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 第57部分

久而久之，梦幻变成了现实的合理，尽管他们依然还是生活在不尽合理的现实，始于无奈情感的磨砺而磨砺出来的，却是在无奈感情反作用下生成的对于美好情感的美妙感悟和充满诗意的梦境——爱的超越（或超越异性的爱）。她神奇地化作了对于理想的如诗如画如醉如痴如梦如幻的憧憬，正是这样的憧憬在更神奇的神奇中，浸入他们那正在勃发的，为了青春冲动，而欲与激情相伴；为了未来，而欲与理想做爱的风华正茂心田。

因为感恩于这一对钟情男女对于她的钟情，尤其是苏醒梦的钟情和游东方在冥冥之中，意外钟情了她的青春影像。虽然他们在爱之苦旅的中途似乎像是背叛了相互的忠贞不渝，其实恰恰相反，因为任何的钟情都是相对的，因为钟情的男子往往耐不住被赋予了情欲之魔的女子的风骚与充满不尽情欲的诱惑；怀春的女子的芳心无不是随着钟情的男子对她钟情程度的高低或钟情与否而上下波动的。对他们同样钟情的那冥冥之中的命运之神，在后来的岁月中再没有离他们而去。这也便决定了，斗转星移，同样被世俗艳阳光顾，同样被人间炊烟笼罩的两颗同样被世俗的情感伤痛亦被温暖过的心灵，在他们之间虽然似乎像是没有发生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卿卿我我的世俗之举，虽然从表象上说无疑是他们的情感遗憾，但伴随他们那超越卿卿我我，和比卿卿我我更具有超越异性之间情感真谛的情感超越，无疑也是为置身于爱的季节里的男女和没有得到你我曾经的初恋的梦中情人的爱的人们写下了有关男女的情感：不仅仅是只是局限于鱼水之欢和男欢女爱，而更应该在我们的生命进行曲中演奏出超越性别之上的决不是男欢女爱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爱的华彩乐章。因此，我在这里不得不一再称那实在是一种属于人对于人性本身的一次超越尝试的情感——两个相恋中的梦中情人似梦似醒——超越异性之爱本身——亦超越情爱之爱——超越爱情界标的不是爱情胜似爱情的更加美好的情感——你我都应该为那样一种爱而追逐才无愧于高级生灵的生命本义。

这种美好的情感之所以被无形地升华到了一种更无形的境界，无不归功于我们的男女主人公在情感刚刚苏萌的心田里撒下的涌动青春原动力的种子，正是那至纯至贞的种子，经过漫长的耕云播雨，成长为令人羡慕的可以用来代表超越男女之爱本身、超越性别之爱的爱的超越之爱，而在那无形中收获的情感果实也因为美好而日臻于爱的无形，这无形的爱之律动，有形地跃动在游东方多彩人生的旋律上，时而加入到他那雄浑交响的奏鸣中，时而变成他激昂奋进过后精神偶尔倦怠时的箴言般的提醒，而苏醒梦在无形中追随他有形的事业，无形的精神进取之中，无疑已经化作了他们欲创造一个别样的情感境界的一种无形动力，正是这无形的情感动力驱动下的情感精神，成为游东方为了追求理想而拼搏、为了实现理想而与命运抗争的一种宝贵得近乎无形的精神象征。

前面我们提过苏醒梦后来上了上了秀城大学这件事，对于一个祖祖辈辈都生长在大山深处的人，尤其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在那样的年代，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是需要经过怎样的努力才能达到的人生境界呀。说来，那似乎还是在她孩提时代在偶然的一个机会里，让她侥幸在明信片上看到了秀城大学，从那时起，这个地方就让她魂牵梦绕，除了在感情上游东方让她魂牵梦绕之外，她就把人生的追求目标寄托在秀城大学上……当她一旦如愿以偿就再也不想离开了。她是需要经过怎样的努力才能够被留校任教；又是经过怎样的努力才能一步步从助教到讲师再到副教授，乃至成了大学中最年轻的女教授。尽管所授之课几经变化，最后却还是落根于她所热衷的美学，虽然作为一个女人的事业没有游东方的事业那么既有艰难拓荒，又有收获果实，既有起伏跌荡，又有登高远望……

虽然游东方在经历了漫长的情感苦旅之后，突然在中间杀出个田润竹来，而且是影响了她与游东方数年的精神之恋，但却并没有构成伤害他们那被曾几何时的山川秀色赋予的朦胧的初恋情怀，和污染那条仿佛锁定了他们情感宿命的季节小河里翻卷着的浪花——寄予的至纯至贞的爱的源泉。她与他始终还是都无法摆脱那“斩不断，理还乱”带有宿命色彩的情感。那无不是因为，在游东方的追求与梦想中毕竟有苏醒梦的感情付出，就算是他在收获季节有过“移情别恋”的事件发生，她似乎也能够理解。她知道那不像是他的本意，只不过是中年男人，在无法摆脱情欲之魔的困惑而在本能作用下的身不由己。既然他没有忘记她这个曾与他有过近乎相濡以沫情感的“梦着你的梦，醒着你的醒”的醒梦妹妹，她的心里还是觉得美滋滋的。虽然她因为他淡忘了实实在在的她，而移情别恋于她的影像尤其是青春的影像而忧伤过，但她对他给她带来的忧伤与她为他给她带来的欢喜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正如田润竹永远都只能是田润竹，那怕她有苏醒梦的青春影像，但却不能与苏醒梦相提并论是一样的道理。

无论是她或他至少都是为了事业而生，为了理想而活，虽然理想对他们而言总是那么遥远，但他们一直为了拥抱理想而奋斗着，哪怕就算他们根本不能实现未来的远大理想，而只能达到眼前渺小的愿望，但他们都不愿停留在没有拼搏，没有进取的平淡得波澜不惊的现实生活中，虽然哪怕就算是他们那一点点渺小可怜的愿望，也是令人无不为之望而却步无不羡慕得可望而不可及的。既然他们选择了奔向大路与远方，就正如游东方所说的那样：人的理想有多高，路就有多长。既然以追求高远，追求无限为人生最高目标的游东方是一只决不甘于平庸的鹰——哪怕就算是九死一生，他仍然还是在不停地抖动着他那伤痕累累的翅膀；苏醒梦无疑就是一个为飞得更高、更远的九死不悔的鹰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营养补给的人；始终如一为他发出第一声情真意切的喝彩的人；更是忠贞不渝为他抚平创伤的人。与此同时，她也更是一直与他一道紧随其后，追逐着未来的大路、远方赋予的远大理想，甚至常常为了能够感觉正在慢慢接近那样的理想而欣喜若狂……

尽管他们之间表现的感情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比如：苏醒梦像海洋一样宽广的胸怀：如此洁身自好的游东方都不可避免地在事业巅峰时刻被情感的误区所累所误。但现实中的苏醒梦在相当长时间里，一直都只是游东方的梦中情人，或是他们在各自的心目中相互把对方当作终其一生的精神情人，至于她在他心灵深处的情感积淀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或是他对于她那异样的爱埋藏有多深，她并不知道那么多，她只是知道他的心中有她，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都牵挂着他。凭一个女人的敏感直觉，她相信他也一定会牵挂着她，对此，她不单觉得满足，甚至也有她自责的心理或负疚感。因为我们已经说过，她一直等了他许多年，只是他一直与他前妻有着不但令他更令她无法挣脱的牵绊，她已经到了说大不是太大，说小又不算太小的年龄，即便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已经变成精神残废的那个老实巴交——名誉上的未来丈夫，而且她又与他作为同事和一般朋友多年，而他又对她一直是马不停蹄地追，好事者又借游东方与田润竹事件，紧锣密鼓地为他们来回串缀，那形式，犹如众多月下老人急急忙忙赶赴七月初七牛郎织女会似的，而老实巴交本人作为超龄“未婚青年”，在单位上不但人缘奇好，工作也更是兢兢业业，一看就是个踏踏实实的人，加之她在那些日子里，也是整天的精神都被游东方与田润竹事件的阴影笼罩着，使得在平时总像是被神圣使命激励得神情激昂的她，让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她是与其说是整天魂不守舍不如说更像是神魂颠倒了似的。就这样，神情处于被游东方与田润竹事件搅得恍恍惚惚状态下的她，在好心的同事们的串连下，我们的甘愿为了梦想与追逐梦想者涅槃的苏妹妹——那只从大山深处飞出来的火凤凰，从她精神情感的高远天空俯冲下来……

但哪怕就算再多的好心人或好事者串连她，如果不是因为游东方与她的影子结合了，她也不会做出如此违背她性格的事，静下心来的苏醒梦渐渐想明白了，觉得她真的是干了一件很愚蠢的傻事。当时，在心理阴影笼罩下的她其实已经不是很理智，再说了，这样的事叫谁能想明白呢？只是她还是以那属于只有苏醒梦才可能特有的秉赋想明白了。虽然她的所谓想明白并不合乎一般人的常理，但却是剥离了通常的人们用来装饰打扮自己表象的一层层厚皮棉衣，从她的心灵深处，从一个被高尚的灵魂赋予了一个中年女人的真实情感世界传来的，也是穿透人的本能的启迪人的本能情感趋于理性情感的真情道白，她是这样想的：你真的不该怪游东方，他与你的影子结合了最多也就是性嘛，而他不是早就和你的精神结合了吗？作为高级生灵的人，如果没有精神的结合而只有一般性的结合，只能等同于一般低级动物都可以达到的两性结合。他的精神既然属于你的了，你还怪他干什么呢，就像你与其说是爱游东方这个人，还不如说你更爱的是具有高远追求与抱负的人的高贵精神，也就像他爱你并不是爱你的肉身而是更爱你的灵魂或是你的灵魂的灵动，而他拥抱你的时候，或是你在拥抱他那曾几何时的瞬间，不也是同样相互拥抱的是灵魂，而不是肉身吗，如果不是拥抱灵魂的灵动而是拥抱低级的肉身，行尸走肉岂不多多，何必非要有选择地去拥抱呢，而自从你拥抱了他，或是他拥抱了你抑或你们相互拥抱之后，你无不感到你是把你的心灵的净土交付给他了，而且是今生今世非他莫属……

只因为他先移情别恋于你的影子，你才选择了面瓜；只是因为他先投之以木瓜，你才杂志之以桃李的呀。人既然是高级生灵，就应该超越自我的情感与低级需要的情欲的情感的界河，情欲与低级的情感那只能是属于低级生物的需要，而不属于是被精神的情感超越了的人的情感操守，如果你不是坚信这样的信条追求你的低级需要者岂不多多矣。虽然你在耐不住情欲情感的困扰时不止一次心血来潮，但还是都被你的精神信念——没有精神的情感只有肉身的情感无疑等同于低级动物的低级生理需要克服了，只是因为你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游东方与田润竹长期打着你的青春影像名誉而玷污你的名声，但你却不该如此地以恶制恶得如此愚不可及呀。这只能说明你对于精神情感的积淀或修养还有待于提高和完善，不然，在你的精神之恋——你那对美好的精神情感的憧憬，一旦遭遇情欲的情感的撞击的时候，如此的你——以把精神之爱和两性之爱的完美结合作为人生至高追求目标之一的人，岂不也会好端端地在展眼之间沦为情欲情感的奴隶，而不是精神情感加两性情感完美结合的情感的奴隶，如果真能成为那样的奴隶也算是慰你平生追求所愿了。

在你们之间，如果没有两颗相通的灵魂的灵动你们的爱能算什么呢？不管是男人的肉身还是女人的肉身无不都是一样的臭皮囊而已，就让他去爱臭皮囊吧，早晚他在受不了臭皮囊的时候就会复归于他的精神之爱了。没有精神上的游东方还不就是如同一个躯壳的游东方或是僵死的游东方吗，就让臭皮囊去爱躯壳的游东方和僵死的游东方好了，你永远都是为了精神之爱而活的苏醒梦；永远都是以追求精神之爱为你人生的精神支柱，你不但相信苏醒梦永远都属于本色的苏醒梦，你也更相信尤方永远都是精神上的游东方，他是一支鹰，永远往高处飞腾的鹰，虽然今天他已经下降了，但那并不能证明他就没有高飞的渴望了，你一定要爱他，一定要相信他，哪怕他下降得再深，你也不能不爱他，因为也许他太累了，你该体谅他才是，没有与他的精神之爱，你苏醒梦岂不将虚度此生，他如果真的是从心底抛弃了你和对你的精神之恋，他岂不是一个连小丑都不如的徒有虚名的所谓英雄吗。

好事之人告诉苏醒梦，游东方不但找了一个学生辈分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还和她的外貌特征十分近似。当她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她这才觉得自己对于游东方而方，再也不该还像从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女孩了，纵然不完全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人老珠黄，也毕竟是越来越老了，而游东方现在何许人也，那可叫事业有成的大丈夫，正值“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