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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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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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但是还是得确认,“陈留王?”

侍卫总管龙套哥摆出一副忠君爱国的嘴脸,“现在得叫皇上。”

嗯……

皇上……

小崽子当甩手王爷的时候就极尽无理取闹之能事,乱用职权地给我穿小鞋,现在官升一级还指不定怎么出穷法宝地糟践我呢。

我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跟着侍卫总管龙套哥前去面圣,一边儿走一边儿哼哼着忐忑神曲。

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地儿,龙套哥一把把我往门儿里一推,随手在外头上了锁,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一帮人,在寝宫门外叮叮咚咚地钉窗户。

我被关在房里,不好的预感做了实。

小崽子不知道从哪个阴暗的旮旯儿迈着款款的小步登场现身,模样嚣张到像是高喊着“我又回来了”的南霸天。

我被小王八的气势和外头人风风火火筑鸟笼子的行为给吓了一个腿抖脚软,一个失节就跪趴在地上,嘴里面哆哆嗦嗦地叨叨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从头到尾我的头都没敢抬,就顺着地面看着小崽子一双小龙靴由远及近移动过来,心叫天妒英才天妒红颜,我一代英豪今日竟要丧命于此,真可谓是之乎者也,呜呼哀哉。

接下来,我脑袋里像过电影般上映的无数场景都没有发生,剧情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发展,小崽子小膝盖一弯也跪到了地上。

什么情况儿?

要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我俩还真像一对交拜天地的新婚夫妻。

我抓回点儿耗子胆战战兢兢地抬起了我那金贵的大脑袋,就看到小崽子移动着膝盖往我身边儿靠拢,一边儿靠拢还一边儿拿小手抓我的衣服,然后……

然后……

然后一个虎扑……

想起那年那月那日,那个虎扑之后的那顿拳脚姐就心有余悸,于是我惊恐地闭上双眼预备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预测的天雷冰雹没有来,来的是一团缩得可怜的小东西窝在我怀里哭的可怜兮兮。

话说自我和小王八认识到现在,他可是一回眼泪嘎达也没掉过,原来今天我们联袂出演的是一出反转剧。

眼见小崽子哭的是越来越伤心,我也越来越心疼,搂着搂着就想跟着一起抽泣。我们俩演了半天的八点档,我才想起来说台词,“皇上……呜呜呜……您这是怎么了……呜呜呜……”

小王八眼睛都哭红了,嗓子都嚎哑了,一只胳膊越搂越紧铆着劲儿地抱着我的腰,另一只小拳头越攥越紧堵着气地捶打我的胸,“你这些天……呜呜呜……跑到哪里去了……呜呜呜……”

这小王八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小拳头落下的频率赶得上小蜜蜂振翅的节奏,一边儿捶还一边儿哭,哭得我也不好意思把他唯一的娱乐活动给叫了停,心想这要是一般人遭如此“严刑拷打”,现在恐怕已经颠儿在西天取经的路上了。

就这么挨了一万多拳……

小崽子估计是捶的手酸了,哭的眼酸了,小鼻子一抽一擤,再顺手往我身上一抹鼻涕,就立时变回平日里那个杀千刀的臭脸,没有一点儿知恩图报的心态对待献爱心抱了他半天的我,挣出身子站起来之后还不忘外补了几脚。

我被他踢的是嗷嗷叫,又开始哭天抢地地求饶。不求饶还好,一求饶更触怒了小崽子的不知道哪根神经,“你哭个鬼?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宫里一出事你就躲的不知道哪去了,养你有什么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我忙不迭地磕头作揖,盘算着就算让小王八认为我贪生怕死也不能告诉他姑奶奶旷班这些天是去招蜂引蝶了,第七感告诉我,如果实话实说,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31章 人不逍遥枉少年 可怜姐姐空牵念

还没等我心理活动画上一个省略号呢,小崽子就又要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姑奶奶已然是重伤的状态,要是再遭上几下子铁定就要坐化,于是乎灵机一动一把搂住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手捆手,脚捆脚地把他网住,跟着就上嘴在他小脸蛋儿上一通胡亲。

果真灵验。

小崽子才被我亲了半边脸,手也软了,脚也软了,气场泄了,残暴没了,主动换了另半边脸给我凌虐,嘴上还嘟嘟囔囔地抱怨,“你把我脸都舔湿了。”

“嗯,谁让我想你了,乖,把脑门儿凑过来。”

我俩“湿吻”了半个钟头,小狼崽子已然披上了羊皮,摊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眼皮上下打架颇有要会周公子的意境。我全身都麻了也不敢动一动,直等到小王八和梦郎的约会坐实,才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了床上,准备趁机闪人。

没想到闪了半天也没闪出去,因为门锁了,窗子钉了,我要一个发功,小崽子就得立马从约会现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来。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个“改天杀”的小王八……

上蹿下跳地活跃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手段,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创意了,一个歪身躺到小崽子身边加入他与周公子的约会,来一个3p乐歪歪。

话说这些日子姐虽然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可惜真正睡觉的时间比从前一天倒两班的日子还少,今天说什么也得补回来。

睡了一个昏天黑地之后发现小崽子还在我怀里呼吸匀称,约会没完,姑奶奶咕噜噜叫的肚子又实在是挺不住,一个狠心就掐了小崽子的小胳膊,“皇上,该起床吃饭了。”

小崽子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来,一边儿揉眼睛,一边儿打哈欠,嘴里面唧唧歪歪,“嗯,摆……”

摆你妈了个头啊摆,没货怎么摆?

小王八整理了半天情绪才发现不对,扭着小脑袋问我,“不是用膳吗?膳呢?”

我一脸低级的笑容极尽谄媚之能事,“您把窗户,门儿的都从外头给搞定了,谁还进得来?”

小崽子伸着小懒腰,“这不是怕你又跑了吗?我都好些天睡眠不足了,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靠,抱抱枕抱适应了吧,你?

等到饭菜班上了桌,姑奶奶都饿过劲儿了,一边儿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儿琢磨着怎么问影美人的下落,琢磨来琢磨去也找不到个切,唯有硬挺着跟小崽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王八平日里一向秉性食不言寝不语的健康原则,今天倒是破天荒地配合,我问什么,他答什么,虽然字里行间不忘打击我,刺激我,然而已经是非常不容易,非常给面子了。

说了半天的废话,小崽子搞突然袭击,“以后你别往出跑了。”

我嘴里还嚼着饭呢,冷不丁听着这么一句还真没什么心理准备,“皇上,这是为个啥?”

小崽子犹豫了半天,才嘟嘟囔囔小声说了一句,“你不在,我睡不着觉。”

啊?

我又不是安眠药!

心里犯嘀咕,面上唯唯诺诺,“嗯,没问题,以后我天天晚上哄皇上睡觉。”

当然你睡着了就管不着我该干嘛干嘛了。

刚下定了决心问影美人的近况,小王八就说了一句,“你有空飞去看看皇兄吧。”

我心中那个惊喜啊,笑嘻嘻地问了一句,“他现在在哪儿呢?”

小崽子看我乐颠颠儿样子,揪着我耳朵就是一个咆哮,“你美什么?皇兄被董老猪关在永安宫里受罪,你二叔的还美什么?”

我被揪着耳朵,也跟着咆哮,“什么,永安宫?他住进了东方黎的冥王府?”

小崽子小眼睛眨巴的那叫一个海尔,“你不觉得东方黎的名字出现在这个地方非常的不搭调吗?”

我狂点头,“我觉得了。但是这永安宫总部却是设在东方黎的冥王府来着。”

小崽子小眼睛眨巴的那叫一个宜家,“你想做广告想疯了吧?别人能撞衫,你还不能来个撞宫啊。”

我几表哥他个败家子儿的,你眼睛眨成那样还敢说我?

你一年里指不定接了多少代言呢?

我心里面骂着,嘴上接着咆哮,“反了他了,影美人被废了也是个王爷不是,董卓吃了雄心豹胆了,他凭什么?”

小崽子冷笑一声,“凭什么?当然凭手里的权。”

这倒是……

小崽子眼圈又红了,“我派去的人说,我哥现在吃不饱穿不暖,整日里哀声叹气……”

废话!

我要是从总统的位置上被弹劾了也得抽空玩玩儿抑郁,想到伤心处,我这饭也咽不下了,“得了,我去看看他吧。”

小崽子把筷子一丢,轻声细语地嘱咐道,“你来去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靠,怀疑我的实力!

想当初姑奶奶一天之内游遍全宫,戏遍美人的光辉岁月里,你还指不定以为我怎么尽忠职守呢。

然而我的身份地位不允许我不谦虚,于是我就谦虚地应了一声“是”。

“你去了就早点儿回来,晚上正点睡觉。”

靠,你睡一天了还没睡够,你前些日是有多失眠?

想当初你烦姑奶奶的时候可是没给我一个好脸子,你不烦姑奶奶的时候也没少给我抽鞭子,我从窝囊太监,升级到了窝囊随叫随到太监。

然而我的身份地位不允许我不恭敬,于是我就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宫门锁一开,等在外面的侍卫总管龙套哥就奔过来往我手里塞了一张地图,顺便还露出一个地下党接受时候才会有的经典表情,嘴里面还叨叨着,“地振高冈,一派西山千古秀。”

我很想一个出爪练他一个“地振高冈”,但是我的身份地位不允许我不老实,于是我就老实地答了一句,“门前大沟,三治污水还渗漏。”

龙套哥非常欣慰地点了点头,一脸送小战士参军的姿态,大义凌然地说了一声,“去吧。”

我去。

我去你妈个头!

往永安宫飞的这一路我都在猜测影美人现在在遭什么罪,我想过一百种粉儿西施正在体验的困苦生活,眼前的这一幕却绝对没在我头脑剧场里播放过。

这小样儿的左首陪着老娘,右手搂着爱妃,举杯共饮,不亦乐乎。

我的天!

这还像个被炒的皇帝样儿吗?

看起来很欢喜很鼓舞,很风流很快活嘛!

他怀里抱的死紧的那个女的,就是抽空还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摸搜搜的那个女的,我认识,是他的老婆,明媒正娶进门的老婆,唐似玉。

这对奸夫淫妇就这么当着他俩老娘的面你来我往的调情,也不怕他妈她婆婆长鸡眼。

人们群众凑过来抢台词,“那是长针眼好不好,跟鸡眼有什么他姥姥,二表舅的糊涂关系?”

我非常不忿儿,“靠,针眼鸡眼,不都是眼吗,分给她个眼长就不错了,还敢挑?”

以下省略吵架内容800字。

得了,够一篇命题作文的量就见好就收吧。

我就这么不争气地在长了针眼,浮在空中走留不得,想降落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落点。最后一次分手的时候,被拒之门外的人是我,撵人滚蛋的人是他,如今我厚着脸皮来上赶子,还得忍受他跟别人你侬我侬,亲亲我我?

唐似玉小鸟依人地摸着她老公的脸,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陛下为妾身作首诗吧。”

都他妈退位了还“陛下”呢,也不嫌寒颤。

都他妈退位了还“作诗”呢,也不嫌嘴酸。

情诗这等低级恋爱道具,姑奶奶十年前就不惜的用了。

一直在旁看好戏的人民群众有话,“十年前?你的实际年龄是多大?”

有些敏感问题要回答的十分老练迅速才能尽显真诚,于是我脱口而出了一个“八岁。”

人民群众个个义愤填膺,“你八岁就会玩儿情诗了?”

我也很是义愤填膺,“姑奶奶早熟你们管得着吗?”

影美人回摸唐似玉的脸,眼神忧郁了个把钟头,终于吞吞吐吐地念了这么几句: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你他Dad的自在的要死,还怨个鬼啊怨?

都到这份儿上了,我再不学习一下徐志摩,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恐怕就要兽性大发地挥一挥衣袖,让底下那对狗男女见不到西天的云彩。→文·冇·人·冇·书·冇·屋←

没想到这厢刚掉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头,那厢就有人喊我。

“刘天……臻茗……”

我自觉我飞的很低调啊,怎么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呢?

一旁围观的人民群众继续保持着一贯的义愤填膺,“贴地皮飞也叫低调?”

我也很是一贯的义愤填膺,“飞高了不是费电吗?现在电费多贵啊?早叫你们没事干的时候别老围观别人,抽空发明个太阳能飞行器不比啥都强?”

我还在这儿一如既往地跟人民群众理论呢,就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拉我的手。

我吵架正在胶着处,一个不耐烦就甩手加回头,“你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没看我正忙着呢吗?”

我甩手甩的当机立断,回头回的干净利索,认人认的拖泥带水,说话说的铿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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