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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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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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夜被人从温暖的被褥与美妾怀里;紧急唤起来的张继;第一句话就是。

  “是南逆开始渡河了么……”

  随后他就知道了答案。

  “什么……你们遭到了胡马儿的袭击?”

  他有些面皮抽搐的看着浑身带伤;狼狈逃还的数名部下道。

  “千真万确看真切了……”

  “千真万确啊;连身上的腥膻味;都闻到了……”

  “从西面过来的啊……”

  “这可是都畿道啊……不是胡天膻地的延边塞外”

  张继几乎是吼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黄河对岸;

  绵连起伏的群山之间邑下;汇成咆哮的巨流。

  这些如同浊流一般奔走而过的军序;甲服袍色皆不相同。

  头戴范阳帽和菏边盔;身穿简装山纹甲或是鳞铠;耸立如林;鸟雀无声。

  少数骑兵头戴铁面;坐骑前胸覆鳞甲;森然如铁人。

  皮条缀旧的圈甲背心;以及升级版的镶铁圈甲;铁条扎片甲;各种各样的形制式样。

  很多人甲片上的额漆色;大多磨损脱落;露出底下的底色来。

  还有不少编发秃顶;穿着脏兮兮的皮袍;矮壮粗野结实。浑身满是腥膻和泥土味。

  而在他们被饥饿折磨的已经凹陷下去的脸颊和眉眼、口鼻上;是长期野外露宿和行进;造成的各种不同程度的冻伤。

 ∶贼道三痴的病情;也是大多数写手的切身之痛啊;希望好人有福报了。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天倾

  洛都大内;

  外界的风雨飘摇与血雨腥风;对于已经正在慢吞吞的享用;胡麻烧肉饼的大唐天子李庚来说;并没有能够构成多大的影响和触动。

  他已经对这种桐宫之囚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得有些麻木了;或者说;能够苟活在这处华丽宫室中的一隅;享受超人一等的富家翁式生活;就是某种幸运了;

  相比他那些在天子宝座上或长或短;就因为各种“宿疾”或是“急症”;就骤然暴毙生亡的叔伯长辈;他已经在大位上做的足够久了。

  也习惯了这种泥菩萨式的;作为朝堂摆设的座天子生涯。之前在洛都之变的血夜之中;或许还有少许触动;但是随着强势卷土重来的摄政;那些许勇气和振作之心;又重新蜷缩到那个最隐秘的角落里去。

  就算在他的梦里;他也不敢奢望什么;因为天子的每一句梦话;都会通过身边的有心人;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然后变成一次新的危机;或是一批人头落地的契机和理由。

  但只要还能够继续比较舒服的够活下去;他并不在意所谓天子的节操和体面问题。至于国家的将来;亿万黎庶的死活

  这难道不是把持朝政的那位大摄;以及他的党羽们;才应该考虑和忧心的问题么。

  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思虑着;再次吞下一块胡麻饼;漱了口鄙味的蜂蜜水;这种原本属于街市上普罗大众最常见的饮品;现在成了这大内唯一能找得到的饮料;

  就着一丝丝的甜味;他重新沉浸在某种回忆的想象中;来自大内的起居注里;发生在乙未之变以前的;那些历代天子的生平事迹。

  至少在经过大唐中兴的辉煌;又由专权的梁氏继续维持了上百年的时代;身为大唐的天子;依旧享有最顶端的体面和尊荣;也依旧能够以海内外亿兆子民的输供;来专供一人至尊的穷奢极欲。

  而且因为被外臣操持了朝政;而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实践和钻研自己的兴趣与爱好;乃至实现个人的某种理念和追求。

  是以也在历史上;培养出了好些个;在不同领域成果斐然的艺文天子、考据天子乃至某位喜欢收罗各色美女;而到处留种;结果在身后留下了;五岁到五十岁的巨大年龄跨度的上百子嗣;人称“文王在世”的嗣德帝;反而是最稀疏平常不过的爱好了。

  但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疯帝”而戛然而止;不然;又岂有出自西域北唐一脉的天下呢。

  突然某种粗暴而急切的声音;将他从追思中打断。

  “参见陛下……”

  就见一贯还算恭顺的内揭者监长顺;带着一群人匆匆闯了进来。

  “此处已经不再安全了……”

  “还请陛下移驾他所……”

  这些人七手八脚的架起天子;放到一架轻舆上;抬着就向外奔走而去。随着这些人匆忙纷纷的动作和椅的身影;一些隐约而晦涩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传入李庚的耳中。

  “断然……不可令天子落入贼手……”

  “有什么万一;还让陛下先走一步……”

  “大摄需要树立一个;天子守国门死社稷的典范……”

  河阳桥;南关城;一名身披镶铁甲子的哨兵;呵着白色的烟气;抖擞着腿脚;努力保持最后一点儿的体温;不给冷风给带走。

  天色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听着河面上冻结时;冰块摩擦的格格声;就成他们这些没见过冰天雪地的南人;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好容易才走完这一圈;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哨楼下相对避风的门洞里;

  掀开被绳子固定住;又被吹的猎猎作响的遮帘;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的水气混合着煮食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被冻麻的体表知觉;又重新泛活了过来。

  炉上的锅子里正热着辛辣味的汤食;而炉壁上则贴着沾水的饼子;也发出某种焦黄的谷物香气;而炉脚的位置;则放着几双包着布头;也难掩臭烘烘的大脚。

  从炉子下口微微涌出的热烟气;烤得几双大脚的主人;露出某种惬意的表情来。

  这可是从御营左军那里;用战利品交换来的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之一;精铁筒皮的油炉子;

  据说这种为了北地过冬而专门设计的军中行具;可以适用任何可燃材料;从竹片木柴门板窗扉;到木炭、石炭;乃至精制的蜂窝煤球;通过特殊的防风和通气设计;让炉子可以很好的保持持久的热力;而在风雪中长时间不易熄灭

  而且相对体小而轻;携带简便;用木框装着就可以马驮着伴随行军;因此;只要有足够的燃料;就可以随时随地提供热食和取暖所需的火力。

  在这漫长酷寒的冬日里;也是各军将士最爱惜的宝贝之一;全军上下也不过换到了几十个而已。也只有承当警哨和轮备值守的团队;才能临时得以酎属。

  “张大牛;这一班该到你巡哨了”

  被点到的一名哨兵;老不情愿的从炉边站起来;整了整衣冠龇牙咧嘴的走到风雪中去。

  然后声音尖锐的警钟;在呼啸的风声中突然被敲响起来;也惊得他们这些哨位留守;忙不迭的抓起兵器;纷纷冲了出去。

  “好多人……”

  站在满是冰棱的警钟旁边;手里还拿着锤子的那名哨兵;几乎是脸色煞白的对着他们喊道

  这时候风声刮起的雪尘;已经小了许多;也让视野变得清明了起来;只见

  覆满白雪的河面冰层上;几乎全是蠕动的人体。就像是无数粘附在蜜糖上的蚂蚁;满山满谷的充斥着白色基调的视野。

  “备敌……”

  “应战……”

  随着吹响的螺号;整座被大雪覆盖而陷入沉寂的关城;霎那间沸腾着苏醒过来;。掀开了遮盖在毡布的器械;灌上加温后的油脂加以润滑;而冻结的铁构件;则被直接浇上烧开的热水;而活动开来。

  放在用炭火保持某种常温室内的弓弦和弩机;也被取了出来;迅速调试组装成一张张紧绷绷嗡嗡响的弓弩来

  虽然受到严酷冬日的严重削弱;但作为常年备战东南路;延边将士的素养;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了出来;

  而那些敌人;仍旧在不紧不慢;或者说小心翼翼的过河作业中;

  他们三五成群的牵挽着坐骑或是驮马;以手持长杆的士兵当先在前;然后用长杆轻轻拍打着冰面;根据响声和震动来判断;是否可以通行的路径和节点;然后用兜子里的马粪;在雪面上做出某种标识……

  北风之中;很快就传来的异样的呼啸声;那些当先在前;已经行走过半的武装人员;突然纷纷栽倒在地;却是遭到了来自南关城的攒射。

  在旷阔的河面冰层之上;那些正在过河的士卒;根本没有可以遮挡和掩护的事物;在遍地白色背景的印衬下;作为射击的目标;也实在太过明显了。

  因此;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规避或是躲上;就纷纷被射倒栽翻在空旷的冰面上;仅有少数人极力蜷缩着身子;借助尸体的掩护

  但是;试图渡过冰面的人;却是一波又一波的前赴后继源源不绝;在来自关城的灰色箭雨浇淋下;很快冰面上上就被大片大片的血色所染红;堆叠起一堆又一堆;被冻得硬邦邦的尸体来;

  而后续的人;就籍着这些尸堆的掩护;还在顽强的继续前行着;一点点的向着关城靠近过来

  然后;关城里的重型器械也开始发威了;随着高抬拱臂投出的石弹;呼啸重重的捣击在冰面上;又弹跳翻滚着;砸碎砸烂若于正在行进的人体和掩护物;从冰面上碾出一条不规则的血色轨迹来。

  然后是在弹着点附近;突然出现的大片如蛛网般碎裂;翻滚翘起的尖锐冰裂;顿时将好些缓缓行进的人群;给一股脑的吞噬下去;变作浑浊水花泡沫里的惨叫呼号声。

  随着石炮的反复轰击;越来越多的冰面上;开始产生连锁反应式的崩裂;这下;那些原本苦苦忍受这伤亡;而脚步不停的敌兵;也终于不免慌乱起来。

  他们丢开了手中作业的器具和最后一点组织;开始大呼行四散奔走着;试图规避和躲闪这些;正在大规模蔓延的冰裂。

  有的人向前跑;有的人向后逃;但是大多数人都没能逃过冰裂蔓延的速度;而消失在水花和碎冰沉浮中。

  但是在南关城所能波及的射程之外;旷阔无垠的河面冰层之上;依旧还有更多人人马;正在尝试着冲过河面的冰层。

  虽然因为拥堵前行的人实在太多;而冰层冻结的程度也是各不相同。时不时还有人运气不好的;因为负载过重而在令人头皮发麻咔咔的碎裂响动中;哗啦一声连人带马裹卷着附近其他人;仅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惊呼;就成片陷没进满是冰屑碎渣的浑浊河水中。

  他们们几乎是不断在用先行者的生命;给后续的大队人马;探出适宜通过的冰上路径来。

  而面对于此;南关城里的守军;就显然无能为力了。

  他们同样不利行动的情况下;只能派出巡哨沿河进行远远的监视;然后对着后方派出十万火急的信使。

  “传信的人手加倍……不要吝惜马力了”

  “上东门的前出营地、北邙山上清宫的大营……”

  “还有白马寺和武牢关那里;都要不惜代价给我送到……”

  前军统制官王贵;心急如焚的如此反复吩咐道。

  “我们需要援军;越多越好……”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天倾2

  仅仅是半个白日之后;第一批穿着肮脏皮袍的身影;已经成群结队的站在黄河南岸上。

  其中还有些人;依旧是难以置信用力踩踏着脚下;一遍遍的确定着这不是某种虚幻和错觉。

  毕竟;之前强行穿越尚未完全冻结坚硬的黄河冰面;已经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和牺牲。

  一些规模较小的团体;甚至所要面临的对手都没有打过照面;就这么整族整群的倾覆沉没在;冰冷浑浊的河水与浮冰之中。

  “这里就是都畿的土地了……”

  经过了漫长如履薄冰式的煎熬之后;再次踏上陆地的踏实和安心的感觉;让这些粗壮汉子不免重重嘘了一口气;却是浑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儿郎们;尽情放手去抢罢……”

  “金帛子女;予取予得……”

  “凡是挡在我们之前的;都是敌人……”

  各自头目鼓舞和鞭策士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荡漾在已经越过冰面的人群中;让原本有些悲壮而哀伤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这些人都是北地汉子;个个粗壮结实;面庞漆黑;说话大声呼气;喉结个个暴突。有的人说的明明是汉话;却简直像是含着个大卵子;腔调重让人听不明白。

  不少人身上还能隐约感受到血腥气;就在人群中撞到互相对眼;他们下意识就在相互颈项胸腹要害处打量;只是觉得让人身上发毛。

  穿过冰面的短暂集结之后;他们就像是肆虐的蝗群一般;铺天盖地的涌过了河洛之地;那荒芜而死寂的广阔原野;遵循着某种古老而原始的本能;自发向着战火和喧嚣之中的洛都;汇聚扑卷而去。

  第一时间就将那些散布的外围据点和游荡的巡哨;往来的输送队;一股脑儿扑灭在突飞猛进的滚滚狂潮之中。

  当他们再度停下脚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满地狼藉的外围营盘里;在用含糊不清的语音和腔调;闹哄哄的喊着某种号子;奔走忙碌着搜捡这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群军汉还个个几乎都是罗圈腿;走在松软陷足的雪地里;就跟桩子砸在硬地似也;个个四平八稳的毫不晃悠。

  他们也不懂什么叫享用与烹饪;但凡是从营盘中翻找到任何东西;从袋装的稻米、大麦到瓜薯;乃至马吃的黑麦、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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