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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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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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战毕,臻茗有何打算?”

“没打算,看小孽畜放我回去不?”

“若不放……?”

“若不放就任他差遣,卖力到死。”

一语毕,片刻沉默。明明早在心里打算佯装无恙,话不要说的过激,一不小心却还是偏离了轨道。

微笑着补救,“无影有何打算?”

“自然是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话说的笃定,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难得显露的脆弱真实。这人定是又在感情与“秘密”之间倾取了“秘密”。

哀!

为其哀!

为其所爱之人哀!

戏子被人喜爱,是因为他们扮上装扮,演绎众所期盼的人生。又有多少人真正爱着那戏服之下活生生,有喜有怒,有汗有臭的**。

表象之所以美好,并不是因为它高超地蒙蔽了人的眼睛,而是由于它恰到好处地迎合了观众的心理。坐在台下的人,若是一开始就本着自欺欺人的心思来看戏,就不要怪台上粉墨登场的人,欺骗了你!

……

尘土飞扬奔到战地,刘繇笮融得闻小孽畜来讨,双双出马迎敌。

孙大少于军前横刀立马,“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与小孽畜战不三合便被生擒过来。刘繇军中另一将见同僚被捉,当机立断挺枪来赶。眼看那枪要搠到孙总指挥后心,我在三百米开外一边儿俯冲一边儿撕心裂肺地嚎叫,“背后有人暗算!”

小孽畜闻声回头,见追兵马到,大喝一声如巨雷。吓的偷袭的哥们儿倒翻身撞下马来,破头而死。更惨的是被孙大少挟持的仁兄,那位爷被拎到门旗下时,已被挟死。

一霎时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孙大少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如此敌兵大败,人马大半摇了白旗投降。刘繇笮融逃走豫章,看方向貌似是去投了刘表。

小孽畜还兵复攻秣陵,亲到城壕边招谕薛礼投降。谁承想城上暗放一冷箭,瞄准的正是那倒霉孩纸左腿。自他在刘繇阵前被人暗算,我便再不敢离他半步远,千军一发之际,便下意识地帮他挡了这一箭。

还记得上回受箭伤之时,心中的焦虑大于身体的不是。这一次,更是条件反射地回忆起当初的苦闷情绪。

孙大少瞪大瞳仁见我呲牙咧嘴地倒在他身前,顺势搂着我翻身落马,把戏做了个十足。嘴里还在小声咒骂,“你是傻子吗?用身子作盾?”

“彼时箭来的快,顾不及多想。”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出手抓那么一支箭能有多难。平白无故用肉身去挡,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他不说我到没有想到这么深层次。生出无可恋的知觉却是事实。用这么隐晦极端的方法刻意求死,却怎么也不该是我的做派。

辩解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一干众人早就冲上前欲将我二人抬回营地。影美人近乎粗暴地推开层层包围挤到我身边,死死盯住我的伤口疾言厉色,“刘臻茗,你不想活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得出我不想活的结论。

若是从前,我铁定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关心我,然而现在,我清楚地明白他不允许我死亡的理由并不简单。

小蹄子见我顾自思索沉默不语,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全副耗尽,拉扯抱我的动作都失了温柔。说时迟那时快,本已半腾空的身子被小孽畜一把搂了回去,“她已受了伤,你若不轻柔些,不如不帮手。”

影美人受了指责,面上错愕。小孽畜招手将周公子叫到近前,“我要佯装身负重伤,顾不得她。你亲自抱她回去。”

周公子欣然领命,抬手腾挪重物分毫面不改色。程普等将正要围过来护送,影美人再度挺身而出,挡在周公子面前冷笑道,“公子预备如何护送她回营?放于马上颠簸?”

周公子抿唇不语,扭头去看孙大少等待示下。总指挥大人小嘴开开合合,显然内心也极度挣扎。影美人轻哼一声,问也不问将我一把扯到怀里,起飞的毫不犹豫。

第30章 孙伯符劝降子义 周公子错用类比

才一回营,小孽畜便吩咐军中诈称主将中箭身死,上下举哀。刘繇听知伯符已死,连夜起城内之军,与骁将张英、陈横杀出城来追。

结果……

这一行人自然是中了孙总指挥精心不下的圈套。喧嚣间伏兵四起,小孽畜当先出马,高声大叫“孙郎在此!”

众军皆惊,尽弃枪习拜于地下。小孽畜下令休杀一人。张英拨马回走,被陈武一枪刺死。陈横被蒋钦一箭射死。薛礼死在乱军中。

一场战役轰轰烈烈地打响,又轰轰烈烈地结束。

孙大少入秣陵安辑居民,本以为小样儿的有了营生会消停一阵子,谁承想他才整顿好一切就又要兴兵。

稀里糊涂跟着出征之后才得知总指挥大人是要移兵泾县来捉太史慈。

太史慈当日招揽精壮二千余人,并部兵要来与刘繇报仇。小孽畜听从周公子提议,下令三面攻县,只留东门放走;离城二十五里,三路各伏一军。两位少爷笃定太史慈所招军大半是山野之民,不谙纪律,若被逼入死角,必然被擒。

到了真刀实抢交手的当日,小孽畜命陈武短衣持刀,率先爬上城放火。太史慈见城上火起,上马投东门走,背后总指挥引军赶来。太史慈跑了五十里,人困马乏,芦苇之中,被绊马索绊翻了生擒,解投大寨。

捉了要捉的人,下一个步骤自然是开堂审俘。当晚月黑风高夜,小孽畜屏退了众人,只留周公子一人留席陪审。

随众人出门时与五花大绑的少年将军走了个对面,小样儿的看见我面,高叫“郡主”。喊叫声中夹带的浓烈的思想感情比见了亲人还甚。

这家伙果然认识我!

程普等皆用难用一言概之的眼神盯着我看,太史慈更是生怕自己的叫声不够明显,还在一旁再接再厉地呼号,“郡主因何在此?”

“就觉得你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郡主不记得我了?”

“呃……有印象是有印象,具体细节却想起了。”

莫非那苦乐消的副作用还有磨损记忆力?

“郡主。我乃是东莱太史慈啊。”

这名字我知道。你第一天就宣布了。

“再具体点儿……”

“北海之围,我与郡主曾同解北海之围,某还曾恳请效命郡主麾下。”

“你是解北海之围的太史子义!当初在城门下猛敲城门,被我拎脖领子扯上了城墙。”

“不错!”

我这记性……算是毁了。若不是小样儿的提示到这种地步。我恐怕还是不知道他是哪颗葱,“自从北海分别之后,你……”

“后见刘繇。繇留我于帐下。当日听孙策来到,我本愿为前部先锋,谁料刘繇嫌我年纪尚轻。不任为大将。”

“当日于刘繇军前初见,你为何不肯相认?”

“哪日?”

“你同小孽……孙伯符初次交手之时。”

“原来那日跟在孙策身边之人,竟是郡主。当初只顾与他周旋,并不曾识得郡主本面。”

押解的军士对于我们长时间的私聊很是不耐,挣扎了半晌方才低声问询,“郡主,我等要送他进帐交由主公发落。”

拉过人来松了绑。挥手屏退军士自己拉人进门,“伯符。这小将军是我旧识,能否卖我个面子别处理他。”

小孽畜与周公子相视一笑,“你怎知我要处理他?”

“当初我只不过稍稍得罪了你就受了睚眦必报的待遇,太史慈对你的冒犯不止一点点,你难道不是要有仇报仇?”

周公子满脸笑纹,“郡主把伯符当成如此无量之人?”

他说这话叫我怎么接,实话实说告诉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小孽畜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恶狠狠送我个白眼,“自作聪明。”随即亲自动手为太史慈将锦袍穿上身,朗朗真心表白,“我知子义真丈夫。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

亲!

这倒霉孩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证明他并不是我所认为的躁狂患者。太史慈见孙策态度温和,行为亲厚,扭头看看我求意见争取。

“伯符人高志远,子义若跟随他打拼天下,前途必不可限量。”

小样儿的眨巴着黑豆眼,轻声问道,“郡主可是已跟随伯符公子了?”

“跟随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适合。我同孙家交情不浅,伯符要收江东,我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太史慈断章取义,满腔正气信誓旦旦,“既是郡主所托之人,自是人中龙凤,我必誓死追随。”

周公子于后方嗤笑出声,小孽畜也是一脸深刻的凝重,随即展颜露出个礼贤下士的经典笑容,“神亭相战之时,若公获我,还相害否?”

太史慈回执领导手,笑着答句,“未可知”。孙大少当场大笑,将人请上坐,随即将程普等召回帐中,大肆设宴款待伯符组的新成员。

席间,程普等轮番灌太史慈痛饮。倒霉孩纸喝的发懵,少不了酒后冲动的豪言壮语,“刘君新破,士卒离心。某欲自往收拾余众,以助明公。不识能相信否?”

孙大少坐于上首,眼见着众手下凌虐新人,“此诚策所愿也。今与公约:明日日中,望公来还。”

底下众人无一人不惊诧,太史慈喝茫了头,应诺后便三步一摇地回房歇息去了。

程普见人去,于第一时间说出疑虑,“太史慈此去必不来。”

对于不了解太史慈为人的各位将领,会得出这种结论也分属人之常情。然而诸人的担忧并未影响小孽畜分毫,小样儿的款款往嘴里送了一杯酒,笑道,“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满座除了周公子,恐怕无一人百分之一百买帐全盘信其言。

散了筵席,守门军校在外通报“邢公子求见”。

酒桌前只剩我与两位少爷举杯共饮,正喝到欢畅的小孽畜被无端破坏了酒兴,不甚耐烦地叫嚣一句,“不见不见。”

周公子在旁笑劝,“无影前来寻郡主换药,你有何立场不允其入见。”

孙大少拿手轻巧案几,“我说不见就不见,公瑾今日是喝醉了吗,竟多言至此。”

拜托啊我的老天,这破孩子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到底自己与周公子谁才多言多语,多管闲事的那一个。

正要开口为周公子抱不平,军校又冲进门唯唯诺诺报一句,“无影公子说,郡主的药不换及时恐不利伤口复原。”

小孽畜皱起眉头,厉声喝一句,“叫军医来为郡主换药,不劳烦他。”

本想出声制止这小样儿的任性,想了一想阻拦实在麻烦,何不由他去。

从前我是铁定会维护影美人里子面子的,现如今得过且过,只把表象功夫做做,生活着实轻松了许多。

待军校接了指令而去,周公子才张嘴笑道,“请郡主勿怪伯符无礼,他最忌惮的人恐怕就是无影公子。”

看这俏郎君脸红红,声糯糯的姿态,分明摆出酒后吐真言的架势。

孙大少接下去的过激反应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小样儿的连搂带抱将吐槽的某人卷入怀中,口中柔声斥道,“公瑾又在胡言。”

我的娘亲!这二位也是不是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一个观众,竟是要当众表演酒后乱性的戏码了吗?

为了提醒有情人此密闭空间还有一个看热闹的路人存在,电灯泡尽心尽力的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又生怕不奏效地加了一句,“若你担忧无影与静儿有私情,那大可不必。二人皆承认对彼此动心,却并无‘多余’发展。”

两少爷闻言,齐齐停了手头笑闹,扭脸来看我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审视目光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对人的默契程度。

沉默半晌,周公子强挤出个笑来猜测,“郡主当日悲痛欲绝,竟是为这?”

悲痛欲绝这个词,虽然切事切景,且完全正确,然而此时此刻如此直白地被说出,是不是有点儿……

小样儿的话一出口就知觉出自己失言,急忙赔笑补救,“郡主何苦因为此等鸡毛蒜皮的伤心。”

“伤心”这词改动的要比“悲痛欲绝”顺耳的多,然而硬把失恋说成是小事,我却不敢苟同。

“若有一日公瑾失了伯符,会不会也把那当**毛蒜皮的小事够不成伤心。”

周公子显然没想到我借着酒胆试探乌鸦嘴,扭头看了小孽畜半天才讪笑着答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何相提并论?”

“你说我是衣服?”

“是我失言,郡主勿恼。兄弟如手足,私情如衣服。儿女情长又如何比得上我与伯符兄弟情深?”

心说你们是既有儿女情长又兼备兄弟情深,这笔账算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小孽畜见我在一旁淡然坏笑,愤愤斥道,“公瑾说的不错。小儿女情长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你若真想得其所起,不如先得天下。待到手中有了操纵掌控的权力,何愁心愿不得偿?”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孩子还没开窍。人心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所在,有些人是纵使你得了天下,也得不到的存在。

第31章 孙郎挥军下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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