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国麻辣烫- 第1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云美男蹙眉道,“老婆……你这么东奔西跑地吃百家饭,似乎……”

我也知道自己是墙头草,只不过乱世中并没有所谓的规则,“子龙不要担心我,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多多保重,及时行乐。”

夫妻俩浓情蜜意,却有人从中作梗。孔融那厮喝到癫狂,带头扯嗓子嚎一句,“郡主,吟首诗来助兴。”

你弟你当姐姐是秦淮河歌女,还弹唱

摇头摆手虚心推辞,奈何醉鬼定理就是一人呼百声应。霎时间一室喧哗,叫声此起彼伏,都哭着喊着要我献艺。

姑奶奶再彪悍,也抗不过十几号大老爷们儿耍赖皮。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背课文故作诗情画意,“我吟诗,子龙舞剑,我们夫妻合作一曲。”

老陶大喜,叫来琴鼓班子为我们配乐。群情兴奋,一个个红着脸等看戏。

与云美男交换个眼神,同始同起。握杯把盏出声念,“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子龙手握宝剑,来如雷霆收震怒,一时间只剩翻滚银光。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话音刚落,堂上便和鹭羽凤箫参乐曲,余音绕梁。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剑客卖力,看客叫好。情节突发高潮,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窜到厅中,借丝竹声腾跃成舞。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影美人与云美男一个飞在半空,一个扎在实地,一上一下相得益彰,看得各位军阀瞠目结舌,我却只想笑场。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诗到结尾,曲到末章。子龙收剑如江海凝清光,无影蓦然回头一笑空。

台下看表演的欢声雷动,台上卖笑的个个低调。影美人款步走回来,静静喝他的酒。云美男拉着我的手悄声道,“彼时被围攻灌了一肚子陈酿,刚才舞剑又出了一身热汗,现在头有点儿发昏,不如老婆陪我出去走走?”

这人又在装醉了,只不过他开口我怎么忍心拒绝。两个人并肩走进院子,抬头见皓月明星。

夜风一吹,酒醒三分。正要坐在石阶上赏月,就被云美男眼见手快地拉住。小样儿的一屁股抢了位置,不等我出声抗议便拉我到他怀里安顿,“老婆啊,平日里要学会照顾自己。别坐凉板凳,别睡凉枕席,别用凉水洗衣。”

笑着对他点头,眼圈却有点儿发酸。

云美男将我拘在手臂间,笑着说道,“老婆你在堂上吟的那首诗,似乎是有感而发。”

当初死记硬背的时候并没知觉,今晚物尽其用从嘴里念出时确实有点儿感慨,“老公打哪句听出我‘有感而发’?”

子龙轻轻一笑,朗声高吟,“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赫然点头作爽快,“折腾到死也逃不过烟走灰飞,一时痛苦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结局注定是一样,不如趁活时闹个惊天动地,碌碌无为又有什么意思?”

云美男闻言沉声不语,与他相互依偎着看了一会儿星星,受不住身边的暖心里的寒,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怪梦又光临,萧索狼烟路上只有单单一挂车,眼前的影美人满脸阴霾,情美人形容憔悴。身心俱疲的感觉深入四肢百骸,掀开车帐,只见一个赶车人的背影。

那人对我说,“郡主,荆州已不远了……”

回头的刹那,还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梦就醒了。一身冷汗激灵,渐渐恢复神智时知觉有个重物压在身上密密地亲吻我。

第一反应是老婆被老公洞房,吃惊不足三秒,敏感的鼻子就闻到梨花香,心中大石落定,神经陡然放松,一时兴起伸双臂去搂他。

身上人停了动作,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轻轻问一声,“为什么不继续?”

“你以为我是谁?你老公吗?”

“我老公一身阳光味儿,从不于暗地里作业。哪像某人肤溢梨花香,只在月华下发*。”

影美人被我一句话说恼,扑棱着要起身。耍流氓死死抱住他不放手,在小样儿的耳边笑道,“你又想占光了便宜就走,没那么容易。”

这厮闻言软了手脚,轻声细语回问一句,“你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美人儿,快乖乖脱光了衣服让我调戏。”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72章 救西寨与美失散 濮阳城夜战伏兵

*宵帐暖终有时,来日还要别知音。

一觉醒来,天都大亮。身边人又不见了踪影,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冲出去拉住某扫地的哥们儿嘶吼着问,“各路诸侯都走了吗?”

仁兄被我吓的说不出话,影美人却如神祗般从天而降,“陶恭祖劳军已毕,正在城门送行。”

拉起小样儿的手疯了似地飞出去,赶路途中整理仪容外加嘴不停地抱怨,“你干嘛不早点儿叫醒我。”

小蹄子轻哼一声,满不在乎。我也顾不上数落他,一路狂奔往城门去。

冲到地儿才知,孔融田楷早已各引军回家。子龙一早辞行,本该同批离去,亏得备哥拉其手挥泪嚎啕,感人肺腑的送别戏演到卯时三刻还没完了。

落到云美男面前将他从某君的魔掌中解救出来,笑着道歉,“都怪我不好,一不小心睡过了头,要不是我哥拉着你玩儿依依不舍,铁定要耽误见面。”

小样儿的伸手理理我乱蓬蓬的头发,言笑晏晏,“见不见面都没关系,昨晚我们不是告过别了。”

提起这话头我就面热,“昨晚我……”

“你睡得可真香,跟你说话也没反应,抱你进房也没知觉。”

言已至此,搔搔头偷瞄一眼不远处的影美人,决定隐瞒进房之后的非关键性剧情。

“老婆,记住我昨晚嘱咐你的话……办好事情就去找我,或者传信给我,我来看你。”

指天誓日,拼命点头。云美男与我相视一笑,便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望着白马上那风流倜傥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酸涩,上次是他送我,这次是我送他,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在这奋发图强的年代里,积极上进的夫妻注定要两地分隔。

送走了各路神仙,备哥三人又在徐州城与老陶等醉生梦死了几天,堕落有理个够本儿才整装带本部军去小沛安顿。

趁着各家散伙儿的时机,我也领着影美人与典韦脚底抹油直奔兖州。傻大个儿单人匹马狂驰,两只蜜蜂辛勤劳作猛飞。一行三人连夜折腾到濮阳附近,于某营地抓住两小卒打听战况,才知老曹黄昏攻破西寨,引得各路军皆去拔营。

接了线报便马不停蹄地往西寨奔,离得老远就听一片喊杀震天。典韦坐在马上早就失了分寸,我与影美人交换个眼神,先一步飞到近前,借着黑夜里星星点点的烟火,能见的就只有四方乱战。

典韦策马冲入战场大叫“主公”,我生怕他声嘶力竭的嚎叫招来虎狼围攻,急忙飞身下去捂他的嘴让其收声,“将军别叫,你我二人势单力孤,要是找不到老曹的队伍,又被吕布的人发现,岂不糟糕。还是悄悄在乱阵中找我义父为妙。”

傻大个儿情绪激动,拖着我在他的马背上颠儿出不知多远才平心静气凝眉点头,听话闭嘴。等回身来找影美人,哪里还有小蹄子的踪影。

一时间迎头冷水破满面,从骨子里到皮肉间尽是寒冷。曾几何时乱战失散差点儿没闹出人命,这一回他要是再自作主张见义勇为,替人迎刃闹出三长两短,要我何以自处?要我如何独活?

不该带他到前线来冒险,不该松开他的手擅自行动。再顾不得上天一丈寻老曹,挖地三尺找组织,全副心思就只剩一个他。

毫无章法忙活了不知多久,直到天明时分正西鼓声大震,有人高喊吕布引救军来攻。

飞出点儿高度俯视众生,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傻大个儿。冲过去与他招呼,典韦拉着我吼道,“郡主,找到了。战吕布的乃是于禁、乐进。”

小白脸儿勇猛非常,老曹的部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先把找影美人的事暂放一边,于乱斗中冲刺过去帮忙。半秒间耳边震起梆子响,箭如骤雨射将来。千钧一发之际,有堵人墙护住我策马飞奔。

逃到安全地带,拉典韦下马看伤势。小样儿的背中两箭还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不白身不虚,托住我的双手喝问,“郡主,可有受伤?”

反握住小样儿双手,“我没事儿,将军怎么样?”

这厮满脸血气,雄音浑厚,“郡主勿念,我也无妨。”

“你怎么这么傻替我挡箭?”

眼前人一派凌然,“主公生怕乱战中刀剑无眼,吩咐我守在郡主身边回护你安危。正因如此……当日我虽想同郭先生一起回来,却不能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拉架子助徐州要对付他,他居然还怕我受伤派人照应我。争也好赌也好,只有这才算数。

感慨处忽闻一声“谁人救我”不用细听也分辨的出是老曹独一无二的咆哮。才要循声跑去支援,就被典韦抢了先机,小样儿的手挺双铁戟,飞身上马冲向声源,插住双戟,取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放开脚步冒箭前行,劈瓜杀散敌军救出老曹。

姐姐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倒霉孩纸受了伤还这么勇猛,果真不是凡人。惊叹毕跑去同老曹接手会和,慌走间夏侯惇自正南来救援,截住吕布大战。两方斗到黄昏时分天降大雨,才各自引军分散。

这一仗称不上势均力敌,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老曹回寨,重赏典韦,连带部署攻防方略。

会议期间我全场走神溜号儿,愁眉不展。正沉浸在一种名为“担惊受怕”的情绪里备受煎熬,就被一阵扑鼻药香洗荡心魂。

随即传入耳里的是一句天籁魅音,说的是,“郡主可好?”

若在平时,这些所谓的正点元素会萌的我五脏六腑都跟着微痛,现如今内里焦如火焚,哪里还有心情。

漫不经心不答反问,“郭老师这几天可好,身体可好,精神可好?”

药罐子似乎对我正眼也不看他的姿态很是新奇,问话的尾音也稍稍上挑儿,“郡主似乎是有心事?”

被人一眼看穿自然会引发不耐烦,敷衍着应一声不欲多谈,“郭老师多心了,我没事。”

小样儿的莞尔一笑,表情甚是笃笃,“郡主有什么烦恼,下士愿略尽绵力,为你解忧。”

我的烦恼,我的烦恼就是不知影美人到底跑到哪去了?有没有被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也如同我担心他一样担心我?

皱着眉头挥挥手表示我实在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做讨论,“郭老师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只不过你实在帮不上我的忙。”

奉孝君闻言轻声诉问,“郡主心神不定,是否丢了要紧的东西,或是……失散了要紧的人?”

还没来得及出声回应,充分表达我对这厮分析能力的复杂感慨,门外就通报传进一名信差。城富户田氏呈书老曹,表明愿为内应。老曹大喜,呼号“天使吾得濮阳”,一边儿重赏来人,一边儿收拾起兵。

主公乐,谋士忧。顾问们个个面有疑色,却都不敢贸然进言浇主子冷水。推脱等待中刘晔做猛士开口直言,“布虽无谋,陈宫多计。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明公欲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队入城,方可。”

老曹摇头晃脑考虑一会儿,决定听从刘晔建议,分军三队到濮阳。

时约初更,月光未上。西门上吹赢壳声,门上火把燎乱,城门大开,吊桥放落。老曹指挥人拍马入城,直到州衙也不见一个路人。

这种环境,说没猫腻儿都有鬼,飞到老曹身边小声念叨,“义父,形式不好,会不会中计了。”

老曹脸白了白,下定跑马掉头,才出几步就听州衙中金鼓齐鸣,喊声冲天。东巷内转出张辽,西巷内转出臧霸,北门南门也皆有埋伏。熬到这种时候,不战不行,迫不得已出手开路,典韦等往另边厮杀。众将个个拿出本事奋力交战,再回头却不见了主帅。

满眼都是火,两手尽是血。半秒钟手误无措,典韦已策马奔到近前一把将我拉上马背,“郡主可见主公?”

这厮一声厉喝叫回我的神智,“不见义父,请将军策马于四围周旋寻找,我自去城外。”

别了典韦,一路奔城门,先遇李典再撞乐进,两个人都不知道老曹的下落。冒烟突火之中到处寻觅不见,内外刺激之下又想起昨天同影美人的离散,不知不觉泪流了满脸。

朦胧中有道白光闪亮眼睛。擦掉泪细看,老曹已在面前。老小子手臂须发尽被烧伤,整体感觉像是半熟的叫花鸡。

“义父你……没事吧?”

老曹扯着我似笑非笑,“没事,多亏……你的人救了我。”

如此硝烟弥漫的场合,还能把纤尘不染演绎到极致的人,除了影美人不做他想。

小样儿的稳稳落在我面前,好不风流倜傥,“你怎么搞这么脏?”

扑到他怀里就是一通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