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兄长与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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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兄长与夫君-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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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任何甜蜜话!”
  我道:“不帮是吧,那你把去年欠我的钱还我,或者你要我向三舅母知会一声,替你还了。哦,对了三舅母还不知道你在茗赎了个姑娘金屋藏娇。。。。。。”
  八表弟愤愤道:“小表姐你当时分明说不用还的!”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怎么,你想耍赖不成,你想耍赖也是没有办法的,茗馆账上铁定记了你赎走姑娘的账目,三舅母平时给你的钱银哪够你赎个姑娘?我只需向三舅母说一句,她定然会相信是我给你的钱。”
  八表弟呜咽了一声,风样儿地冲进包厢一把拉出那姑娘。
  我关上门,抚裙坐下,平月在外头敲门,我叫她在外头待着。
  方卿雅几乎是愣愣地看着我,片刻后才道:“我一直在后悔,当日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应该等我伤势好一点,再带你找到回家的路。总担心你又被人贩子抓回去,谁知今日竟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没什么比这更好了。”
  这声音虽记忆遥远,却令人难以忘记。
  凄冷的夜晚,他背着我爬山坡,好几次我们俩个都滚了下去,仍旧咬牙把我背上去,还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话。
  我光顾着伤心,心心念念着皇陵。根本没有考虑到他断着腿,又要承担我身体的重量,身体早已是强驽之末。草灌在将他胸前磨出森森血肉,爬上坡后再无力气动的他还吐了一堆血。
  他叫我不用管他,我也顾不得管他。天已亮了,容易辨清方向,我自顾自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后来想起来,才觉得挺对不住他。
  这个人跟我无缘无故的,却豁出命帮我,而我把他毫不在意地丢下,生死未卜。
  他竟还惦记着我。
  我脑中乱麻麻的,顿顿道:“你。。。。。。你不恨我?”
  “恨你?”方卿雅闻言,眼中流露出不懂的神色:“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道:“把你一个人丢下,后来也没找人去救你。”
  方卿雅脸庞绽出笑意:“一直在自责,哪里来的恨意?”
  我解释道:“其实,你一直误会了。我不是被人贩子拐走逃出来的,是因想念母亲,自己从家里偷跑出来去皇陵,在树林中迷了路,胡乱走着才不小心掉下去的。你带着我爬上坡后,天亮了,我找到了去皇陵的路,光顾着在母亲的陵前哭,根本忘了你还重伤在林中这码事。如果我没有忘记,可以让皇陵的侍卫来救你。”
  说到此处,却见方卿雅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取而代之是伤感之色:“原来你忘了我。。。。。。”
  “只是一时忘记罢了,因为那时我母亲去世,我着实太过伤心,你如今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家是如何的情况,母亲是我唯一的依靠,她去世,我伤心得也想去死,别的什么事情都顾不上,”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我就想起来了。你看,我今日不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可见这些年我都没有忘记你。”
  “那你为何。。。。。”方卿雅定定望着我:“为何与韶絮然有婚约?”
  我目瞪口呆:“啊?”
  方卿雅以为我没听明白,特地补充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嫁给韶絮然?他比我好吗?”
  我一个没忍住,又啊了一声,顺带着手一抖,茶水溅了满袖。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期间上吐下泻还皮肤过敏,费大把时间折腾在医院。
春节假期后日子又要学车又要忙正紧事,更新时间我自个也拿捏不准。
看到你们都不给我留评我真是没有码字的动力。。。。。。
若催更,姑娘请温柔些~
最后,迟来的情人节快乐!!

  ☆、事发

  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超脱的想法。天地可鉴,当年我才八岁,还把他当做女子,怎么可能产生男女之情。虽然他的容貌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男女之情。
  但如果仅因男子容貌便产生男女之情,那我早该对景池珩情根深种了!
  “你脑补的太多了。”
  方卿雅很失望,失望之余又神采奕奕地道:“我曾经想过,有生之年若再能遇见你,便不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去。上苍既然让我如愿,我亦不会轻易放手。只要你与韶絮然还未成亲,我尚还有机会。嗯,哪怕成了亲,我也是要争一争的,不过幸好你还未成亲,否则我可能要辛苦些。”
  我一个头涨成两个大。
  按照六表姐的评价,方卿雅应该是像韶絮然那般谦谦君子的人,怎么看起来好像脸皮很厚,很不要脸啊。
  说好的京城佳公子呢?
  随手抹了抹衣袖,劝他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方卿雅笑得倾城,道:“可只有眼前这枝是我一心想要的啊。”
  以前听说韩倩雯的爱慕者从府门排到街头,多得不得了。我稍微有些伤感地认为韶絮然或许也是喜欢像韩倩雯似的文采斐然的姑娘,对我不过是奉承,毕竟皇外祖母的懿旨在头上压着,他不得不对我好。如果说言辞是可以骗人的,那么人的神情是一定不会骗人的。紧张、担忧以及偶尔的羞赧,这些我心底看得很清楚。后来很欣喜地发现,他是真心喜欢我。
  多年来,我认为只有韶絮然才待我真心,没想到我的行情还不错,方卿雅竟对我有意。要说此刻内心没有星点欣喜是假的。
  平月在外边快把门板拍坏了,喊着郡主您怎么还没有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没有理会她,直到听到八表弟嚎叫的声,才打开门,八表弟正被自家府里的家丁抱住双手双脚。而之前位那被他强拉出去的闻远候三孙女冷眼看他,见我出来之后,又阴沉地瞥向我,毫无善意。
  平月把我仔细打量了个遍,压低声在我耳边问道:“方公子没有欺负您吧?”
  “欺负?什么样的欺负?”
  “譬如拉拉小手啊,还有别的。。。。。。就是别的啊。。。。。。”
  我:“。。。。。。”
  方卿雅闪过后悔的神色,恍如错失天大的机会:“方才在里头的时候,应该拉一拉你的手。”
  正要瞥过头跟他说你想都不要想,八表弟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家丁,躲到我身后来,求救道:“小表姐,你要救我,这回被我娘逮回去她会打断我的腿。”
  “二舅母疼你疼得不得了,要打也是二舅或者舅公动手。”
  八表弟顾不得不雅的仪容,“啊呸,瞧我说的。总之不管是谁,今日我若被逮回去定然逃不了一顿板子,小表姐,求救命!”
  家丁顾及我,并没有强行从我身后将八表弟拖走,而是僵持着看着八表弟,只待我一离开他身旁,便将他逮走。
  “这样躲也不是办法,你想随我回府吗?”
  八表弟果断摇头。
  他怕景池珩,打小就怕。
  其实我小时候也很怕景池珩的,总是板着一张冷脸,对什么都是不冷不淡的。时间一长后半点也不怕了,偶尔还敢与他唱反调。
  最终八表弟还是被家丁逮了回去。
  回程时,方卿雅非要送我一程。他住南面,我住东面,虽然不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但至少不顺路,我不懂他这样坚持究竟是为哪般。
  景池珩从宫中回来,看到方卿雅时,眉头拧成了一股。
  “哟,可巧了,世子与郡主都回来了,”老管家出门迎接,“这位是。。。。。。方将军的公子?”
  方卿雅的父亲是先帝亲封的大学士,其渊博学识乃是举朝公认的。方大学士膝下四个儿子,长子、二子、三子皆是学识深厚的读书人,长子和三子任职翰林院,二子任职国子监,唯有幼子,也就是方卿雅的父亲,自幼不爱读书,被方大学士追着满院子打,最后去做了武官,颇有政绩,如今已为将军,手握重兵,岭南一带就是方将军收复的。
  方将军常年在外镇守,甚少回京,我从未见过,但京中传言不少,我估摸着是个横刀立马力拔山河气盖的,谁晓得方卿雅不仅长得和方将军不同,性情更是与方将军截然不同,他没有去做将军,而是考取功名在大理寺任职。
  “老管家你成日在府里倒是一眼认得准!”若非八表弟,我根本不晓得,厢房中人是他,哪怕早已听闻他生得十分不错。
  “小郡主到老奴这个年纪的时候,必然也有这般认人的本事。”老管家又笑着说道:“郡主这是请方公子来府上做客?”
  方卿雅迫不及待说是。
  景池珩额头青筋跳了跳,冷着一张脸,半个字没吐。
  老管家道:“天色已晚,方公子若再不回府,夜里不便行路,该日再来府上做客吧。”
  我抬首望天,天色好像还不晚,天阳未落山,前面一句是客套话,后面一句是逐客令。
  可惜,老管家明显低估了方卿雅的脸皮。
  方卿雅笑着说无妨的,京中之路本公子熟悉得很,抬脚跨/进大门。
  然后我把他赶了出去。
  方卿雅心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三顾回眸,我向他摇了摇手,手脚利索地关上大门。
  平月:“奴婢还在外头!”
  “。。。。。。”
  景池珩一回府就进了书房,直至晚膳也没有出来,我一人吃完后,跑去书房外趴在窗户瞅了瞅,桌案上点着一盏灯,执笔不知在写什么。
  老管家端者菜盒子走来,正要敲门,见我在,松了口气,“请郡主给世子送进去吧。”
  “打扰他写字,他会生气的。”
  老管家额头的皱纹笑得叠成一条线,“世子最听您的话。”
  这种事情明显是反过来的!
  我拎菜盒进去,景池珩抬手瞧了一眼,没说什么话,复又低头。
  “哝,老管家嘱我给你的。”
  景池珩手中笔一顿,抬首:“先放着。”
  我凑到他身侧,桌上平铺着一张地图。
  “不是已经送完晚膳了么?”
  语气凉凉,跟平时没生气时差不多。
  “你最近打算把梁国所有地形图都研究一遍么?以前没见你有……”待看清上面的字后,不由一惊,“岭南……”
  景池珩轻扬笔圈了地图上的一处山峰:“楚随已被革职关押在刑部。”
  屋里不冷,我却瑟缩了一下,“为什么?”
  景池珩告诉我,宁娴一事已被揭开,又逢岭南主事左维急报京都,请兵援助平定乱党。皇帝舅舅命方卿雅的父亲与他协同处理岭南之事。
  这明显是有人借机拉楚随下马。宁娴说到底是个姑娘,又不参政,能引起谁的关注,她常年不在京都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见已有人在暗地追查宁娴的动向已久,摸透她的所在以及与左柘的关系,硬将关系牵扯到楚随身上。
  “是不是因走私案的缘故么?闻远候这是在报复楚随?”
  “要办他的人太多。”
  我来不及同情楚随,焦急问:“你打算把宁娴怎么办?”
  景池珩乍然一笑:“怎么不闹着要我为宁娴开脱?”
  我也笑,攀住他肩膀:“带我同去岭南!”
  可惜景池珩并没有同意。
  为此我与他冷战了足足三日。
  这期间方卿雅又厚着脸皮登门,我没心情理他,撑脑袋坐在地上思考。
  他很殷切地给我提了个建议,等景池珩走后,偷跟去岭南。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最要命的关键之处在于,我该怎么跟去。别说我不认识路,哪怕认识,岭南路途遥远,这一路不知道会不会遭遇劫匪、强盗,倒时候不就任由他们搓扁揉圆了么。
  方卿雅又很殷切说他带我去。
  我终于扭头看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年前你不是断腿的么?哦,哪样也能抵抗盗贼?我看算了,免得到时候把你绑去做小妾。”
  “那是因为我先被父亲打了一顿关在牢房,逃出后又一路遇上劫匪才。。。。。。”方卿雅转到我身前,一双水灵的眼睛一瞬不瞬眨眼,“缇缇,你要相信我,我早已经今非昔比。保护你这样四体健全的小姑娘是绝没有什么问题的。这种场面,我在脑中已经设想过无数遍啦。”
  “万一是什么武林高手之类的,”我道,“或许单打你还行,那要是群殴呢?你能撑住让我逃走么?”
  方卿雅:“。。。。。。”
  其实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拐走朝廷命官的罪不轻。楚随被革职,而方卿雅任职大理寺丞,以他的出身,亦有可能被擢升为寺卿,接任楚随的位置。被我这一拐,说不准非但无缘寺卿之位,连寺丞职也会保不住,等于被毁去大好的前程。
  不到万不得已,并不能这样做。好吧,也是因为这个人真的很烦呐。
  我还是比较习惯与絮然相处,他比方卿雅的容貌还要温雅娴静,与景池珩有几分相似,都是颇为喜静的人。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我与方卿雅情投意合的小道消息,掩不住黯然之色。
  我为了安慰他,闭门两日不见方卿雅,结果这厮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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