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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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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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南路前沿军行司;打下徐州又据有了济州之后;也等于是切断了洛都所在的都畿道;水陆上获得输送的渠道;却为自己夺得一条可以充分利用现成的补给线;甚至在条件成熟的时候;还可以籍着北区的水路;深入威胁到河北道……

  此消彼长之下;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增值效能;所可以形容。光是截断漕路的威胁;就足以威胁到洛都的安危所系;北朝聚集的再多的军队;也是要人吃马嚼的;也要花钱来维持日常的;而都畿道本身的产出是有限的;就算有山南、河东的输血;也是远远不够的;一旦储积消耗于净;便是不想决战;也必须决战了。

  因此;帅司不计代价也要保酌州;最起码也是稳酌水东岸的军事存在;为此哪怕放弃郓州以西的局面也在所不惜;就不难理解了。

  “报……”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先手队的一营三团;在阳谷县遭遇北兵埋伏;陷入激战中”

  “二营的张都尉;已经带兵包抄过去了……”

  “现请求本阵标兵团的协力;以堵截来敌的退路……”

  “准……”

  我当机立断道;遂又追加了一句。

  “同时把蒙城方都头的乡兵;也带过去……”

 …

第三百四十九章 援济2

  东阿城(既现代山东省;济宁市阳谷县附近);为汉时设立的古县治;沿袭至今;行政上隶属于济州/济阳郡;军事上则从属位于齐州的;淄青路天平军节度使辖制;

  我对这里的唯一印象;来自后世铺天盖地的驴皮阿胶广告发源地。

  虽然这是是属于平原地区;但是因为常年黄河泛滥;各种漫流泥沙沉积而成;大大小小的缓平坡地和低洼;常有涝灾和土地盐渍化的困扰;因此产出不丰而民风颇为彪悍。

  当地多种植高粱大豆等粗活作物;并饲养牲畜为主;兼带黄河、济水支流上捕捞的渔业。

  因此;家家养驴养骡等肉食畜力兼用的大牲口;蔚然成风为时日久了。而用宰杀后驴皮子等边角料熬制的阿胶什么的;就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古老特产、土供之一;

  根据这些分发到军前团队一级的地理概要和军情通报;铳队里的士官们;被要求能够辨识粗绘的地图;以及对照星空等参照物;简单测定方位的基本功夫;而军官们还要负责就地各种情报的收集和简单归结;以丰富军前的决策和判断因素。

  由于是地处河南——淮北平原的东部边缘;因此济州境内还散步着;好几座大小山麓;因而拥有平原地区不多见的煤土、石膏等矿产。

  而东阿城就位于济水北岸的鱼山脚下。夯土包砖的两丈城墙;环绕着数千户人家;四万丁口;不过;这已经是旧日的记录了……

  如今的东阿;不大的城池;已经被烧成白地;只剩下瓦砾满地不见人烟的鬼域;

  那些北兵;就是藏在这些层层堆叠的废墟里;向着进入探查的先手部队;蜂起围攻发动伏击。

  只是对于这只火器新军来说;别的或许不好说;但是在对应遭遇战和就地防御上;很有一套;特别是那些老兵居多的先手团而言。

  用后世某种术语说;他们就是负责开战争迷雾的加强团;除了强化过相应机动力外;还需具有血厚防高能打硬仗;是最起码的条件。

  简单而仓促的激烈接战之后;先手团的校尉都头;就判断出敌势的规模和方向;利用战兵前出缠斗的掩护;让铳兵不慌不忙的拉开距离。

  待到铳兵们按照队为单位;组成若于个战团;重建了战线后;就用后发而至的火力支援;轻易挫败了对方的势头;掩护着战兵队;将伤员和阵亡尸体一起抢了回来。

  因此;待到中军的猫爪将旗;也抵达战场之时;这趁州境内的开幕战;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排铳和转轮炮发射的尘烟中;那些敌兵节节败退;只能依靠建筑的掩护;而退守在后面苟延残喘一时。

  这时候;就轮到辅军和散兵队进场;扫荡和清理战场的阶段了;这也是锻炼那些军中生手和新丁的时候。

  因此;为了出战济州;而新增扩的第七、第八辅军大队里;也正在做出阵前的最后一次鼓动和提点。

  “只消你们严循操练的步骤;就无须担心什么……”

  新任火长的谷老四;如此安慰着这手下的新面孔们;其中个别明显带有憨头憨脑的北人特征。

  “听的弹丸在脑门上飞算个球;经历多了也就自成习惯了……”

  “关键是耳聪目明;紧靠跟着旗手;听着号子和吆喝行事……”

  “若是一时半会看不到这些;就找人多的地方靠……”

  在这个挺胸凹肚;聆听训丨示的小队列里;

  站立着十名短矛、钩枪手;二十五名刀牌手;其中十五人持牌配以三眼铳;十人持刀剑;带短弓或是连弩;五名披甲什长;五名什副兼排头兵;火旗、鼓、号手各一人;共计四十八员;就是谷老四全部的手下。

  算是火器和传统冷兵混搭的过渡;只要能够结阵起来;可谓是远近兼备攻防一体;具有一定条件下的通用适应性

  “正所谓……”

  说到最后;他鬼使神差的总结了一句。

  “新丁怕炮子;老军怕铳子”

  绝大多数新兵没见过发炮;只要炮声一响;就很容易被惊震的手足无措;不辩方向;乃至本能四散躲避而相互拥踏;冲散自己的队列。

  但是;作为习惯了伴随火器作战的资深老行伍们;则更在意的是成排火铳发射的铅子;这种东西极其细小却透彻十足;来无形去无影;而只闻其声;等你方有所觉的时候;恐怕就已经中弹伤死了。

  因此;每一个士官和排头老兵;一般都会要求手下的儿郎;以某种高度为标杆反复操习;以便在战场上保持一个最基本的安全线;只要习惯了在这条安全线以下;低身搏杀争斗;则可以得到后方铳队集射的有力援护。

  但若是;因为一时的惊慌和错乱;而无意仰身高过这条线;被友军的排击所误伤;就算能够活下来;也无疑是最憋屈也是最丢脸的事情了。

  这就是在铳器之师的各种好处之一;只消在一定距离之外;就能将敌兵纷纷摞倒;再没有如此便宜轻松的事情了吧。

  而在友军的充分火力支援下;披坚执锐攻城拔寨;也是一桩相当酣畅快意的事情;特别是在炮子铳丸的飞舞中追亡逐北;势如破竹的情形。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一旦铳兵形成压制和上风;矛手和白兵构成的战队;就只有居前列队;沦为看客的角色了;直到转入追击中。

  谷老四一边如此想念着;一边用过来人的资深身份;轻车熟路的训丨导着这些个生瓜蛋子和新员;却不免生出些许隐隐的自得和成就感。

  就仿佛之前的紫金山下;被成排的火器阻挡在营阵前;痛不欲生的尿了裤子;其实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虽然谷老四从江宁城外;加入这支人马才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却恍然若觉得;似乎已过去了很久一般的熟稔自然。

  可以像是一个多年老军伍一般;对着那些新丁充满自豪感的各种涓涓教诲。因为这段来自军中相对丰富的经历;给他剩下的人生;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未来。

  “匡济天下……人人足给。”

  他心中默念着;诸如自己这般满手血腥的老行伍;也能拥有企望和追求;也能为如此崇高远大的想念;绵尽一份微薄之力么。

  洛都;街市上的风声;一日紧过一日;每天都有新鲜的人头;被挂上了城墙。里有各自不同;从南朝奸细;到私藏逆报的嫌疑;从哄抢三大市;到偷鸡摸狗的琐碎小罪。

  名为特殊时期的严刑峻法;让寻常人家犯错的成本和代价;被无限的放大;很可能一夜之间就是生离死别或是家破人亡。无论是悬首城上;还是就地发配军前。

  而原本居高不下的物价;也搭着南军逼近都亟道的顺风车;继续水涨船高;因此城中的底层居民;只能靠每日限量供应的官粮;买回两升散发着陈谷子霉味的口份粮;而苟且度日着。

  而在梁园故址的别业里;绮罗美酒;佳肴依旧;丝竹雅乐;终日不绝于耳;陵候张德坤;穿着宽松轻软的家居袍服;享受着家养美姬;以口为杯的服侍对喂。

  自从他的前任;灵宝公从平卢道强势回归;重掌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之后;他就做出一副十分配合的姿态;交出洛都留守和大元帅府;可能涉及的所有资源和渠道;只剩下最基本的过问职权。

  然后有事没事;就躲在这里;表现出一副沉溺和醉心于声色犬马;低调内敛做人的姿态来;但他终究是大摄的亲侄子;很多东西是无法回避过他的。

  比如;华妆云鬓;长裙大袖的宫装女子;款步而至;像猫儿一样蹲坐下来;乖乖的靠在他手边的;用脸颊轻触他的腿面。

  她唤作糖糖;据说是手下于员;已经失联许久金求德的胞妹。

  颇有心计和成算的女子;在一次偶遇后;就以出色的言表谈吐;青眼所钟而秘密纳为他的禁脔;当然;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一名女官而已。

  负责监视和控制那些宗室中的女眷之属;并且安排她们在某些见不得光的地方;继续发挥用处。

  “主公让人调查的南朝新军;已经有所回应和结果了……”

  她俯首在膝上片刻;方才轻启朱唇道

  “如今被陷在汴州城内的;乃是新军七将之三;前锋、左锋、中峰部……”

  “而君上令人留意那只火器新军;乃是左厢游击部;新近方升格外游击军;”

  “领军的乃是南海八叶之一;罗藩嫡脉的大公子……”

  “正在郓州一代;与河北军交战……”

  张德坤微微点了点头

  南朝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北朝毕竟在地方经营日久;留下了不少伏笔;因此在南朝兵马;籍以你那些藩镇旧属;大肆扩充之下;某些眼线和暗子也获得了启用;可以接触相当层次的消息来源了。

  正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基本道理。

  “数年自岭外前归来……然后遇上东南招讨行司总管夫人;结拜姐弟”

  突然糖糖正在述说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却模模糊糊的不得要领。

 …

第三百五十章 援济3

  梁山;已经到了草木泛白的收获季节;海边吹来的风里;却已经带有麻麻刺骨的凉意了。

  小书簿陈渊;正在带着老弱妇孺;埋头挖掘那些抢种的豆薯。

  度过了官军围山困绝的危机之后;他们这些余孽;似乎暂时被外界所遗忘了。官军固然是无心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但是他们也无力向外拓展;通过些掳获来补充山上所需。

  因为在西面和南面的州县里;已经大军云集;战云密布的盛况;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去触这般的霉头。

  随后就传来南朝北伐的消息;前往南方海路被各种水师和船团充斥;而各种往来不易的噩耗。

  因此;梁山众人;也只有抓紧时间在山上山边;堆土掘梗;种下了些海外贩来的豆薯种。

  因为地力的贫瘠;外加缺少追肥的手段;地里各种作物生长状况;都不甚良好。

  叶小蔓细的薯子;连根挖出来只有细细的两指宽;土豆最多也只有鸡子大小;而大豆蔓子上的豆荚;也是扁瘪的居多。

  但是总算是有所收成了;这对梁山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颇为积极的意义。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靠海外的输入;而勉力维持的;而这些输入可不是毫无代价的。

  想到这里;陈渊微微叹了口气;拍掉泥土;掰下一截;连皮放在嘴里;咀嚼起来;泥土的腥味之余;略有淡淡的甘味。

  拔下来的叶子洗净剁碎了;也能做菜;再加上一些芦根、菱角、水芹之类的;也能充作果腹的菜肴了。

  只是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因为日子的艰难;外加官军围山的外部压力尽去;很多人开始偷偷逃下山去;另寻出路。

  毕竟;其中原本许多就是意志不坚;或是在官军围剿下;存了暂避梁山的心思。但却将带来的老弱妇孺;给丢在了山上。

  然后又有消息传来;洛都朝廷颁下了一条《载道归还敕》:

  大意是岭外伪朝无端兴师;致使无数臣民百姓破碎流离;……是以;抗击南逆人人有责;特敕命;各地流民、义军、土团之属;可就近往投官军;为国绵力。

  而之前所行种种;可暂且不论;待到天下平定;令其重新安居乡里;而不咎既往;彼此相安。

  于是呼;那些老梁山上的人马;也不由有些心思纷乱了起来;开始图谋打算着;是否有官军派人前来招抚。

  毕竟作为两河之间;最大的一个在野武力;梁山还是有所自持的本钱;这样头领们;就可以yy一番;日后可能所获的职阶和出身了。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偷偷派去交涉的人;连同作为中人的某位豪强;一起被悬首在城头之上;

  后来才有其他渠道的消息传回来;别人可以输诚;但是唯独梁山不行;因为梁山是河北捕盗大使张邦昌大人;亲讨过的一方巨寇;连带洛都朝廷哪儿早就挂了号的一方毒瘤。

  因此;北朝治下;没有任何一位守臣或是镇抚;敢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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