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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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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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理论上讲;对方如果不愿意服从的话;还可以以行战地军法之名;便宜处置各种“临阵脱逃”;或是“抗命不尊”的行为。

  作为徐州城中的守军;战后尚存连伤兵在内的八千多员;除了崔邦弼名下剩余的五个营;三千多行营护军外;其余分散在六七个番号中。

  在势比人强之下;想要整编和吞并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算是作为守军地位最高的一位;护军统领崔邦弼本人;也表示了某种愿意率部回归之意;只要我能够给他一个营头的位置。

  不过;却被我相当认真的婉拒了;毕竟;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之前头上还有个帅司在那里指手划脚的;做各种事情都要有所束手束脚;考虑到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只能伺机兼并残损的友军;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需要兼并的是他们各自所属的番号;作为我麾下进一步扩充兵力的上限和理由。特别是待到有了地盘和兵源之后;就可以作为向国朝索要更多的钱粮辎重的补给和支援。

  就算事后国内想要裁撤或者削减这些部队;在与朝中交涉时;也有足够既成事实的底牌和筹码;来讨价还价不是

  因此;我很明白的告诉他;在帅司暂时无法发挥职能的情况下;我需要留用他这个行营护军的番号。甚至为此可以从我的麾下;抽取精于兵员;来帮助他们补足和充实这只行营护军。

  乃至其他的军号;也可以照此办理;只是都必须归在我的北面招讨军的旗下;统一号令行事;接受重新整编和人员调配。

  当听到这个建议;或者说决定之后;崔邦弼几乎是脸色变了数变;就像是有些宽慰和松懈;又像是有些遗憾和失落的叹息了几声;最后还是很有些心情复杂的;当众带头宣布接受了这个决定。

  这个结果;自然让有些人欢喜;又让有些人担忧;欢喜的是在这凶战危亡之际;能够抱上了足够硬的大腿;有军队集体的力量可以依仗;担忧的是就此可能失去的旧日权势和地位;或是对部属的掌控和约束。

  但是在崔邦弼为首的行营护军将领亲身示范下;至少明面上并没有出现多少;敢于公然反对和抗拒这个结果的人和事。而对于大多数中下层的普通将士来说;还是普遍乐见其成的。

  毕竟;在全线战败后一片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局势下。;大多数幸存下来的人;都会本能的格外会渴望;获得来自军队集体力量的庇护和抱团。

  于是;在得到充足的补给和休息之后;徐州城中的兵马;再次进入了一充轰烈烈的整军运动中去。

  至少;经过残酷的守城战后;那些尸餐素位的;年老体衰的;虚冒浮滥、碌碌无为的各种不合格成分;几都被战场自然给淘汰了。

  剩下来的都是生存意志和经验都还不错;再加上一点战场运气的兵员。因此仅仅是再编起来并不算什么难事。

  而在残余帅司机构里留守的那位判官;也很有被作为弃子的自觉;知趣的没有给我的行事增添任何麻烦。

  只是当我偶然在部署面前商量;如何合理绕过这些留守行司行事的时候;作为旁听的赞画之一;前学弟苏长生一句无意的话;却突然如梦初醒的提点了我们。

  “请问;为何要绕过这些留守行司人员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我把帅司当作某种外在擎制;而敬而远之的太久了。都忘记了;

  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利用行司的名义呢;哪怕是残缺不全的前沿军行司;也是名正言顺的行司。更何况眼下在其中留守的;只有一群被大人物们抛弃了之后;根本心怀怨怼的倒霉蛋;同样有着足够的现实需要和安全保证。

  于是;在我请那位一贯作为摆设的随军曾宣慰;上门拜访了一趟;又给出了足够的交换条件和保证之后。

  这位权留守行司的判官;就带着行司剩余的人员和文书;堂而皇之的入驻我的行帐之中;也算是对外某种程度上的背书;也是对内的间接表态。

  哪怕是权行司的留守人员也有相应的职能;也是有资格以令制的形式;发布相应级别的文书和通告的。

  至少是在南撤的帅司;宣布重新恢复行驶职能;或是被正式撤销之前;我还是可以继续借用这个名义扯虎皮做大旗;于公于私最大限度的谋让处和便利。

  这却是打下徐州之后;又一个意外偶的好处。

  滔滔奔流的长江边上

  江宁行在的天安大殿;已经是人人忧色匆匆;大气不敢乱出的模样;这些日子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都让人有些麻木不仁的;各种寡言少语了。

  直道一个飞马急传的通报声;才重新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

  “禀告君上……江北来报”

  “东南军行司的各位使君;已经抵达扬州了;正在江都等候觐见……”

  这个消息;让大殿之下听候的臣子和官员们;再次轰的哗然起来;却也是各种议论纷纷的;连负责秩序的殿中御史;一时之间都弹压不下去。

  而在事实上;这些帅臣自徐州突围后;就一路脚步不停的向南逃奔;因此仅仅用了四天时间;就穿过了两淮的千里之地;而直奔到了长江边上。为江水所阻后;这才重新停了下来。

  只是;作为成功千里大转进的代价;当初一同出奔突围的那些将士;在掩护渡河时已经折损过半;这一路全力护着帅臣们逃奔下来;各种掉队和走散又减员了好些。

  因此最终能够随他们抵达长江边上的;已经是十停不足两三停了;而且是人人徒手轻装;蓬头垢面的狼狈摸样。

  拒如此;这些军中首脑似乎被北地的噩耗和危局所经;哪怕已经望着滔滔江水;还是觉得不安心;很快就找了由头请求觐见。

  “这群杀才;还有脸面逃还回来……”

  监国怒气满满的喝声道。

  “国朝在都畿道;在河南、淮北。淮南的将士呢”

  “难道……都被他们给丢了在身后不管不顾了么”

  却已经没有人敢回答和应声。

  “谁能告诉我;北边的情形究竟是如何模样……”

  “君上息怒;下臣以为……”

  一名脸皮皱巴巴的老臣;开声缓颊道

  “还是循中路故例……”

  “将军前相于人等招过来;当庭询问具体情由为上……”

  相比东路的混乱;中路军的情形要好上一些;他们在都统制王端臣的带领下;一路退出太谷关后;就在襄州一带重新站稳脚跟;试图收拾残局;但是因为失陷了殿前军的责任实在太过重大;以至于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担待。

  因此;在其他人都战死或是失踪的情形下;王端臣也只能以被夺职的白身;继续留任效赎军前;以待后方的进一步处分。

  “京口急报……”

  一个通传的声音;再次打破这个压抑的气氛。

  “正在扬州的三位使君;已经带着随扈登船往江宁过来了……”

  “什么……”

  监国有些惊讶的喊出声来。

  却是与此同时;这几位帅臣只想着尽快回到相对安全的长江南岸的先;因此强行征用了渡江的运输船只;也顾不上舒适平稳与否;已经先行一步跟着信使一起度过来了。

  “京口十万火急再报……”

  又一个通传声喊道

  事实上更坏的事情已经在发生了;由于这些帅臣相互推诿着;并没有交代安排好后续管领的人员;就征船出走。

  而那些幸存的高级将领也有样学样的;带亲兵抢了船只纷纷度过江来;

  于是;这些饥肠辘辘又身无余物的幸存士兵;一时间衣食住行皆无处安置;又找不到可以做决定的人。

  自觉被抛弃的他们;顿时慌乱哗变起来;已经自暴自弃式在长江对岸开始各种烧杀掳掠了;升腾起来的烟柱;连在京口都能清晰的看见。

  因此;当这些大人物们;满心庆幸劫后余生的登上江宁附近的码头时;见到的不是引领觐见的中使或是内臣;满脸肃杀前来捉拿的殿前军士。

  觐见被取消了;而江宁石头城里的大狱;将是军前首脑日后很长时间内的唯一存身地方。

  而由此造成的后续影响;则比他们想的要更加严重和糟糕;

  事实上;随着他们一路打着帅司的旗号争抢道路和所遇沿途物资;以及那些掉队走散的残兵;将败闻到处传播的结果。

  原本尚未完全动摇的沿途各州县要冲;那些粮台和巡防兵马;也由此秩序崩坏而人心大溃;争相弃守而逃的滚雪球式总体大崩溃。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归亡18

  诸事初定之后;我特地去去大辰国寺走了一趟;

  对此表示诧异的部下;我给出的理由是;作为上位者和统帅;须得该放手时且放手;这样才不会被各种事无巨细的庶务;给淹没了主次轻重。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眼见安定下来诸事进入轨道后;我某种好逸恶劳的懒病;又有所发作了了。

  虽然是再度故地重游;但这一次身份和形势上已经是天然之别;重游的对象也早以及物是人非了;特别是经过数度残酷的攻城战之后。

  远远望去;作为标志性的建筑;辰国寺里那座如天柱的包银的大白舍利塔似乎依昔;只是战火造成的破败;已经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寺院之中各处;

  淤塞的沟渠和花池;被砍伐的乱七八糟的花树;破败凋敝的院落;推倒满地的花墙;门户空洞的佛堂与龛位;

  原本昼夜不息的长明灯火和金碧辉煌的反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在风中沙沙作响的破烂帷幕;在被剥蚀的露出惨白里色的佛像、菩萨身上;轻轻随风拂动着。就像是这些沉默无语的泥胎石塑;在遮遮掩掩的偷偷打量着残酷世间。

  因为数度遭受了兵火和抢劫的缘故;寺院里一切值钱的物件;包括那些墙壁、梁柱、佛龛间的铜铁花饰和涂抹的金漆;都被事无巨细的刮得于净。

  就连大白舍利塔的下半截也不能幸免;若不是五层以上的包银和鎏金铜饰;实在太高又空悬在外的话;只怕早已经遭受了各种毒手。

  而在塔基上;也不乏各种挖掘破坏的痕迹;似乎是想把这座高塔挖到;以取用其中的锡料和包银的打算;只是因为工程量太大才放弃了。

  不过;这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观测点和戒哨位置;如果再加上昼夜轮替的浮舟(观测用热气球);基本可以俯瞰监视城区的大部分面积。

  僧人早就逃散一空不知所去;就连原本精致整洁的僧房和客舍里;也早被各种饥民和乞丐之流;给雀占鸠巢了。

  在大白天里;也烧着各种劈碎的门户窗几什么的;发出呛人的烟火味来。随着我们这波武装人员的进入;而如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丢下满地的狼藉;而躲的远远去了。

  这让我的故地重游变得有些意兴寡淡了;

  突然我看见负责外围勤务的姚仲平;走了过来低声对我禀告道

  “儿郎们在锡塔上抓到了一个奸细……”

  “纳尼……”

  我惊讶了一下

  “方才一直在塔上窥探着这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想我这次出行;乃是临时起意。

  这样事都能给人窥探到机会的话;那我师法后世一手创立的军中保密与内卫制度;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作为一个带有图书管理员属性的穿越者;我可比这个时代大多数无知无畏;傻大胆性质的古人;可怕死也更加注重自身安危的多。

  随后一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很有些狼狈的人;被反绑着架到了我的面前;又按跪在地上。

  “贵人有事问你;且好生回话……”

  这才有一名罗氏亲兵开声到

  “为什么要窥探我等……”

  “实在是冤枉……”

  那人垂头丧气的应道。

  “某不过是登塔凭吊故人……不防这些军爷上来”

  “却无冲撞且窥探之意的……”

  “香烛供果;却是还留在塔上任凭查验就是了……”

  我突然咦了一声;

  “你是蔡元长?……”

  虽然对方的外观和装束;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他猛然抬起头来;一下子却是没能认出我来;有些犹疑的道

  “不知贵人当如何称呼;;”

  我却笑了起来。这次故地重游;早已经物是人非;却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数面之缘;却印象颇深的故人?

  这也算是意外偶的了。如果他真的还是我印象中那个蔡元长的话。

  半个时辰后;重新洗漱于净又换过衣裳的他;得以坐在我的面前;大口的吃起摆在身前的茶点了。

  看起来这几年他过的相当潦倒困顿;肤色和发质都差了许多;只有一些旧日出身环境所养成的习惯和细节;还能依稀让人感受到那个;曾经作为东林社召集人和最大赞助者的雅士风范。

  待腹中稍稍充实;又灌了一肚子糖水后;正面应我之请;他也说起这些年下来;那些曾经相交结缘过的那些人的各自下落和一些消息。

  “我却没想到;有德你却是那般的煊赫来头”

  “洛都之变;可是天下震惊;绝未想到还会有人逃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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