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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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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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吹带来的另一个结果是国子监太学诸生纷纷请缨,要求在初等学堂任教。与赵与莒当初小心翼翼寻找识字发蒙地先生不同,这些国子监太学诸生可都是此中翘楚。自然,为了便于讲课,这些被遴选出来的太学生都必须通读初等学堂的教材…………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便不自觉地受到了这些教材的影响。
    赵与莒打算,等台风季节过后,再组织一批太学生去流求游学。
    “陛下,徐州军报,李邺已经退至台庄,蒙胡主力十万将他围住了。”正当赵与莒在规划临安周边之事时,岳珂匆匆来寻,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他。
    事实上,赵与莒得到的密报比岳珂得的军报还要早上半天,但他没有因为这密报而打乱自己的行程。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徐州离得太远,他便是有什么决策,也不是一夕间便能够传到徐州去的。
    “知道了。”岳珂是在御园里的池塘旁见着赵与莒的,这个时候赵与莒正头戴着草帽,抱着钓竿在塘边睡午觉。闻言只是轻飘飘地嘟囔了一声,然后便继续靠着打盹。
    “陛下!”岳珂急了,上前便要推赵与莒,却被龙十二挡住。他大叫道:“李邺在台庄被围,陛下还不速速增发援
    “去与崔参政说吧,朕要先歇一会儿。”赵与莒终于抬起头,但仍然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回答。
    岳珂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几天自己哪儿忤怒了天子,以致于他露出这般模样。他想推开龙十二,却被龙十二更紧地抓着胳膊挡开,他无奈之下,只得顿足离去。
    崔府之中,崔与之仍抓着砂壶,慢慢啜着茶水,听得岳珂之语后,他神情有些怪异:“岳侍郎,消息报与天子了么?”
    “报了!”
    “天子如何说?”
    “天子在钓鱼,说是知道了,让下官来寻崔相公。”
    “天子在钓鱼……”崔与之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今日风湖日丽,听闻西湖鲤鱼正肥,岳侍郎,是否有兴趣与老夫一起前去钓鱼?”
    “咦?”岳珂讶然。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八八、朕判虏死孰执剑

    若说徐州为两淮与中原门户,那台庄便是徐州门户,过了台庄,便可直逼黄河,与徐州隔河对峙了。
    赵与莒对铁木真的战略判断是对的,铁木真并不指望一次进袭便可以灭亡大宋,他希望的是打开中原与大宋的门户,也就是攻占徐州。这次南下,他准备了足足有五个月,自西域调来许多回回工匠,在燕云伐木制造器械,准备攻克坚城,并且据而有之…………若是能在攻克徐州的过程中,缴获李全口中威力极大的火炮,那么便就地仿造。
    在他的头脑中以为,只要用皮鞭与女人来激励他的工匠奴隶,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制造不出来的。
    炎黄元年四月二十一日,夏村之战中获胜的流求军缓缓后退,而接到前锋惨败消息的铁木真并没有气馁,相反,他催促大军全速前进,在台庄追上流求军。流求军人数的劣势彻底暴露出来,而蒙胡骑兵机动性强的优点也得到充分展示,虽然火炮给蒙胡制造了一定的杀伤,可是对于分散的运动目标,这种武器并不能发挥出充分的作用,这也增强了铁木真战胜流求军的信
    骑在自己的爱马之上,他极目南望,微微地笑了。
    “我们有最好的勇士,最好的神射手,我们却只有连草都不长的戈壁……那种时候,我和你母亲吃足了苦头。”他回头看了自己地幼子一眼。他的幼子拖雷,正是李全在他大帐外见到的那个英武的年轻人。以蒙胡的习惯,成年儿子在外征战,幼子在家守业,故此拖雷很小时起便跟在铁木真身边,虽然他还只有二十出头。却已经身经百战。
    而且,拖雷和铁木真不同,拖雷除了能上马驰骋,还懂得治理民政,知道一昧抢掳屠杀对于蒙胡长久之计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与孛鲁的关系很不错,也赞成孛鲁在燕云圈地为牧场,牧羊剪毛,以此同汉人交易。
    但他同时也赞成铁木真地观点,南人既然有那么好的东西,去抢来就是。
    “等到父汗八十大寿的时候。南人的土地都会成为我们的,他们要为我们耕种,他们的工匠都成为我们的奴隶。”拖雷笑道回答:“而我们的蒙古勇士,将成为统治他们的首领!”
    “你觉得……宋国与金国比,有什么不同?”铁木真点头,对于儿子的预言深信不疑。自从会见了来自金国地道人丘处机之后,他便开始考虑养生之道,寻找能让他自己永生不死的方法,他希望向长生天再借五百年,让他尽情侵掠。直到大海的尽头。
    “都一样。”
    拖雷有些轻蔑地说道,进入京东之后,大宋忠义军与蒙胡军队交战时的表现,让他觉得宋国甚至还不如金国,无怪乎被金国逼得年年进贡岁岁称臣。至于史天泽与李全在夏村的失利。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为史、李二人所带领的,大多都是依附过来的各族军士,根本不是真正的蒙胡勇士。
    而且,在史天泽惨败之后,跟着李全迫退追兵的,正是蒙胡探马赤军。
    “都一样。”铁木真慢慢地说着,点了点头:“此战还是让那些汉人为前驱吧。”
    铁木真嘴中所说的“那些汉人”,并不是指投靠蒙胡地新附军,而是他们一路上强迫和掳掠来的京东百姓。这是蒙胡攻坚时惯用伎俩。强迫敌国百姓蚁附攻城,既可以打击敌国士气,又可以消耗敌国守城物资,必要时还可以将这些百姓的死尸抛入敌城来传播疾疫。若是战后他们还在,便会成为蒙古王公的驱
    拖雷有些不情愿,他更希望将这些汉人百姓掳为奴隶,自从流求中断了与蒙胡的贸易以来。他们生活中所需要地许多物资都出现了短缺。最重要的便是茶叶…………对于惯于食腥的蒙胡来说,这是生活的必需品。他原本想让这些汉人百姓为他种茶的。因此,他略一迟疑道:“不知为何,这一路上驱赶来的汉人人数不多,只有几千口,父汗,还不如留着他们种茶吧。”
    铁木真哼了一声:“只要打败敌人,奴隶要多少就有多少,如果打不败敌人,凭着这几千奴隶又有什么用?”
    拖雷闻言恭声应了一句是。在这对父子简短的交谈之中,数千人的命运便被决定了。
    “你回去将那些奴隶赶过来,还有,命孛鲁将器械送来……两天之后,我就准备攻击。”铁木真再次极目南望:“我们必须在天气转热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胡人不耐高温,五月份的气候便足以让他们觅地避署,故此铁木真希望能在五月中旬之前便回军漠北。在他看来,宋人只有一万余部队,背水结营,倚仗着火炮与壁垒坚守。这招数对付史天泽与李全可以,再拿来对付他未免就有些愚蠢可笑了。他亲帅主力在此,准备吃掉这股宋人主力,而其余部将则分兵东进南下,他的前锋部队甚至已经抵达了淮河北岸,在岸边与自淮南增援而来地宋人战了两场,两次都大败敌军。
    他催促孛鲁运送器械,并不是对付这里的宋军,而是准备攻击徐州城。
    炎黄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天气阴,风甚凉,正是厮杀的好天气。凌晨醒来,铁木真吃了半只羊腿,饮了两碗马奶,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壮年。他推开服侍他的女人,大步出了营帐,片刻之后,召集众将的牛角声呜呜响起。
    安静了一个夜晚的大营都活了起来,无数人翘首观望。看着一个又一个万夫长、千夫长赶往大汗地营帐,他们知道这是大战即将开始地征兆。
    空气里有着股湿气,看来是要下雨了。这让铁木真很是欢喜,雨天地话,宋人的火炮即使还能使用,威力也会减半。而且雨天阴凉。对于不耐酷热地蒙胡来说,这般天气更利于他们冲杀。
    李邺站在刁斗之上察看蒙胡的营地,当蒙胡营帐中传来异样地牛角声时,他便明白,他等待已久的决战时刻已经到来。
    蒙胡的营地与台庄相隔约有五里,隔得这么近,也可以看出蒙胡的狂妄。两军之间是平阔的田野,只是间杂着小丘陵,原本在其中几座丘陵之上,流求军都设有据点。只不过这几日前哨战中,这些据点或被蒙胡夺去,或被流求军主动放弃了。
    “各协都注意了,今日便是决战!”
    判断出敌军动向之后,李邺召来军官,双目含威,扫过众人。
    “我领着你们征服了草原,征服了戈壁,征服了大漠。”铁木真眯着眼,在他深深的皱纹中。老人斑清楚可见,他虽然还能够站得笔直,还能够用洪亮如钟的声音说话,但这皱纹与老人斑还是让他显得苍老。
    只不过,他的目光更为深邃睿智。四十年前。他的目光有如荒漠之上的狼,野蛮而残忍,三十年前,他地目光象是丘陵里的豺狗,贪婪而残忍,二十年前,他的目光象是密林中的猛虎,凶悍而残忍,十年前,他的目光则象草原上的雄狮。威严而残忍,现在,他的目光则象是潜伏在草丛之中的毒蛇,阴森而残忍。
    唯一不变的就是残忍,他可以砍下妇孺的头颅而毫不手软,他可以看到千万无辜者血流成河而面不改色,他可当着母亲地面撕碎婴儿而不皱一下眉头。他并没有把别人看成和他一样的人。或者说他并没有把自己看成和别人一样的人。他以为他有权毁灭一切。城市,国家。生命,还在文明。
    但他也抗拒不了时间的力量,他在衰老,应付后宫中越来越多的女人时,他已经觉得力不从心,只有依靠征服、杀戮来维持他地快感。
    “我们一直打到极西,打到极南,没有谁能阻挡我们。”铁木真继续说道。
    在他这五十年的征战之中,吃过不少败仗,最惨的时候,是他的结义兄弟札木合收容了他,供给他衣食,分出自己的草场给他牧马。不过,因为这位义兄想要阻挡他,也已经被他杀死。
    “我们一次又一次胜利,都证明了一点,我们是天选骄子,我们是这大地的主人,四海之内,尽数是我们的牧场。”
    就在此次进军之前,他远征西域,一直打到了后世的印度,灭亡的大小国家无数。
    “我曾经对博尔术说过,人生极乐之事,莫过于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之至亲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
    在他四个斡尔朵之中,有无数女子,都是他从敌人那儿抢掳而来,其中仅有“皇后”称号的就有二十三位,有妃子称号地更是不计其数。这些女子中,有他侵灭的蒙胡同族女子,有他劫掠来的西域中亚女子,有他威逼讨要来的金国、西夏公主。
    “金国欺辱我多年,自是不必多说,宋国本来与我们有盟约,却背弃盟约投靠了我们的敌人,这对于我们蒙古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他根本没有提起,在攻伐西夏、金国的过程中,蒙古人多次侵入宋境,勒索宋国供粮,甚至直接到京东等地劫掠财物与人口。他也根本没有提起,在宋金合盟之前,他就已经收容了宋国地叛将李全。
    “我需要勇士为我洗刷掉耻辱,你们愿不愿意为我雪耻?”
    “愿意!愿意!愿意!”
    声音从铁木真地大帐一直传了出去,帐外的武士也怒声高喊,最初只是他大帐附近,到后来整个蒙胡军营,无论是真正地蒙胡,还是依附的各族,都声嘶力竭地狂喊起来。
    “我们的敌人就在那里,去吧,杀了他们,抢走他们的马和女人。”铁木真指向南方。
    “杀!抢!杀!抢!”
    比方才更大的声音传了出去,铁木真深邃的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他很高兴看到自己周围的人变成了猛兽,这毫无人性的嘶吼激起了他本能的**,他伸手揪住身边服侍他的女子,将她****,一脚踏在她的身上,站直了对部下说道:
    “去吧。”
    “昨日自徐州来了天子的快使,天子给了我一份密旨。”
    李邺将一份圣旨在众人面前展开,在场的都是流求军的军官,他们以流求的礼节面对这份密旨,那就是昂首挺胸,笔直竖立,皮靴的后跟碰在一起时,发出响亮的“叭”声。
    “这份密旨为天子手书,不是经过翰林院学士们修饰过的那文绉绉的玩意儿。”李邺对于掣肘天子的朝中大员们没有多少尊敬,他慢慢地道:“天子写的句子不多。”
    “朕以涂炭生灵、灭绝文明之罪,判蒙胡虏酋孛儿只斤•;铁木真死刑,孰为朕执剑行刑?”
    果然简洁,果然句子不多,虽然便是见惯了新鲜事物的流求护卫队,也不明白这“涂炭生灵、灭绝文明”究竟是何罪,却仍然觉得热血沸腾。
    “替天子执剑!”
    自耽罗岛新近来的罗安琼怒吼道,他是义学四期的,王钰的同窗,十余日前才领军与李邺会合。他带来的是骑兵,构成这支骑兵主体的,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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