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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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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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洹再望向泠水,用他一贯令人难以亲近的声音问:“你现在在厨房工作?”

“是的。自从贝勒爷去了西藏后,我就留在厨房帮忙,一直到现在。”泠水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心跳得好快。她怕听到炀洹说要她回到他身边的话。

“嗯,这样很好啊……”

咦?她没听错吧?炀洹竟然没有开口要她重回他身边?这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你做的东西上得了台面吗?我得好好尝一尝才是!”不忘找机会揶揄泠水,炀洹当真一点也没变。

泠水不在乎炀洹怎么说她、笑她,她现在在意的是,炀洹是否会开口说出她最担心的事。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泠水走出房间,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下。

她想,这下子她可以放心了才对,因为炀洹如她所愿的没有要她伺候,她不用再重复以前的恶梦了。

可是,为什么在她放心之余,心中还有另外一股异样的感觉呢?那是种苦涩、郁闷、让人不舒服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渐渐占满她整个心灵、侵蚀她的心……

“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泠水走后,如意问。

“没什么好说的。”

炀洹径自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喝茶。

“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意笑盈盈地道。“我想我和泠水一定可以聊得很愉快。”

泠水这名字在西藏时,如意就听炀洹在无意间谈起过,所以她对泠水并不陌生。

有一件事炀洹一直不知道,大约在半年前,炀洹在一次作战中左臂受了伤;伤势虽然不严重,却也教他昏睡了两天两夜。他在昏迷中说了许多梦话,有提到泠水这名字。

所以如意便认定泠水对炀洹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否则他不会在受伤昏迷时叫她的名字。

“看样子你对泠水颇有好感,对吧?”

“是的,爷。”

“能有个陪你说话的对象倒是不错,不过我劝你千万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给骗了,相信我,她绝对是只张牙舞爪、不好惹的小猫。”炀洹唇边有淡淡的笑意,脑海里不禁浮现她生气时模样。

如意微笑的说:“我想,泠水她不但是只不好惹的小猫,对你来说也是个特别的人吧!”

“特别的人?泠水她哪里特别了?她只不过是个下人、是个奴婢。”

“不是的,爷。你自己没有发现吗?我跟着你也有一年的时间,可我好象到今天才完全认识你呢!”

如意笑了笑又说:“在西藏的时候,不管你面对的是什众人,你向来都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可刚才你同泠水说话时,表情突然变得丰富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你,让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呢!”

“是吗?”炀洹撩起如意的秀发,嗅着她秀发的淡淡幽香。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如此观察入微?”他舔着她白皙的颈项。“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爷,我怎么会吃醋嘛!”如意隔着衣服抚摸炀洹厚实的胸膛,娇声的说:“爷,告诉我,泠水她真的有这个资格让我吃醋吗?”

“这个嘛……不予置评。”炀洹拒绝回答的嘴迅速捕捉住如意的红唇。

每天早上,天还没全亮,泠水就起床工作了。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提水,把水缸注满后再生火煮饭。厨房离水井有一段距离,泠水每天大概要花半个时辰来做这项工作。

就在她正在取水的当儿时,有个高大的身影来到她身后,她回头一看,不禁露出笑容。

“涛哥,是你呀!”

“这么早,除了我车涛还有谁?”

长得高头大马,却有一张忠厚朴实的脸;车涛二话不说地提着水桶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每次都要你帮忙。”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力气大,像挑水这种粗活由我来做就行了,一点都不费力。”

泠水看着车涛宛如熊一样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车涛大她七岁,在两年前进裕亲府当侍卫。他的力气很大,武功也不错,待人处事也很亲切有礼。不知道为什么,泠水就是和他特别投缘,虽然是男女有别,但是他们相处得就像家人一样融洽。她当他是自己的兄长,而他对她也特别照顾,常常分担她的工作;在别人眼中,他俩的感情好到令人羡慕。

“对了,我昨天见到贝勒爷了。他果真就像你说的,又威严又英俊。”

泠水嘟着小嘴说:“你还忘了一个形容词,就是很可怕。”

“他的可怕我是还没有机会领教啦!怎么样,他有要你再伺候他吗?”他和泠水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泠水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啦!”车涛注意到泠水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觉得十分奇怪,“咦,你不高兴呀?你不是不想伺候他吗?”

泠水愣了一下,“我没有不高兴啊!”

“还说没有?”车涛放下水桶,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呀只要不高兴或是有心事,眉头就会皱起,你以为逃得过我的法眼?”

“什么法眼,你这次看走眼了!”泠水坚持的说。她才不承认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自己不高兴的真正原因。

“等等,不要动!”车涛左手按住泠水的肩膀,右手则伸向她头发。“你头发沾了树叶,我帮你拿下来。”

泠水乖乖的不敢乱动,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渐渐朝她靠拢过来,她全身震了一下,果然,她看到了她命中的克星──炀洹。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想必他早已观察她许久了。

“贝勒爷吉祥。”不管怎样,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车涛给贝勒爷请安。”车涛赶紧跟着说。

“你就是车涛?”炀洹闪着慑人光芒的眼紧盯着车涛。“你们在做什么?一大清早就私会后花园?”

“回贝勒爷,小的不敢,请贝勒爷不要误会。”车涛总算能体会泠水说的话了。

泠水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人。短短的两句话她就嗅到危险的气息,她不知道他们俩哪里得罪了炀洹,她认为炀洹是冲着她来的,车涛则是受到她的连累。

“车涛,你不是要帮我提水到厨房吗?你快点去吧,我怕他们等着要用水。”她想替车涛解围。“哦,对呀,我这就去!”心思单纯的车涛没想太多,急忙提着水桶走了。

炀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泠水,你怕我吃了他吗?”

他脸上虽有笑容,可他的笑只会让人感到害怕,即使泠水早已身经百战,现在还是有点怕怕的。

炀洹带着冷笑走近她,深不可测的黑眼瞳彷佛要将她看穿。“真的是士别三日,教人刮目相看,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到底和多少男人纠缠不清?”

“贝勒爷!”泠水不敢相信的大叫。“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个车涛不是你的相好吗?”

“贝勒爷!”泠水无法忍耐了,她气愤的大吼:“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可是你不要冤枉车涛,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像……”

“不像我是个卑鄙小人?”炀洹粗暴的将泠水拉向自己,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左手捏紧她尖尖的下巴。

“啊──”泠水痛喊出声,她愈挣扎,炀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就愈多。

“想必你已经把我以前说过的话都忘得一乾二净了!”炀洹看着泠水痛苦的脸,在她耳边森冷的说道:“就让我再教你一次吧!你是我炀洹的东西,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得到我的允许;和男人勾搭这件事也是一样,明白吗?”

泠水清澈的大眼闪着泪光,不说话也不点头。

炀洹沉默的看着她充满反抗的脸,突然,俯下头覆住她的唇。

此刻,泠水的惊讶远超过害怕,当她意识到自己被吻时,右手同时也挥了出去。

啪的一声!泠水的手掌重重地落在炀洹的左颊,除了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她的惊叫声。“啊!”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打了炀洹一个耳光。

“混蛋!”泠水的手还来不及从炀洹脸上撤回,炀洹就一把牢牢的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该死的!你不想活了吗?”炀洹怒极了。

从来没人敢打他耳光,从来没有!

炀洹铁青的脸让泠水知道自己犯下多?严重的错误,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有人出手救了她。“爷,你要把人家的小手给折断了。”甫出现的如意不顾炀洹凌厉的目光,硬是出手把泠水的手腕抽回。“好了,你快去做事,大家都等着吃饭呢!”如意一不做、二不休,速战速决,在炀洹未发飙前赶泠水离开。

“如意,你这是做什么?”炀洹厉声的责备胆大包天的如意。“你的眼里还有我吗?”

如意立刻低头认错,“爷,是如意错了,如意不该自作主张,可是……”她抬起脸来,语气真挚的说:“如意不得不阻止爷,难道你真的要把泠水的手折断吗?”

“这个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炀洹怒气冲冲的把话说完,掉头就走。

可恶!泠水这一巴掌打得他现在还隐隐作痛。心中高张的怒火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窗外。夜深了,外面的虫鸣声也少了很多,静谧的夜连空气也好安静。

通常在这个时刻,泠水早就进入梦乡,可是她今天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算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她坐起身,下意识摸着唇,想起早上那一幕──讨厌!她抱着身体,有种想哭的冲动。那充满屈辱的一吻,他怎么可以……六年前,炀※就夺走她的初吻,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在他亲吻她时,她并没有觉得不妥,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渐渐的她长大了,也懂许多事,她才知道亲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对大?情人的炀※来说,六年前那个吻也许不算什么,又或者他早就忘了;但是对她来说,那是她珍贵的初吻,也是她至今难以忘怀、在记忆中最羞耻的一页。

然而,炀洹居然再度吻了她,而且是以强迫的方式!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无知懵懂的小女孩,她所感受到的屈辱和伤害更甚以往。

叩叩!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她听到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敲她的房门?好奇怪。“是谁?”“是我。”

泠水一听到炀洹的声音吓得腿都软了;她努力撑住,先点亮烛火、披上外衣,再去开门。“贝勒爷。”

站在门外的炀洹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天神降临,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她一直到现在还不能习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

“贝勒爷,这么晚了……”

炀洹无视泠水的存在,跨着大步站到屋里中央。“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泠水大胆的迎向炀洹的目光;就像炀洹所说,她当然知道他深夜在这儿出现的真正原因。“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不该打你,可是……”泠水一咬牙,豁出去了,“可是贝勒爷难道就全然没有错吗?你不应该怀疑我跟车涛的关系,车涛他……”

“你到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炀洹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并不想对泠水动怒,可他终究还是动怒了,想到泠水为了车涛不惜打他,他真的非常生气,气得想把泠水碎尸万段。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炀洹将满腔的怒气付诸行动,他愤怒的揪住泠水的秀发,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好痛──”泠水大叫。

“痛吗?”炀洹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娇小的泠水已经让他甩到床上,他健壮的身子紧紧的压住她。

“不要!不要!”惊慌失措的泠水死命的推着炀洹,害怕的叫着。

“再叫大声一点啊!这样你的心上人才能赶来救你。”

泠水张着充满恐惧的大眼,不叫了。

“这样才乖。”露出满意的微笑,炀洹狠狠吻着她的脖子。

“嗯……”泠水咬牙忍着痛,不敢出声,任炀洹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搓揉。

当炀洹撕开她的上衣,在她胸前淡红色的花瓣舔吮时,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身子剧烈颤抖。

炀洹毫不怜惜的玩弄泠水大小适中的乳房,一面听着她的呻吟声。

“贝勒爷,求求你……”泠水眼中闪着泪光。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了解的她恐惧身体的变化,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求我?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也是这么欲拒还迎的吗?”高效的炀洹如王一般俯视着她,双手仍毫不怜惜的揉捏她浑圆的耸挺。

“没有、没有!”她拚命摇头否认,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双手用力想推开覆在她胸前的大掌。

怎料她的拒绝与挣扎却惹得他眸光变得深沉,一阵阵欲望自下腹部升上来。他一手制住她抗拒的手,随即又俯下头含住那颗娇艳的红梅,恶意地咬啮、吸吮,执意听见她逸出痛苦的呻吟声才安抚地以舌尖轻舔。

体内窜起阵阵陌生的欢愉,她好想哭,明明他正在欺负自己,为何她仍有这种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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