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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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染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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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女孩子不受我吸引,是你心有所属吗?”他相信自己的魅力所向无敌。

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等他摸清了她的个性,还不轻易地手到擒来。

蓦然她脑中浮起秦狮的怒容。“是不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秦狮是你的情人?”他不由得如此猜测。

“你究竟要探查什么?有机可图还是趁机破坏,叵测的居心叫人不安呀!”她语气犀利地直攻要塞。

记者的舌,记者的笔,堪称无冕王的两大武器,平常就磨得利好应付不时之需,在新闻的领域里,他是不成气候的小云昙,休想从她身上挖出一字一句。

为了追新闻她得把反应练得灵敏;一开口就要切中要点询问,捕抓一时不经意流露的神色,在众多竞争者中才能占有一席之地。

小报的记者通常比较吃亏,除非有过人的才智脱颖而出,否则只能拾人牙慧写写如出一辙的版文,毫无新意得令人乏味。

心头一惊的孟广歆有种被看透的心虚。“因为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谢谢你的日行一善,请先向秦先生狮子兄预约。”他不一拳打扁他才有鬼。

“我说的是实话,你非常漂亮又有古典气质,是我梦寐以求的东方佳人。”他试图朝她放电。

气质?!她老妈会笑得从椅子上跌下来。“拉完屎了没,你不觉得很臭吗?”

“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你的美丽和我的倾慕,让我的爱像天堂的玫瑰只为你盛开。”他不死心地尝试。

“好……好……”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了呀?我一定为你打造幸福的花园。”他把骄傲的神色藏在夸大的感动里。

又征服了一个女孩,他得意万分地想着。

“好想吐,你让我反胃啦!”太恶心了,他抄了哪一年的情书大全,八七年还是八八年的?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眼底浮现撕了她的欲望。“你敢拒绝我的求爱?”

“敢?”她觉得好笑地一脚踩碎他先前摘下的玫瑰。“我连狮子都敢吼,你算老几。”

一较高下的不服输心态,让孟广歆有了势在必得的决心,在女人方面一帆风顺的他不容许失败,尤其是她和狮子的关系匪浅。

只要是狮子的东西他都不放过,不管是人或物,不择手段也要掠夺。

东方女孩子最重贞操,她若成了他的人还怕不乖乖地顺服他,像八年前那个爱听花言巧语的笨女人,三、两句话就哄得她甘愿献身,任他摆布地为他背了不少黑锅还自以为他爱她。

女人是一种工具,他知道自己有令人痴迷的特质,而他擅用此特质来驾御女人为他所用,她们都太天真了,相信爱情是可贵的。

要了她,秦狮的嘴脸会是什么样子?像以前一样无情地退让,还是得知“她”出事,想找人拼命呢?他很期待事情的发展。

“亲亲小宝贝,你一定没被人吻过吧?”他涎着狩猎般笑脸靠近她。

“而你一定没被人扁个过瘾。”她在测角度,一举踢攻两腿中央的重点部份。

女孩子总是害羞的。“别害怕,我是爱你……啊——”

他伸出的手刚一搭上她的肩膀,由她身后一阵急风掠过,歪斜的鼻梁随着主人往后倾斜。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想坐免费的地狱列车吗?”

※※※

“秦狮?!”

“大……大哥?”

被称大哥的秦狮看也不看躺在地上捂鼻哀号的男子,怒气冲冲地搂紧短发佳人往屋内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家里追求他的女人,简直是阎王不收小鬼收,要人生不如死。

幸亏他提早回来没和阮医生去三出逗留,不然岂不白白让她遭人轻薄了,她的唇只有他能吻,其他人等死吧!休想侵犯他的女人。

以为放在家里会安全些,没想到内贼难防,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在他心结难解时乘虚而入。

上一个戚玉庭他不在乎,谁要谁拿去,他还大放鞭炮以兹感谢,他的小女人可别想碰一根寒毛,从头到脚全是他一个人的,旁人的妄念是自取灭亡。

“他是你弟弟!”这么说就能通了嘛!血缘的亲近才有相似的外表。

“同母不同父,你有意见?”他一副你敢点头试试的凶样。

“好奇呀!猛一看还当他是你呢,差点赏他一脚。”她现在还是有相同想法。

都怪狮拳出得太快,害她没有表现无影腿的机会,徒留遗憾。

他严峻的表情柔化了几分。“暴力小姐,你该去申请专利。”

“踹你的专利?”她非常乐意去申请,只要有人敢审核通过。

“想要我再揍你一顿吗?”秦狮在她眼前挥挥拳头,隐含的抱歉口气多过于威吓。

他一直很后悔出手打了她,她的身体向来很容易游青,尤其是伤势才刚好一点点,他未节制的力道肯定伤了她,虽然她也抓花了他的腿。

女孩子先天体力上逊于男人,他该有风度让让她的,即使她一再出口不逊欠教训,身为男人的他都不该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还是不能不见她,心中的缺口必须有她才圆满。

藏玺玺明亮的眼顿时张大。“我警告你,秦狮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样让我没面子,我就要你没脸见人。”

“你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历呀!以为撕过一直就船过水无痕?我当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岁的社会工作者,还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传出去多难听呀!好像她行为幼稚如孩童,不用藤条教育就无法教化。

“小姐,是你先动手的,身为男人怎能让人随意甩上两耳光。”他当然要解释值得原谅的动机。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范地双手合拍向他脸的两侧,一副挑衅的神情。

他表情一阵怔愕。“惜惜,你气消了没?”

“等我烧了你的房子以后,也许我的心情会愉快些。”两亿三千万耶!还不包括土地在内。

“你哦!就是不肯认输,凡事爱逞强。”他怜惜地吻吻她额头。

“别亲得我一脸口水,谁晓得你有没有在外面带病回来?”她讽刺的口吻沁入一点酸。

“我没去打猎,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边,亲密地低声一喃。

她噗地笑出声,嬉闹地捶他胸膛。“本世纪初最大的笑话出炉,要不要替你点上守宫砂?”

“如果你同意出让处女膜给我,我会考虑配合。他用含着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没了。”她尽量不让自己脸红,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么?!”他大吼地抓住她双肩一摇。“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它。”可怜的老家伙,功成身退。

“嗄?”有吗?

她表情正经地满哀戚。“就是被你谋杀掉的脚踏车,它跟了我十几年。”

“脚、踏、车——”秦狮的脸扭曲得很严重,像受很大的打击。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但一辆脚踏车……辗得好,早该当废铁卖掉。

“凶手,你要赔偿我。”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身家都赔给你。”

“你……你好坏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然后是百亿家产,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牺牲,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应该是一堆垃圾,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缴税的麻烦,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因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

“抢”,源自幼儿期,因为贫困穷苦,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他要赢、赢、赢……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败者是奚落的嘘声,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永志难忘。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那么他便去掠夺,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谁要来领回失物?”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

嗅!死定了。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脸色变得阴沉许多。“惜惜,你要不要作个解释。”

“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他直直地朝她问。

“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见,庸医吗?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说谎,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

聪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能拗当然要拗到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慢慢来不用急,戒急用忍嘛!人生苦短。

“惜惜,你继续装模作样没关系,我叫人把包包给烧了。”看你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她赶紧抢下阮正达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怀里。“公德心呀!狮子兄,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乱烧。”

里面有她记下笔记的小册子和一些基本证件,烧了要重新申请很麻烦呐!一些重要的留言也会付之一炬,死灰成堆呀!

更重要的是,谁都不能看包包内的物品,否则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刚刚应该把它踢到花丛里才是。

“反正与你无关,我留着垃圾何用。”他作势要伸手去取。

“作资源回收呀!做人要有环保观念,地球的臭氧层都破了个大洞,我们要共体时艰,为未来的子子孙孙保一块不受污染的乐土。”

她像是环保大使似的滔滔不绝阐述环保的重要性,表情诚恳得宛如绿意在身,蜕化成翩翩彩蝶。

“很熟的广告词,抄袭宣传单的标语很有意思,你干脆来一场即兴演讲好了。”瞧他多宽大,不“计”前隙。

美目一横,她把怨怼一古脑地全倒了。“要喝茶吗?你直接把鸡蛋里的骨头取出来,我放在茶渣内让你找个够本。”

找碴。

“咳!狮子秦,像这么伶牙例齿的女孩最好拖回山洞管教一番,用狼牙棒磨掉她的锐气。”这是基于医生的建议。

“死庸医。”

“你闭嘴。”

阮正达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情侣”吵架别介入。“良心事业不好做呀!”

“等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就好做了,投桃报李嘛!”她会去借套手术刀用用。

对了,叫打工妹去法医家摸两把刀来切胸剖膛,反正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多走动走动。

“最毒妇人心,自己无心嫉妒别人有心。”他话中有话地隐讽。

“好呀!医生多心不妨捐出来,我认识一位医术专精的女医生,她的手术刀从不离身。”好随身应召解剖。

“医界很小,说来我听听。”搞不好是他学妹。

“言醉醉。”

“言醉醉?!”好热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等等,她是开刀房的医生吗?”

“当然是,谁敢说她不是。”从头到脚无一遗漏,连毛细孔都不放过。

他有不妙的预感。“请问她服务何处?”

“地检置吧!我不太清楚,吃公家饭的。”领国家薪水比较威风。

“吓!我的仇人并不多,不太可能用得着你的朋友。”他想起言醉醉是何许人物了。

地方法院的知名验尸官,号称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快刀手。

“很难说,你的为人值得商榷。”仇人不需多,一个就足以致命。

阮正达还想反驳,不甘遭冷落的孟广歆从中卡位,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孔扬起十万烛光亮芒,朝相拥的两人迈前一步。

“大哥,为我们介绍一下吧!”挨打总要有代价。

秦狮果断地丢下一句,“没必要。”

“怕我比你受女人欢迎,抢走你的光彩?”他自满地擦擦发。

“安份点,小歆,我不会事事退让。”他下意识地搂紧身侧佳人。

盂广歆笑得狂妄。“各凭本事咯,花美人人想摘,很难不心痒。”

“除非我死,你休想得逞。”旧事不再重演,他的眼中有着防心。

“亲手足何必相残,良性竞争不伤和气,你晓得我一向是最终的胜利者。”要博得女人的欢心太简单了。

“不许碰她。”他冷厉地横视。

“如果她来碰我呢?女人是抗拒不了撷蜜的原始本能……”脚上传来一阵痛,止住了他的自大声明。

眼露鄙夷的藏玺玺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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