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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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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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师总是这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仿佛折梅踏雪,纵情山水才是您老最终的归属。”

败家仔明眸闪闪,笑着说道,“郡主错了……我等读圣贤书,也不过是为寻得明主,以求终身为其所用,鞠躬尽瘁,死得其所。”

他求的是“死得其所”,孔明那厮求得却是“死而后已”,同样是脑袋值钱的谋士,也说不清谁更上一个档次。

“郭老师说的,我大概能明白……抑郁不得志便是不得志,若不能先入世就别标榜自己出世。”

郭老师轻笑一声,不对我的话作任何评论,“主公遣我同程昱先生一同考较钱粮,恐怕近日都不能见郡主与小公子了。”

我的天!看看人家这家教做的!正经工作忙起来还要向我这个兼职雇主告假,当真是恭敬过了头了。

“老曹也真是的,明知你身体不好,还派你干差,他也不怕劳累着你。”

“郡主厚爱,郭嘉惶恐。”

“郭老师怎么动不动就惶恐。话说……我记得我们那天有讨论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怀抱叫我名字这个议题吧。”

药罐子微微有些愕然,“郡主还记得那日醉酒所言……”

“记得不太清楚却也没完全忘了,似乎是装疯对郭老师表白了一直以来的仰慕之情,之后又警告你不许再‘郡主’,‘郡主’这么生分的称呼。”

“郡主为何一时之间徒生伤感?”

这人有雷达吗?这么敏感!

“被所有人拒绝的滋味,挺不好受的。被所有人以不同方式拒绝的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

“郡主何出此言?”

“有感而发罢了。年纪大了,时不时就会生出自己活的很失败的感觉。那些在我生命里或深交或浅交的人,大多只是为了各取所需的利益。有谁可交付真心,又有谁能患难与共?”

“郡主因何感慨?”

“为何,因何,何出此言?哪里有那么过文绉绉的词形容‘因为所以’?从前很想知道我做人到底失败在什么地方,现在明白了,其实答案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没有活着的天分而已。”

药罐子瞪着眼看我不知所谓的自怨自艾。

“郭老师是想问,什么叫做‘没有活着的天分’吧。依照我的理解,没有活着的天分的定义,就是得罪了某个无良神仙,以至于他憋足了劲往疯了整你!”

第60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义愤填膺不知名

心思浮躁……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看看人家成功人士是怎么生活的。

正捉摸着有没有必要遍访许都名士的某一天,陈登跑到宫门心急火燎地要见我的人。

“郡主,大事不好,关将军与张将军不在,丞相将使君请到府中去了。”

将怀里的阿玛尼递给他娘亲,满不在乎地甩手请不速之客落座把气喘匀,“请就请,你还不许人家请客是怎么着?”

“郡主还是去瞧瞧,万莫生出什么变故。”

“好端端的,哥俩好凑在一处喝酒,能有什么变故?”

元龙兄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演显然也影响了情美人的心绪,“陈先生这么说,这事别有蹊跷也未可知,臻茗不如走这一趟。”

用手指指窗外,“不是我不想去,只是今天这天气实在称不上好,貌似就要下雨了耶!”

“臻茗~~”

阿玛尼眨巴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娘让妈去,妈就去吧。”

陈登也一个劲儿地在旁帮腔,“请郡主去瞧瞧,我等也好安心。”

姑奶奶算是彻底地被逼上了梁山,“我去还不行吗?元龙怎么也学他们一样,杞人忧天。”

爷爷的,本预备陶冶情操的一天被这家伙给破坏殆尽了!

不情不愿飞到老曹宅邸,不经通报就一路奔到后园里。映入眼帘的一幕场景更加端实了我对于谋士自古多事端的猜测。

人家请客的与被请客的正坐在桌前举杯共饮。哪里有一点硝烟的气息?

“义父请客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

大笑三声宣告“我来也”,老曹见我从天而降,一点儿给力的表示都没有,反倒是备哥大叫着指着我开骂,“死丫头又不经通传就登堂入室!”

笑嘻嘻,“义父家就是我家,义父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了。”

不等老曹开口,我接茬断话,“义父与哥哥再喝什么酒?”

老乌龟笑着看了备哥一眼。款款答道,“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我便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会。”

低头一瞧,可不是。人家两位设好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不请自入座,挥手招呼一旁服侍的家人再添副碗筷杯盏,硬是把两人饮变成三人筵。

酒至半酣,阴云漠漠,聚雨将至。曹家仆从遥指天外龙挂,老曹晃晃悠悠地起身,将玄德拉起身一同凭栏观望。口中还念念有词,“使君可知龙之变化?”

这两人明显都已半醉了,姑奶奶却还是完全的清醒状态,将身子半侧,耳朵偏斜去听这帮人借着酒疯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怪我多管闲事,“龙”这个词是的的确确的敏感词汇,老曹平白无故提起“龙”,绝对是想说出什么难表达。

备哥脸色微微变。盯着老曹的脸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诺诺一句,“未知其详。”

老曹大笑,随即放厥词,“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亲!要是我理解的不错,龙在古代是天子的代名词吧,小样儿的应把龙与英雄挂钩,是个人都能听出这老家伙是在有意试探。

果不出所料,备哥推辞着说一句,“肉眼安识英雄”,被老曹拉着手抚摸道一声,“休得过谦。”

如此这般勾搭成奸的场景我见过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回。老曹此番用劲的力度,手法明显又是要发展好基友啊。

备哥送我个眼神,貌似是要求解救。小样儿的见我对他的窘况无动于衷后隐忍怒火,不得已出言自救,“备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老曹也回头看了作壁上观的我一眼,哈哈大笑,捏备哥的手又凭空加了几分力度,“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备哥不得不曰,“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老乌龟一脸不屑,“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

备哥不得不继续曰,“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老乌龟神情鄙夷,“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

不是我吐槽,老袁家的两只鸡都不是什么好鸟,实力不是没有,只是有的有限,这样的人成功也只有一时,若想一直风生水起下去,恐怕难上加难。

我走神时,备哥已忍着难受接着曰,“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老乌龟甩给我个求同的眼色,“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

备哥见状,也甩给我哥求同的颜色,“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可为英雄?”

老曹冷笑失声,“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

这两人把“刘表哥”与“孙伯符”一对仇人扯入讨论议题,还一先一后向我飞眼,到底居心何在?

老乌龟斜着眼等到我们一对兄妹都变不自在,他乐的却越来越开怀。备哥被逼的走投无路,不得已拉出阿猫阿狗做当挡箭牌,“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

老曹冷哼不留情,“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备哥绝望了,“如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何如?”

老曹鼓掌大笑,“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备哥放弃了,“舍此之外,备实不知。”

老曹遥望天边,“臻茗你说。”

这厮把烫手山芋丢给我算怎么话说!

清清嗓子表示我也预备加入战斗,动用从前少的可怜的脑存储,义正言辞发表“别人”的见解,“但凡能称之为英雄的,皆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义父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老曹奸笑着点头,备哥在一旁心惊胆战,“依丞相,谁能当之?”

老乌龟用手指指备哥,又指指自己,“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靠!这句话太有名,以至于我这么无知的人士也不禁想起台词的出处。

我莫名惊诧了,比我更莫名惊诧的是备哥,老小子警察到连手中的筷子勺子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如此明显的暴露举动,也亏得他做得出来。幸亏老天爷对他不薄,于恰时松了一阵惊雷。眼看着备哥从容从容收拾心情,低头捡筷子,“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老曹喝的神志不清,自然关注不了这些细节,举杯往我嘴里灌酒的当口问一句,“丈夫亦畏雷?”

备哥赔笑一句,“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这才将闻言失箸的傻逼壮举,轻轻掩饰过了。

老曹不再纠结,转而向我问道,“献帝提及要将臻茗加封公主,臻茗为何推辞?”

哇塞,这是哪个念头的议题,怎么今天被拿出来说?

“义父怎么知道?”

老乌龟哈哈大笑,“臻茗可还记得无影去江东递送赐封孙伯符的诏书?”

我被册封公主与小崽子被加封升官有什么勾三搭四的关联?

“记得,那又怎样?”

“孙策之后交给无影一封谢恩折,陛下看后才知,名为谢恩,实为求亲。”

“啊?”

“求的就是你啊,雷火郡主。”

“啊啊?”

“陛下为安抚孙策,欲加封臻茗为公主后将你下嫁给他。”

“啊啊啊?”

这都哪跟哪啊?这信息也太具有爆炸性了吧!

小孽畜向小崽子求亲?求的还是……我?

孙大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产生非分之想的?或者他死乞白赖地要弄我到江东干什么不知名的勾当?

莫非是我天生M的特质吸引了一个暴强的S?还是那该死的接受了我当初的建议,对付不了自己老婆就多多往房里划拉人?

你划拉人就划拉人,划拉我干什么?我见了郭静比耗子见了猫还不如!况且那虐待狂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嫁了老公!

诡异,太诡异!

“我怎么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过,义父开玩笑呢吧?”

老曹冷笑三声,“若非我劝陛下此事暂缓,臻茗此时早已是孙夫人了。”

三舅妈的,姑奶奶这辈子是逃不过“孙夫人”的称号了是怎么着!

一旁的备哥脸色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在听闻老曹阻止婚事之后才强行地挤出一个笑,“多谢丞相成全,使得小妹免受骂名。”

心说你妹妹我这骂名早就担定了,还有什么免不免的余地。

“义父阻止的原因是?”

依照老曹唯利是图,以收买人心为己任的性格,他拖延小孽畜的请求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伯符虽彪悍,却也未彪悍到须得人一掷千金的地步。他要妻我大汉公主,也要挣足了自己的分量方才得行。”

第61章 巧言求脚底抹油 冷笑谈公主下嫁

雨刚刚停,两条提宝剑的不明生物撞入后园,冲退左右跑到至亭前。

坐在亭中对饮的三人都被雷了,直到不明生物停止运动后才分别得其身份——

羽哥飞哥!

二位爷必定是从城外射箭才回,听到备哥被许褚张辽请来同老曹搞基,吓得慌忙来相府打听。

老曹见人来势汹汹,笑着问句因果。

羽哥同备哥做足了眼神交流,审时度势,缓和颜色道,“听知丞相和兄饮酒,特来舞剑,以助一笑。”

老曹轻哼一声,“此非鸿门会,安用项庄、项伯?”

备哥听到话头不对,立马奴颜媚骨地在旁陪着打哈哈。一边拉着我说点儿什么替他圆场。

“哈哈哈,哈哈哈……”

可怜我天生就没有那个圆场的才能,唯有傻笑掩饰当下的尴尬。

老曹瞄我一眼,善解人意地自己回车,玩笑着对吓人吩咐,“取酒与二樊哙压惊。”

羽哥飞哥忍着心里的不自在,拜谢落座,熬到席散,备哥托词带着我兄妹三人出门而来。

直到离丞相府有一段距离,羽哥才敞开心胸表达惊吓的思想感情,飞哥也在旁帮腔,“我与二哥不知四妹在此,这才莽撞闯入相府后院。”

备哥看我一眼,本来预备背着我说的话也都竹筒倒豆子直接开口说了,“吾之学圃,正欲使操知我无大志,不意操竟指我为英雄,我故失惊落箸。又恐操生疑,故借惧雷以掩饰之。”

羽哥飞哥争先恐后夸备哥英明,我跟在旁边也不得不附和。

几个人正晃晃悠悠骑马往备哥家行驶。影美人从天而降,直直落到我的马背上将我圈在怀里说了一句顶顶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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