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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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丈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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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拉她站住,严肃地看著她。“你说实话,若蝉,他不是有老婆的有妇之夫吧?”

“哎,不是啦。”若蝉咕哝。

“不是就好。”秋蝉绽颜而笑。“你说他什麽事都做是什麽意思?他做的企业很大吗?我看他风度、气质不凡,就猜他一定颇有来头。”

他的来头才叫不凡呢。“他做的事很多就是了,包罗万象,不过他不大随便泄漏身分。”

秋蝉惊喜万分。“我就说嘛,他皮夹一抖开,十几张卡,张张都是金卡,看得我眼花缭乱,有些卡见都没见过。哎呀,若蝉,恭喜你了。”

喜从何来哦。若蝉翻翻白眼,心想,十几张金卡?他是偷来的,还是盗印来的?

“你知道吗?小时候别人看到我们,都指著你,说你长得一副吉星高照相,真是一点也不错。他对你是真心的吧?”

若蝉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真心他就糟了。”

幸而秋蝉没听见,兀自滔滔不绝地说著。“眼睛睁亮点,知道吗?不要傻呼呼的被爱情迷昏了头。男人追求你的时候,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一旦得到你,你就成了过时黄花。像龙侠,要人才有人才,有身分有地位又多金,他要把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太容易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欣赏他,认为他是万中选一的好对象呢。”

“我没说他不好,就是他给人感觉和印象太完美了,这样的男人,女人见了哪一个不动心,你如何去和所有的女人争呀?”

“姊,假如我必须去争、去时刻盯牢他,以杜绝其他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则不食白不食的危机,多累啊。”

秋蝉想了想。“唔,也对。”

“你放心啦,龙侠不是我男朋友,他不能交女朋友的。”又一次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後,若蝉後悔地闭上嘴已。

这下她又要解释不清了。

果然,秋蝉马上追问:“为什麽?你不是说他没有老婆?”

“反正他不是我男朋友就对了,你问那麽多干嘛?”若蝉来个避重就轻,把话题转向秋蝉的事业,她的所有生活重心。“你真的打算将来成立服装公司吗?”

秋蝉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开。“我有在想啦,如果我能争取到其中一家欧洲名厂的男装在港代理权,便是我事业的另一个起步。”

若蝉聆听著姊姊兴致勃发地谈她的想法和计画,往视著她眼中、脸上的光彩,衷心为她感到高兴。

当她回家,还没有开门,她就直觉龙侠在屋里。

他在她的写作室,看她尚未完成的稿子。

她难为情地抢过来。“谁允许你偷看了?”

“允许了还叫偷看吗?我也不是偷看,无聊嘛,瞄一瞄打发时间罢了。”

把看她的作品当无聊打发时间用?她没好气地把稿子丢进抽屉。

“谢谢你哦。”

他嘻嘻笑。“不客气。另外一件事也不客气。”

“另外一件事?”

“你不是要为你姊姊生意兴隆的事,表示无限的感激吗?”

“哼,我是很感谢,不过并没有想过要表示。”

“那就算了,反正为善不欲人知。”

他走出去,她跟在他後面。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帮了她大忙,但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你记得我告诉过你,除了你应得的三个愿望,你还可以有另外三个吗?”

“我没许愿请你帮她呀,至少不是你这种帮法。”

他蓦地转向她。“什麽帮法?”

“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大堆顾客,都是你的同类吧?”她盯著他。

他则转身不让她看到他尴尬的表情。“什麽呀,是你姊姊的老顾客们介绍、宣传带来的人吧。”

若蝉绕到他面前站住,阻止他回避。“那些尺码总是不合、要改个没完的,忽然都合身了,也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我替他们省了改来改去的麻烦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是等我的愿许完了,你走了,她店里经营、销售的情形恢复原状,会打击她的信心的。她现在以为她的店终於做出知名度了,守著那间店不再足够,她要发展为其他经营方法。这就像一个人突然不劳而获,便误以为事情很简单,忘了估量自己的能力,要去做一件超越能力范围的事,要是失败了,那打击是双重的。”

“首先,秋蝉并非不劳而获,她对那间店付出很多心血和努力。其次,她的能力比你想家的要强。这就像一个人走在斜坡上,走得辛苦艰难,但若有助力推一把,便可登峰造极。”

“龙侠,你和你找来帮她的人都不是真正的人,你和他们都会消失。我宁可姊姊一步一步来,辛苦一些,成就也许来得迟些,但那是她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当她成功,那成功是建立於实际、实在的一切,而不是空幻。”

“我,”他不高兴的指著自己。“不是空幻。你可以摸得到我,我不是只有魂没有体的幽灵。”

“我要一杯水。”她忽然提出要求,令他一怔。

“什麽?”

“我不必为了一杯水许愿吧?你可以做到,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可以变一杯水给我。”

他眯起眼。“我是可以。但我不必接受这种考验。”

“我说了我知道你能,就不是考验。我可以要一杯水吗?”

他不悦地咕哝一阵,没看见他做任何动作,忽地一杯水飘浮在她面前。

“水来啦,请喝。”他说。

虽然若蝉明知道这对他是轻而易举,但真的看到一杯水平空冒出来浮在那,还是吓了一跳。

她吞咽一下,小心谨慎地伸手接住杯子。

“请放心、安心饮用,水没有毒。”他悻悻地说。

“一杯水很容易,帮我姊姊召来买客也不难,但若我要一个水库呢?若我姊姊要一个生意可横跨欧亚的公司呢?你如何给?”

“我变个房子在水库附近给你住,可好?”他翻个白眼。“我帮你把你找死的朋友带回来,未必我要帮著她过完下半辈子吧?”

“你又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扯在一起。”

“风、马、牛,”他办著手指。“这是三件事。咦,不对,风是现象,马、牛是动物,都不是事。”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你不要穷操心好不好?我又不是把一大叠钞票赠送给秋蝉,让她变成暴发户。我那些朋友看见我的最新穿扮,爱得要死,我不过当了秋蝉不支薪的推销员加公关,再稍稍施一点点法,省掉她为人修改的麻烦,将来她要如何发展,还是要靠她自己。她如果从此以为她再也不必为顾客修改不合身的衣服……我不认为她这麽天真。”他指指她手上的杯子。“喏,我变了一杯水给你,你不会因此笨到以为自今而後当你口渴,你只要说“我要一杯水”,水就出现了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蠢蠢的。“我不渴。”

“我渴了。”他把水拿去一口喝乾,空杯子朝空中一丢,它便不见了。

“对不起。”若蝉轻轻、些许懊恼地说。

他柔和地凝视她。“不要紧。”

“我想,今天看见你救那个马路上的小孩,令我想起我姊姊的女儿。她被车撞,当场……”她哽咽住。“那时没有人及时救她。我也想起我姊姊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的那几年。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那孩子是支持她撑下去的唯一理由,意外发生後,她不但得不到安慰,还受尽苛刻、恶毒的责难。离婚之後,她完全崩溃了。而一直到孩子出了事,她要离婚,男方百般刁难,她走投无路,才向家人求助,我们也才知道她过了那麽久非人的日子。”

龙侠伸手想拥抱她,双手停在半空半晌,终究无奈、难过而挫折地缩回来。

缓过一口气,若蝉慢慢继续说。“我今天看她那麽快乐,充满信心和希望,我真的好奇#書*網收集整理高兴。可是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明白了那许多激增的顾客从何而来,我没法不担心。这间店如今是她的一切,若失去了它,是因为她想做得更大、更有成就,结果落得一无所有,我无法想像她如何去承受那打击。”

他再次伸手欲触摸她,再次万分挫折的收回,在心里默默诅咒他的身不由己。

望著他两度欲伸向她的手,若蝉心中掀起难以解释的波澜。她发现她也想……只是握他的手。但她不确定她可不可以。

“龙侠,你是好人。”谢谢似平不够,她却只想得出这句话。

他挤挤眼。“我不是人,记得吗?”

她笑了。

“你想得太多了,若蝉。”他柔声道。“你姊姊不会有事的。”

她仰首注视他。“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

她的全然信任,令他的心不明所以的揪紧。

他的眼眸无法抑制地泄漏了他对她日益滋长的情愫,而他并不自觉。他集中全部力量,以阻止自己碰她。想拥她入怀的欲望如此强烈,不能随心所欲,使他陷入一种他未曾经历过的痛苦挣扎。

他眼底的感情撼摇著若蝉,但是仅仅一闪而过,她想,也许她看错了。

也许,是她的感情反映在他眼中?这想法令她一凛。她马上默默否决。她不能对他产生感情,她不会的,她对他纯粹是感激而已。

“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为我朋友和我姊姊所做的,龙侠。”

“哎,不必言谢啦,那是我欠你的。”

“救丁倩,是我许的愿,帮我姊姊,却是我欠你的了。”

“没这回事。我能给的权限只有三个愿望,不表示另外三个可以就此赖掉。你姊姊那,是我采取的一个可行方式,偿还你的额外三个愿望,所以那是你该得的。”他摇摇头。“也不能这麽说,但是等你为你自己许愿,不晓得要等到哪一辈子,我便替你做了这一件,反正擅自作主是我的专长。”

他的心地这麽好,正如他自己说的,为善不欲人知,他却一副他所做的一切微不足道的样子。

“你又那样盯著我看了。”他抱怨。“还好我心术很正,不然你麻烦可大了。”

“你别自作多情吧。我是在想,世上多几个像你这样不求回报,只一味付出的人,那……”

“世界还是大同不了的。”

她对他微笑。“我衷心希望世上多一些充满爱心、乐善好施的人。这个愿望不会太为难吧?”

他呻吟。“难是不难……你关心朋友,关心姊姊,关心学生,关心别人有没有爱心,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白己吗?”

“我哪里对自己不关心了?”

“例如,许个对自己有益、有利的愿嘛。”

“我什麽都不缺嘛。我的收入足够养活自己,我有房子,有我喜欢的工作,我不需要车子,因为外面制造空气污染的车已经太多了,交通早已达饱和,我有……”

“你没有个知心的伴侣。”

“知心?”她微笑。“谈何容易。”

“你不会因为秋蝉的婚姻例子,心有所惧吧?”

“不幸的婚姻不是只有她这一件。”她淡淡说。“我想我没遇到有缘人罢了。”

“用你的最後一个愿望,加上你不能许但可以拥有的另外两个,我为你安排个幸福美满、白首偕老的婚姻,给你找个好男人,如何?”

若蝉嗒然失笑。“不要。”

“不要?”他叫起来。“是你吔,换了别人,我会告诉她,作个白日梦吧。”

“如果有这麽个好男人,我希望我和他自然相遇、相爱。我们互相包容、接受对方的缺点,在交往、相处中,建立起互信、互谅,互相尊重。一个由法力变出来的男人,由法力构筑的婚姻,和白日梦有何不同?”

龙侠顿时语塞。

“睡觉了。”这次若蝉先打呵欠。

“就寝。”他纠正她。“我现在比较喜欢这种说法。”

说到睡觉,她想到一件事。

“等一下!”她竖起食指。“你待在这。”边走向卧室,她边回头叮咛兼命令。“站在那不许动啊!”

若蝉抱起床头几的花瓶,走回客厅,却不见龙侠。

只听到他的声音大声问:“你把我带去哪呀?”

骇了她一跳,她低头望进花瓶口,然而看到的是里面一片黑。

不,慢著,有个小圆点大的光点在闪动。

“看不出来,你这麽大的个子,居然这麽轻。”她调侃他,把花瓶——他放在茶几上。

“多此一举。”他说。

可不是吗?他要看她,照样可以进她卧室,她未必看得到或知觉得到他。

“也许。”她对著瓶口说。“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去偷看我睡觉。”

“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评道。“我在里面时也没有非礼而视过。看见女人的胴体,起妄念,我的法力马上就破了。”

“哦。”若蝉有点不好意思。“你早说嘛。”

“你把我的城堡放在这,出了事,你可要负责啊。”

“你这算是未卜先知的警告,还是威胁?”

“都是。”

若蝉犹豫一下。“不行,既然我知道了这是你睡觉的地方,你睡在我床边,我会不自在。”

“佛说如如不动,动时心不动,不为动转。”

“佛也说静时亦无静之念。”

“还说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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