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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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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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朝歌?”可朝歌不该是这样的,她记忆中的朝歌不可能会有这种为她担心的脸孔出现。

“是我。吃下去。”他心急如焚的要她快把药吞下去,生怕会来不及为她解毒。

“不要,我不能再……”她挣扎地伸手欲推开他,她记得要朝歌救人是要付价的。

他把她按在胸前不让她再乱动,大声的问:“你想死吗?”她现在到底清不清醒?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乱动,紧闭着嘴不肯张开。

烦死了!朝歌干脆把药放在自己的嘴里,一手握住她的下巴拉分开她的唇,强迫地用嘴把药送进她的嘴里,再用相同的方法让茶水把药送进她的肚子里。

吃了药后,她就完全不动了,软靠在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喘息。

朝歌又推着她,“醒醒,你还不能睡,你得醒着听我说。”

慕炫兰费力地抬首,但是表情倦累又茫然。

“你后肩上的伤有毒,毒液必须吸出来。”内服不能治本,他还得将毒液吸出后再敷药。

慕炫兰体温高得吓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她的眼神空洞洞的,这表情是懂还是不懂?

“要……不要……”

“你说什么?是不要救你,还是不要死?”净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那他到底要不要救?

“救救我……”

他双眼一亮,紧捉着她那句话,“你要我救你?”他说过,再救她一次,她就不要后悔。

“朝歌……”

“炫兰,你要我救你?”他执着地抬起她的脸庞再次询问。

“救我……”她低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瘫在他的怀里不再动弹。

“我答应你。”朝歌轻吻着她失去血色的唇瓣,对她做出正式回答。

他让她躺下,扯裂她左边的衣衫,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前后仔细地吸出吮净毒液,再把准备好的药粉敷在她的伤口上,撕裂了床巾包扎。

当他处理好她的伤口,让她平静的睡去后,他静静挨坐在她的身旁,在烛火下凝视她那张桃花似的容颜。

“桃花姑娘,你得付代价了。”

第五章

她的梦里有一条龙,一条飞舞得很快,看不清影子的龙。

她梦见那条龙在她的四处环绕着,炯亮的眸子直盯着她;她看着看着,觉得那双眸子与一个男人好相似,就像站在她眼前这个披着长发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是谁?她分明见过这脸庞……她脑子昏沉沉的,他的样子渐渐模糊不清,她想走近再看清楚那个男人,可是耶条龙却紧紧将她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伸出手欲捉住他远去的身影,一只厚实的大掌立即握住她的手。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朝歌正握住她的手,坐在她的床边。

“朝歌?”她刚才不是在作梦吗?他怎么会从她的梦里头走出来?

“总算愿意醒啦!”让他在这等这么久,她还真能睡。

她转头看着四周,“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她的房间,他的在隔壁,他有没有走错房间?

“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朝歌勾着她散开的长发,心情不错地帮她乱编辫子……

“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他笑着解释,“你中毒睡了两日。”让他照顾一个女人两天,她可是负债累累了。

“那支箭是毒箭?怎么……我的脑子晕晕的?”慕炫兰试着坐起,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立刻袭来,害她差点重心不稳地跌下床去。

“毒性还没全解,躺回去。”朝歌把快掉下去的她捞起来,再让她躺回原位。

慕炫兰好奇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笑意,“这两日,你没再去雷府吗?”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点点她的俏鼻,“我怎么去?都因为你,雷万春派了更多人来保他的老命。”她这棵桃花可把他害惨了,他下次再去雷府时,可不会再有那么简单了。

她很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我躲不过那些箭。”她哪会知道那些人把她当成鸟来射?

“我早就叫你不要去,你就是不听。”不相信黄历嘛,结果就是被射了一箭。

“朝歌,我中了毒箭怎么没毒发?”她在中了箭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说箭上有毒,那她怎么没死?

“我身上有蔺析所调可解寻常毒性的解毒药。”他再拿出一颗药,并捧来一只托盘。

“无常君蔺析?他会把药给你?”江湖上不是传言他们五个无字辈的都不相往来,他怎么会有无常君的药?

朝歌平淡地解释,“我和他是老朋友。他不只功夫好,也是个神医,你再服一次这个药就可以彻底解毒了。”

慕炫兰看他不敢碰杯子,合作地自己倒了杯水把药服下,在躺回去时却又觉得怪怪的。

“我的伤口……”她的肩头既然中了箭,怎么这么躺也不觉得疼?

“把毒液吸出后,我将药一半给你内服一半外用,你的伤口愈合得很好。”蔺析的解药很好用,只可惜太珍贵,他又喜欢见死不救,所以从不轻易给人,只有他们这几个老友才有福气得到。

慕炫兰整个心神都被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所震住。

他刚才说什么?把毒液吸出?谁吸谁的?

她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是她当日的那件,而且不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你说什么?”她也不管头晕是不晕,快速地翻坐起身,拉紧了他的衣领问。

“我说我救了你。”朝歌任她扯着,唇边绽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她望着他的唇,“你为我拔箭疗毒?”他把毒液吸出来?用他的嘴在她身上……

“京城里每个医馆都有雷万春派的人,我不能犯险带你上医馆。”这两天外头风声紧得很,出门时不小心点都不行。

慕炫兰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她一转头,看见她那把放在床头的刀子,立刻抄起把它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朝歌一派从容的看着她气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地伸出两指夹住她的刀。

“我要杀了你……”她颤抖的转动刀柄,只想把他那颗脑袋割下来。

他轻描淡写的问:“因为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她肯定是气翻了,连她的眼睛都烧红了。

“是谁准许你碰我的身子?”那样救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他还为她更衣,这教她往后怎么做人?

“救人如救火,那时我没想那么多。”不碰她要怎么救?何况当时又不是他主动要救她的。

“你现在可以想了。”她恨意难忍地用双手将刀抵向他的颈间,与他的力气抗衡。

朝歌轻松地固定住那把刀,“我的人头不能给你。”他救她可不是要她来杀他的。

她含恨地低嚷,“我非要……”她的清白都被他毁尽,破破碎碎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你的身子太弱,一根手指就能扳倒你,省点力气养伤吧。”他松开夹住刀子的手指,再轻轻一推让她跌回床里。

慕炫兰两手抵在床上,直望着眼前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又拿起来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朝歌一掌拍掉那把刀,紧握着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不用你管!”她愤然大吼,使劲地抽出双手要去拿那把刀。

“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事自尽。”他强硬地将她批进怀里,健臂紧箍着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罩衫,他的肌肉、体温都强烈地烙印在她胸前,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情欲,那种燎烧起来的炙热,就像她梦里的那条龙,将她缠住,使她再也不能脱逃。

“放手,放开我……”她羞愧难当地想分开彼此的身子,剧烈的心跳与他的相互撞击。

“除非你不做傻事。”他懒洋洋地把她压向床里,贴在她身上玩味地看着她颊上的红泽。

她杏眸大张、冷汗频流望着他逼近的眸子,“别压在我身上……”被他一压,她的身子更是与他亲昵的贴合,她胸腔里的空气和脑子里的理智都快被他挤光了。

“压着你的伤口了?”他小心的移开重量,两手仍是抱着她。

“我不要你碰我!”她肩上的伤口算什么?她心里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伤口。

“不要我碰?”朝歌挑挑眉,松开她时顺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里的一角看她的药煎好了没。

慕炫兰紧咬着下唇,不领情的看他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药。

他端着药站在她面前,“你的精神很好,起来喝药。”有心情对他大吼是不错,但她的叫声小了些,有气无力的,该先帮她补一补元气。

慕炫兰一直没说话,就让他一直端着药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言不语的等着她。直到她看见他的手指都被烫热的碗烫红了,她心中掠过一阵不舍,但已发生的事让她难堪地垂首,又逼着自己狠下心不理会他。

“不喝。”她气弱地转过头。

他软言软语地劝着,“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能补你身子的药,快趁热喝了。”

“我不喝。”她紧掩着双耳,不去听他那温软的声音。

他不置可否,“好,药可以等凉了再吃。你先吃点粥。”

“不吃。”她又回拒他的殷勤。

“你已经两日没进食了,你何时才要吃?”朝歌不满地插着腰。不喝药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维持这种状况到什么时候?

“死了为止。”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不想报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万春的人头不可?

“我可以来世再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思紊乱,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报什么仇?

朝歌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你这棵桃花……”他瞬间扑向她,火冒三丈地板过她的身子,俐落地点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么?”慕炫兰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边,而他自己拿来盛药的碗,坐在她旁边,一口一口的吹凉。

“喂你喝药,待会再喂你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药她不喝?哼,他自有办法让药进她的肚子里去。

“我说过我不要喝……”她动也不能动地让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见他靠过来,她连忙闭上嘴。

“我非要你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脸分开她的唇,自己把药喝了后,再哺进她的嘴里。

药汁透过他的唇全数进入她的口中,他的唇在她咽下药汁前就是不肯离开她的;她慌然张大眼看着近在咫尺且也没把眼闭上的他,在他的舌悄悄进入前,她忙把口中的药全部咽下。

暖暖的药汁进入身体后,她全身也跟着发热。

慕炫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对她这么做?

“我可以。”他得意洋洋的笑,伸舌舔去她唇边的药汁。

“解开我的穴道,我……我自己喝。”她面红耳赤地道,不敢再说不喝药这句话。

“我的心意已改。我不要你自己喝,我要喂你。”朝歌轻吻着她的唇瓣。她说得太慢了,他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她喝药。

“你是想羞辱我还是占我便宜?”她燥热不安的闭上眼,躲不过他那比药汁还要烫热的吻。

“皆是。”他按着她的后脑深深吻她,药汁的苦涩被她甜甜的唇中和了,这滋味让他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解开我的穴道,你别再──”慕炫兰才稍喘了口气想开口阻止他,又被他以吻把她的话封进他的唇里。

他的吻似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慕炫兰头晕目眩地任他深深浅浅地吻着,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吻里时,他又把唇挪开让她呼吸。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我救了你一命,你是否该以身相许来答谢我?”

以身相许?她脑中昏愣了一会儿,而耳际酥酥麻麻的舔咬又让她回过神来。

“你……你救过多少女人?”她结结巴巴的问他。

“顺手救过的数不清,不过,专程救的就只有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顺手救的女人太多了,但他还是头一回照女人的要求救人。

听了他的话,她心中一酸,“那你娶了多少女人,让她们以身相许?”她是第几个?

他在别处还有多少女人?

“没娶过,也从未提出这要求,你是第一个。”她是唯一能让他如此要求的女人。

要是他教了女人就要这么做,他不成了采花大盗了?他的名声很好,才不想因这种事而弄糟。

“为何那些女人不需以身相许,而我就不同?”慕炫兰强忍着泪,盯着他俊美的五官。

“因为你是我的累赘。”他解开她的穴道,将带泪的她揽进怀里。

累赘?她就这么不值?

她边掉泪边捶打着他,“认为我是个累赘就别碰我……”

朝歌任着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拥紧她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只有我能碰。”

“你凭什么?”她挥去不争气的泪水,又推不开他的环抱,只能坐在他腿上为自己抱不平。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子是我碰的,你的唇是我吻的,你是我的。”他每说一旬就吻她一下,一吻一吻地加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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