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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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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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提供兵家常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保卫科一眼揭穿了学生的假条,但“欲擒故纵”,就好比床上的女性杀手,任你********的时候再给你狠狠地来那么一刀。
  贺然仍与往常一样在外买饭,打饭的时候一人平均三四碗,这学校好似关了几千头没有进食的野兽,一旦出了牢笼,学校旁的饭店可遭了秧,饭量基本上已经超过了点菜的钱,吓得老板及忙盖紧了锅,哪怕给别人说自己一毛不拔也不愿给别人拔光所有的毛。
  贺然打包了四五碗正欲进校,突然给老板拎了回来,见那老板怒气汹汹,眉毛与眼睛都挤成了一块,指着那即将空空如也的饭锅喝道:“你个小杂种,咋不把锅背了去啊!”贺然本身便心高气傲,这一听好似自己不敢背似的,不禁傲得更厉害,森然道:“背就背!”那老板肺都气炸了,怒道:“你敢,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贺然暗想反正自己学校就在附近,自己逃到学校老板也不可能追着不放,于是更加有恃无恐的骂道:“怎么不敢!你才是个杂…”话骂到此,却见在饭店的一旁站一女生,正是叶诗雨。原来叶诗雨中餐也吃不下多少,只有要求老师带她到外面来消费。这时贺然的一句脏话便如给502胶沾在嘴唇口,欲吞欲吐都是不能,当下又想:“现在的好学生大多都不会讲方言,如果用方言骂这老板,想叶诗雨也不会注意。”于是重新用衡阳话骂道:“你甲狗恰裹,我捞你点饭又嘛样,拗我啊!”叶诗雨虽然听见,但果真不懂贺然说什么,心下满是疑问号。只见贺然与老板骂的眉飞色舞,那老板口都干了,却见贺然故意在从旁的商店买了瓶矿泉水边喝边骂,不禁气的眼红脸青,却又拿贺然无奈,只好认栽。
  贺然收拾一下正欲进校,忽然感觉身后被人用力一拉,回头看来,见一圆圆胖胖的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不是保卫科是谁?贺然没料到这一节,急的直冒冷汗。保卫科笑嘻嘻地指了指贺然身后的饭盒,由于是惯例,一句话也不用说了。贺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结果所有的午餐全都进了保卫科的肚子,事后还得禀告班主任。
  贺然浑浑沌沌地回到寝室,不知道晚上欧总会掀起一番什么巨浪,按照校规必须睡个午睡,再怎么个死法也是晚自习后了。
  午后,贺然自知今天所犯的错误都快把天捅了个窟窿,差点连女娲也补不回来,为了弥补,早早地拿了书提前装样子。吃完晚饭立即向教学楼走去,无奈路过会议室时,被会议室主任叫住,贺然在衡阳晚报上投过许些文章,在文字方面也小有名气,虽说在真正的状元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过一些穷光秀才还是认识他的。
  贺然跑到主任面前,问道:“什么事?”
  原来会议室主任正与年级组组长商议寒假补课之事,可惜正缺个计票员,正巧贺然经过,便把他拉来充个壮丁。
  主任顺手将贺然拉到会议室的讲台一边,把贺然的书放下,递给贺然一张纸和一只钢笔,说道:“没什么事,你数一下多少人举手,再把没举手的记起来。”说完主任对台下老师道:“可以开始了!”老师们早已按耐不住,纷纷做出举手的准备。
  会议室主任发言道:“请现在赞同补课的老师举手表态。”
  刹那之间老师们“唰、唰、唰”地恨不得将脚都举起,重点学校不愧是重点学校,真个有人民代表大会的风范,清一色的一致认同,贺然虽数学功底差,如今不用计算也知道多少人赞同,也不必“高抬贵手”了。
  只见后面有台摄像机咔个不停,顿时什么都心知肚明了,人都是向上的,缺点不能多,优点不能漏,这么鲜红又团结的画面怎么能不向人民表示?贺然发表校园文章也是如此,敢于表现——总把自己的文章放大一倍。
  贺然见不举手的压根没有,便以为歧义不多,正想收笔等待散会,自己也好早回教室装模作样,不料会议正要结束,突然主任大火,怒道:“那个老师怎么回事!手举慢了,要一致,一致懂么?”
  众老师只好再举一次,不料这举手事前没来得及排演,总有一个快一个慢,老师们重举了好几次仍是难以一致,惹得主任大为不快,下死令说不一致不准走。几小时过后,贺然拿了只笔一个字没动,腿倒是快站麻了,最终在众人的努力下,举手的一致性已接近阅兵,才勉强散会。
  几番轮回后,夕阳都昏昏欲睡了,贺然赶紧跑回教室,迟到后又在门口被欧总叫住。欧总见到贺然怒发冲冠,像是刚得知战败捷报,看见贺然手持两三本书,以为刚抄作业回来,不禁星星之火又可燎原,眉毛一竖,喝道:“你中午干什么去了?当班规不存在!”
  一句话吓得贺然书掉了一地,被风吹后也为贺然感到惋怜,翻页的声音似哭泣一般,连教室里也震得鸦雀无声。
  贺然暗想存在倒好,多亏了这又死又古板的班规,死是没办法无生命力的嘛,古板更情有可原,班规不古板,班主任更古板,班主任古板就如黄河决堤,不发海啸也成洪灾。有了班规虽没了民主,但至少不会出现君主****。
  欧总说着说着便操家伙,好似要将所有的过失毕其罚于一役,哪怕乾隆帝拿出免死金牌也难逃一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贺然正要谢主隆恩,有两三个外班同学恰到及时。
  虽说贺然与他们互相都认识,但也不是很熟,这时趁欧总回头找板子时,悄悄掏出十元钱,对着口型道:“喂……帮,帮,我……”
  那三人原本不太在意贺然是死是活,一见十元钱,立即“钱”中生智,一人指着贺然道:
  “这就是贺然吧?”
  “对!我认识的,文学社社长,大才子呢!”
  “嗯,衡阳晚报也有他的文章。”
  “是啊,好像刚发表一遍呢。”
  这两人好比抗洪救灾的员工,三言二语便成了大坝,好似比三峡还厉害,几句话便使欧总有洪无处发。
  过往的同学源源不断,而且像抗日救亡一样俞来俞多,此时总不能拿一个有功之臣开刀,欧总顿时气的要将贺然关起门来打。
  忽然又一个学生说道:“这就是贺然的老师,不愧是名师出高徒,难怪226班总是稳排前三。”
  才子之师听后铁石的心也给说软了,顿时起了化干戈为玉帛的念头,开导道:
  “贺然啊,文采斐然固然是好,可你总不能只注重写作,同时也要做到成绩斐然!这社会注重的是全才,不是专才!”
  贺然暗骂教育明明培养不出全才,却非得把人朝全才的方向培养,想着想着就差点脱口而出,刚抬头就见欧总急红了眼盯着自己,吓得赶紧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欧总无奈地摇几把头,缓缓道“你先去。”
  贺然期盼已久,若不是欧总站在身边,恨不得撒腿就跑,走进教室后把门轻轻掩上。关门后欧总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去,惶恐的心立马冷静许多,又想到自己新发表的文章也该在贴吧上遍布全校了,一时转悲为喜。
  贺然刚把门关紧,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哇”地一声。
  全班同学的一片惊慕像投标签一样投向贺然,前排的女生都恨不得要张签名。贺然正春风得意,步伐也变得不太平稳,走回座位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桌椅下,引起全班老少哄堂大笑。贺然颜面不堪,心里暗骂这教室里的过道比小人的气度还窄,若不是食堂饭菜营养丰富,使学生身材苗条如狗,还真要从桌底下爬到坐位去。
  此时教室里议论不休,贺然刹那之间就成了校园潮人,也享受******被人崇拜的滋味。正洋洋得意之时,英表王宣琪与班长王植异口同声地配合道:
  “安静!要吵出去吵!”
  教室顿时的冷若冰霜,好比孙悟空刚任上齐天大圣,正大闹天宫时被如来一掌压下,没一点骄傲感了,贺然于是更信韩寒的一句话:“如今的学生就像一群野狗,一但野狗中有了领导人,那狗便成了家狗,野狗与家狗的实力应当是齐鼓相当的,不同的是家狗有了主人,所以便更胜一筹。”贺然也琢磨着,如今的家狗也不是全都品德高尚,完全由好学生任领,好学生嘛,自然好话学得多,像宗教教徒那样,极力维护“教”权至上,所以在教师看来,教徒自然是看家的不二人选。
  因此那些家狗便可以平步青云,加上老师又打出保卫科科长邓头元的口号:“在家狗中,不管白狗黑狗,能抓住违纪的就是好狗。”因此那些家狗被训服得忠心不二,贺然等野狗的名字在登记本上便辗转可见,名字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圈,就好比一串极长的羊肉串,最后让野狗们吃不了兜着走。
  贺然心情平静一会儿后,可总是坐立不安,同桌还在那美人照镜,贺然的同桌名叫刘淇,是个自恋狂,但碰巧跟北京市市长套上名,所以政治语言一般,其实人也像他名字一样——“留级,留级,留了一级”自然成绩比贺然好那么一点。他们从前的语文老师名叫卞瑞英,为人祥和,批作文提昌思想自由,因此贺然有时写的批判性论文也很受赏识,更任命贺然为文学社社长。学校原分为三个党,广播党,体育党,文学党,其中文学党总是奉承歌颂,而且歌得千遍一律,一学期才在《绿芽》上露面一次,自然人气最低,自从贺然一上任,大胆而又胡乱地笔伐了某些观点之后,学生的思想好像从束缚中得到了解脱,纷纷加入文学社,从此文学社兵强马壮,差点提出三年赶超美国,可惜好景不长,卞老师去了内蒙古教书,接任的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名叫龙凤艳,不愧是“人面桃花,心恨手辣,”批判性作文在她眼中微不足道,甚至与她背道而驰,无奈贺然只好写诗、歌、散文等艺术性文章,但也只能达到优秀,好似卓越的作文就像是妓院的花槐,不拍拍妓妈的马屁想都别想。这可使刘淇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但由于贺然名气太盛,气数未尽,还未能撤下社长之职,龙凤艳便任刘淇为广播站站长。而体育队队长靠山不硬,成不了气候,便无法形成三足鼎力之势,余下两党如内战时期国共水火不容,一个维护主义,一个批判主义,谁也不服谁,但贺然曾玩过体育,这时成绩在体育队里虽不能技压群雄但也不至于相差太远,便也赢得体育党的支持,再加上青少年判逆性强,思想上也与贺然形成了统一战线。由此刘淇相比贺然而言,自有点望尘莫及,这想在贺然文章上挑点刺,来赢得精神上胜利。
  刘淇照镜许久后,觉得发型不错,可以跟发哥有得一拼,便信心发问了:“贺社长,听说你最近在写一本小说,能供我参考参考吗?”
  贺然刚红了一炮,怎有不借之理?便把那没完功的一篇借与他看。
  刘淇接了本子,像萝卜堆里挑黄瓜一样斩文杀句,以******的名义“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最后刀口下只留下标题了,便说道:
  “这标题取得不错,可惜内容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就拿这‘博学分先后,业术有专攻’来说,应是一种消极观点,当今社会需要的是全面人才,不应该一意孤行,只攻一科。还有这男女初恋,都是写早恋之事,背驰教育,真想不通你作文怎么想的,难怪语文老师总说你思想扭曲。”
  贺然给人当头泼了杯冷水,恨不得马上回道:“你懂个屁!如果一个人真能把研究多科的境界超越研究单科的境界,那国家提昌全面富裕还搞什么先富带动后富,干脆一齐富裕算了,至于早恋,是人都懂,唯你不懂!”
  可惜只是想想而已,至少刘淇不有个九五之尊的语文靠山,也忍气吞声道:“嗯,也许吧。”便不想再与他搭讪。
  可刘淇一旦得了势,不禁要乘胜追击,在贺然耳边说个不停,贺然心一傲,刚想拍桌子反驳,突然学校广播下通知道:“请文学社社长,广播站站长,体育组组长,以及各班班长代表全体同学速到小会议室开会。”
  贺然最舒心的就是这一刻了,赶紧推门走出教室,离刘淇越远越好,可被刘淇诉了这么久,自己始终憋着,不禁尿都憋出来,贺然又从三楼跑到一楼去上厕所。这厕所也参照古印度分了等级制,顶楼是教师公用,底楼是学生公用,教师的厕所干净得好似五星级宾馆,而学生的便像那五星级宾馆的传达室,平均每天晚上十一点钟才冲一次,数千人每节课都光临此地,到晚上屎都叠成了大坝,专抗厕所里的水灾,于是冲水也没什么用,被屎堵住了嘛。楼房中间的便是会议室,也如学校的核心之所,老大的门牌挂在中央,上写——师生平等。
  经过一上一下,贺然早也猜到会议内容,定是商议寒假补习,老师排演不算,还得让学生再排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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