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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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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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耳边那一声声椎心泣血的呐喊似乎永不停歇,他慢慢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其中,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恍恍惚惚中,棱角分明的眉角,给人一种铁的味道。

帝国应如斯!

第二十七章马不停蹄

(第一更到,百度百科上的东西,太不靠谱,有太多的漏误,汗~越是近代的东西,资料查起来就越费劲,几本专业的大部头还在慢慢啃,所以其中当然免不了一些合理的想象,毕竟咱这是小说不是历史考据。)

叶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杆头,酒劲过后残留的疼痛,让他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强行支起了上半身后,又马上重重无力的倒下,半晌后,只得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既然原本想的是假戏真做,就应该适可而止,看来这酒真的不能多喝。

叶开的动静让门外的韩翠儿闻讯赶来,看见老爷脸上还是挂着几分醉后的红晕,赶忙盛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叶开的面前。

“爷,喝点水,醒醒酒。”

将杯子里的水缓缓喝下,叶开才觉得稍稍缓解了那么一点,轻轻舒了一口气,示意韩翠儿坐下说话。

“翠丫头,夫人最近怎么样了?”叶开询问,兰娘虽然已经接回家有几天了,不过他这几天忙于公务,到没有时间顾得上。

“夫人恢复得不错,前天已经能下床走了。”韩翠儿如实回答。

叶开点点头,兰娘没什么事,他这一颗心也总算不那么扑腾,对他来说,已经容不得再有其他的事分心。

片刻后,叶开从床上艰难的坐了起来,刚想要抹抹额头上的细汗,韩翠儿便贴心地掏出了手绢,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拭。

“爷,喝酒伤身,您下次可要注意点。”

韩翠儿将手绢拿开,然后又在叶开的额头上轻轻吹了吹,一股贴身的淡淡女人香弥漫而来,让后者一时间有些微微失神,只得讷讷的回道。

“好好。。”

丫头精致的下巴,细嫩的脖颈,以及渐起丰隆的上半身。。。这些近在咫尺的好风景让叶开挪不开眼,不过,回过神来的叶开立马反应过来,容不得自己的眼睛支配肾上腺接着放肆下去,叶开毕竟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咽了咽口水后又摆摆手,以掩饰刚才的失态和尴尬。

“丫头,服侍我穿衣,待会儿,把韩春儿叫到书房,我有事要问他。”

“诶”

。。。。。

主仆二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韩春儿在继韩翠儿之后已经升级为第三个可以进入这间屋子的人,不过,也只有在得到叶开的允许下方才有这样的权限。

“怎么样?”

叶开这没头没尾的话,韩春儿却第一瞬间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叶开的身边,形影不离,在后者有意的灌输下,韩春儿以最快的速度摸清了后者的脾气和习惯,甚至已经适应了后者跳跃式的问答,两个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效率惊人,不过,对于前者所交代的这些重重事情背后的目的,他始终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也不需要清楚那么多。

“多亏了贝勒府的小全子,涛贝勒今天早晨就火速进宫了,听说一个时辰后,朗贝勒也进宫了,似乎是同一件事。”

他们口中的事自然是面前两人的运作的结果,而在这整件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载涛贴身太监小全子,也稀里糊涂的被当成了枪使,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坏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知道来龙去脉,他更愿意这样做。

叶开点点头,这步棋他酝酿了很久,他十分清楚铁良的性格,自然要对症下药,在他的眼里,铁良是一块铁疙瘩,任何外界的击打,只会让这块铁疙瘩越敲越硬,所以,对付他就要像对付铁块一样,先加热,在突然遇冷,铁块自然就会从内部裂开,任命他为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就是第一把淬炼的火,而接下来的军谘处海军处独立风波则无异于一盆冰凉的冷水浇在铁良的脑袋上,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再稍稍击打,铁块再坚硬自然也会分崩离析,而施加这两个最后两个力的人,一个是载涛,而另一个就是奕劻。

叶开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铁良是怎样度过那个难熬的夜晚,在奕劻的府上,铁良几乎是用一种卑躬屈膝的声音表达了希望前者能够扶持自己一次的愿望,然而,他得到的除了冷冷的呵斥外还有充满恶意的嘲笑,从庆王府出来的铁良像丧家犬一般,到家的同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气喘如牛般的挨到了天明,这次他是真病了。

尽管即便没有叶开的作用,铁良也会在几个月后被解除职务出京,然而,用最快的速度除掉铁良对于叶开来说意义非凡,陆军部少了这么一个强势人物,将会给军谘处带来最大的发展空间,的确,军谘处也需要这么一个难得可贵的黄金时间段来壮大自身,时间,对于叶开最为重要,而在此之后无论是继任者荫昌还是陆军部侍郎姚锡光,要么碌碌无为,要么就是昙花一现,对于军谘处来说,已经构不成拿得上台面的威胁。

而对于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来说,叶开并没有过分的欣喜若狂,在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外,他的目光和心思悄然落在下一个猎物上来,作为施展政治组合拳的“上帝”,平定好陆军部之后,叶开才刚刚带上拳套。

“载泽那边怎么样了?”这件事告一段落,将之放在脑后,叶开向着韩春儿问道。

“春儿昨天去了一趟泽公府,载泽大人说先给一百万两,还说剩下的要看爷的意思。”

听到这番回答,叶开几乎下意识的在心里面笑了笑,载泽啊载泽,你还真不是一个天生不适合做买卖的人,连这点本儿都舍不得下,怎么才能利滚利,赚大钱。

“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也算是聊胜于无吧。”叶开倒是不急,这些钱也足够这些日子用了,喝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后,继续说道:“禁卫军训练在即,练兵场设在郊区,往后一个月爷会有半个月不在家,这京城和兵营之间就要麻烦你来回跑了。”

韩春儿一听,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老爷哪里的话,爷对韩春儿恩同再造,韩春儿就是死了也不敢吝惜这一星半点的脚力。”片刻后,韩春儿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再说老爷这么疼春儿,也不会让春儿白白死了,春儿还要给爷效力呢。”

“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了,爷最厌恶这样的人。”叶开摆摆手笑骂道,不理会韩春儿的油嘴滑舌,转而,手托着下巴,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韩春儿知道叶开正在心中谋划些什么,不敢打扰,退后几步恭敬地站在一边。

片刻后,叶开抬起头,冲着韩春儿吩咐。

“明天还要你跑一趟。”

第二十八章金钱谈判

(昨天的第二更!不算这章今天还有三更,后天有空闲时间也会爆三更,这周末就这么打算了,向大家伙求一求推荐票,你们的支持就是码字的动力。)

紧扣的窗户将这里和外界熙熙攘攘的人潮声彻底分开,在门外还有两个腰间持枪的便衣护卫时刻盯着附近的一举一动,细致的目光毫无死角地覆盖着所有形迹可疑的人,种种迹象都清晰地表明,接下来发生在这里的,绝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商业谈判这么简单。

尽管房间内的安保措施已经做到了极致,寂静的可以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但是却并没有把这股焦躁不安的情绪从小田切的心底里排除掉,按照约定的时间,对方早该到了,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如果换在平时,正式的商业场合发生这样的事,这位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的驻京经理会毫不客气的拍拍屁股走人,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环境,纵然他有千般的不愿,也必须老老实实的坐下等人。

急躁和无可奈何之余,小田切这只好不断地喝着茶水来抚慰心中的不满,期间他不时地会回头,盯着身后的那道帷帘凝视片刻后,才将这抹不耐烦使劲压抑到脸皮以底。

就在这时,房门终于打开了,小田切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既然能够通过门外护卫的检查,那想必来者就一定是对方那位谈判的大人物吧,小田切转过头来,按照谈判的必要礼仪,刚想要打声招呼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脑后拖着根长长的辫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普普通通,是那种可以隐藏在人群中不被人发现的中国寻常青年,出现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跟他所邀请的那位清朝高级军官简直有天壤一别。

就在他还沉浸在诧异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对方倒是先声夺人,“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你应该叫。。。”年轻人低头看看手中的名帖,然后一脸恍然的说道:“小田切先生吧。”

小田切打量着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没有顾得上回话,或许说压根就没听对方说的什么,他满眼都是诧异,在这一刻,他甚至能够察觉到身后射来的同样的诧异目光,过来好半天,他才从这种短暂的停滞中反应过来。

“对,我是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的经理,小田切。”小田切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名帖,用还算过得去的汉语重复着,确认那是自己此前给予的无误。

“我叫韩春儿”

对方的自报家门,名字之前没有任何的修饰词,韩春儿,这跟我要见的人有什么关系?听见这话,小田切顿时都有一种发蒙发狂的冲动。

看着对面脸上那迟迟没有退却的惊讶,韩春儿倒是没有留露出任何吃惊不适的表情,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小田切先生,你一定在想我跟这份邀请函上的人有什么关系?”韩春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邀请函,指着上面印有邀请人名字的那一行。

看着对方拿出了那一份熟悉的邀请函,小田切的心情倒是一下子舒缓了许多,起码那邀请函是真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份重要的邀请函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上,想到这,才刚刚平静下的心情又是骤起波澜,“对的,韩先生,我们的合作方似乎是良弼先生,这在此前就已经征得了两方人的同意。”

对于小田切的质疑,韩春儿抱以微笑,“你说的没错,走进这间屋子之前,我是你口中的良弼先生的秘书官,但走进这间屋子后,我就是这上面的人。”韩春儿把这张邀请函举到了小田切的眼前,微笑着说道。

“可是。。。”这种解释简直让久经商场的小田切闻所未闻,一时间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而接下来,对方那更加出格的表现则让他镜片之后的眼睛猛然瞪大了几圈。

当着小田切的面,韩春儿将这份邀请函直接撕成了两半,然后直接塞在了面前的茶杯里,不一会儿,两片纸张便在茶水中泡开,然后像两条翻起肚皮的死金鱼般浮了上来。

“好了,现在没有邀请函了,也没有所谓的良弼先生,今天你的合作方是我。”

韩春儿缓缓地说道,随后连茶带杯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悠闲地一屁股做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全然不顾后者那懵逼的极点的僵化表情,脸上始终噙着抹淡淡的微笑。

对方的不客气,让身份颇高的小田切脸上横生出一丝不悦,担任正金银行的驻京经理以来,他经手的大大小小的商业谈判有几百场,看见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还从来没见过敢当着谈判方的面直接撕掉邀请函的,这一系列行为堪称粗鄙,野蛮,甚至是嚣张。

“抱歉,韩先生,这不符合商业谈判的要求,如果良弼先生本人不能亲自到场的话,我不得不考虑推迟这次。。。。”

不能在谈判中处于不利的一方,小田切用这样的商业辞令应付韩春儿,不料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面粗暴的打断,韩春儿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殆尽。。

“商业谈判?够了,小田切先生,这一套还是给你的主子说吧。”韩春儿说话直来直往,毫不避讳,“你应该知道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们两个人,他们之所以不出现,就是要借用我们的手在合同上签下他们的意思,推迟?小田切先生,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这种直白的话或许也只有韩春儿能够说的出口,小田切一时间陷入了哑口无言的沉默状态,对方说的确实没错,这场谈判说白了就是一次交易,不用弄脏那些幕后人手的交易。

“韩先生,你能够代表良弼先生吗?”小田切最后确认,因为对方看起来毕实在是太年轻了。

“那小田切先生的说话权又有几分,大到能够取消这次谈判?”

对于韩春儿的诘问,小田切不愿就此认输,绷着脸说道:“我是正金银行的经理,涉及到银行资金的事我有绝对的发言权。”

“小田切先生,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的主人既然把邀请函交给了我,这就表明他对我是完全的信任。”小田切的回答韩春儿压根就没当一回事,信他说的才怪,最后,韩春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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