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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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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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是哪百年的事了,钱副市长早就从牢里出来了。”

“是吗?”

“听说现在在国外开跨国公司呢,而所谓的跨国公司,只不过就是与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政府官员做生意而已。”

“听说这两个孙子在牢里的关系不但处得特他娘地好,而且还是喝了血酒成了拜把子的弟兄。两个人发誓出来之后一定要一起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钱副市在堂堂正正那会儿,自然就是有案底的,而出来之后,别说负责政府这一块的公关,纵然就是不在干起他涉黑的老本行,与黑道上的人打交道也是水到渠成嘛。而钱副市长自然是负责公关政府这一块,鲍银泉负责社会上的事,或是钱副市长负责海外市场,鲍银泉负责国内市场,你想想看,这样的结果该是什么?”“那还用说,官场通吃,国内外通吃,黑白通吃啊,这岂不是可以叫做通吃天下啦。”

“听说鲍银泉那小子可是发了大财的呀。”

“还不是靠政府里有特别的关系,发政策漏洞的横财嘛,这年头最可怕的就是‘混进官场里的流氓’与社会上的流氓沆瀣一气。”

“何必动那么大的气嘛,夫子是不是也想发财了?你不是和鲍总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吗?你要是想发财随便和他靠近点不就结了。”

“我,我靠他发财?除非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耻辱,已经耻辱得茫然木讷了。”

“怎么讲?”

“我原来看他还是蛮不错的,这几年怎么愈发地觉得他被几个臭钱撑得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是游东方的老部下,是不是因为他冒犯你的领导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多了好像是我又在拍领导的马屁了。”

“干嘛不说了呀,有话好好说,说得多难听,怎么叫拍领导的马屁,不平则鸣嘛。”

“是呀,就算是为领导鸣一两声不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是的,游东方的事业是不如从前了,而且他说得也没有错,几百号人的工资常常是不能按照准确的时间发放,甚至还有减半发放的时候,但就算是想尽办法也没有拖欠太长的时间呀,效益不好大家也都能理解。就算是游东方再怎么着也不能与他同日而语吧。好赖他还是能与那几百号人同舟共济,鲍总就是再腰缠万贯,还不是仰仗着自己公检法里有人,常年变着法拖欠‘农民工’的血汗钱而中饱私囊,靠操作关系,搞商业贿赂而发不义之财。只有吴社长这样的人才能与他那号人走到一起去,这倒也是,这年头不像吴社长那样的人尤其是标榜自己是文化人的也根本就是少得可怜,当然了,你也根本不能怪吴社长那样的人见钱眼开,因为我们就是处在一个见钱眼开的非常时期,这是不是也算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须要呢”

“还是要想通一点为好,谁让小平同志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再走共同富裕的路呢。”

“不过,这个时间是不是是太长了,两级分化的距离是不是拉得太大,这样的过渡时期,是不是拉得太长长复长长了呢。决不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允许具有更多更好的人文精神追求,和更高雅的品位,而是就该让金钱充斥每一个人的精神道德,直至道德在金钱面前完全失去他应有的成色和品位,或者说根本就完全不需要把道德与品位放在一起。瞧他那副令人厌恶的品位……”

“你说谁一副令人厌恶的品位?”

“吴社长呀,我觉得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算是此君比较知心的这位朋友道:“我说老弟,这年头,一没有金钱二没有地位你还谈什么品位呀,文人的品位?就凭你我那点东西能算是什么品位呀,依我看,你还是实际一点吧,不要老是坚持文人的那点说好听点嘛叫清高,说得实际点嘛,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而已,你厌恶别人的品位,难道别人就欣赏你这副酸溜溜的样子吗?”

“好,好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你厌恶我的酸溜溜,就请你滚远点好啦。”

“我这就滚,你慢慢发酸吧。”

“我就是要酸出个样子来。”

此君把他的朋友哄走,或是他的朋友被他不入流行为而气走之后,他不但没有把气尽撒,反而愈发地憋闷在肚子里搅得自己的心房七上八下不得劲儿,没说出的话反而如鲠在喉,回到家里为了一吐为快迅,迅速在灯下写下了如下几段虽说有些不入时,但却不能不算还是颇有点滴哲理的话:

文明这个针对野蛮而言的名词,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们乱用得渐渐失去了他本身的寓意,而是愈来愈变得与文明不搭边了,许多被冠之以文明招牌的背面充斥更多的是物欲。

时下,只要是被冠之以文明,尤其是文明得有些伟大的和任何打着伟大文明旗号的虚假文明,就很容易轻易跃上高贵文明的殿堂,虚假的文明,愈来愈开始逼近由虚假文明创造的虚假的高尚,甚至被所谓的文明制造的虚假文明,已经慢慢超越了文明本身。只要是一旦贴上文明标签的东西,哪怕是文明的垃圾,也会在人们追逐所谓文明的时尚下,获得非文明所愿的令人瞩目,甚至由瞠目结舌演变为刮目相看的喝彩。更有可能在文明的旗帜下,甚至在践踏文明的时尚游戏中,被追逐文明时尚的人们蜂拥而至的热情,哄抬得不同程度地轮番复轮番地涨价。

哪怕你是因为文明的垃圾而一夜暴发,哪怕你是虚假文明派生的人渣,只要是你因为能够得到,被物化了的所谓文明社会的认可,只要是你把因为不文明的暴富,或因为暴殄文明,而又对所谓的文明社会“有所贡献”,你就可能一夜间成为文明的使者。

在文明社会飞速进步时代,衡量文明程度的高低与否,往往是因为财富的多少来判定的,这无疑是文明在刚刚开始时候的误区,也是文明进入非文明时代前的文明的变异。

随着文明的深入与在文明之上,再冠之以进步字样穿透力的加深,尤其是在所谓文明的一片虚华的喝彩声中,哪怕什么都在涨价,但作为体现文明精神;文明意识;文明人格与文明的人品的最实质的东西,却不但不涨价,反而愈发地降价、贬值,因为愈来愈多的文明人,已经不能适应文明的变异,与被践踏到失去文明的内含,和文明所应该具有的操守了。

随着文明与进步,所谓的文明已被愈来愈多在打着文明的幌子下,干着践踏文明勾当的人,在文明的潮涨潮落中;在因为时代的变革中,而演绎出一出出文明戏的上演与落幕,还有操控文明的人在台前幕后,拿着文明与进步大做文章,为那些打着文明的旗号而大发横财人提供了滋生的土壤与温床,致使冒充文明的人愈来愈多,就连文明的垃圾们也都在文明的主潮中,充当起了文明的弄潮儿了。并日趋将文明商业化、金钱化、买卖化,使其隶属于财富的多寡和金融寡头与商界大亨们的金钱控制之下,甚至都有与时代的主旋律分庭抗礼的趋势,在慢慢滋生开来……

因此,虽然人们的精神道德眼看着就要突破了,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道德底线,但时下并不能不让在非道德中获得,远比道德本身更多实惠的人们熟视无睹,甚至无不是甘愿为了获得实惠的非道德,而远离廉价的道德操守的束缚。

尤其是在弘扬道德精神的旗帜下,人们的道德操守,不但不能因为人们对道德操守的守望,而使具有道德水准的人的道德素养涨价,而是出现令道德的守望者心灰意冷的贬值。

守望精神道德者的道德精神不涨价,使道德精神日趋沦丧者的价值却逐日上升;道德愈来愈被非道德,或道德的缺失导致道德操守更加廉价得无从拍卖,无从收回因为道德的培养而付出的血本,这无疑是道德,在与被物化了的文明的较量中道德的失败,和崇尚道德者本身的悲哀。

因为任其道德沦丧,远比从新建立道德秩序来得更实惠,这不仅是因为道德已经愈来愈贬值,而更是因为从新建立道德秩序,远比任其道德沦丧要付出更昂贵的代价。

随着文明社会进步节奏的加快,人的精神也无不是,在主张精神的上升与下降的双重力量的僵持,或反作用下,甚至在打着精神上升的旗号的精神沉沦者的高谈阔论中,以其飞快的速度下滑到,令善良的人类良知,不得不开始恐惧的时候了。

为了这段莫明其妙的文字,这位先生还真的孤芳自赏了好一阵子。他觉得似乎还应该再写上点什么,才能抒发只为此番而郁郁寡欢的情怀,他既而再写道:

无耻的行为对于小人物而言只能是混世的本钱,无耻的行为体现在大人物身上,则可以上升、演变成无耻行为驱使下的无形善举,再由无形善举演变成无形的大恶,由大恶支配下的善举,远比无耻本身更加无耻得无形。

正因为人们容易看穿小人的有形无耻,往往不能原谅无耻的小人,小人的有形无耻,只能以小人无耻的行为无耻有形的小人本身。无形的无耻在大行无耻其道时,因为总是打着善举的旗号,人们对于无形的无耻却迷迷瞪瞪、浑然不觉。文人虽然不具备无耻资本,但却不乏帮闲资质。

正因为文人是用文字来无耻的,无耻的文人一旦操纵文字的无耻,就难免把真假、雅俗混淆,拿无聊文字游戏,冠之以肩负人文精神使命的创造。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卑鄙龌龊心理,或或明或暗的表现,这是人性始然。不管是高贵的人,还是低贱的人,无论是哲人,村妇,领袖人物,还是平民百姓,直至贱氓,只是卑鄙龌龊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哲人的卑鄙龌龊形式高深莫测;领袖人物的卑鄙龌龊既高贵且高明;村妇的卑鄙龌龊既赤裸裸又充满愚昧和愚蠢的特色;贱氓的卑鄙龌龊则无疑更能充分体现贱氓卑鄙龌龊的本色,最不入流的当然莫过于:不管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贱氓的卑鄙龌龊,和高贵与低贱的卑鄙龌龊的贱氓了。所以尼采说:“这地球有一种病,这种病就叫人。”他似乎是因此才得出:“人是应该超越的”理论或结论的。尼采无疑是堪称伟大的哲人。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疯了,是因为他太过于高尚了,还是过于卑鄙龌龊了,还是太不适宜于世界上如此众多,形形色色的卑鄙龌龊众生呢?

直到他老婆叫他道:“我说你听没听见?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明明的择校费是不是有着落了?”

“哦?是的,卑鄙龌龊,你是说我卑鄙龌龊吗?”

“神经!你打什么差嘛,我是问你明明的学费是不是有着落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我怎么敢说你卑鄙龌龊呢?”

“哦,对,对,对,我最好不要也卑鄙龌龊,绝不。明天……我明天想办法,明天一定想办法,终归会有办法的。”

他这才从自我精神亦自负的精神世界的翱翔中,回到了被金钱左右得同样不免时常犯患得患失的活生生的现实中来……

第十七章:轰轰烈烈与小桥流水

 坐在办公室里忙碌了大半天的游东方突然感到饥饿难忍,他抬头看左边墙角的落地大钟,不知不觉已近下午五时。他站起身来收拾一下公文包,然后锁门下楼,向保安人员简单地叮嘱几句,就钻进碧绿色的奔驰驱车回家。

他在路上缓缓地行驶,脑子里突然臆动了一下,在不远的小餐馆门口停下来,将一份牛肉面填下肚后就径直向城东开去。当游东方出现在紧紧依偎在浣春溪怀抱中的芙蓉林公园时,已是傍晚时分。绿草茵茵、繁花似锦的优雅环境中,依然是游人如织。他踏风而行,登上浸春亭,由城区蜿蜒而出的浣江与浣春江在脚下汇流,形成更急更湍的水势奔流而去。不久前一场罕见的狂风、雷电、暴雨,倾天而下的滔滔激流将河道涤荡得干干净净。

在浸春亭下形成汇流的两条河流,借助水势的铿锵而在优雅自如的意境中,演奏的自然合旋激荡起的阵阵浪花飞溅奏鸣旋律,却在游东方的心里渍下黯然印痕,触景生情的他又勾起了杂志企业集团之梦……

当年,从北京回到浣城的游东方,因为受到中央权威部门和国家相关职能部门领导的鼓励,充满希冀地将杂志业实业集团的探索性的构架从幕后推到了前台:企业家社正式向省相关职能部门递交了申请组建“世纪东方杂志业集团”的杂志告。这份杂志告,是中国期刊单位正式向相关出版管理机关申请组建杂志业集团的第一份杂志告,它的意义和作用,以及价值和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报告本身。

递交上去的杂志告虽然得到省里相关权威部门和职能部门领导的高度重视,却招来一些传统的、主流媒体的非议,特别是由于国家政策方面的瓶颈障碍,迟迟无法得到认可、迟迟不能通过审批。而这一超前的、顺应时代发展先进经营理念却得到了期刊界的广泛认同,在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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