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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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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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军三路而行,令夏侯惇为先锋,军马至淯水下寨。

这么大的排场摆出,张绣兴许是被震住。派人来祈降。

派的人……正是贾诩贾文和。

毒蝎子来那天,我也在场,从头到尾坐在主席看他用三寸不烂之舌深度游说,如鱼得水。

看老曹的表情,明显对其甚是喜爱,字里行间也透露要收他做谋士的意思。

贾文和看看上首的我,眼神变幻莫测,思虑半晌方才恭敬推辞,“某昔从李傕,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

眼见着这厮完成任务告辞离去,我这厢再也坐不住板凳,找个借口冲下座位,送人出门。

隔了这么久的重逢,似亲非亲,似疏非疏,感觉奇怪的很,更加奇怪的是这倒霉孩纸对我说的开场白兼告别辞。

“郡主多多保重。”

第44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见利忘义是王道

这人……

竟一句话也没同我多说。

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就如同当初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感觉一样:一样的萧瑟,一样的凄凉。

第二天张绣赶早来拜见老曹,老曹甚是厚待。一路引兵入宛城屯扎,剩余的部队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到十里开外。

老小子一住住个没完,心安理得地享受张绣每天的设宴款待。

日日歌舞升平伴随日日酒池肉林,全军上下的啤酒肚都有见长的趋势。某一日老乌龟喝的五迷三道,被一干众人扶到寝室,口不择言拉扯左右问“城中可有妓女”。

老东西骨子里就是个兽,我知道!如今这只兽要原形毕露,兽性大发了,我知道!

老曹家某后生凑上前悄悄禀报,“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

别人的老婆?这倒霉孩纸有够重口味的呀,就算给你叔叔拉皮条也不能牵扯别人的老婆不是。别人的老婆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不能挖墙脚不是?

道理谁都明白,只不过若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到了可以左右社会舆论,可以不在乎人家背对你这做的鬼脸,那么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也未必是不可选的选择。

如今的情形就是……

老曹已经连日醉到茫,茫到没有那个觉悟关注所谓的道德约束,在听到人妻是美人的当场就吩咐自己的宝贝侄儿领五十甲兵去将人劫来相会。

此次随性的文臣武将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一桩荒唐事,就算知道的也都不敢逆领导的意思而保持缄口不言。

我作为晚辈,好像也没有那个立场跑去相劝。当初我勾搭影美人的种种。老东西算是半个目击者,四分之三个见证人,要是将心比心,将事比事,评价谁更恶劣,他不见得会赢我。

小曹的办事效率果真很高。没让领导多等就把人妻弄到了军中。

老曹见了美人。动心不已,没话找话问人姓氏,得那美人面带娇色答一句,“妾乃张济之妻邹氏。”

老曹含糊又问一声。“夫人识吾否?”

邹氏谄媚一笑,“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得!

从这妇女的态度大概就可以推断。就算今后俩人发生什么一二一,也绝非逼迫,而是勾搭成奸。

果不其然。这一对男女接下去的对话,差不多就是在为勾搭成奸做准备:

“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

“实感再生之恩。”

“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人妻忸怩娇羞。犹豫半天一脸桃花的拜谢。

对话进行到这种地步,屋子里的旁人也没有留下当电灯泡的必要。当晚,“一堆新人”便共宿帐中,如胶似漆。

人妻怕久住城中,张绣生疑,外人议论,提议老曹搬家。老曹色令智昏,同女子一同移于城外安歇,只唤典韦于中军帐房外宿卫。他身边人连带我这个义女。他那个侄儿,都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如此内外不通,每日只想着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昏天黑地过了几天,领导比扶不起的阿斗还要乐不思蜀。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抽身会豫州同备哥回合的空当,老曹为应付过场召见帐下众人并张绣议事。

会议途中,张绣以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为理由,请求移屯中军。老曹想也没想就一口应承。

隐约觉得不对,散会后于人群中瞟到贾文和若有深意的阴冷眼光,更觉不对。

我的第六感很少是准的,但是今天它叫唤的太厉害,让人不听都不能安生,不安生到闹的我大晚上的睡不着觉,抽风跑来看老曹的安危。

“郡主,主公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他营寨。”

“典韦将军不是一直在门外看守吗?他人现在什么地方?”

“将军被贾诩先生请去吃酒。”

“好端端的请他去喝什么酒?什么时候放人回来?”

“属下不知。”

“要出事,铁定要出事。”

乌鸦嘴又一次显了灵,这厢话音还没落,那边就响起人言马嘶。

老曹正于帐中与人妻共饮,忽闻帐外人言马嘶,小跑着出门打探情况,看到我堵在门口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臻茗因何在此?”

“义父,义父你听我说……我有不详预感,贾文和好端端的干嘛请典韦去喝酒,大半夜的附近这么闹腾腾你不觉得奇怪?”

老曹眯了眯眼,问左右噪音来源,下头回报说是张绣军夜巡。老东西放松紧绷的神经,笑的没心没肺,“臻茗未免太过杞人忧天,既然来了就别回去,叫人为你收拾间干净的营房,在此留宿一宿。”

“义父……”

“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明早就来不及了。”

“洗洗睡吧。”

“义父……你听我说……”

“郡主,不可硬闯主公营寨。”

余音里消失的是跑回房同人妻众乐乐的某人,余音外是我气急败坏的一张脸。

“你给我闪开,我要进去。”

“郡主是要小的命吗?”

这什么社会,随便一个守门的军校都敢跟我玩儿耍悲情了。

“好了,我不难为你,你替我办一件事。”

“郡主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去城里调兵。”

“这……”

“这什么这,事关重大,事不宜迟。”

“主公未下令,属下不敢妄动。”

“你连大汉郡主的口谕都敢不尊。”

“郡主息怒,属下实难从命。”

我就知道这个郡主的名分比个空头支票还不如。

“我让你去就去,你就算不能亲自去,也找个人替你去,去城里能找谁就找谁,谁爱来就谁来,夏侯家两位将军也好,于禁将军也好,李典将军也好。”

“郡主,这……”

“出了事我担着,宁可烽火戏诸侯,也别狼来了被生吃。”

小样儿的不情不愿领了命吩咐人去城中通报,我却对通报的人以及被通报的人不抱希望。

老天保佑是我的第六感又一次诬陷了我,什么坏事都不要发生最好。

焦躁着熬到二更,寨内呐喊,草车火起,不出多时,四下火起。

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是,出事了!

到了这种时刻,老曹才知道害怕,穿着睡衣跑出门大叫典韦。

典韦早被毒蝎子灌得大醉,急匆匆应声而来,不应主子,反而对我大叫,“郡主,大事不好。”

废话,这种火海连成片的情景,是个傻子也知道大事不好。

倒霉孩纸一脸委屈,疯狮叫嚣,“郡主,大事不好,我不见了双戟。”〖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的天,为将的失了武器,比普通人被砍了手还可怕,典韦本来百分之一百六的战斗力,如今恐怕只剩百分之六十了。

“不用说了,铁定是张绣叫人偷了去。”

典韦闻言一脸凝重,拉着我的手细细嘱托,“未免主公有损,请郡主……带主公先走。”

“你怎么办?”

小样儿的不及答话,敌兵已到辕门,无数军马,各抵长枪,抢入寨来。典韦急掣步卒腰刀在手,奋力向前,一瞬间就砍死二十余人。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

老曹于乱军中纵情呼唤典韦,眼看他自我暴露目标,唯有一把扯过他飞天先逃。

傻大个儿身无片甲,上下被数十枪,只顾死战。到最后竟弃刀用手,双手提两个军人迎敌,击死者**人,群贼不敢近,只敢远远以箭来射,箭如骤雨,那败家仔却已然屹立不倒,死拒寨门。

就算这厮是神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何况他是人。小样儿的最后一刻,我没看到也不想看到。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有些事阻止不了,有些人也救不了。

老曹在天上拼死拼活地叫喊,被我硬拖着飞离。

“除了典韦,还有谁陪你在营寨驻扎?”

老东西受了刺激,眼神已然失焦,半晌方才答一句,“还有吾侄安民。”

得!小曹保不准也是凶多吉少了。

说话间张绣军两路杀至,于禁身先出寨迎敌。张绣大败,势穷力孤,貌似引败兵去投刘表了。

混战到天明,老曹收军点将,设祭祭典韦,事必躬亲哭而奠之,发誓来日要杀张绣贾诩报仇雪恨。伤心地不宜久留,第二天便下令班师回朝。

老祖宗早就告诫过我们色字头上一把刀,事实证明,老祖宗果真聪明睿智。

还兵许都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

确切地说,是听到的一连串消息是……

吕温侯儿被老曹扔了骨头,派人去徐州宣旨让其加官进爵。

吕温侯儿被封为平东将军,受赐印绶。

老曹扔的骨头起了作用,吕温侯儿升官之后彻底拒绝了袁绍的求联姻,遣陈登赍谢表,解韩胤一同王则上许都来谢恩。

吕布的人品,不用我特别强调也众所周知。小样儿的说白了就是有奶就是娘,有粮就是爹的典型代表。当初能为蝇头小利杀第一任义父,为争夺美人杀第二任义父,如今的背信弃义,就更没什么稀奇。

第45章 袁公路大起七军 郭老师陈列形势

老曹得知小白脸儿绝婚袁术,大喜过往,斩韩胤于市曹。

杀人事件过了不出一天,陈登跑来见我,先问了几句备哥近况,又问了几句我的近况,过渡衔接,最终变相地就是否给小白脸儿背后捅刀子这件事询问我的意见。

这么有深度的问题落到头上,的的确确是让我闹心了足有一刻钟。且不论吕温侯对备哥做的那些不仁不义的举动,但就说我个人对其有理有据且事实存在的厌恶,就足够成理由让我举双手赞成陈登的建议。

可惜……

还有两个不得不考虑的因素,情美人与阿玛尼。

吕布要是倒台了,他的老婆孩子的下场绝对好不了。从当初老曹杀吕伯奢一家老小的事就看得出来,那老东西是个狠得下心肠,且举双手赞成斩草除根的人。

目前的形式是,吕布倒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除了老曹对其虎视眈眈,袁术那厮恐怕也巴不得将其处之而后快。果真玉石俱焚的那一天,我有没有能力保护情美人母子不受牵连。

老曹本就预备拔出小白脸儿这颗毒牙,要不是张绣莫名其妙插上那么一杠子,吕温侯恐怕早就被连锅端了,哪里有今日加官进爵被安抚的好事。

关心则乱,庸人自扰。这种情形下,压根就没有插嘴的必要,索性放陈登去说老曹,说的成,说不成听天由命,我乐得保持中立,静观其变。

于是我给了眼前这位翘首以待的同胞百分之一百的决策权夺。

“元龙按照本意办事就好,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陈登得到默许,笑的喜意难言。躬身两拜请我与他一同会见老曹,诉说图谋。

前日这人明明带着公事见过曹丞相本面了,如今揣着别样心思再度求见老曹,恐怕要为自己的可信度增加些砝码,才硬拉着我与他走这一趟。

“吕布,豺狼也。勇而无谋。轻于去就,宜早图之。”

老曹闻言,笑不漏齿回一句,“吾素知吕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公父子莫能究其情,公当与吾谋之。”

“丞相若有举动,某当为内应。”

本以为陈元龙会说出什么高难度。有深度的计略谋策,闹了半天,这小样儿的只是要毛遂自荐成为“做掉”小白脸儿的内应。

我很失望。相反,老曹却是大喜过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上表赠陈珪秩中二千石,又下旨封陈登为广陵太守。

陈登跪着受赏受封时捎带着送给我一个若有深意的眼神,老曹上前执其手扶人起身,一脸凝重地嘱咐,“东方之事。便以相付。”

人家勾搭的欢欢喜喜,我心里却悲悲戚戚。什么时候本郡主的主要任务变成了给社会各界人士牵线搭桥拉皮条?

送元龙兄出城之前,我自作聪明地对他说出了我的担忧,“若是记得不错,元龙此次前来,本是为吕布求徐州牧。”

小样儿的粲然一笑,“郡主记得不错。”

心说你还敢美,“正经事没办成,倒求得自己加官进爵,元龙不怕你家主子炸毛?”

“郡主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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