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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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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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芸萱不由大叫起来,小脸红扑扑地甚是惹人喜爱,她双手叉腰怒视着他,道:“常言道娶了媳妇忘了娘,哥哥这是娶了公主忘了我方芸萱,亏得我亲哥哥还没娶亲,若他们也像你这般,我在家中还要怎么活啊?”说罢,她便呲牙咧嘴往他扑了过去,扯了他的衣袍要去咬他。

凤倾城往日里与她胡闹惯了,且家中只他一人,便将方芸萱视为亲妹妹来疼爱,一时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那边,巧心看了,甚是忧心,不时地朝凌无双看去,看她只笑着不由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

凤倾城叫方芸萱给咬了一口,手臂上有个红红的牙印,他皱眉盯着那儿看了一会儿,有点儿心疼自己。抬头见凌无双看戏似的抱胸站在桌旁,便咳嗽一声,道:“我只当她是妹妹,你……”他不知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只觉得此刻有些不自在。

她笑笑,“我也当她是妹妹。”轻移莲步,上前去拉了他的手,看他手上皮肉沁出血珠来,便叫了巧心拿了金创药,亲自给他上了药。

在她为他放下袖袍时,他温热的掌心覆了上来,抓了她的手,紧盯着她,道:“你可恨我?”

“为何要恨你?”

他抿唇不语,松了手上大力道,在她推开后理着衣襟,犹豫了半晌后才道:“你说过若不是我他不会死,我便想着你定是恨我入骨了。”

她侧首看他,眼底不见喜怒,“宫人说你去了关外,我便求着父皇也让他去了。”

她长在深宫之中,御书房内常听群臣禀奏关外凶险应当派兵剿匪,后得知他去了关外便求了德熙帝命人护他周全。

“凤倾城,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欠了段天淮的也是我,与你无关。”

……

浑浑噩噩至晚间,他躺在书房之内,踢了锦被双手枕在脑后,了无睡意。披了衣裳起来,沿着回廊一直走至寝室,见屋内还亮着灯,便伸手去推门,不想轻易地将门推开了,他微微皱眉,四下里没见着服侍的人,一向护主心切的巧心怎不在这边守着了?

房内甚是暖和,他举步往里间走去,正欲掀开帘子时忽闻里面传来声音:“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他手上一顿,静立在门口,脑中却是旖旎风光,若是凌无双正在沐浴,他这般贸然进去了岂不是唐突了?转念一想他们已是夫妻,又觉自己犯傻,何故放着美人不抱日日去钻那凉被窝呢?

他撩开珠帘进了里面,正从屏风后面换了衣裳出来的人猛然一惊,待看清是他时才松了口气,巧笑道:“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我与你既是夫妻,岂有分房而睡之理?”

她错愕万分,愣愣地看他良久,随后指着房内的大床,道:“你要睡这里?”

凤倾城朗声道:“正是。”

随后,她又指了自己,“那我呢?”

“夫妻焉能分床而睡?”

他的意思是他要和她一起睡了?

她忽然拿了枕头砸向他,“你要与我同榻而眠也要看我是否同意,你当我就那么好说话吗?我为何要事事让着你?”

他弯腰捡了地上的枕头,肩头的长袍落了下来,只着一袭单衣站在她面前,笑得邪魅勾人,一步步朝她靠近,她慢慢后退,紧低着床沿,伸手横在了两人之间,急红了脸,嗔怒道:“驸马自重。”

“公主,今日就让臣下伺候您安寝,如何?”

凌无双见他不似往日那般正常,此刻都有些无赖,他的气息拂面,令她恍惚,抬眼,如画的眉目,甚是醉人,待到腰肢被他勾住时,她大惊,抓了他的衣襟便朝他肩头咬了过去……

14第14章

“你也莫要怪我下手……下口重了,只你今夜这般委实叫人不安。”凌无双帮他抹药,有些不忍看他肩头的牙印,本是细皮嫩肉的,如今是红了大片,两排牙印清晰可见,估计到了明日便是青紫色了。“你也知我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也没学上一招半式,咬你纵然不愿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胡来……”

凤倾城只在被咬之时惊叫了一声,自后便一直沉默不语,黑了一张脸坐在床上让她上药,此时见她无半分愧疚,不由出声呛道:“你若会一招半式,只怕我已被人抬了出去了。”见她憋着笑,又恶狠狠道:“最毒妇人心!”

凌无双将他中衣拉好,拿了一旁的锦袍为他披上,“可别才好了不多时又染了风寒,你不在书房躺着,非要过来被我咬了才安生……”

话未完,便被她扣住肩头,震惊之余就要去推他,不想他倏地起身,压着她便朝她脖颈之上咬了过来,他的动作极快,眨眼功夫已经松了手,很是自得地舔着唇,眸底光芒诡异。

她伸手触碰着自己的脸颊顾不得脖颈之上的刺疼,不由往他看了过去,眼底又掩藏不住的惊恐,那一处尚留着湿意,他的唇舌竟是肆无忌惮地从她面上扫过了!

低垂了眼帘,她转过身去放了伤药,随后便站在桌边瞧着他,也不往床边去了。

凤倾城挑了肩头的衣裳,看着被她咬伤的地方,蹙眉叹息。

红烛之下,她一袭白色单衣,青丝垂落,身形纤细立于桌边,容颜看似清冷却是绯红一片,他细看她半晌,幽幽开口道:“凌无双,你可是喜欢我?”

她轻咬唇瓣,只看他不语。

“你担心我的安危,便让段天淮去了关外,那时,你便喜欢我了,是吗?”他强装镇定,可声音却是颤抖的,因白日里她的那句话,他一直魂不守舍,这才寻了她来要弄个明白。

门外忽然响起了巧心的声音,“公主可睡下了?”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回答,她推了门没推开便离去了。

烛光跳跃,烛泪滴落,寂静的室内只闻“噼啪”之声,凤倾城闲适地坐在床边,似是耐心十足。

此虽春日,夜间不比白日那般暖和,周遭的凉意往她身上扑了去,叫她瑟缩了肩头。

“不是。”她一字一句缓慢道:“你是我昭告天下的驸马,关外向来险要,若你有了什么闪失,有损皇家颜面,贼寇向来不惧朝廷,如此一来会更为猖獗。”

他微微一愣,有些落寂地看着自己摊在膝头的手心,无力合拢,肩头的疼痛仍在,却不及她的话叫他难过。他霍然抬头朝她看了过去,撞上她急欲避开的视线,他缓缓起身朝她走了过去,笑道:“你是喜欢我的。”他说得笃定,伸手去触碰她脖颈之上的印记,以指腹轻抚,“若是不喜欢也无妨,如今你已是我的妻子,生死都是我的人。”

她一时竟忘了挥开他的手,待到恍过神来时他已经拿了方才的伤药敷在她的颈上,指下动作甚是轻柔。“我下口不重,连牙印都没有。”

凤倾城为她擦了药,转身去架子旁净了手,又拿了脸帕湿了水递给她,随后便往床边去了,肆意自如,他掀了锦被便上了床,抬首见她瞪了过来,满不在乎,道:“今日起我便睡这里了,你若有何不满只管找了娘去说,让她给你做主。”

凌无双本就冷着,此刻也顾不得与他争辩了,扔了脸帕就过去把他赶至角落去了,自己扯了锦被来覆在身上,“奸险小人。”

凤倾城看她这般好说话,不觉奇怪,暗想她怎就放心让他上了床呢?

“你若是规规矩矩便有你一席之地,若是没安好心,我叫你跟宫里的刘顺一般。”

“刘顺是谁?”

凌无双打着哈欠躺了下来,背对着他,道:“永寿宫的总管刘公公。”

闻言,他不怒反笑,道:“你倒是大方,自家夫君也舍得阉了?就不怕空闺难耐?”

“我堂堂一个公主,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不唯独非你凤倾城不可。”说罢,她拍了他伸过来的手,卷了锦被往外面去了不少。

当夜,凤倾城心中甚是激动,很晚才入睡。翌日醒来时两人紧靠在一起,彼此发丝缠绕不似昨夜那般泾渭分明,见此,他不由扬起唇角,趁着她未醒之际看着她的容颜,又小心翼翼地伸了手去撩她的头发。

“啪”的一声,他疼得收了手,惘然地看着她。

凌无双拉了拉衣襟,掀了被子起身,立在床边瞥了他一眼,道:“若是记得我昨日说的话,你便安份些,不然我赶了你去书房。”

凤倾城觉得自己甚是冤枉,他心无杂念地去碰她的头发只是想看看她脖子上的印记可是消失了,这下好心全叫她当成色心了!他揉着手背,坐起身靠在床柱之上,仰首看她,“我若是太安份了你也不好过,何苦委屈了自己清心寡欲?”

凌无双面上一热,红了耳根,骂了他不正经便唤了巧心进来伺候梳洗。

巧心乍见凤倾城也在房内,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片刻的功夫又欢喜起来,忙福身请安。

院里的下人见凤倾城从凌无双房内出来了,莫不惊讶地看着他,随后都纷纷低头请安,回生也吃了一惊。

两人一同用膳,无过多交谈,丫鬟们都站在一旁,有眼尖地瞧见了他们颈上的齿印,娇羞地低下了头。

凌无双用完膳后便躺在廊间晒太阳,看来往的下人,只觉众人都怪怪的,看她的眼神饱含暧昧。

宫里来了人,宣她进宫去了,马车之上巧心看她时轻轻笑了,惹得她困惑至极,便问道:“笑什么?”

“奴婢为您高兴,您与驸马总算是圆房了。”

“……”她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偏了头去看窗外。

巧心当她害羞了,又道:“莲茗公主的儿子都会下地跑了,公主与驸马要早些生个小少爷、小小姐才行。”

“咳咳,巧心,给祖母的礼物带了吗?”

“带了。”

永寿宫内。

殷太后许久不见孙女,待宫人通传了便亲自到殿前去等着了,远远地见她来了便伸了手过去,待到她走近便拉了她的手过来,“可要让我好好瞧瞧,要是瘦了我就找了凤家去说理去。”

“祖母这般不舍,当时又何故催着凤家来迎亲?”凌无双笑着将她搀扶到殿里,与她一同坐在明黄软榻上,“我便是瘦了也是因祖母而起,想您想的。”

“瞧你这小嘴甜的,多时没人这么讨我欢心了。”殷太后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小脸,对着一旁的李嬷嬷吩咐道:“一会儿把德妃送来的灵芝拿了给她带回去。”

“是。”

“既是德妃送的,也是她一番孝心,祖母给了我怕是不好,我在凤府里,您还怕没这些吗?”

“前几日不是请了太医给你号脉吗?都怪周嬷嬷,害得我坐立不安,回来了可叫我好好罚了一顿。”提及此,殷太后不由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如今你也嫁了过去,这般年纪也不小了,寻常人家十六七岁便生了孩儿,你都二十有二了,与驸马要努力才是。”

“德妃娘娘三十岁不也生了小皇子吗?”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生个孩子好些,先前驸马胡来,你生了孩子好拴了他的心,你看这宫里头,哪个不想生个一儿半女好让你父皇开心?你父皇开心了自然会往那宫里去。”

“祖母说得好似我非要生了孩子才能制住驸马一般。”

“可不就是?”殷太后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别当我老眼昏花了不管这些,这几年驸马多荒唐我也知,你们成亲那日,若不是我让你父皇别计较,怕是他早就命人将你接了回来治了驸马不敬之罪。”

“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驸马素来胡闹惯了但也知分寸,我们成亲那日,他也是好心想收留天淮的妹妹,不想叫有心之人拿来坏了驸马名声。”

凌无双丝毫不见脸红,说得甚是真切,殷太后竟也信了,只叹道:“果真是树大招风,如此,驸马该事事注意才是,万万不可落人口舌。”

“祖母说的是。”

凌无双留在永寿宫内陪殷太后用了午膳,恰逢萧妃之女莲茗公主带了儿子卯儿来宫里请安,便留着一起用了膳。殷太后赏了卯儿富贵长命锁,又将他抱至腿上逗弄了会儿,便要凌无双也抱去瞧瞧。

莲茗公主年方十八,及笄之后便嫁了人,如今孩子也这般大了,可凌无双却是大她几载,至今都未圆房更遑论生儿育女?她硬着头皮抱了卯儿,只见那小东西眉清目秀、圆头圆脑的甚是可爱,与他玩了一阵子竟舍不得放手了。

晚些时候拜别了殷太后,便带着巧心回府,马车之上,巧心嘻嘻道:“公主,卯儿小少爷可爱吧,您与驸马的孩子定是既好看又可爱。”

凌无双睨她一眼,轻叹一声道:“我最近寻思着好给你找婆家了,府里头我也观察了几日,除了一直随在驸马身边的回生,那边账房先生家的公子人品相貌皆可,进取之心甚强,据说要去考科举了。”

巧心嘟着嘴,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凌无双微闭着眼睛,想着殷太后的话,如今她是成了家,理应生儿育女,可是……

她莫名地红了脸,要与凤倾城行周公之礼……

他们怕是八字不合,看不顺眼了就撩拨几句,男女之事,顺其自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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