕竟身处通衢之地,为过往旅人,行商服务的基本条件还是有的。

  我们在街上转了了大半天,挑挑拣拣了看了好些招揽人客的旅舍行栈,才选中一家规模够大的,交钱订房,安排了数天份的食宿,然后在房间里丢了点无关紧要的杂物,就以查看伙房膳食条件为名,穿过内院和仓房,直接从后门扬长而去。

  然后在看好的对方,买了一些二手的日用之物,继续到下一家去开宿,如此炮制,换了三四家后,我们就基本出了扬州老城的范围,也甩掉了可能的眼线和尾巴了,

  估计他们这回还在汇报我的落脚点和派人各种布置摸查当中,

  然后就地找了一艘看起来生活气息浓重的船户,买了一堆食材和用具,就开始住在水上,随船漂泊的游览。

  虽然官军号称翻地三尺,寸草不生也要灭绝,扬州曾作为大云光明教地上盛京的痕迹,连作为城墙轮廓的基石,都被挖走在不远处的草河口堆做堤坝,不过还是有一些古迹,因为本身的材质和独特位置,而得以存留下来。

  只是没有多少人记得和重做理会了,除了极少数以此为生的当地人,才会熟悉这些典故和由来。比如我租赁的这艘船户上,皮肤黝黑的船娘和她一对半大的儿女,可以熟记几十个点和相应的典故,

  这也是当地作为扬一益二、楚三陇四之首的烟花圣地,最后一点历史存留和渊源,随着河网无所不在的船户中,拥有者相当大比例的船娘。

  很多是战火的伤害或是抓丁造成的孤寡女流,因此她们除了打渔和船渡为生外,也大都还兼职一些观揽为名的皮肉生意,却又不像专做下等人生意的,寻常土娼野鸡那样,不闻一名。

  虽然我没有类似的要求,但是给的船资已经足够把她们娘三,包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因此各种方面表现的很是卖力,比如我可以品尝到,个头不大却味道鲜美的鱼贴饼,水煮的嫩菱角,自腌的酸辣藕片,手磨的水菜汤糊。。

  徐娘半老的妇人,正在唱着当地风格的调儿,为我们慢悠悠撑船的行程调趣。

  “广陵实佳丽,隋季此为京。八方称辐凑,五达如砥平。”

  喷玉光照地,颦蛾价倾城。灯前互巧笑,陌上相逢迎。

  飘飘翠羽薄,掩映红襦明。兰麝远不散,管弦闲自清。

  曲士守文墨,达人随性情。茫茫竟同尽,冉冉将何营。

  且申今日欢,莫务身后名。肯学诸儒辈,书窗误一生。

  这是出自泰兴十才子之一,左待制权德舆的《广陵诗》,也是当地被传唱最多的佳句之一。虽然从诗句中可以依县味当年繁华极尽的情景。

  但是现今,在本地特色的船娘,婉婉口音中,唱出来的时候,于沿岸荒草埋没、田畦覆土的旧日景致相对照,充满了一种繁华凋尽,悲凉凄叹的味道。

  乱世就像是一个粗粝的磨刀石,足以将岁月留下人类文明成就,各种和鼎盛的痕迹,一点点点额从时光中抹去,留下只有埋没于荒败之中的遗恨和猜想。

  比如,蜀岗中峰上,作为日本佛门大兴之祖,鉴真商人东渡的发源地和开法道场,曾经被改成邪教教主荆轲守神宫的扬州大明寺,已经不复存在,

  但是官军拆毁了,包括粗大数抱的梁柱和堑石在内,地面所有建筑,却没能搬动用地下露出的一整块石面,凿成的弥勒堂基址。

  用来镇压河槽于江口会冲的高旻寺,只剩下一对锈迹斑斑的铁牛

  还有春秋时代吴国遗留下来的邗沟,仍旧若隐若现在新旧河道中,继续发挥着某种自古以来的作用,

  相比之下,扬州城外的情景就好很多了,被填平截断成十几个小谭的旧护城河畔,名为观音山的小丘台地上,还有隋炀帝留下的迷楼旧迹,

  南方最古老的禅林之一,晋太傅谢安别墅改建而来的证圣寺,坍塌了打扮的瓦砾废墟中,也依旧有僧人顽强的延续着最后一点香火。

  吴公台下的隋炀帝墓,也有简陋神道和七倒八歪的钟翁石甬,昭示这这个志大才疏肆意妄为到,将开皇盛世玩成五十六路尘烟、十八家反王末世局面的,天字第一号败家子的最后结局。

  在或惊喜,或失望,徘徊于历史的沉重和现实的新鲜感中,不知不觉中,我们进入了江都县的范围,

  相比埋没在荒草中的扬州故城,这里充满了某种秩序和肃杀的味道,从属于所谓的维扬副总管的下辖,也是扬州转运判官的驻地,因此维持了相当数量的驻军。

  更关键的是,这里是江东道和淮南道的天然分野,拥有有一条可以度过长江,前往对岸的润州(今镇江)的浮桥,虽然是季节性的,其他时候只能沉垂于水下。

  于宝应年间,由适任淮南大都督,东南采访使的梁潮主持建造,发聚海内矿冶,铸精铁为索,环粗若儿臂,聚成六股,固舟为墩,上铺板材,遂得坦途天堑,南北往来而舟车不绝,不复倾覆风波之险。

  自后虽有大浪,屡屡桥毁而索存,遂得复建旧观。

  (关于长江浮桥之说,前有隋灭南陈先例,后又宋灭南塘故事,所以倒不算空穴来风)

 …

第五十二章 仿见

  作为昔日扬州城的寄付,

  虽然“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往昔,已经不复所在,但是作为自古以来长久文华和风月酬唱的遗韵,在这里比扬州故城,得到更多的体现,

  虽然就在军队驻扎的近旁,但是得益于过江险要的商旅云从,在这动荡不安的乱世中,依旧催生出些许的畸形繁华。

  游曳在江都县的水网巷道中,各种大大小晓,带有鲜明装饰的舟船和显然用心打扮的船家女子,显然比扬州故城的废墟中,那些还在兼营着某些古老职业的船娘们,看起来更加敬业和风雅携致。

  甚至还有广告意味十足的名牌和花舫,

  毕竟乱世之中,可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年轻女子乃至女童的来源和渠道,因此自隋朝以来的养小马的传统,在这里得到很好的延续,甚至是发扬光大。

  比如被调教了琴棋书画和服侍人的基本技艺后,她们会被当做某种别有含蕴的礼物或是当地的特产,辗转馈赠于豪富权贵之间,或是最终成为某位军头、镇将、守臣的暖床之物或是收藏品。

  因此总是拥有深厚的潜在市场。

  当地这个维扬副总管的前身,就是防止大云光明教残余的死灰复燃,而就近驻留的幽北兵与当地土人通婚繁衍而成的老牌军镇。

  作为当年打破大云光明教的最后据点,地上盛京——扬州老城,而饱掠而归的三大军头源流之一,也等于把扬州故城部分的繁华和传统,转移到了这里来。当年奉命移镇离开的时候,可是号称“妇女尽在官军中,人人帐中皆脂粉”

  不过这种醉生梦死的男性天堂,对于抱头蹲这种就算作为男色,也明显属于上乘的货色,就不免有些不妙了,为此我不得不再次对她进行丑化的补妆和突击特训。

  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再说,

  要想从浮桥上过江,至少要等到三月三以后,春汛涨水逐渐消退到,过江铁索可以露出水面的程度,根据天气和水文,需时数日到十数日不等。。

  在这个时节,没有足够的关系和背景,要想搞到一艘愿意渡江的航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汛期渡江对船只的形制和抗风浪能力,有着颇高的要求。

  因为处于对抗海外乱党和江南诸侯的前线,前些年还是时有海外藩的猩船队,闯入长江水道袭扰内地两岸的传闻和警讯,因此稍大一些的船只都在官军的严格掌控中,避免为贼所乘。

  我们可没有办法再找一只像十娘那样背景和关系的队伍,来浑水摸鱼了。传统的搭伴行路,

  租住了一间城郊外的小院里,直接付了一个月的定钱,颇为陈旧,家什齐全,但还留着前一个使用者的痕迹,价钱也不便宜,唯一的优点是,离路口的草市近,获洒种生活所需方便,而且还有片小林子的半遮半掩,情况稍有不对,也方便开溜。

  然后安心的宅起来过某种小日子,除了买东西为由的打听消息,几乎足不出户。然后是各种日常防身和生活技能的训练,晚上则是读书和做笔记的时间,我给她讲故事,她根据我的口述,做一些读后感或是偶然心得的笔记。

  所谓祸福无门,人在家中坐,祸事自天降。诸如“你只要有足够耐心站在河流边上,总会等到仇敌的尸体从你面前流过,之类的逻辑关系。”

  仅仅在这里住了六天,安静的夜晚中,我忽然听到某种重物翻过墙头破瓦的声音,

  因为被我特意的设置过,因此这些碎瓦的动静,加上墙根下弦线的反应,轻易将我和抱头蹲惊醒了过来。

  “小偷。”

  我心中闪过类似的念头。这倒不是没有可能,输入这里靠近闹市,但是乱世中总有一些铤而走险的闯空门者。

  我拿起短横刀挥动了几下,另手将刀鞘套上一个特制的钉套,就成了个轻型的狼牙棒,让抱头蹲上好手弩替我压阵,然后轻轻的推窗一线,看到墙角下的阴影里,多了厚重的一块。

  我将一块石头丢过去,只是触发一声呻吟。我开始提灯走了过去,,灯是改造过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某种近距离投掷燃烧的武器,这样也能给处于黑暗中的抱头蹲,指示目标。

  然后我看见了一截属于女人的裙角,再往上是大片的血渍,和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就算是个女人,哪怕是受伤的女人,我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保持一个可以随时斩击的距离和角度,

  “夏生。。”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我威胁性的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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