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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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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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痛定思痛,而在当地配合南海都督府的殖民拓展,在教化了无数土生唐人、归化人与新土臣民之后,也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新路子来。

  因此,在国朝初年的范文公领导下,最盛时号称“门下海内,流泽四夷”。

  像他的老师人称“龟山先生”的杨时,乃是出自范文公门下最小的弟子,而他自己则是杨时的得意门生:有着“惟从彦可与之言道,吾弟子千余人无及得从彦者”的评价。

  只是随着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前代的范文公所留下的道统,也随着对其理念的不同阐释和别样认知,变得崩解离析。

  只有“龟山先生”杨时所传下来的这一脉,还在坚持着初衷和传统的理念。但是太平日久之下,如今国朝之中的各种学派源流,此起彼伏相竞于朝野舆情,而争相投献闻名于公卿显贵之家,并崇之为时尚。

  因此,在这个年头,喜欢高谈阔论,然后醉心于做研究和考证,引经据典的出论文,藉此扬名搏出位的人委实不少;但是愿意埋下身去踏踏实实做事和实践教化之道的人,却是太少了。

  更何况,身为一代士人,空有名声还不够,须有不同种类的得力弟子,来为尊师鼓吹和宣扬,交游唱和酬酢,乃至善加经营和运作,而吸引聚附更多的人投入门下,共襄声势。

  因为这一派所坚持的核心与根本,就是先贤所倡达的“有教无类”,认为只要世世代代的教化下去,最终的启蒙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能积累量变成质变,而广出俊才重现先贤治世。

  这话,从理论上说当然是没错的,并且在后世得到了部分实现。当时放在此时此世的时代背景下,却不免为那些经济派,嘲笑为天真和迂执并兼有之。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某种政治不正确,不利于现有当权者理想中阶级固化的把持和垄断。上位者们要的可不是什么人人如龙的理想治世,而是希望能够让子孙的荣华富贵和牧民如猪羊的权柄,千秋万代的传习下去。

  而世间任何理论基础,都已经为此服务的。

  当然了,因为这一派在对外征拓上还很有些的用处,故此,国朝的上位者们固然不会去可以禁绝,但也不愿意去主动弘扬和推广的。

  因为龟山一脉在学术上的格调不高,门下生徒也是泛而良莠不齐,因此,在让人趋之若鹜的官道仕途之上,也很少出什么给力的人物,而自然而然的形成朋党和同年之类的荫庇关系。

  更何况这一脉还强调在生活上的勤俭节欲,日用所需的自力自足,就算是接受生徒的奉纳和修束,也只保持最基本的额需要就好了。因此,很有些远离声舍犬马的道门清净影响。

  故而,

  经年日久之下,就不免人才流失或是转投他门,做学问的逐渐凋零的窘况,只能靠基础足够大的授业生徒数量,来苦苦维持着基本的局面和境况。

  以至于,他们这些教化派在具体学成之后,只能在那些偏远的海外诸侯、藩家的地盘上,以外藩学堂、或是客聘教师的身份,继续自己的传业授道之路,却始终无法再国朝内部和高层,获得足够的认可和重视。

  毕竟,像这种费时费力投入,周期长而见效慢的授业之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性子,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也不代表他们都能耐得着寞和诱惑。

  因此,在一些被看好的苗子,在现实的压力下纷纷转投出路,最终支撑龟山学派日常局面的,反倒是那些资质不怎么样也上进无望的普通生徒。

  此外,还有一些在海外藩家授学,所留下的渊源和渠道,能或多或少的获得一些赞助和支持,罗从彦所代表的龟山学派,才没有因此沉沦末流,或是就此一阕不振。

  这一次,却是收到罗藩为首的邀约,他本拟年纪渐大,只想在寿尽前潜心授徒,不欲再经受海涂奔波之劳苦,而予以宛然谢绝的了。

  但是因为,他也算是抚远州罗氏的远宗,却不过当地藩家的力请才勉强得以成行。然后,发现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他所去的外藩地既不是夷洲,也不是所谓的江南,而是远至淮河以北的淮东之地。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千里迢迢的渡海之后,第一次重新踏足中原故土,却是别有一番心境和意味的。

  因为,这里虽然一切都还是百废待新,尚在草创阶段,但宏扬教化之道,却已经走在相当超前的位置上了。

  作为指直接也是最有利的证明,居然是从孩童开始,官府就咬强制离家,接受工读形式启蒙教育的,掌握了政权和社会资源之后,居然还可以这么做,这给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和方向。

  早年曾经偃旗息鼓的心思和信念,再次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情怀给鼓动起来。

  将毕生所学,在中原故土从新发扬光大的预期和诱惑,饶是已经心志淡泊的他,也无法拒绝和抗衡的诱惑。

  因为,这里需要的不是那种擅长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能够做高深学问之人,而只需要大量能够让人粗通文墨,满足基本生活日常需要的启蒙教师。

  这样的话,他那些蛰伏和沉沦在地方上,颇不得志的师生故旧,也就能派上用场了。

 …

第六百零四章 怅怀4

  第六百零四章怅怀4

  天气还在续转冷,但是在淮东治下的各州版图内,却是愈加呈现出一种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原本因为寒冷,而应当是行人萧疏的各条支干道路上,也是人流车马输送往来不绝的模样。

  哪怕在入夜之后,依旧有许多地方颇为奢侈的举着火把、挂起风灯,挑灯夜战的持续劳作直至天明。

  却主要因为是相应的基川设布局,由于农闲时期到来,而释放了大量农业生产的劳动力缘故,而呈现出遍地开花的局面来。

  因为,与前几个冬天,多少带有普遍工赈性质和强制编管下,充满维稳色彩的那些针对性的重点工程不同。

  这个冬天因为官方过冬储集的相对充裕,而慷慨的拿出一部分来投入到劳动力市场中,将淮东各地变成一处处,全民号召动员起来,自发赚取外快和物资配额的大工地。

  其中的大头,主要还是集中在利用枯水期,能够间接影响和提高农业产出的水利工程,以及变相提升流通效率与压缩运营成本的道路延伸铺设,等基建大项方面。

  因为在徐、兖一带的运河网络,已经基本疏浚完成。因此,这个冬天的重点集中在了几条大型水系流域的堤防建设与疏导、拓展、延伸的相应工程上。

  而这些工程的总体技术含量或许有限,但是绝对需要大量的劳力和密集的劳做工时,才能完成的。

  因此,走在巡游的道路上,直接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是。

  原本那些男女老幼都必须出来干活,承担相应劳役才能获得基本配给的场面,直接被满路在道路边上、河道工地里清一色的精壮男性所取代。

  而他们的气色和营养,比起前两个年头,都有明显的改善和赢实。虽然大多衣裳破旧,但至少穿戴整齐,也不是赤脚跋涉在泥滩和浊水里。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妻儿老小,已经能够安心的呆在家里;或者只需要就近完成一些强度不大的劳务安排,就可以享受到日常的配额。

  从经济学上的角度说,冬季的农闲时间,是一个重新调整和疏理,淮东治下经济流通市绸局的好机会。

  官私民间积累了一年的产出剩余,以及军队和公职人员手中攒下来的薪饷,都可以藉着这个机会,用官方投入市面的各种物资和消费品做引头,来逐步的吸收和消化掉。

  而保持或是制造一个不那么明显的通货膨胀、或是紧缩的小波幅。

  毕竟,无论是从后世的基本市场理论,或是对于原始计划经济的调控职能而言。

  被动积压在手里的死物,可不会使去自己增殖的,反而会因为保管的成本,以及自然的霉变和损耗,而迅速贬值掉价。

  也只有迅速进入日常的流通和再生产循环,才能在流水不腐的效应下,再在越来越熟练的人工劳力与生产技术的催化下,循环产生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来。

  在现今的局面下,直接强壤夺式的加税和摊派,无疑是效率低下且无论直接,间接成本都十分高昂的愚蠢做法。

  而利用政权所掌握的强制力和权威,以市场调剂和经济为名,进行的隐性收割和资源回收,才是最隐蔽也不容易留下后患的上乘手段。

  比不得后世民智渐开,遇到涨价之类事情,就本能怨天怨地怨政府的新时代公民。

  这个时代视野有限而心思简单的多数古人,更多会习惯性的咒骂几句那些,可能“囤积居奇”的奸商之类。

  当然,前提是主政者必须有足够前瞻性的眼光,以及跨时代的经验教训做基赐底气。以及“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式的,敢于折腾的决心和手腕。

  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杂音。

  比如童昊领下的“马统调”,新近又破获了地方上一个,试图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奸细,间接向北朝出卖军品火器的小团体?

  据说,幕后的买家很可能就是,与我在西南一线对峙的,北朝大将杨可世所部。

  而对方打主意的,可不是那些配备被二三流部队的老式火绳枪,三眼铳之类的大路货和杂流火器,也不是旧式的前装燧发枪。

  而是制式标准后装纸弹的一式燧发枪,还有舢板炮改良而来斤重小炮等,以及成建制列装的标准配置。

  据说,每一件完整的铳器,按照成色新旧,开价已经高达数十缗到上百缗,如果是小炮的话价值更高,而且是用真金白银的现钱来支付。

  于是,就有人被诱得动心而铤而走险了。

  如果不是我的产能尚有缺口,还有私下供给国朝友军以牟利的话,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条线,赚点外快的念头。

  毕竟,火器这种东西,需要性足够的规模和数量,才能在战斗力上产生质的提升和变化,同样还要日常战术训练和理念输灌的配合。

  不是拿到手就能形成战斗力,不然也就是唯武器论那种假大空的玩意。

  再说了,不断投入的技术研发和产能上的代差,可不是那么容易追赶和靠拢的。

  这最少是文明层面和生产力跨代上的理念差距。

  不过令人稍微安心的是,流出的不是现役的主战营,也不是二线的防戍营,而是一只地方上的守备团。

  毕竟,相比已经普及了士兵委员会和人员轮训制度,的主战和防戍两大军序。

  对于这些用三流淘汰人员组成,用作维持治安的各地守备团,相应的要求和具体的监控,就没有那么严格,甚至有些疏于防范和懈怠了。

  再加上他们的前身,本来就是沿途征募而来的,给部队打杂下手的散兵出身,本身就是来源杂驳而良莠不齐。

  虽然在裁汰了老弱,又挑选走还算精干人员之后打散再编过。但是依旧有一些旧式军伍的残余和乡党之类的残余,就没有办法清理那么干净了。

  于是,问题就出楸了其中级别最高的,一名材官为首的乡党小团伙,

  然后依仗职权上的额便利,勾结了驻守的配套工场里少数同乡,利用管理上的漏洞,在提供给江宁方面的友军的特批订单上,多多报失缺损,然后将这些配件积少成多,重新组装成品再予以转手出去。

  然后还没来得及运送交付出去,就已经被破获了,

  拒如此,还是不免要防渐杜微的掀起一场整肃和清查运动,以及相关保密和守纪的宣传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没有发现更多武器流失的迹象,但却附带查出一些,平时隐藏在训练与勤务之下,个人在细节上的懈怠、重要性和意义认知不足,基层制度执行不力,装备维护和管理不善之类的,各种错漏和缺失,

  最关键是,来而不往非礼呀。既然对方搞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我也自然不吝还之以颜色

  “在入冬之前,后方六州可以抽调多少机动的人马出来”

  我对着虞侯长薛徵言交代道

  “此外,让参军组估算一下,在前沿各州的动员上,还有多少的亢余和上限……”

  “参谋团统计一下预期的集结和出发地,”

  “以及最大攻击距离,和所需器械弹药粮草澄物资的耗费,”

  “后续接应部队的预案……也要尽快呈递上来”

  “在大雪下来之前完成出击准备……”

  “断然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准备过冬去了……”

  “诺……”

 …

第六百零五章 怅怀5

  河南道,单州,广济军,凄霞山下。

  随着密集的心点响过,各组的小旗挥下。

  “斜上二五……放”

  骤然扩散的烟团与火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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