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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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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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倒是忘了自身也是个怪胎,胡子头领与书香门第小姐的结合产物。
    算起来,王铁锤的头脑也是极好用的,遗传了父母的优秀基因,一个为了讨好妻子造假画造成大师的胡子头领,一个肯跟着胡子头领私奔的大家闺秀,造出来的产物更加变态。
    一个同样恋上大家闺秀的从小被逼着泡在墨水缸里的叛逆人物,为了躲避家中将他培养成为大文豪的压力,毅然离家出走闯出了一番声名。
    李安生真想象不到王铁锤最后能够成长到哪一步,会不会成功复制他老子当年的壮举?
    众人挂念垦殖园诸事,便一同往这边而来,这些日子他们吃住都在垦殖园,一群胡子料理些农事倒也乐此不疲。
    到吃过午饭,刘文凤满面怒气的过来,显是在哪受了气。
    “刘二哥,何故如此?”
    林虎迎上前去,将两个洗净的瓜果递了给他。
    刘文凤是刘竣的本家,特意跟了刘竣过来帮衬,为人很是厚道,也从不摆什么架子,倒是跟李安生与林虎他们相处融洽。
    他接过瓜果,狼吞虎咽的啃了一气,直喊痛快。
    “那可恨的老毛子,居然擅自将河运费用提了两成,并提出在胭脂沟划出商埠来,专归俄商落脚。”
    这在边境口岸划出商埠,是老毛子的惯用伎俩,实际上是想要划出特权区域供他们掠夺罢了。
    这老毛子便是库鲁诺夫,平时不仅负责矿上的矿苗勘探,也负责居中与俄商联络,这河运如今被俄商所垄断,都要依赖他。
    “什么东西?平日里容忍他倒罢了,眼下却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们离不开他不成?”
    王铁锤大怒,他本就看不惯这老毛子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再加上这老毛子没少干坏事,早就想教训这混蛋。
    李安生倒是没有动气,缓缓说道:“只怕老毛子之前图谋胭脂沟不成,眼下是来使绊子,故意看我们的好看。他怕是听见了重修墨尔根古驿道的风声,想要要挟我们罢了。”
    刘竣过去一直忍住没辞退这老毛子,一是当初老毛子交出胭脂沟时约定由库鲁诺夫来负责安顿老毛子矿工,二是河运暂时要依赖老毛子。
    “要不我们组织渔船自己运输,撑过了眼前的难关,等刘大人买了江轮回来?”
    高金虎在旁出主意,眼下是决不能向老毛子低头的,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刘文凤冷笑一声,说道:“我就是这么说的,你说那老毛子说什么,他说我们自己组织河运,到时候船翻了或是出了意外可别怪他没提醒,这不是**裸的威胁我们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安生也来了脾气,说道:“那就让他来试试看,一味的忍让倒是只会让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不给点苦头他们吃吃,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转头朝林虎说道:“虎子哥,要不我们就干他一场?”
    林虎想了想,拍了下手道:“那便干他一场,须好生计议一番,给他们来下狠的。”
    当初他们决意将河运控制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就知道总避免不了要与老毛子撑腰的河匪干上一场。
    无法肃清黑龙江上的俄匪,河运就无法开展起来,就连捕鱼等都要受气。
    眼下只不过是提前打一仗罢了,这样也好,和平从来都是靠打出来的。
    只是还要用计,既要打痛对方,又要让对方吃个哑巴亏,发作不得。
    “至于划出商埠一事,胭脂沟金厂虽然独立,但还需要黑龙江地方上签署命令,与我等无关,让库鲁诺夫将此事上报就是。”
    这便是黑龙江不设民治的坏处,国家利益往往被人给钻了空子,眼下李安生也只能直接无视,将此事推到上面。
    刘文凤一拍大腿,说道:“好,我便这么去回复那老毛子,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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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老毛子喝尿记

今天先送上一章,能不能二更还要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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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生想要在胭脂沟大展拳脚,总要先设法将库鲁诺夫这个老毛子赶走才好,不然老有人在旁监视着,委实是个妨害。
    这个老毛子的明哨必须要赶走,只是眼下缺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这找新矿苗一事,倒是要尽快培养些人才出来,不然只会让库鲁诺夫更加的嚣张。
    如何应对河上俄匪对运输船队的袭击,也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林虎纵横大河两岸,威名赫赫,使得这短时间各路俄匪都驻足不前,不敢前来胭脂沟生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敢惹上门。
    林虎这几年不但多次袭掠俄国沿河与西伯利亚铁路沿线城镇,也将俄国匪帮打得着实是痛,双方的仇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林虎一直忍着没敢娶春桃,一是不想让春桃受苦,二是也存了马革裹尸的心思。
    护矿营只是守在胭脂沟与漠河各处哨卡,俄匪固然不敢前来,但是一旦出到河上交战,俄匪们必定会像嗅到鲜血味道的鲨鱼一般蜂拥而来。
    组织船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江上的许多船家都被迫向俄国匪帮纳贡,许多地方守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让他们敢于跟俄国匪帮对着干,即便是林虎都没这个能耐。
    果然,第二天消息就泄露了出去,刘文凤与林虎去联系船家组织金厂与垦殖园河运碰了不少壁。
    不用说,老毛子不使坏,就不是老毛子。
    倒是丁大叔出面聚拢了几条船,丁大叔名叫丁永贵,当年也是河上的一把好手,后来自己攒的船被老毛子一把火烧了,才绝了在河上谋生的念头。
    “那老毛子猖狂太过,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凡是金厂与垦殖园运进运出的货物,都只能给沉入江中。谁要敢为我们运,就得有连人带船陪葬的觉悟。猖狂,实在猖狂。还有,老毛子说了,凡是不与我们沾边的船家,在江上畅行到十二月。”
    这对船家们倒是个**,不用向俄匪上贡,也不用担心受怕那些横冲直撞的俄国兵轮,捕些鱼也不用遭了劫。
    眼下倒是个难关,李安生想了想,说道:“那就只是几条船试试,都是丁大叔的老伙计,咱们也信得过,不用怕走漏了消息。”
    林虎立即会意,眼下组织河运是假,其实是要趁机引俄匪来痛打一番,船少点也好,正好能够保密。
    更何况,还有库鲁诺夫这个给俄匪传递消息的人在,不好好利用一番,让他传点假消息啥的,实在对不住人家在胭脂沟呆了这么久。
    库鲁诺夫这几日一直在严密的监视着林虎等人,要是能够在河上一举围歼对方,实在是大功一件。
    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也在防备着他,不敢太过粗心大意。
    刘文凤这几日一直在跟他较劲,但这又如何,等林虎被剿灭之后,这胭脂沟还不是树倒猢狲散,刘竣回来也是无能为力。
    刘文凤与林虎等人在江边与船家攀谈,库鲁诺夫假作闲逛至此的样子,听见刘文凤那个直性子有些高的嗓门,忍不住走了过来,毫不掩饰得意的笑,故意讽刺道:“刘先生,看来你的威信不足以慑服你治下的这些刁民呀,怎么征用船只遇到了问题?要不要我帮你们联系几条货轮过来,价钱么,比从前高个三四成就好。哎呀,你不要瞪着我呀,我这也是为你们在考虑,船这么难找,当然要加些价钱才好。要不然,你给这些刁民加个三四成价钱,看他们跟不跟你们走?”
    这老毛子的话的确惹人恨,太过张狂。
    刘文凤在京城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叱道:“洋鬼子何其阴损,以为这样我们就会任凭你们摆布?告诉你,哪怕只有眼下的几条船,我们照样要跑,船不够就多跑几趟,而且很快就会跑,我就不信,祖宗牧马饮水的大江如今落魄到给你们毛子横行霸道的份上。”
    李安生没料到为人耿直的刘文凤会立刻爆发,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至少给了库鲁诺夫一个印象,那就是这边沉不住气了,准备蛮干。
    刘文凤无形之中倒是帮了自己的忙,不用谋划什么,就能让库鲁诺夫相信这边准备冒进。
    库鲁诺夫也不跟刘文凤动气,只是阴沉着脸掉头就走,不过,此时他的得意却是真的,从刘文凤的嘴里,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
    一连几天,他都在密切关注着金厂的大大小小的变动。
    奇乾河、洛古河、观音山、洼希利沟等厂的金砂陆续运到,刘文凤也在对手中聚拢的几艘船只进行改造。
    库鲁诺夫知道金厂运金砂出去就在这两日,白天睡觉,入夜则起来监视。
    这日夜里,库鲁诺夫悄悄的潜伏到了码头上,只见几个火把之下影影重重,更有被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杂乱人语。
    好家伙,这是在偷偷搬运金砂吧,看来刘文凤等人是打算半夜就起运,想要避开他的耳目。
    库鲁诺夫忍不住暗暗奸笑,他昨天就将消息递了出去,眼下只怕河上的几股河匪都聚在了一起。
    现在立刻将消息送出去,正好半道截住这几艘船,到时看刘文凤与林虎是不是要哭丧着脸来求他,哼哼。
    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估摸着金砂运量与前几日从各分矿送来的量差不多,护卫力量也很有限,便打算立即返回。
    行至,码头库房墙根下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交谈。
    库鲁诺夫弓下身子,半伏在地上,竖起了耳朵。
    “但愿能瞒过那老毛子,此时出发,天明就能到瑷珲码头上,任凭他奸猾似鬼也想不到这招。”
    这是刘文凤的声音,听脚步声杂乱细碎,似乎有好几人一同过来。
    听着脚步往这边而来,库鲁诺夫赶紧贴在地上,往下溜到了草丛中,脚步声在他刚才躲着的地方停住,将他吓得脸色都白了。
    “就是,往后我们便都在半夜装运,江上依稀难辨,俄匪来了,也好躲藏。那老毛子此时怕是睡得跟死猪样,哪里能想到这个。”
    王铁锤的声音有些兴奋,也最好认。
    库鲁诺夫暗骂几句,又得意的暗笑,睡的跟死猪样么?谁知道此刻他就在对方脚下的草丛中躲着,偷听他们的说话。
    正得意间,却不料一股带着骚味的水直冲他头上脸上而来,他猛的一惊,以为是被发现了,转念一想,定是哪个活该被诅咒死的正朝他小便来着,却只能强忍着,狠狠的闭着眼,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着。
    果然,并不是对方发现了自己,而是刚好过来要解手。
    “这泡尿憋了许久,哎呀,真是爽啊。”王铁锤的大嗓门响起,及时的化解了他心头的疑虑与恐惧,果真是来解手的。
    满头满脸都是对方的尿,浓重的骚味直冲鼻孔,差点就恶心反胃,但他强忍着。
    这时听到又有人说话,“正是,忙了许久,忘了解手了。”
    还没等库鲁诺夫反应过来,便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尿而来,真是**哭无泪。
    “好了,林虎兄弟,正好回去睡上半宿,明日还有要事呢。”
    刘文凤打了个哈欠,对着“林虎”说着,让库鲁诺夫心头一松,总算是没有尿继续下来了。
    “林虎”沉闷的嗯了声,砸吧着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几人都往南边去了。
    库鲁诺夫在草丛中忍了好一会,确认无人过来,才赶紧爬了起来,顾不得一头一身的尿,猫着腰一溜小跑,得赶紧让人将消息送出去。
    他并没有在意,在他的后面,有着几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的行踪早就被人给发现。
    王铁锤早就笑岔了气,只是忍的辛苦,连肚子都疼了。
    刘文凤则是不停的拍着李安生的肩膀,赞叹他的料事如神。
    库鲁诺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早给李安生料到,故意露了些马脚出来,真的逮到了这条鱼,老毛子一出门就给兄弟们发现,然后就是之前那一出。
    刚才那几条船上运的可不是金砂,而是枪支弹药,刘竣的护卫队都在睡大觉,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武器装备也要睡大觉。
    林虎与高金虎早已轻装乘马赶去了东面的江边,早有人搭了浮桥,接应他们上船,而且陈中亮也联络了一批货船秘密的等在了那里。
    老毛子以为是一块肥肉,却不料中途变成了难啃的骨头,而且还有埋伏。
    众人都为刚才王铁锤急智之下给老毛子的那泡尿而好笑,要不是怕老毛子生疑,铁远跟丁小黑也想上去淋上一泡。
    此刻浑身是尿的库鲁诺夫一路狂奔,想要让人去给俄匪报信,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这是在给河上齐聚的俄匪报丧而已。

  ☆、第四十章 初试牛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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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关心则乱,刘文凤与李安生等人也无睡意,便相携着去刘文凤处喝茶聊天。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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