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狂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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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狂独眼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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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筝惊诧的目光落到小女孩身上,她是矛盾的组合,水灵灵的眼有著早熟的沧桑世故,粉雕玉琢的瓜子脸柔和无争,却总带抹了然,那股不属于她年纪该有的明白,应该是大人才有的。

这些人太特别了,令人一眼难忘。

“你们——”看著突如其来的人,独眼龙出现了少见的喜色。“居然会集体出门,太稀罕了。”

“说得你好像多了解我们,这种人太危险,以后我们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的好。”看起来最是灵逸天成的少女浅浅一笑,飘渺如水痕。

“怕什么,咱们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牛仔装的少女完全大女人姿态。“再说,咱们的目的是她。”

她打量著任筝,眼光虽然放肆却不见恶意。

“欸!别招惹她。”欧格巩很自然把任筝护在背后。

“你别紧张,是你把她描绘得太好,勾起我们妹妹的好奇心,尤其是火蔷,你放心,我们只纯粹观赏,看完就走人的。”又是最温驯的她发言。

“水蔻,你太啰嗦了,何必解释得那么清楚。”火蔷冷若冰霜瞪她。

水蔻不以为意,她清澈的眼真心挚意对著欧格巩。“太好了,她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要珍惜。”她语重心长。

这种话还要她来说,真是!他瞪了三人一眼,手紧紧握住任筝的。

“宝宝出生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们,我会送一份礼物来的。”水蔻红唇一勾,如水漾。

三人不给任筝和欧格巩任何挽留的余地,如风般来去。

任筝如梦初醒。“她们——”

“很神秘的三个女孩,就连我也不清楚她们的来历,唯一明白的是,教养她们的人拥有一身惊天骇地的医术,我的命就是他救回来的。”欧格巩仔细的解说,他可不想再让无谓的猜测疏离两人走过苦难再度重逢的心。

“可不可以……”她眼中有些什么滋生了。

“什么?”

“看我的时候可不可以把墨镜卸下来?”她轻喟,像忧郁,像不安,还有说不出来的心痛。

他轻轻摘下,没一丝迟疑。“这样。”墨镜后潋著幽光的眸正望著她,痴然地。

“只为我?”

“是,只为你。”很久很久以前她不也对他做过同样的要求,既然已经同意过一回,这次,又有什么分别。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扑进他,虽然受困隆起的肚子不能紧贴住他,任筝还是搂紧欧格巩的颈子,珠泪成串滑落玉颊。这次绝不是伤心,是快乐。

“别哭。”他仓皇失措低语。

她摇头,泪落得更凶。

他一掌握住她全部青丝。“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哭?”

她哽咽了一下,青脆吐出:

“娶我。”

“好。”

他回答得那么快反教任筝迟疑了。

“多疑的傻瓜,”他锁住心中那丝恻然的情愫。“我的孩子怎么可以没父亲,再说,一个人睡觉的滋味真是孤单,我快受不了了,老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收留我?”

“欢迎回来,老——公。”她献上一吻。

屋里一对人儿相依相偎,屋外阳光璀璨。

属于有情人的生活才刚要拉起序幕。

尾声

斜阳外,一双剪影贴著柏油路踽踽踱向伫立数丈外的小洋房。

做丈夫的人扶著大腹便便的妻子,想来,是例行的散步。

小洋房外,有个局促不安的不速之客正等著。

他几乎认不出任筝,倒是对欧格蕈忌讳地瞅了眼。

任筝倒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男人,他让人难忘,即便化成灰。

这种人没有搭理的必要,她安之若素的想越过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请求你的原谅。”他低下头,西装革履的模样带著悔意。

“如果有人当众打你一巴掌,事后才拿糖来安抚你,你会把他打回去,还是原谅他?”任筝鄙夷的说道。

欧格巩只是注视着一切,并不多话。

“我已经得到惩罚,身败名裂了。”薛逸奇依然低著头。“台湾的生物界……乃至发明界都再没有我立足的地方,我特地在出国前来向你赔礼,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你的研究。”说难听些,因为这剽窃他人成就的事件,他已被逐出整个研究界,除非他转行从此在这圈圈销声匿迹,因为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财团或机关团体会再资助于他。

这样的处罚对一个以研究发明为终生职志的人来说,是比送进监狱更加严厉的惩罚了。

那污点将一生都跟著他。

任筝看著他憔悴的脸。“我原谅你。”

她的答案来得如此迅速,薛逸奇怔愕的抬起头。

“我快要有宝宝了,你不恭喜我吗?”她充满母性的抚摸一天比一天大的腹部。“整天埋首于研究的那段日子,几乎快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现在的我很平凡、很满足,我找到比研究更重要的事做——期待一个新成员的加入!我的生活里暂时不需要那些瓶瓶罐罐了。”

薛逸奇不太能理解她脸上闪耀的光辉是从何而来,她,比以前的那个任筝更美了,那是一个属于他无从了解的任筝。

“我……只能说谢谢!”那是他最衷心的感觉。

薛逸奇的出现、消失,只是任筝和欧格巩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他们不会再记得他的,因为,幸福的人只看见恋人眼中的彼此。

“谢谢你了。”任筝手一紧,将他的手偎得更深。

“咦。”

“是你去揭发他的冒名顶替对不对?”她一步步的了解她深爱的男人。

他不常说爱她,也有些粗枝大叶,更不会照顾自己,但是,他会为她做尽一切。

拥有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苛求的。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把话题转开了。“我帮你放洗澡水去,别忘了晚一点我们还要赶回台北。”

“对呀。”她脸上浮起满足的笑容。“明天,可是初静的大喜日子。”

欧格巩吻了吻她的发心。“可不止如此,外公吵著要看还没谋面的曾孙不知多少次了,再不回去,他真会拿大刀来砍我了。”

任筝回吻他。“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一分一毫的,外公最疼我了。”

他的吻更深入了。“听起来满教人吃味的。”反手将任筝抱上沙发,他技巧的覆上她。

“嗯……不可以,宝宝……”她的娇喘淹没在他更进一步的需求下。

“昨晚我跟宝宝打了一夜的商量,他答应过的。”他的手覆住她因怀孕变丰满的玉峰上。

任筝被他细碎的吻弄得已经失去思索力气,就在独眼龙话刚讲完,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明显被胎儿踹了下,仿佛在呼应他爸爸的话。

“乖儿子!”他兴高采烈地赏他一个吻,用力啵在任筝肚子上。

“是女儿啦。”任筝抗议。

欧格巩重新把注意力贯注在任筝身上,他心中暗暗反驳:当然是儿子啦,不然怎会那么了解爸爸的需求呢?

嘿嘿嘿……

番外

“请,奥薇塔女爵士土在里面等你。”领著任初静来的人,正是和她有过一面之“打”的黑衣男人。

“我的家人也在里面?”

“是,小姐进去就可以看到。”他显然也是个寡言的男人,或许是职责所在吧!十分谨言慎行。

精工的雕花门一开,一片超乎想像的优雅环境便展现在任初静眼前。

她对那些几可和石宅媲美的家具、鲜花没兴趣,她担心的是她被“邀请”来的家人。

她没有如想像中的看见哀嚎和凄惨的景象,害她一路紧张得差点拔头发的人,居然笑嘻嘻地一桌团聚坐在阳台上喝茶。

任初静走近他们。

她没眼花啊,老爹他居然西装笔挺,老天,她打长眼睛也没看过她那地痞的爸爸穿过一件正式衣服,遑论全身干净得连一丝邋遢渣都看不见。

她的哥哥任楼、姊姊任筝,好像都变成了童话故事中走下来的王子和公主。

任初静往自己身上打量,只有她自己还是活生生的灰姑娘,马衫裤、紧身衣、脏布鞋,唉!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小初,你可来了。”任大郎看见女儿,笑得好不开怀。

任楼和任筝走过来拥簇著她。

“奶奶,这就是我老妹,您瞧,长得满正点的吧?”任楼把她推到奥薇塔的对面。

奥薇塔仔细地端详著任初静,“不坏,不坏。”

任大郎咧嘴,“我这女儿十八般武艺都会,家事也一把罩,你的孙子好眼光。”。

这不像话,听起来跟推销一样。

任大郎牵住任初静的手,“你一定不知道小薇和老爸是老朋友吧!”

小薇?任初静心里的浓雾愈发浓厚了。

“我们三十几年没见,要不是以前有过误会,她差一点就是我老婆了。”任大郎语气稍见失落。

不会吧?!两人的年纪——

“爱情是没有年龄的,小薇仍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他搔了搔头,“当然,你妈妈是例外。”

“真是抱歉,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身分高贵如奥薇塔居然勇于认错,这由不得任初静对她另眼相看,有权贵之人也未必全都蛮横无理的。

任大郎郑重的摇头,“你千万不要这么自责,要是没有这场阴错阳差,我们哪能再一次相遇。”

“是吗?”

也许是任初静眼花,她居然瞧见奥薇塔白哲的脸庞泛起些许红晕,他们该不会旧情复燃吧?

“小初。”任大郎以任初静从未见过的表情看她,视线有欣慰、慈祥和托付。“奥薇塔和我商量过,她年纪也有了,对旗下的事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在她退休之前,想把担子交给她的孙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奥薇塔微笑著接下去,“石勒那孩子的个性你也领教过,他呀!一固执起来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好来拜托你。”

“我?”任初静大摇其头,“奶奶太看得起我了,石勒不愿意的事我也劝不动他,更何况人各有志,他是您的孙子,您更应该尊重他的兴趣才对,而不是扼杀。”

“说得好!”有人热烈地拍手,翩翩由门外进来的正是石勒。“没想到你会帮我说情。”,

任初静脸一红,微啐道:“你在外面听了多久?”

石勒爽朗一笑,“刚好把你的话听清楚。”他不避讳地榄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奶奶没有为难你吧?”

“你一字不漏全听见了?”她反将他一军。

“我是关心你。”

任初静略微腼腆。“我知道。”

石勒抚著她轻粉的颊,“我喜欢越来越诚实的你。”

“我知道,因为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失去太多属于我们共有的记忆,我要把它追回来。”原来肯定白己的心意不是太难的事。

“初静。”石勒心波微荡,若不是地点不对,他会当众狼吻了她。

“咳咳!事情似乎比我想像中容易多了。”奥薇塔满意地露出笑容。

原先在她预定的计昼中,是想逼迫任初静离开石勒,好让他伤心之余得以受她控制,但所有的情况却出乎意料之外,在看见任大郎后,她反而有了促成这对情人的意思。

石勒牵起任初静的手打算离开,他的动作令甫吃下定心丸的奥薇塔怔了怔。

“勒儿!”

石勒旋身,以轻缓却坚定的口吻说道:

“我要带她走,至于奶奶派人弄伤她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回去继承的事免谈。”

奥薇塔大受打击,但大势已去。“呜……我怎么办……”

任大郎赶紧上前安慰,“你别急,虽然不济,但只要你用得著我,我根愿意帮忙,”他有些羞涩的搓手,“再说只要熬个几年,等小继承人生出来你就有希望了,不是吗?”

“真的?”她慢慢止住了泪。

“老爹!”任初静不敢置信,到这种节骨眼她老爹还不忘陷害她。

石勒倒是不置可否的样子。和任初静结婚是他早就想做的事,至于继承人……那是N年后的事,不急。不过,看任初静的反应还不预备做他的新娘……这怎么可以。

一旁的老人破涕而笑,倒是石勒和任初静这对欢喜冤家,可还有一场追婚记好磨菇了……

唉,好事多磨呐!

石勒的第一次求婚是在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落幕的,任初静毫不考虑的否决了他的“提议”。

“你既然不想承接‘幽域’的总裁位置,应该有另谋打算的计画吧?”她一本正经的说,一点也不见应有的浪漫和被求婚者的喜气。

“你的意思是——”颜上无光的石勒在众好友的虎视眈眈下,不由得强打起精神。

凭什么攸关他一生幸福的关键时刻,还有两颗不知趣的大电灯泡杵在这里,他用冷森的眼神试图吓退耿隼浩和独眼龙。

“你的眼睛干嘛冲著他们两人抛,是我请他们来做见证人的。”任初静至今仍不太清楚为何只要她在场,石勒就没好脸色给那两人看。

“见证?”石勒睁大眼又随即机警地眯起来。“婚礼需要的是牧师见证,他们算什么?”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求婚举动并不寻常?这和自尊无关,横竖在他初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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