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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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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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

  我好像抓住什么线索;却又稍闪即逝。

  “那些大户商家;都赶了过去打听情况了……”

  报信人紧接着道

  “拱卫军和宪军营;已经封锁和整片街区……”

  “那汇源号呢”

  一个声音追问到

  “那段刚好被拦住没能过去……”

  爆新的人嘴巴嚅嚅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道

  “貌似起了火头;只是里面的情形暂且不明”

  谜样生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如雪。

  同样发出“阿”一声惊呼的;还有崔女正;

  马车咄咄的驶过街头;花了半天时间;穿过两个城区之间的距离。

  只是越靠近宝泉街;就越是拥堵;因此在继续前进一段之后;我们就不得不下来步行过去

  我们很快就被封锁的军士拦住。

  “官家办案重地;等闲不得上千……”

  各色手持步槊的军人;或是按着腰刀的官差;几乎站满了街口;比起那些松松垮垮的防军;却又是另一种精神风貌;领头是一名肩缀三叶纹章的士官;厉声喝到。

  “我乃此处汇源号的东主;须得前往查看产业情形”

  谜样生物一般正经的道;只是袖里捏紧的手指;代表了她的紧张和担心。

  “一应情由;已在宗藩院备案了……”

  “请稍待……”

  对方查看了一下;我们出示的身凭和文书;语气稍稍放缓下来。他走开一段距离;从里头唤来一人问了几句。这才转头对我们到

  “你们可以进去了……”

  “不过为防人多口杂;每家只限五人……”

  “不能带更多人进去……”

  我试图再次交涉了一下;却是怎么也不肯松口了。

  好吧;我对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留在这里等候消息;然后叫上伯符和两名前骑从护卫;牵着谜样生物的手;慢慢沿着木制拒马的曲折开口;走了进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满目疮痍的街道之上;汇源号被烧的一片乌黑的门面;谜样生物还是禁不住身体晃了一下;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一般;露出某种柔弱和无助的表情。

  “坚强一点……”

  我低声鼓励着她;

  “说不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呢……”

  既然到了这里;我们不管怎样;都得进去看看;我搀扶着脸色青白的谜样生物;顺着熏黑的台阶慢慢走了进去。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无所不在的熏人烟气;谜样生物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打起精神推开我自己行走了起来。

  看起来火起的相当剧烈;能烧的东西都被烧光了;只剩下一堆堆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灰炭;金属构件也被烧熔成一团团硬块;石质的墙面被烧灼的出现蛛网一样的崩裂。

  我们只能一点点仔细辨认着原本的位置和用途;只是看的越多;也越是触目惊喜;她脸上的悲愤和哀伤瑜伽浓重一份的;随着伯符他们;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咔嚓响和低低的惊呼声。

  我忽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顾挣扎的用手壁住她的眼睛。

  “你……”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羞怒的尾音;就被堵住嘴巴;然后狠狠一口咬在我上臂。

  “不要看;慢慢的跟我走过去……”

  我忍着痛;对她低声道

  闻到空气中;异于之前火烧味的焦臭;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不住的松开牙齿;反手紧紧抱住了我;就像是溺水的人要需找支柱浮板一般。

  直到我走到后庭之中;那种味道已经彻底闻不到;我也感受着她僵硬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的变软。

  “你见过真正的死人么……”

  然后脸色有些潮红的谜样生物;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道

  “当然;而且见过不少;各种样子的都有;有些还是我亲手杀的……”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了在这个世道上活下去;或许还会杀死更多的人……”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是你的坚强后盾的……”

  “谁叫你是我唯一的知己和伙伴么”

  “谢谢;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没用但;不管怎样;我觉得好多了……”

  她在我怀里慢慢退了出来。

  从内到外被烧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和痕迹留下来;连建筑也需要大修才能继续使用。

  真正的损失;其实并不多;主要的担心和忧虑;是日后消息散开之后;引发的挤兑风潮。

  “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重新回到家里之后;我开口道

  “先说坏的把……”

  谜样生物有些情绪失落的道;

  “嗯;坏消息是;汇源号的账簿和记录;全部焚毁在火灾之中了;”

  “这样我们的清帐和重整;就没法再进行下去了;还要面对那些客户的追索……却缺乏足够的凭证。”

  “那好消息呢……”

  这句话;却是抱头蹲;有些弱弱的举手发文。

  “好消息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债市操作;会员号里的储集和藏金;都被我们调用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还回去……”

  “所以……”

  “所以目前汇源号里只有一些;日常应兑的小额存留和票单而已……”

  我故作振奋的继续道

  “总计不过一两千缗而已……”

  说事不过一两千缗;折算成铜钱;也有将近两百万;对于常人来说;也是一笔难以形容的巨款了;要知道就算是在生活成本居于二流的广府下城;

  一户五口之家有百缗的月用;就可以称得上是殷实之家了;置办一桌上等的席面;也不过一万钱撑了天。

  不过对于刚刚从债市捞了一笔的我们来说;基本就可以当成是简单的数字而已;之前是听闻汇源号出事的关心则乱;

  现在情绪和心思安定下来;理清头绪就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了。

  这些日子;对于广府五城的居民来说;无疑是一个多事之秋;各种接种而来的事件和变故;让他们目不暇接的充满了话题和谈资的同时;也陷入持续的惶惶不安之中。

  两百多名官差和乡兵;被人屠戮在城郊的茶山里;堆叠在竹枝和枯树覆盖之下泥塘里的尸体;甚至到了第三天;才因为发出恶臭而被人发现。

  而那些现衬幸逃生的少数人员;居然全部吓破了胆;没有一个回来;而是逃出畿内或是躲到乡下去;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但是对于参与这场策划的人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噩梦和灾祸了;冯十三并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期;去对付那个目标;而是仅仅丢出一些小卒子;在对方宅劢近虚晃一枪;

  然后用替身骗过大多数人;亲自带着潜入广府的另一批人手;他真正的亲信精锐;对着广府财货云集的宝泉街;发起了袭掠。

  而且他理智的没有去动那些性质比较敏感;或是守卫森严的官办产业;而是选择宝泉街外围的几天街上;那些扎堆在一起防卫力量相对松懈薄弱的中小钱号票行来下手。

  于是收获颇丰;事后还放火毁灭行迹;而那些官办产业中的护卫虽众;却不敢轻易擅离职守;于是几乎是坐视这街外强人的肆虐。

  事实上;当天被封锁的宝泉街外围的街市中;这位南海十三郎又重新回来了一趟。

  他穿了一身车夫的打扮;很好掩饰了他被海风和湿气浸润出来;有些古铜发暗的肤色;蹲在茶舍的布障边上一边喝水。

  一边望着那些身穿华美衣袍;却只能在家人和奴仆的搀扶下;如丧考妣、呼天抢地或是嚎啕大哭的人们;不禁在嘴角拉出一丝冷笑。

  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苍鹞子;纵横外海的十三郎;十五岁就杀掉不顺眼的上官;反出水师的一代大枭;在广府的能耐和暗线;可比大多数人想的要深厚的多。

  虽然他对侵吞了藏银的那家仇怨不减;但是丝毫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方式;来蓉所收到的损失;并且索赛近一步的补偿。

  他可不是无脑的疯子;而是在阴谋诡计的算计和反复中浸润出来的老油子;既然那些高高在上的官人;妄想驱使他去做那为人前驱的炮灰之事;那自然也要有心理准备;承受相应的反噬和倒算。

  善谋人者人恒谋之;一报还一报;这世道总是很公平的不是么。

  被他当作名面上的掩护;直接舍弃掉的所谓精于成员;其实是团伙中那些桀骜不驯或是野心之辈;

  此刻作为他们的归宿;估计是在官家的牢狱里;享受各种盛情之极的招待;为莫须有的欲加罪名折腾的死去活来。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际会

  地摊王孙陈渊;揉着眼眶;从席地宿营的褥子上爬了起来;像其他人一样;抖了抖挂在还算稀疏的阳光下;将这片临时的营地;变成新鲜的介藓一般的斑驳起来。

  断断续续的走了漫长的路程之后;他现在唯一的关心的事情;就是今天吃什么。见多了路上那些历任麻木的凄惨事之后;这位前洛都人只觉得每多活一天;就像是赚来的一般。

  愈加清瘦的鹏举兄;正在指挥这一些人;做着简单的操练;瘦弱一些的人拿着斜削尖的竹竿;强壮一些的拿着结实的木杆;部分还带着铁尖;然后在披着架子拿着兵刃的少数均头带领下;三三两两的做配合的动作。

  隐约听到他们一些歌子

  天遣我辈杀不平;

  世间曾有几人平

  宝刀打就请君用;

  杀尽不平享太平。

  虽然有些文理不通;却连稚儿都可以朗朗上口;却是陈渊这个半通不通的识字人;给拼凑出来的歌号。

  曾几何时;这群流亡之人;已经成了河南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剧寇——大鹏营;这是火并了另外几只;试图吞并这股外来势力的;前官军演变成的贼寇;打破了十几个城寨之后;所闯下来的威名。

  当然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剧寇的名气;还有相当部分是某些别有用心之辈;刻意给鼓吹出来的。

  因为在这只仓促形成的大鹏营的身后;其实还有一只来自洛都的兵马;在不紧不慢的尾随着;几乎坐视这他们洗掠过一个又一个的城邑和市镇;打破一个又一个坚寨和邬堡。

  然后才跟上来收拾残局;同时驱赶和逼迫那些盘恒与道路的贼寇乱匪;相互合流或是火并之后;向更远的方向奔逃而去。

  这也是来自洛都方面的触手;名正言顺进入外州;那些桀骜不驯的!军头们的地盘;而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和契机;然后挟重兵以整顿防务或是追责治剿不力等之类名义;从容改变当地的权力架构和归属。

  而这一切;同样只是洛都城里;各种权利纷争所外延的一个部分而已。

  “是大鹏营的好汉么……”

  绣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素青底旗帜下;一名披着半旧山文甲的军将;高声道

  “梁山马步正将刘琦;前来相迎……”

  在他身后是一行骑着骡马的鼓吹手;正在参差不齐的努力发出发各种喜庆欢快的声调来。

  大海的另一边;梁山的全权特使——罗克敌;正在登上夷洲专用海商——胡静水的主船;他背负这梁上上下近十万口人的嘱托;踏上前往异乡的远途;

  虽然梁山再次打赢了官军;但是局面反而恶化了;各种缺医少药和生活物资的短缺;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偷偷下山;试图跑出去讨生计。

  作为总首的兄长罗膘骑已经有些心力憔悴了;自从前年的山头惊变;几大派系在内的梁山中高层;几乎一扫而空;底下又有人自理门户拉队伍走了不少;不但多年的储积;毁之大半;连带梁山钱粮物资;出手和输入的渠道和来源;也因此几乎断绝。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附近州县那些被击垮的官军;经过了势力易主的大洗牌之后;却又重振旗鼓杀了回来;打算用内乱疲弱不堪的梁山;作为祭旗和立威;不过反倒成就了罗膘骑的总首领地位;多少挽救了梁山涣散的人心。

  如此折腾下来;继续留在梁山附近的人手;已经不足本来的半数;其中还颇多是无处可去的老弱之辈。

  说实话;他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但未必是一个出色的管理者和施政人选;只能依靠旧日残存的班底;维持着;所幸军事上的胜利;为他聚拢了人心和权威不堕。

  但是依托梁山本身有限的出产和单调的经济结构;就算打了胜战;并不能变成变出日用所需来;长此以往梁山却是愈加的疲弱。

  这时候有人来投;哪怕再困难也要接纳一二的。

  户部的公事房之中;拿着告病条子的司务厅丞卢铨;正在愁眉不展的发着愣子;连带日常最喜欢的桃酥羹;也没有了胃口;从早到晚一直冷放到发出异味;也没有人进来收拾;

  因为他们都被此间的官长;有些失态的赶了出去;不许靠近一步。

  派去制造事端和试探内情的哥舒庆;已经无故失踪好几天了;他的家人已经到衙门里来闹;负责掩护和善后的陈子锟;亲自出手谋夺不成事败;惹上大麻烦;此刻正在被幽禁军营里接受上官的盘查。

  而真正用来打头阵;于脏活行事的死贩子冯十三;却根本不受约束;利用官面上的掩护下虚晃一枪;就做出这桩破天的大案来;然后消失的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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