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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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闲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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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家的一项传统,不过到了呼延平这一代,一般只需要在额头和两颊刺字就行了。

上面这些都是赵颜和曹嵩、呼延平的闲聊中得知的,其中曹嵩把呼延家纹身的传统拿出来当笑话讲,呼延平非但不在乎,反而还说了家庭中因纹身搞出的一些笑话,甚至连他一个姑姑因为纹身嫁不出去的事也拿出来讲,不知道他是真的缺心少肺还是生性豁达?

聊了些闲话后,曹嵩忽然开口道:“三哥儿,你那个姐夫王诜在一个月后要举行一场诗文集会,就在驸马府的西园中,取名为西园雅集,到时开封城中的贵族子弟与诗文名流全都会参加,你以前最讨厌王诜,从来不会参加他的集会,这次你是不是还不去?”

“王诜?”赵颜对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但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说过,“他娶的是我哪个姐姐,我为什么会讨厌他?”

看到赵颜连他最讨厌的王诜都忘了,这让曹嵩也是暗叹一声,呼延平刚想给赵颜讲解,可是刚一张嘴,整个人又当机了,最后只能让曹嵩开口解释。

“三哥儿,王诜乃是当初名将王全赋的后人,说起来也是将门之后,不过他们王家早就弃武从文,王诜更是自幼就聪慧过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书法也颇有名家风范,不过相比这些,王诜的画更是一绝,号称是将门子弟中才情第一,官家登基后也对他十分看重,于是就把你姐姐宝安公主嫁给了他……”

“不用说了,我想起来了!”曹嵩还没有说完,就被赵颜打断道,他脑子中真的有关于王诜的记忆,不但有这一世的,而且还有前世的。

说起这个王诜,在北宋历史上也十分有名,这个人的确十分有才,诗词与书画都有独到之处,特别是他的山水画,更是当时的一绝,这也让他得到了士人阶层的认可,特别是与苏轼、黄庭坚、米芾、秦观、李公麟等人交好,所以后世也把王诜当成苏门中人,后来苏轼的乌台诗案爆发,王诜也受到牵连。

上面是前世时赵颜对王诜的印象,但是在这一世的赵颜记忆中,王诜却是猪狗不如,在赵颜最为痛恨的人中,王诜就排在第一位,之所以如此,主要原因就是赵颜的那位可怜的姐姐宝安公主。

宝安公主是当今皇帝赵曙的次女,名叫赵舒宁,比赵颜大两岁,赵曙登基后封为宝安公主,不过在赵颜的那位哥哥赵顼登基后,也就是后来的宋神宗时,宝安公主会被封为蜀国长公主,可惜这个可怜的女子年仅三十岁就病死了,或者说是被王诜气死了。

赵舒宁自小就十分照顾赵颜,在兄弟姐妹中,他们姐弟二人的关系最好,本来赵舒宁嫁给王诜这样的大才子,对方出身也很好,算的上是门当户对,另外宝安公主的性格温柔,对于王诜的母亲也十分孝顺,对王诜更是十分的关心,可以说是大宋公主之中的典范。

但是王诜却是风流成性,不但在外面养粉头,而且家中还纳了八个小妾,甚至还经常把妓女带回家淫乱作乐,对待宝安公主更是十分的冷淡,可以说赵舒宁的婚后生活十分痛苦,为此已经生了几次大病,赵颜在知道姐姐的遭遇后,曾经去王诜府上大闹了一场,可惜并没能改变什么,反而还惹来一顿责罚。

“去!为什么不去?这次我一定要去!”想到关于王诜自己姐姐宝安公主的事,赵颜咬着牙道,刚才他恢复了一些关于王诜的记忆,可能也因此受到上一个赵颜的影响,使得赵颜对王诜也产生一种没有理由的厌恶,甚至有一种想要找王诜麻烦的冲动,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最后赵颜索性也就不去抑制,一切顺着自己本心去做就是了。

听到赵颜竟然要参加王诜的西园雅集,曹嵩也是一愣,紧接着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劝道:“三哥儿,你不会是想和上次那样,去驸马府大闹一场吧?这可不行啊,上次你已经被官家打了二十板子,而且严令你不许再去找王诜的麻烦,若是这次你再去闹事的话,说不定会被官家直接把屁股打开花的,甚至连你的郡王爵位都可能被暂时夺去。”

“嘿嘿,九哥儿放心吧,闹事其实是很愚蠢的办法,我是真的要参加集会,而且不但这次要去,以后每次王诜举办这种集会,我都会去参加!”赵颜笑的十分阴冷的道,他敢打赌,王诜肯定也十分讨厌他,想要恶心一个人,那就要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哪怕是赵颜什么都不做,也会让王诜的心情变得恶劣起来,更何况现在的赵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赵颜,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让王诜下不来台,到时就更爽了。

曹嵩看到赵颜说话时极有条理,不像是一时的气话,这让他更担心了,早知道如此的话,刚才他就不该提起王诜的事,万一赵颜真的再和王诜闹起来,说不定连他也要一起受到责罚,甚至还会背负一个挑拨离间的名声。

正在这时,当机中的呼延平忽然恢复过来开口道:“王诜这个斯文禽兽娶的是宝安公主,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就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曹嵩和呼延平在赵颜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然后这才起身告辞,赵颜将他们送到前厅,这进曹颖也得到消息,于是也来到前厅相送,虽然她并不喜欢自己这个九弟和三姐夫,但是王府的礼数却也不能缺。

不过在曹嵩离开的时候,悄悄和曹颖说了几句话,然后做出哀求之色,曹颖当时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等到曹嵩和呼延平离开后,曹颖却十分意外的来到赵颜的书房。

“刚才我听九哥儿说,你要去参加王诜举行的西园雅集?”曹颖刚一进来,立刻开门见山的问道,刚才曹嵩就是想让她劝一劝赵颜,不让他参加西园雅集。

“怎么,你怕我去那里闯祸,所以想阻止我去?”赵颜也立刻猜到了曹颖的来意道。

出乎赵颜意料的是,曹颖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宝安公主性情温婉,婚后孝敬公婆,甚至还允许驸马纳妾,可以说是我等女子的典范,我与公主也算是闺中好友,可惜这样的好女子却嫁给了王诜这种有才无德之辈,可以说受尽了委屈,若是你能让王诜难堪,甚至下不来台的话,也算是为公主出了这口恶气,所以我并不会阻止你去。”

“咦?”赵颜有些惊讶的看着曹颖道,“我虽然要去参加西园雅集,但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让王诜难堪,你怎么会对我这么有信心,难不成你也认为我比那个王诜有才?”

本来曹颖提到宝安公主时,对赵颜的态度已经有所软化,不过听到赵颜的话时,再次脸色一冷道:“王诜每隔几个月就会举办一次西园雅集,一般在这样的集会最后,王诜和几个擅长绘画之人都会把集会的情形画下来,然后评出优劣,而王诜的画技出众,他的画向都被列为第一,若是你想让王诜出丑的话,最好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练习你的画技,以那种独特的画技,肯定可以压倒王诜夺得第一!”

曹颖说完,也不等赵颜回答,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就在她刚走到书房门口时,忽然转过身对赵颜一笑道:“郡王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估计也忘了我那位堂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若是你的话,就会好好的检查一下书房,看是否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丢东西?”赵颜听到这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书桌上时,却立刻大叫一声,“你妹的,我的画怎么没了?”

第十七章带病上岗的赵顼

赵颜的画不见了,不但今天画的那个性感游戏美女没了,连前几天画的画作也不见了,那些画作中有人物有动物,其中大部分都是小豆芽和小肉丁,另外还有一两张雨景,可是现在都不见了,确切的说是被曹嵩偷走了。

贵族出身的曹嵩竟然会偷东西?这件事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甚至刚开始时赵颜也不敢相信,毕竟曹嵩刚才给他的印象很好,虽然只懂得吃喝玩乐,但这也是一个贵族子弟的本分,而且从刚才可以看出来,曹嵩之前与赵颜的感情不错,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曹嵩都没有偷东西的动机和理由。

不过当赵颜把小豆芽叫过来询问了一下后,这才终于确定了偷走自己画的人就是曹嵩,别人小豆芽可能不了解,但是曹嵩却是曹颖的堂弟,小豆芽身为曹府的下人,对曹嵩这位九哥儿最了解不过。

按照小豆芽所说,曹嵩这种喜欢偷东西的习惯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整个东京城都知道,而且曹嵩偷东西也并不是因为缺钱,大宋第一将门的公子哥儿会缺钱那才是笑话,曹嵩之所以偷东西,就是因为他喜欢,只要去自己家以外的地方,无论认识或不认识的,他总要捎带点东西回来,这在东京城中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就因为曹嵩的这个毛病,曹颖那位严厉的大伯父也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藤条,可惜曹嵩虽然每次都叫的很惨,并且保证不再犯,但最后依然会忍不住再偷,结果最后曹嵩的父亲也不再管他了,平时出门也不带着他,免得丢人现眼。

不过曹嵩除了喜欢偷东西外,其它方面都很正常,对朋友也很讲义气,以前赵颜每次没钱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曹嵩借钱,只要曹嵩手中有钱,就一定会借给他,而且从来没有催过债,到现在赵颜还欠着曹嵩几千贯没还。

“明白了,原来曹嵩是个病理性偷窃症患者。”赵颜听完关于曹嵩的事情后自语道,所谓病理性偷窃,其实就是俗称的偷窃狂,这种人偷东西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真的需要这件东西,甚至偷完东西后还会送人或丢弃,他们只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偷窃欲望,是一种典型的心理障碍,另外还有病理性纵火、病理性赌博等,都属于同一种心理障碍,心理学上将它们统称为冲动控制障碍。

“看来在曹嵩克制这种心理障碍之前,我要房门口挂个‘小肉丁与曹嵩不准入内’的牌子了。”赵颜想到这里自语道。

虽然赵颜明白曹嵩的这种偷窃行为是一种心理障碍,但他却没办法治疗,一来他对心理学也仅仅懂一些皮毛,二来这种病理性偷窃也并没有特别对症的药物,这种心理障碍主要出现在青春期,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消失,也可能会伴随一生,谁也说不准。

被曹嵩偷走的画也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对赵颜来说那些只是自己的练习之作,只要他愿意,大可花上几天的时间再画出来,所以偷了也就偷了,更何况曹嵩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至少自己还欠着人家几千贯没还呢,那些画就当是欠钱的利息了。

与此同时,广阳郡王府西北方向不远处的汴河岸边,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正在沿着河岸前行,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着厚厚的蓑衣,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下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面色带着几分潮红,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人身后的人也同样都是身穿蓑衣,但天上的雨实在太大了,厚重的蓑衣也无法挡住雨水,使得他们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每当路过汴河上的桥梁时,就会有人跑到桥上将量绳抛下去,以此来测量水深。

“启禀颍王殿下,现在汴河水深已经超过两丈,有些地方的河水已经从河道中漫了出来,两岸的有些人家已经被河水倒灌,现在黄河上游的水势爆涨,很可能会冲进汴河,汴河河堤恐怕很难挡住这样的洪水,到时恐怕大半个开封城都会被淹!”一个刚刚测量完水深的人快步跑到骑马的少年面前启禀道。

这个被称为颍王的少年听完之后,潮红的有些不太正常的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色,开封已经连下了一个月的雨,虽然刚开始时雨势不大,但却把河堤的泥土冲的十分松软,这几天又突然变成大雨,更让河水爆涨,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我们再向前走一段,多……多测量一下河水的情况,然后详细记录下来,晚上我要给爹爹看,有了这些,爹爹就可以说服朝中的大臣组织民夫疏通河道!”马上的少年剧烈的咳嗽两声,这才有断断续续的道。

“颍王,您昨天勘查河道伤了手臂,现在伤口已经有些发炎,身体也在发烧,绝对不能再淋雨了,您还是快点回府休息吧,测量河道有我这些人就足够了!”听到少年剧烈的咳嗽声,那个禀报的人立刻焦急的开口劝道,虽然河道安全十分重要,但是相比之下,眼前这位颍王殿下的身体却更重要。

“不急,前方不远就是三弟的广阳郡王府,我们可以边测量边向前走,到时我去三弟府上休息一下就行了!”少年依然坚持道。这位颍王殿下名叫赵顼,是赵颜的大哥,也就是后来的宋神宗,相比其它的兄弟,赵顼已经被封为亲王,爵位比郡王要高一级,这也代表了他大宋太子的身份。

看到赵顼如此坚持,下面的人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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