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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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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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作为本家好不容易搜罗,和初步培养起来的宝贵科研团体,广府政治色彩过于浓重的环境,与豪门扎堆的利益纠缠,已经不太适合他们。

  更别说是,更进一步的拓展思路和大展拳脚的空间。上限了,或者说潜在的外部诱惑和干扰因素,实在是层出不穷的。

  之前尚且籍籍无名倒还无所谓,但是随着本家事业的扩张,逐渐在幕后崭露头角的他们,也将被更多有心人给盯上,一举一动都变得受人瞩目起来,这从锅骡机造出来后的一系列反应,就可以体现出来。

  而那些豪门巨鳄的良心与节操,从来都是不能指望的。能够阻止他们强壤夺手段的,也就是同样的权势,或是令人忌惮的利益集团,但是这都是代价的。

  船上同行的还有以前武德司大亲事官慕容武,为首的一群失意人等。

  而对曾经烜赫一时的慕容武而言,这段时间下来,简直就是他的梦魇和噩运。

  身为都亟豺狗、京城兀鹫之称的武德司一员,在出身来历品秩上,亦是泾渭分明的分为清、浊两大源流的。

  既日常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的亲从官体系。多以容貌壮美,家世优异的勋臣子弟出任,下辖十二团指挥,多以国中精兵充事,是为人人羡慕的清望一脉,。

  以及,游伏市井而伺察臣民动静,及畿内官吏军中日常事态,兼带协从京兆府下辖的街坊官,查防缉捕不法匪类之责的亲事官体系。

  因为大小亲事官下辖的具体办事人员,各种出身来历复杂且贵贱不齐,再加上他们各自募集不入册的外围座探眼线之流,多出自社会最底层的三教九流,是为浊流一脉。

  也是武德司在日常中,被又惧又恨的普通人家,骂作鹰犬走狗净街虎之类,各种负面名声的主要来源?因为供养这些闲汉游探的资财,全是靠自筹与民间,因此也少不得各种狐假虎威籍着探查之名,敲砸勒索或是座街收份子的勾当。

  因此,此类的出身选人,除了潜规则内的实际利益外,升迁上几乎也是受到严格限制和压抑的。基本上绝大多数人都是难以跨过那道,从流外品的吏员,到流内品官的关键门槛。

  慕容武就是这些浊流出身的其中之一。对于他这般吏目家世的出身背景,就算是有所奥援和门路,能够做到了一区之中,屈指可数的大亲事官之一,差不多也已经到顶了。

  再上去就是专职负责一区管领的干办、干当官,则属于通常情况下这些不入流资序,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

  也是他日后带着多年聚敛的私蓄,决定退养之前,能够凭借多年的苦劳与勤勉,给予挂名追授,就已经足够令他心满意足了。

  至于更高阶的职事,那是正途出身的太中大夫以上武官,及内侍都知、押班等内臣,才有资格充任的。

  但他既是幸运,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因缘际会,傍上到了一个新崛起的靠山与奥援。

  但随后又不幸被夹在了,广府豪门显贵的权势斗争之中,经历了一连串众叛亲离而身败名裂,身陷囹圄的大起大落的悲喜遭遇。

  虽然他一贯行事都颇为隐秘谨慎,作为罗氏大宅的外围关系户和扶持对象的过往,,就不可免除的被人挖了出来,当作成为了消弱罗氏羽翼和枝叶的手段和步骤中,最先剪除对象之一。

  而在以公室为首的顶级权门面前,他这个小小亲事官所拥有的权势与活动能力,就如蝼蚁一般的可笑,也根本毫无**可言的。

  在对方的劝诱和威逼之下,他也只是稍稍迟疑和犹豫了一下,回头就遭到了手下的背弃和反噬。

  一夜之间就成了勾结海贼,枉法贩私、私通拜龙教,暗行巫蛊邪异事,等等诸多罪名的恶首主使。

  然后那个被他籍以职权,占有多年的相好粉头,也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翻脸不认人,毫不犹疑的反戈一击,将他最后一点老底和退路都兜了出来,而彻底身陷万劫不复。

  然后,在京兆府的大狱中,因为昔日同僚的落井下石和旧部追加的刻意羞辱,很是受了些折磨也吃尽了苦头。但是到了这一步,他反而下定了决心,任凭劝诱拷打,再也死不松口。

  最终在被刑狱中的诸般手段,给活活弄死之前,却意外等来了,到了澄海公世子为首的势力倒台的消息。在来自罗府的援手和运作下,他最终还是查无实证的被开释出来。

  但是过往的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不复所有了。他的位置早被人给见缝插针的顶了去,而昔日经营的人脉与消息渠道,也随着他的失势,而烟消云散。

  经过这些事之后,他也对广府当地的事业,彻底的心灰意冷,又走访了那些,因为他的牵连,而被闲赋在家,陷入潦倒之中的一些旧属家人,将自己一点积余分光之后

  一度有些大侧大悟的,差点出家做了和尚,这时候,罗氏却再度伸出了邀约的橄榄枝。然后他发现自己也并没有,真正放下一些东西。

  在罗府的帮助下,找到并且亲手杀掉了那个,痛哭流涕的哀求,又歇斯底里不停咒骂着,背弃过他的女人和部下,也斩断了过往的一切与联系之后,

  他决定接受罗氏的好意和招揽,就此随船北上在镇抚府下另谋一份职业。而凭借多年从察子做到亲事官的经验,在新的土地上重头开始自己的余生事业。

  只是他把官家发还,作为补偿的庄子,给质押了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上门招揽了一批,在公门之中多少有些真才实学或是擅专之处,不怎么得志的旧识。

  因为,清远军变以来,历次对京兆府和武德司的清算,许多人也因此砸了公门的饭碗,而不得不闲赋在家,依靠过往的关系做些别业糊口。

  因此,容武用这笔钱做他们的安家费,很容易就拉了不少人,一起加入北上的行列之中。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额一点小心思,毕竟孤身投献上门,怎么比得上带着一群有所公门资历与专长的人手,前去投效更能得到看重和赞赏呢……

  从海州郁洲港出发前往江宁的行程和距离都不算远,因此哪怕沿着近岸慢慢的航行,也在三天之内就抵达了长江出海口的胡逗洲,原本是一片荒岛渔村的这里,已经便成了水师重要驻泊地和江海运输的临时中转点,而一片人声鼎沸的景象。

  三桅软帆的大海船,在这里也就地换成了数艘,更适宜内航的大型硬帆江船。

  在我下船之后,这艘打着置制镇抚使旗号的海船,还将继续行往广府,带着底舱以我个人土产为名的,其中夹带着一大批新熔铸真金白银以及相应金银器皿,充作后方本家支付手段,和汇源号扩大业务后的保证金。

  现在正是因为战争失利的冲击,而带来各种相关产业萧条颓败的空窗期,也是乘机买入的各种破产事业,招揽失业人群的大好良机,不然等朝廷下定决心重整市面,让他们缓过气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继续乘人之危了。

  我的一行数百人,在此地换船补给之后,就折转向西一路经过常熟、江阴,青城、君山、常州等沿岸城邑,最终抵达了润州境内。

  而作为我下船的登岸处,已经改名丹徒的前润州重镇京口,到还是一如往昔。只是除了军队和军队相关的事物之外,还是看不到多少普通人家和市井生活的痕迹。

  然后从陆路沿着江边大路驱驰上百里,最终抵达了如今江宁府的城外,望着紫金山下龙盘虎踞的所在,

  我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片兵荒马乱,遍地萧条肃杀的景象,却不想,采用了多少时间,就已经变得繁华如昔了。

  看起来这段时间下来,作为大本营和临时行在的所在地,没少好好经营和重建过。

  只是沿途一路过来,依旧少不了到路边上,一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明显属于流离失所的人群,多少破坏和影响了这种感观。

  就连临时陪都的附近都是如此情况,原来长江以南地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啊。

  我的亲兵团中有少许来自润州的本地人,籍此放他们回去探亲什么的,顺便替我查探一番附近地方的情形。

 …

第五百三十六章 风雨6

  石头城里的觐见,可谓是凡善可陈,甚至有些无趣的。

  监国是在靠近江边的云波阁里,单独接见我的。说是单独,其实周围也就几个内侍,在不远处听候传唤而已,只是他们衣袍下过于强壮的肌肉,似乎暴露了什么东西。

  在这里可以透过视野开阔的廊下,隐隐看到另一端赭色山石中的名胜,鳌头矶和上面的碑亭,江风习习吹的人浑身通透,让人觉得心胸开阔而快意怅然。

  这也是我第二次近距离面见监国,上一次,还是在御前观览的大校阅上,我也只是一个新军的部将,因为之前各部在雨中的狼狈表现,而脸色有些不好的他,总共前后对说的话,也不过一句半而已。

  年过四十有半,正当壮年的监国,头戴金丝笼冠身穿紫纱团袍,面阔而腰壮,很有些久居人上,杀伐自专的威凛,却又混杂着一些久于事务而善察睿断,明显不好欺瞒的城府气度。

  只是他看起来,这段时间颇为忙碌,因此在眼角等细微处,难掩一些倦怠颜色,但对我还算和颜,赐我对坐说话之后,又耐心的听我三言两语说完北边的前情汇报。

  例行公事的勉力了几句之后,却又问起我当年打进洛都后的重重情形和见闻,说着说着话题就不免转移到了,我对北地情形的感观和判研起来。

  无非就是北朝的实力,和那些胡马藩军的动态,以及出兵淮上所需要的准备和条件等。

  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只是我说的都是有所选择性的大实话,比如一边表示某种为国报效,视敌寇如无物的热观情绪,一边暗示和强调本军的困难与勉强之处,

  然后籍此,间接的各种抱怨友军的不给力和帅司内部纷争的拖后腿,以及其中险死还生九死一生的惊险与跌宕。

  对此,我特别强调和建议,只要国朝再有二十万大军,不,哪怕是准备充分的十万大军就足以,再加上我在北地的全力呼应,就大可乘着北地如今的饥荽、灾荒和动乱不堪,而再行吊民伐罪之事,重新横扫中原两河,而重新兵临洛都城下。

  对此,监国虽然有些不可置否和保留态度,但在名面上还算是满意,特别是对于我部,前些时间独力转战淮北,突入河南的战绩,表示?嘉许和褒奖,并表示国朝从来不吝叙功论赏。

  却又在叹息中菀转他顾的表示,如今的国事艰难,诸般的坎坷与擎制纷扰,如今更需要我这般国之鼎柱,在外坚守报效,直至北伐功成的那一日了。

  为此,监国亦是表示出相当程度恩结笼络的态度来,亲自过问起我的家事来,询问我何时才能给家里那位宇文氏一个正式的名分,并表示愿意为我安排一场足够体面而风光的婚事。又说了一些八叶世臣罗氏的过往,表示有意恢复罗氏开国时的世爵云云。

  而我亦只能还之“再三感泣于对”,“匈奴未灭何以成家”之类,半真半假的情绪与态度。

  这倒也不完全是演戏作态,起码至少在我表现出足够价值后,这位当代监国,的确待我不错而扶持起来也不惜余力的。

  觐见结束之后,

  “真是可惜了……”

  监国微微叹息看着滔滔江水,对着身边人道

  “为什么偏生就是他,”

  “不然余都想尚以宗室了……”

  “这又有何不可……”

  旁边一人建言道

  “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罗藩世子……”

  “难道还有人敢跳出来多嘴置啄么……”……

  而与此同时,我也在回味着某种情绪和心思中,走下台阶,穿过宏伟的牌楼与宫门、回廊之间,。

  现在想起来,这位监国看待我的眼神和态度,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臣子的熟稔和亲切,要知道,这才是我第二次面见他而已,就仿佛已经关注了许久一般的自然俗成。

  难道与我的家世有关,想到这里我愈加困惑了,在与婆罗洲抚远州的本藩家主和解之后,我也从便宜老爹那里,获得关于罗氏等八叶世臣的许多秘辛和过往。

  而所谓的四公、五脉、八叶等这一切概念,都是源自数百年前那位,以一己之力开创一整个时代,而改变无数人命运的梁公,而开始诞生的。

  所谓的国朝五脉,就是源自最初追随这位梁氏先祖,开府建幕的薛景仙、郑元和、魏方晋、崔光远、温哲五大长史,身后留下来的家族传承。

  当梁氏一只在南海封建之后,除了远走域外的魏方晋之外,其他四姓后人也作为陪臣而跟了过来,再加上原本留守南海都督府的岭南冯氏一族,重新构成五姓。

  因此,时代繁衍沿袭下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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