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知道……”
同时我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梦雨，只见梦雨冲我做出了一个好笑的表情，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当我朝右侧秦瑶看去的时候，立刻发现她正皱眉看着我。
……
这……
我赶忙干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我继续追问道：“后来呢？”
“贾有德把我们集中在一处外维空间里。”王萌说道。
“外维空间？”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贾有德掌握的那种随时随地撕裂空间的技术。”白夜说道：“学名叫外维空间。”
都有学名了……
“没错。”王萌说道：“这种空间和密盒世界很像，但要比密盒世界简陋得多，而且持续时间是有限的。当时贾有德把我们关在这里，用了一些我不了解的方法，使得我们所有人的记忆力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严重如我，已经完全混淆了自己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要完全摧毁我们的记忆，把我们改造成类似于只听命于他的机器人……不过我猜测他在摧毁记忆这方面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这才导致我的记忆只是出现了混乱，却并没有完全丧失。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的记忆被全部抹除了，这些人的脑子里被灌输了无条件服从贾有德命令的思想。”
“完全听命于他？”
“对！所有完全听命于他的队员，都被贾有德执行了秘密的灵力训练，你们后来见到的那些灵力部队的人，就有一部分是这些人演变而来的！”
我立刻想起了当时李霞的幽灵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当时还有另外五个追上来的新月联盟佣兵，这些佣兵明显是那些具有强灵力的灵力部队成员，而他们后来的举动……给我的感觉……的确像是心智不健全的机器人一般！
只听王萌继续说道：“剩下的像我这样的，洗脑没有完全成功，但是还保留有一定灵力的人，全部都被补充进了新月联盟的普通佣兵队伍……所以你才会在文化中心大楼里遇到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后来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接着我便惊奇地看到王萌指了指白夜。
只见白夜立马回头冲我摆手说道：“他不是在指我，是李霞帮助他恢复记忆的。”
……
当时那些灵力部队的佣兵被打倒之后，其中三个人就是被李霞的幽灵用指尖的星光弄得重新站起来的。
想来李霞的确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而且她当时把秦瑶打倒之后，也的确使得秦瑶损失了一部分记忆。
“肖辰，你忘了吗？我也是可以对人类的记忆进行干扰的。”梦雨这时看着我说道。
第334章 向先生和胡须男
王萌也听到梦雨的话了，只听王萌接着梦雨的话说道：“没错，好像是心智越接近正常人类的幽灵，就越容易操控人类的记忆，所以我猜测……贾有德肯定是控制了一些类似于陈梦雨和李霞这样的幽灵来对我们的记忆进行干扰扫除。”
我突然想起了叶韵筱！
我曾经亲眼看到叶韵筱把手覆盖在古月和秦瑶他们身上之后，就使得他们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接着秦瑶也恢复了记忆！
我立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们，然而其他人的反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激烈。
秦瑶自己更是直接说道：“叶姐是头儿的贴身心腹，如果头儿真的在和贾有德合作的话，那么叶姐自然也会和贾有德保持密切的合作关系。”
这秦瑶还在用“头儿”和“叶姐”的称呼……
“王萌，天机组织现在还剩多少人？”我问道。
“不多了。”王萌语调有些低沉地说道：“在平湖区损失了一批、文化中心大楼以及外围的村庄附近损失了一批，一路上和高天家族的那些私人保镖冲突中损失了一批，最后在彩云镇的时候……几乎全军覆没了……现在保有战斗力的普通佣兵只剩下个位数了……其他都是贾有德之前训练出来的具有强灵力的灵力部队成员，当然，这些成员经过李霞的治愈，已经复原了记忆。”
这时我发现车速渐渐减缓了下来，车子最后停靠在一处类似废弃的工厂厂房旁。接着就见王萌回头冲我们说道：“到了！下车！”
秦瑶立刻开门走了下去，接着白夜和王萌也各自下了车。
梦雨推了我一下说道：“肖辰，走！”
其实我这一路上有很多话想问她，但碍于人多，一直没有问出口，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她的父亲到底是不是陈华……
我正打算趁着这个空当提问，就见秦瑶又折返到了车里，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说道：“肖辰！下车啊！”
梦雨冲我点了点头，我只好跟着秦瑶走了下去。
当然……对于秦瑶的问题也不少。
“秦瑶……古月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秦瑶摇了摇头：“反正自从我醒来之后，头儿就没有联系过我，现在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被揭穿了，更加不会露面了，不过你自己要当心，如果真的像白夜说的那样，你是寻找初诞者位置的关键点的话，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重新将你掳走。”
我点了点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唐僧……人人都想要截获我……
我们一路跟着王萌朝着厂区内部走去，这里的确是一家废弃了许久的工厂，生锈的大型机器随处可见。
很快我们便进入了一处车间内部，一进入其中，我便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霉味，也不知道这地方多久没人来过了……
“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我皱着眉问道。
“向先生选的，我怎么知道……”王萌瞪了我一眼说道。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倒感觉他突然变成了这向先生十几年的老部下一般……
穿过长长的车间走廊，接着拐了个弯儿，我便看到一处面积小了一圈的大厅，这大厅之前应该是这工厂的文职人员办公区，大厅里还散落了一些已经腐朽变质了的桌椅板凳。
我们才一进到里边，立刻便听到了一声尖叫。
“秦瑶！”
这声音不用听也知道是林雨荷了……
嗯……
我循着声音看去，看到远处的墙边果然站着林雨荷，这死丫头理应冲上来和秦瑶相拥而泣才对，可她只是定立在原地。我仔细朝她身旁看去，发现还站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任海洋。
我们一行人快步上前，离得近了，我才看清林雨荷居然正被绳索捆缚在柱子上，怪不得她刚刚没有动弹。
“秦瑶！这些人想对付头儿！”林雨荷怒声喊道：“肖辰！你傻了吗？这些人想抓你！”
我皱着眉看着林雨荷的这股傻愣劲儿，看来秦瑶当时说的话还真不假，这个林雨荷真的是完完全全忠诚于古月的，她对古月的一举一动不做丝毫的怀疑。
没有人理她，只有秦瑶轻声说道：“小荷，先闭嘴。”
任海洋见了我，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朝着任海洋身旁的另外两个男子看去。
这两个男子看上去都是四十岁左右，一个身材微胖，已然发福，另一个则要瘦不少。
那微胖的男子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眼神极其犀利，他光是站在那里就给我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想必就是常人所说的气场……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必然是王萌口中的向先生了。
果然，王萌走到那人面前说道：“向先生，我把他带来了。”
这向先生朝着其他人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你就是肖辰？”
我心中冷哼了一声，老子可不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年轻了，经过这么多事以来，我已经有了基本的自信心。
再说了，老子和你又没什么瓜葛，既不是你的部下也没有事情求你，当即我便不卑不亢地说道：“没错！”
这向先生点了点头。
此时另一个瘦削的的男子说话了，这人留了一圈考究的o字型胡须，看上去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只听这人说道：“任海洋，他来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这男子一开口，我便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我开始迅速在自己脑海中搜罗过往的记忆，很快我就想起来了……
这个家伙！就是平湖区沦陷当日，我在梦雨的密盒世界外被人打晕后带到学校的地下室中拷问我的那个人！这家伙当时还问了我三个问题，让我记忆犹新！
更加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他还电击过我！
我立刻冲着这人沉声说道：“咱们是不是见过面？”
这男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的记性还不错，竟然能认出我。”
第335章 愚忠
“我是e3标本对吗？”我冷笑着说道。
那男子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看来你的记性真的不错。”
这时那个向先生说话了：“肖辰，他们之前都是受到贾有德的蒙骗才这么做的，你不必太在意。”
我心说等你被绑在电椅上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此时林雨荷再次开始“发疯”起来。
她先是问秦瑶在干嘛，为什么会和他们站在一起，接着又开始对我破口大骂起来。
最后她的矛头则转向了任海洋：“任海洋！算我眼瞎看错人了！”
任海洋扭头看了一眼林雨荷，接着无奈地冲我们耸了耸肩。
此时那o型胡须男子说道：“肖辰，我叫宋明，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事情道歉，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说着就见他冲我伸出了手。
其实按年纪来说，这家伙算得上我叔叔辈了，此时能低下头向我认错也不容易。
果然，一旁的秦瑶轻轻推了我一下，就连梦雨都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这才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宋明……
我心说老子记住这个名字了。
“我想问一下你当初索要我的身份证号码想要干什么？”我看着宋明问道，这也是三个问题中最让我忌讳且奇怪的一个。
“所有的标本都需要标注身份证号，这是我们的规矩。”宋明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们还有规矩可言？”
“肖辰，你对我们一直都存有误解，这不怪你，贾有德对我们之前的蒙骗太深了，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消除初诞者这个隐患，和你们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个说辞很耳熟……
我曾经在梁云、古月甚至于秦瑶三人身上都听到过这种说法，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三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撒谎。
“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所以……”
“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口舌了。”我直接说道，接着转向了任海洋：“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这才发现任海洋以一副不认识我了的表情看着我：“肖辰，看不出来你现在气场还挺强的。”
……
我还在思考如何回话，就听任海洋说道：“让我说可以，不过其他人得离开。”
“我警告你可别耍花样！”只见刚刚那o字型胡须的宋明立刻变了腔调。
然而他立马被一旁的向先生制止了。
“宋明！”向先生用眼神阻止了宋明接下来的话语，接着就见他冲着任海洋说道：“我尊重你的意思，不过你最后得把追踪初诞者的方法告诉我，这也是我唯一想知道的，其他事情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任海洋当即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说罢就见向先生转身朝着厂房后边走去，宋明则在原地顿了一下，接着指着秦瑶和白夜梦雨一直在我身旁隐身着说道：“既然我们都离开了，为什么他们还在？”
“你管得着么？”秦瑶冷冷地说道。
然而任海洋却点头说道：“你们几个也离开，还有，顺便把小荷也带走。”
“任海洋！你这个混蛋！”林雨荷开始冲着任海洋大骂起来。
宋明似乎就在等任海洋说这话，当下便上前将林雨荷从柱子上放了下来，这林雨荷一离开柱子，立马对着宋明一脚踢了过去。
这下我理解他们之前为啥要把她绑住了……
只见这宋明身子一斜避过这一脚，接着一个反手刀背直接把林雨荷打倒在了地上：“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惊奇地发现秦瑶竟然没有出手帮忙，反而说道：“小荷，你别添乱了！”
林雨荷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接着瞪着秦瑶说道：“你怎么搞的？他们在对付头儿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秦瑶冷冷地说道。
“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林雨荷指着白夜说道：“你也和他们一样背叛了头儿？”
秦瑶没有回话，而是径直上前一把扯住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