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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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神兵-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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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拒绝到嘴的大餐吗?当然不会啦!烤鸡屁股?我爱吃极了!鳄鱼尾巴?我喜欢烤着吃,煎着吃,蒸着吃和腌着吃!鱼眼珠呢?我可以一口气吃掉一整碗!狗肉呢?在我离开金边之后,我可以写一本书名叫做《烹饪爱犬的50种方法》的高棉食谱!我还爱吃油炸蟑螂,生煎活蛆,以及用咖喱和大蒜调味的蠕虫!我甚至还吃过热腾腾的新鲜猴脑,而且是从活生生的猴子脑袋中挖出来的!我没有什么不敢吃的,事实上,在吃完眼镜蛇大餐——包括毒囊和其他的菜式——后的半年里,只要一想起来,我还是会忍不住要流口水!

在高棉的这段期间,我也首次学会了跟来访的国内政客们打交道,他们的行为也着实让我开了眼界。在我任职于金边的这段期间,我接待了不少从国内来视察的“政棍”。叫他们为“政棍”,是因为他们是一群只知道玩弄权术,象神棍一样令人厌恶的政客!这些由参,众两院各委员会,次级委员会以及工作团体资助来访的政棍们,在表面上都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是来视察战区的疾苦和真实状况,然后在决定我们国家未来前途的时候,能够理智的投下他们尊贵而神圣的一票!而事实上呢,我所碰过的大部分众议员和参议员们,心里想的都是采购和玩女人——或者两者都要!

起初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心想这些家伙竟然毫不关心战局的发展和高棉部队的整备情况!但是大使馆的人员给我上了一课。有关政客们在海外窘态百出的传闻,可以说是不胜枚举,不光是大使馆的机要秘书告诉我许多不可告人的丑闻,就连政治参事和代办们也告诉我许多曾经从香港,卡拉卡斯和华沙的监狱里保出这些政客的糗事。

所以,当我终于名了啦这些访问的真正目的之后——也就是拿纳税人的钱来度假——我再也不管这些政客了。我干脆写了3页简单的高棉军备现况报告,然后塞到那些玩的疲惫不堪的政客行囊里,并且告诉他们,可以在回程的班机上拿来读读。

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达成真正的任务:到城里最好的金铺大肆采购,抢着买一些从庙里偷出来的廉价装饰品,要不然就是将搜集来的石雕和古董菩萨象藏在行李里,再利用空军运输机运回国。而一般政棍们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哪里可以找到最会“吹喇叭”的女人?或者哪里可以找些女人来打炮?而我也用一贯的外交口吻来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只要您喜欢,哪里都找得到,众议员!”

那时侯的国家安全顾问是亨利。基辛格,他常常打电话到大使馆来;安德斯有时候也会邀请我一起到“泡泡屋”里——这里是大使馆内防护最严密的一个房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防护设施和电子反制器材,我们可以在这里接受最机密的电讯,进行最机密的对话——我常常听到基辛格用他浓厚的德国腔英文发表对东南**势的看法,也时常听到他提起要将赤棉游击队拉到桌面上谈判的构想。从我听到的来判断,我认为基辛格一心想要扮演菲特烈这样的伟大人物,但是跟这位19世纪的著名政治家比较起来,基辛格反而比较象我的祖父老乔,成天只会窝在小酒吧里,不停的对世事发着牢骚!坦白说,基辛格的构想只是痴人说梦,赤棉最后会占据高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比较狠——他们才不屑什么鬼谈判呢!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从聆听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我可以知道国务院动态的第一手消息;我也了解了整个政府体系的运做模式,以及大使们如何透过外交系统,将获得的讯息传回国内;我同时也发现有许多外国军官们深信谈判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一味相信谈判的结果,只会使高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不如放弃谈判,拿起武器,勇敢的面对敌人,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在见识了这么多外交丑陋黑暗的一面之后,我想我也改换个工作环境了。其实我并不会很想回美国,虽然已经谣传我会当上海豹2队的队长,但我仍然想要待在高棉。我挺喜欢高棉人的,基本上,他们是热爱和平的民族,而不是爱打仗的人;但是,只要给予适当的训练和正确的动机,他们也能够打的非常好!

我已经完全达成了安德斯最初要求我的4个目标。我将高棉海军的总兵力提高了3倍之多,并且协助总司令建立了一支勇猛善战的海军陆战队;我也帮他们争取到好几艘崭新的巡逻船只——一种装有旋转炮塔的装甲巡逻艇——以及3营配备了105MM榴弹炮的炮兵;新增加的兵力,武器装备,以及新的攻击战术,都发挥了应有的功效,对赤棉突击而损失的船只数目几乎降到了0,而金边市内的恐怖爆炸活动也完全在控制下绝迹了。

我借故将我的任期延长了将近3个月,这样我就可以在整个干季了,照顾那些脆弱的巡逻艇了;不久后,我的继任者抵达了金边;他名叫乔治。渥辛顿,是个与我截然不同的海豹军官。他长的高瘦精干,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的贵族气质。他当然是官校的正期毕业剩,所以最大的才能就是在游泳池畔扮演一名成功的酒会主人,而不象我成天爱在泥巴里打滚,老是跟赤棉拼个你死我活!不久后,他在金边赢得了一个“爱的泳者”的封号,而我的封号则是“战斗泳者”;我想以后他大概不可能会象我一样在湄公河上用身体来冲浪,更甭提去参加眼镜蛇盛宴喽!我就这样一直赖在金边不走,直到上级威胁我再不走的话,就要取消我未来的任命后,我才依依不舍的向高棉告别。

不过,在我离去前的一个月里,我又跟总司令去吃了不少顿蛇肉,当然也尝不少“甜点”,哈哈,滋味还真不错呢! 

第十五章

指挥官交接典礼就跟海军一样,是项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仪式,在交接规定上这么写着:“指挥官在移动指挥权之前,必须先召集所有人员,然后当众宣布其离职命令,再将指挥权正式移交给其继任者,而继任者亦需布达其就职命令并接掌指挥事宜。”

这项仪式最重要的意义,就是经由公开而固定的模式,将一艘舰艇,或一支部队的指挥权——包括了责任,权威以及义务——由一名军官移交给另一名军官,不止是海军如此,其他的军种也是采用相同的方式。

举行交接典礼的地点是小溪基地里的大体育馆,由于时值10月,天气已经太冷,不适合在户外举办布达仪式,所以选择在室内进行。在体育馆内靠北边的那一头,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典礼台,在舞台后面是一幅20尺宽,30尺长的巨大国旗,用来当作背景和爱国的象征;从侧门入口处到典礼台的这段距离,布置人员在光可鉴人的球场地板上铺了一长道红地毯,而地毯两侧排满了5寸炮的弹壳,弹壳与弹壳之间则用漂白,并且浆过的锚缆来连接;一位资深的士官长率领了5名士官,神情专注的立于一旁,准备鸣笛欢迎主官的驾临。

场内一共放置了200张椅子,供观礼的来宾和亲友们使用,凯西和孩子们就坐在正中央第一排,我的母亲和两位叔叔也来了,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家人并不重视我的海军生涯,就连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通过地狱周的考验而当上蛙人的时候,他们居然毫无反应!当我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官校毕业的时候,也没人来分享我的骄傲和荣誉;甚至在我获颁四枚铜星勋章和银星勋章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来自老家的亲人们出席绶勋典礼;不过这次不同了,现在我竟然当上了特种部队的指挥官,这在马辛柯家族内可以算是一件大事!所以,亲戚们变的格外热络,他们送给孩子们许多礼物,另外也提供了各式各样的支援和协助,当然少不了一大堆的恭维和祝贺。其实,在我的心中,我认为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罢了——因为当我坐在舞台上望着我的母亲和叔叔的时候,我同时也见到了100多张官兵的面孔,而这些和我生死与共,冒险犯难的汉子们,才是我最亲密,最信任的家人和朋友!

属于海豹2队的全体官兵,按照排的编制,立于会场的正后方,每个人都身着笔挺的深兰色制服,看起来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在他们的胸前,别满了各式各样的勋表和奖章。在1966年~1972年这段时间,只要是待在2队的海豹们,都至少去过越南2次,有的人还去过4次,少数人甚至去了6次之多!因此你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谁是新来的菜鸟——菜鸟的胸前都是一片光秃秃的。在2队队伍的旁边,则站了一些来自UDT和其他海军单位的观礼代表。

根据古老的海军传统,象指挥官交接这样的仪式,必须在海上举行才能生效;所以,这场典礼也以模拟在舰艇上举办的方式来进行。首先,担任布达和监督的长官,以及预备交接的新旧任指挥官,会一起步出2队总部(我们称之为“后甲板”),经过侧门,步入体育馆;接着有人敲响了船钟——“哐,哐,哐”——士官们开始鸣笛欢迎我们抵达;当士官长高声念出我们的军衔之后,我们向他回礼,再走到典礼舞台上,就象是从小驳船登上了一艘大主力舰似的慎重其事。

“哐,哐,哐!”“美国海军少校登舰。”

这指的是我喽!于是我昂首阔步走过红地毯,向士官长回礼,再走上舞台,然后就等着好戏开场了;这段过程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等我就位之后,牧师先开始宣读祈祷文,接着是来宾们简短的致辞,然后鲍伯。龙理——即将卸任的2队队长——高声朗读他的离职令,随即换我宣布我的人事命令:“海军人事行政局谨此通告,理查。马辛柯少校将从1974年10月10日起,正式接掌第二海豹特遣队队长一职,文到日即刻生效!”

鲍伯望着我。“我准备好要移交了。”他说道。

我看着他。“我现在正式和您交接。”我向他说。现在的时刻是早上10点30分;在29分钟前我走上台的那一刻,我不过是一名33岁的普通少校;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当我走下台的时候,士官长口中高喊的却是——“第二海豹特遣队离舰”——听起来还真是悦耳!

虽然典礼进行的过程完美无暇,但是我的指挥生涯却不是那么顺利。其中的一个原因,是我在圈子里窜起的速度太快了!鲍伯在我还是少尉的时候,就已经当上上尉了,而我们现在都是少校,这意味着在八年间他只升了一级,我却连升三级!尤其过分的是,我超越了许多原本有希望,也有资格当上2队队长的特战军官,而当上了这个人人称羡的职位;这使许多人心里非常不高兴,特别是那些从侯选名单中被剔除的军官们。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心甘情愿的承受了许多军官不想承担的风险。被我淘汰的那些对手们,大部分已经在小溪基地附近购置了房产;在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打排球,或是打橄榄球;他们也一起加入跳伞队,或是到俱乐部去喝上两杯;更重要的是,于公于私,他们都会彼此支援,互相照顾。跟他们这样紧密联系的情况比起来,我简直象个不属于这个圈子的局外人!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当过3年高官幕僚的参谋,既没有参加爆破训练,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跳伞。后来虽然进了大学,也干了一年多的武官,但是某些心理不平衡的家伙还是认为我是临阵脱逃,而不认为是增加历练和拓展视野的方法。

管他的,这是他们的想法,我才不在乎呢!相反的,我认为三年的幕僚经验,再加上驻外武官生涯的磨练的确让我见识到许多一般海豹军官未曾见过的事物;对整个特种作战部队,尤其是海豹2队来说,都可以说是只有好,没有坏。举例来说:在1974年的5月间,我曾经短暂回国述职,为的是向国内的大头头们简报高棉的战况;当我结束了在华盛顿的任务之后,我刚好有机会回到小溪基地,去参加海军第二特战群的指挥官交接典礼。在会场中,我遇见了新指挥官格林少将(他就是我日后的顶头上司),当时他皱着眉头瞄了我一眼;典礼结束后,他把我叫到一旁,问我是谁?以及为什么佩带着四条金杠的军衔?(这表示我代表一位四星上将出席)

我告诉他我是驻金边的海军武官,并且代表美国总统来出席盛会。他和我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询问有关高棉的情势,于是我为他做了两分钟的简报,然后向他敬了个礼,让他回到他的宾客身边,我则到一旁交际去了。在酒会中,他不时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看着我用和士官长讲话的口吻,跟一大群三星将军们亲切交谈;他也注意到我纯熟的社交技巧——一滴酒也没有洒到雪白的制服胸口;此外,在我逗的将军夫人们开怀大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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