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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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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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家内部的利益诉求和对外的态度上;也并不完全是一致的;而是按照地狱的自然归属;分作数派各自有所谋求和打算。

  比如小孔特里诺亚作为一个军器贩子的身份掩护下;他背后所从属的势力;代表了西天竺都护府的利益;以及大夏国中的稳健派里;倾向守成主义;主张与南梁缓和关系;共同经略和消化五方天竺广大地域的政治团体。

  身为资深代行者;他活跃于南朝境内外之余;同样也有诸多的便利;来经营和发展他自己私属的商社和船队;但前提是他能够证明自己的潜力和渠道;才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便利。

  他如此思索着;计算着自己的筹码和可以透支的上限;组织着言辞想要做出一番最动人的话语来。

  片刻之后;凉风习习;空气湿润的楔厅之中;他侃侃而谈道

  “我可以为贵家的产业;每月提供三十万斤的天竺铁料……”

  “此外;还有五百方专供精细用料的白槟铁(乌兹钢);”

  “还有各种铁具;兵器……可以接受具体形制的定做;数量越大越有折扣

  “本家也可以包运到交州附近的海上……”

  “只是数量兹大;价钱上请稍稍体量一二”

  听他吹嘘了半天自家的商社;是如何在境外各种实力雄厚;又是如何手眼通天;门路广泛;能够完成许多别人所不能之事云云之后;

  “这些暂且不谈;我只想知道”

  我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自我推荐。

  “你能提供多少硝石?……那种研磨精炼过的粉末”

  “只怕不好办……”

  他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换了个诚挚的表情道

  “若是原矿的话;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天竺有多处产地;因此原矿颇贱;所费不过是人工和运费……”

  “但是精研提炼过的硝末;就是军中管制极严……牵涉到天大于系的”

  “天大于系;那就不是无法可想了……”

  我微微笑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不用这条线截断掉的理由了。

  “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和代价……且说来听听”

  若是硝石原矿的话;那广府本地满大街都是;作为常年天气湿热之下;土法制冰消暑手段的重要原料;几乎从宫内到官私民间;家家户户都有一定的存

  但是精炼粉末的话;那就是军事用途极为广泛的管制品了。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就有二;一番口沫飞溅威逼利诱;就差没有威胁一拍两散绑了送官;这只死胖子肥孔则哀告恳求的低姿态;却死死的咬这所谓的底限不肯松口;就差没拿自己祖先的名誉来赌咒发誓的反复拉锯之后。

  最后还是勉强谈成一个意向;按照输入铁料的十比一分量;由他的船社为我提供天竺产的粗制硝石颗粒;也就是那种原矿放在木臼里捣碎研磨滤过第一道杂质的产物;作为某种搭配添头。

  而且必须等到第一批交易;当场验过成色之后;一切才能成立。虽然不是直接军事用途的精炼品;但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我家也有提纯的工具和技术;只是多费一番手脚;增加了一些危险性和日常风险而已。

  我看着不停唉声叹气;仿佛上了贼船一般;吃了多大亏的肥孔;那张被憋红的苦瓜脸;不由有些心情轻快起来;让人端了冰饮进来;谈起天竺风物之类的轻松话题。

  “除了兜售你家的货物之外;可否还接受物产代销呼……”

  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关键

  他想了一下才道

  “得看看是什么货物;才方便做打算了……”

  于是乎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地下销赃的渠道;当然暂时是以物易物的开端。他带走了一份我家的供货清单回去联系客户;同时也给我留下一份;他背后的关系户;愿意优先高价收买的各种货品特产。

  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倒有大多数都是诸如参茸皮货珍珠砗磲等所谓北货;也是岭外的乃至北地所具有的土货特产;也不知道是这无独有偶的巧合还是运气使然;不过就得等随罗克敌去梁山的那批先行船队;回程来再说了

  河南道交界;梁山泊;

  大片被焚毁的芦苇荡中;余烟袅袅;男女老幼散布在过火的焦炭中搜寻着什么;对于那些偶然现出来的大片尸横狼藉;却是有些麻木不仁的见怪不怪了;只是照例扒下看起来还可以使用的物件;然后成堆的装上打车集中处置。

  这是最基本的预防时疫的概念而已。几乎瘦了一大圈的地摊王孙陈渊拿着账簿;比划记录着什么。

  他的那位鹏举哥哥;再次挫败了官军对梁山的攻打;将数千官军的后方营地;化作灰烬;迫使令两路官军自觉孤立无援而相继退去。

  再度胜利的消息固然让人振奋;不过时事越来越艰难;却是有目共睹的;梁山附近的收成又要减半了;她们已经过了两个艰苦卓绝的冬天;若不是故登州镇来投的那些残余部众;多少带来了些应急的物资;只怕冻饿死的人还会更

  而今年捞菱角挖苇根;连寸长小鱼都捞起来;以供饥肠辘辘的梁山众;度过春荒的那段日子;同样让人刻骨铭心……

  突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工作。却是一名清瘦的少年;撑着快脚筏子向他这里靠了过来。

  “是罗二将军回来了”

  报信的少年;喘着气高喊道

  “还带回了整船整船的东西……”

  “罗首座下令所有能够计数的人;都放下手头;赶过去帮忙……”

  大车小车的从海边;一路拖运上梁山来;粮油衣被;盐酒酱醋;于菜肉铺、工具农器;还有大量的生铁锭;林林总总的从船上装卸下来;堆如小山的;让人看了就充满某种信心和安全感。

  困顿和包围中的梁山;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后援物资;已经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和各种失态中。

  “居然是他”

  在满载而归的罗克敌面前;这位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的大兄;看着波涛翻滚的海岸叹息到

  “早知这位非是池中物;却不想还有这种背景和前程啊……”

  “无怪乎也看不上梁山上这点得失了……”

  罗膘骑似乎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人能够纠正他。

  “不过终归是是一番善缘……”

  “若是他能给梁山这数万人带来前程;就算我俯首屈尊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罗骠骑在弟弟面前;有些真情流露的这个姿态可谓是放得极低了。

  “一点虚名和利害得失算什么……”

  接手梁山的这段日子也足够他看明白一些事情了。

  虽然屡次挫败官军的进击;梁山之上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风光和强势;甚至有些累如危卵。

  失败的攻打之后;那些官军也逐渐摸清了梁山外围的情况和地理;所谓八百里水泊的自然险阻和数倍的苇荡迷宫;也在官军的放火焚烧和填埋河道的步步推进下下;逐渐失去效用。

  事实上;现今的梁山上;除了罗氏兄弟为首;刘琦等人依附之的梁山旧部之外;还有几个较小的山头;

  如岳鹏举的讨活军;他们是梁山所获得最大一股新血;柯山梦为代表的登州残余;他们有相应的河海船只和其他船工、匠人、手艺学徒之属;算是梁山奇缺的辅助力量;以及一些被外来官军清剿和逼迫的走投无路;而陆陆续续投了梁山的义军、乡勇之属;

  甚至还有一些来自附近青、淄、密、许诸州;被打散的老藩镇兵;他们的故属和恩主;被来自洛都的借刀杀人手段剪除;或是在内乱中火拼被杀后;那些牙兵、亲军之属也遭到了清算;不忿拉人投了梁山;不过大都已经不成建制;也难成什么气候。

  不过罗骠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今官军困结于地方上的所有眼中钉;都聚于梁山之上后;不远的将来也就是雷霆扫穴式的最后攻打;只是早晚的问题。或者取决于那些官军背后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

  偏生他有不能公然拒绝这些势力的来投;以免自毁人心与根基。也许找个合适的上家;把这一切交出去;做个听命从事的武人本分;才是正途吧。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藩奴、工坊

  天工号;丙头作坊。

  阿图满心激动的站在墙根下;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因为今天是那位被各种牵强附会之言;说的神乎其神的东主前来巡视的日子;据说还要从中选人到本家去做事的传闻之后。

  作为天工号下属诸多作坊的一员;哪怕是个打杂帮佣的肖;还要经常被那些工长师匠们骂的狗血淋头那种新手;依旧让他有些庆幸。

  特别是相对;下城里那些一天至少要于活八个时辰;才有基本衣食保障的广大作坊工员、学徒而言;他所在的这个东家对于工役们的要求和待遇;实在是良心宽厚的多。

  要知道;虽然广府本地的工场作坊;已经很少直接使用藩奴作为工人;而是在广府的强令和约束下;更多用那些盘亘在外州的北人;来逃避某种雇佣本地人造成的多余付出。

  但是;

  而且;阿图还知道;据说在某些远州矿山和冶炼作坊里直接用的是;那些肤色过淡或是过深的初代藩奴;作为语言都没法正常沟通的两脚牲口和廉价消耗品;

  他们吃的连猪狗都不闻的馊水;住的是毫无通风采光;只能让人尽可能挤在一起的地窝棚;佝偻着身体爬行和劳作在;许多人一辈子没有几次重见天日的机会。

  唯一离开的机会;或许就是直到某一天;被榨于最后一点体能和精神;变成抬出去的弃尸;或是在极度疲惫和困顿中不慎发生事故;变成被压埋在坍塌矿洞里的冤魂;碾死在矿车之下的亡灵。

  相比其他来源的藩奴;这里的劳力来源更具有某种惩罚性质;主要是那些曾经发起叛乱的地区;或是被国朝的征服过程中;坚决抵抗到最后;而被按照城市和区域予以严厉惩罚的当地人口。

  对于这些不愿归附王化;也不愿意接受文明之光的外夷土蛮;国朝的策略就是毫不留情采取斩草除根的手段;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措施。

  在划定的惩戒区域之内;经过有组织的抢掠和屠杀之后;剩余高过半轮的男性;全部异地发卖为奴;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性另配给将士;或是卖给那些各族的新老归化人。

  然后对剩下的空白;进行重新填户移民;以所谓的“地易主;人换种”的大换血;彻底断绝潜在的反复和抵抗情绪的土壤。

  据说这种做法的渊源;可以上溯到大唐开国初期;高宗皇帝以名将李绩为营州大都督;以大量游骑越境;春杀耕农;秋焚田获的焦土战略;让曾经号称东北强雄的高句丽国;在旷日持久的饥荒内内乱中被拖垮。

  因此唐军最后出兵的时候;只须在满地冒出来的;各族带路党为王前驱的引领下;就轻易长驱直入(平)壤京;攻灭高句丽王朝;将高句丽末王泉高藏献俘祭告太庙;完成自隋炀帝到唐太宗的夙愿之后;同样也面着大片新领土的复杂治理问题。

  高句丽存在已经数百载;毕竟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万乘大国;因此就算亡国之后;在大唐新设立的数路都督府治下;依旧有各种旗号的反抗和暴乱不断;形形色色叛党盗匪的流窜于野。

  后来大唐中枢遂痛下决定;不惜代价将旧高句丽的王姓贵族官吏臣民及附庸十数万口;尽数内迁于江淮各地杂居;自此直接从上层种源上;将高句丽的民族和文化;彻底消灭和吸收掉。

  高句丽故土的反抗和动乱;才彻底消停下去;可惜的是后续的殖民和归化策略;并没有能够坚持下去。

  随着高宗病重不能视事;权力逐渐转移给武后;而与勋贵阶层的矛盾激化;李唐自此陷入上层的权利纷争之中;再也无暇外顾长达数十载;而将之前开拓和努力的成果;任由周边崛起的其他民族所侵并。

  诸如秣赫人据有了高句丽大半故地;才有了后来的大氏渤海国。而思密达们的祖先;新罗人也将原本大同江以南的边境;推到了平壤附近;然后在发明的历史中;信誓旦旦的攀上了高句丽这个曾经把自己祖先打成狗的死敌;。

  因此梁公当政之时;开始痛定思痛;全力推进各种开疆拓土的军事征服够;各种移民填户;改土归化的后续体系和跟进制度。

  并再释《周礼》的封建之法;定下里了海内外分藩的基本雏形;其根本口号;便是所谓“宁与国人屏藩;不与外虏生息”。或者说“宁要国人的草;不给外族的苗”。

  因此;余泽至今;哪怕至今国朝已经纷乱百载有余;但四夷九边依旧没有像样的外族;能够轻易崛起;或是乘机做些什么。

  话说回来;

  而这些矿山中当作消耗品使用的这些藩奴;则大多数是来自这些惩戒令的副产品之一;或者说;数量不够或是有所紧缺的时候;南朝那些延边征拓的那些将帅们;就会想办法制造一批相对稳定的“来源”。

  反正按照某种默不成文的传统和惯例;这些暂时还没归入大梁治下;也无法像广大归化民族一样;为大梁创造价值或是贡献能力的化外之民;严格意义上是不能算作人的;也不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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