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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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饭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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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种高级宴会偶尔会引来杀机,她得提防提防。

“你是保全人员?”微眯起眼,他打量着在光点凝聚处的她。

不像,一点都不像,若说她是个公关,或者是炒热气氛的交际花,或许还比较容易让他相信。

乌亮的长发束在满头粉白色的纱花后头,一身低胸又贴身的小礼服,将她纤细又曼妙的体态展现无遗,轻易地将她的美艳呈现在他的眼前……说她是个诱人的妖精也不为过。

“我像吗?”她不由得发噱,开始怀疑他是个醉汉,“能否请你拿出邀请函,让我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受邀的贵宾?”

虽说她不是挺聪明的,但是她向来懂得保护自己。

“我没有带邀请函。”他从来不知道进出自个儿的饭店还需要邀请函。

晁央弦挑眉睐着她,深沉的魅眸直盯着她灵活的眼。

是他坐的角落太暗了,以至于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还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该是前者较有可能吧。他是因为一直被众人团团包围住,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休息,想不到待在阳台也不清静。

更倒霉的是,发现他的人居然还是个女人,看来他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黑暗中,她只看得见一双熠熠发亮的眸仿佛在打量她似的,看得她头皮直发麻,“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很客气了,很拼命地要自己压下脾气了,别逼她发火,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吓坏了里头的嘉宾,更不想让人发现她方才在宴会上头的笑是强挤出来的。

她知道受邀的嘉宾身份皆属名流,所以她很努力地勾勒出最惑人的笑,企图吸引众人的目光,谁知道被她吸引的不是有妇之夫,就是中年以上的男人,她是爱慕虚荣没错,她是挺想要当凤凰的,可问题是她不想当第三者,更不想当供人包养的情妇。

她要的是一张让她下半辈子不虞匮乏的长期饭票,而不是可能在半路上就会跳票的短程旅票。

所以,只要他是这场宴会的嘉宾,她会免费奉送笑容,倘若不是的话,恕她今天的笑容已经送完,下次欲购从速;他若不是受邀的嘉宾,那么她会采取的措施有许多种,譬如说后退一点点,让她可以完全沐浴在大厅里的灿烂灯光下,一旦他稍有动作,她可以马上大声求救。

“这是另类的追求方式吗?”盯着她半晌之后,这是他整理出来的结论。

想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不认为他的人气有那么差,即使身处在黑暗之中,她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是谁。想知道他的名字。说不定只是另一种的求爱招式。

“嗄?”追求?

她追求他?他是从哪一点感觉出来的?

拜托,要她主动追求人,也麻烦先让她看一下脸蛋好吗?至少让她看一下他的穿着打扮,再决定要不要追求。

“我不喜欢女人,你可以走了。”这是他的回答。

虽说她的长相挺不错的,光是映着大厅的灯光就教他微微心动,但……结婚是两年后的事,他没有更改计划或者是提早计划的打算。

“咦?”干吗?现在是怎么着?

他的意思是他是Gay吗?Gay了不起吗?Gay就可以赶她走吗?

想吓她吗?可以再搬出更耸动的名词,Gay已经不稀奇了,吓不了她。

“如果你再不赶紧报上你的名字,那么我会考虑要警卫上来。”敛笑的俏颜仿若覆上一层薄冰,纤纤玉指毫不客气地指向他。

“是吗?”是他猜错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而错怪了她?

不过,眼前的女人挺眼熟的,刚才好像在大厅里满堂跑,穿着一身出自名家设计的小礼服,雪白的颈项上、葱白的长指上无一不是精品,仿佛把所有的家当都穿戴在身上似的交际花。

除去那张脸,这女人的行径不讨他喜欢。挑了挑眉,他也懒得再和她啰嗦,轻摇着手中的水晶杯,打算离开。

“央弦、央弦!”

晁央弦尚未走到阳台的窗门边,蓦地听到大厅里传来叫唤声。

全然没有考虑,他立即转身将连于静搂进怀里,背对着大厅,等待着方才唤他的声音离开。

啐,姐怎么会来?

他也真是糊涂,既是阿梦的宴会,依姐那么爱串门子的人,怎么可能不凑上一脚?

“喂,你在做什么?”她拉扯着。

有没有搞错啊,性骚扰吗?把她搂得这么紧,是以为现在没政府没王法了不成?大厅里有一拖拉库的人,难道他真的不怕她大声呼喊吗?

“别动。”啧,这女人……

倘若不是不想被姐发现,他才不可能拥抱个女人给自己找上麻烦;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碰巧她在身边,他再不愿意也只好凑合一点。

“你这个变态要我别动,我就别动吗?”她不由得拔尖喊着。

难不成他想要对她不轨,她还要配合他吗?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女人,你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叫他变态?她居然把这种形容词套在他身上?“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别让我后头的女人找到我,用不着叫我变态吧!”

“这是你用来行凶的借口吧!”他真以为她会天真地相信吗?

“你!”听着身后的呼叫声随着刺耳的高跟鞋踏地声离开;他仿若触电般的随即甩开她,“托你的福,我不会忘了你的。“

他受够了这个地方,待他去跟阿梦打个招呼后,他就要赶紧离开了,免得碰上一屋子的疯女人把他搞得心力交瘁。

然而,他才转身……

“啊——”

尖锐的声音让晁央弦蓦然止步,怒目瞪视着身后的女人。

“又怎么了?”

嫌他话说得不清楚不成?

她这么尖叫,莫非是要把大厅里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不成?他好不容易躲过姐的奇+shu网收集整理追赶,被她这么一吼,怕姐待会儿还不回头吗?

“我的衣服……”她直瞪着被泼上酒的裙,猛地又狠狠地瞪上他慵懒却又看不真切的脸,“我不管,是你泼我的,你要赔我一件一模一样的.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天啊,是酒渍耶!

这是她好不容易跟亚莲坑来的,就这么一千零一件的名牌小礼服,一瞬间就让他给弄脏了,她的心在淌血啊!

“赔你就赔你,多少?”

他冷凛着俊脸。

女人……不都是这么小家子气来着?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也要喊得哭天抢地,活像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连于静看着他从皮夹里抽出许多张千元大钞,眼尖地发现他的皮夹里还有几张刺眼的金卡,还有几张活像是白金卡的玩意儿,她不由得更火。“不好意思,这是名家特地为我设计的,只有这么一千零一件,没有标价的,想知道怎么赔我,你干脆打电话去找大师问个清楚。”

有钱了不起啊?想拿钱砸她?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她是爱钱,她是见钱眼开,可要她拿,也得拿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更要拿得舒服拿得爽快,她才会动手拿。

拿钱压她……哼,他最好别让她在某日成为某位巨商名流的妻子,到时候她就可以畅快地报这么一箭之仇了,换她拿钱砸他,非要他跪在地上跟她赔不是不可。要他千万别小看女人,因为或许女人有一天会成为他顶头上司的妻子!

晁央弦挑起眉,吁出一口气,冷眸显得寒鸷。“那你说,你现在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一件事情?要现金、刷卡,还是支票?”

说来说去,为的不就是要赔偿?

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他看多了,可还没看过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你当我是什么?”这男人的口气可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好像是她存心跟他打劫似的,“你现在是用钱砸我吗?有钱了不起啊?难道你只会用钱来衡量价值吗?可笑!”

可恶,这天底下就是这么不公平,就是有这种男人,天生衔着金汤匙出生就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甚至还把她给瞧扁了。

气死她了,倘若她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话,她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让他欺负,甚至恨不能马上掏出金卡砸死他!

她发誓,在她的有生之年内,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富有,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她绝对要脱离贫穷一族,她绝对不要再让别人瞧不起她,甚至以为她是蓄意打劫的。

“总比有人没钱却满嘴假道学好。”他冷哼着。

她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他很想知道倘若她知道他是谁的话,还会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谁假道学?”她不由得吼得更大声。

粉脸不自觉地微微添上嫣红。是……是又怎么样?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简单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得一定要承认吗?

她又不是傻子。

“谁呢?”他冷笑着,微微地俯近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身上的名牌是骗不了人的,身份地位更是不同凡人,而你呢?”

十个女人里头有八个爱慕虚荣,其中有一个尚未出生,而另一个刚过世。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气得浑身发颤。

这个浑蛋,自以为是的暴发户,不要让她逮到机会,不然她就整死他。

“你说呢?”看她愈是发怒,他心底愈是扬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你……”她正要怒吼,却突地见到他的背后闪出一抹人影,不由得拔尖叫着:“姐夫!”呜呜……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在想到底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原来是……“央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阿梦?”

“姐夫?”

连于静挑起眉睇着钟离梦,再睇向侧身的晁央弦。只见他正侧着身子,大厅的灯光够亮,把他整个侧脸照射得十分清楚,很像杂志上的一张脸……

姐夫说的央弦,不会是锐岩集团的晁央弦吧?

第三章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是亚莲的妹妹。”新房里传来晁央弦半是暗嘲半是明讽的微哑嗓音。

“我才奇怪你怎么会跟她起冲突。”瘫在沙发里,钟离梦发誓绝对不结第二次婚,“一会儿没见到你的人,却没想到向来懒得搭理女人的你,居然和于静吼了起来,让我以为是谁够胆在我的喜宴上头争吵。”

挑起眉睇他一眼,他又舒服地窝进老婆的怀里,慰劳自己一整天来的辛苦。

“我们没有争吵,只是我不小心在她身上洒上了一点酒。”他欣赏的女人不多,一直让钟离梦追着跑的连亚莲是惟一的一个;基于她的立场,他用词遣字会挑些较好听的。

“没关系,反正喜宴已经结束,我要她换回轻便的衣服,小礼服我再差饭店的人送洗就好。”

连亚莲轻推着钟离梦几乎是压在她身上的身子。

“这笔账算我的,毕竟是我弄脏了她的衣服。”睇着小夫妻两人恩爱的模样,他自然不会多作停留,“吩咐下去就好,下头的人知道怎么处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连亚莲赶忙道:“央弦,你要不要等一下?我要于静跟你道歉。”

唉,他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实情。于静的个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因为她又开始耍脾气,要不然依央弦不近女人的性情,怎么会与她杠上?

“她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他微微勾笑地道,轻轻掩门,“再见。”

见他离开,钟离梦随即趴上她的身躯,放肆地挑诱,“老婆,接下来,总算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了。”

“看来于静想接近央弦很困难。”

“那不关我们的事。”他亲吻着她粉嫩的唇。

“可是我很担心于静。”连亚莲微蹙起眉,唇上的轻触显得有些敷衍。

钟离梦不悦地挑起眉瞪着她,“亚莲,我很高兴今天因为于静的关系而没有人闹新房,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她的事?”

“可是我担心她的脾气会惹事啊!”她扁起唇,有着撒娇的意味。

“那你怎么不但心我的脾气会发作?”有本事担心别人倒不如先担心他,惹得他不快,可有得她瞧。

“阿梦。”

“嗯?”带着醇郁的酒气,他缓缓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如愿以偿地摸索着她诱人的身体。

连亚莲轻笑着,羞涩地任由他摸索,倏地——

“姐、姐;开门啊!”

阵阵敲门声霎时打断了房内的交颈鸳鸯,钟离梦没好气地瞪着门板,紧抿着嘴忍住骂人的欲望。

连亚莲抱歉地看着他,忙不迭地起身开门,对上一脸焦急的连于静。“怎么了?”

“姐,这一间饭店也是锐岩集团的?”她瞪大了水眸。

“是啊。”就为了问这一件事吗?“怎么了?”

“姐……”她喃喃自语了半响,才又突道:“姐,可以给我他的电话吗?不需要经过任何人转接,直接就可以找到他的人,或者是……”

“你干脆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如何?”房里头的钟离梦不耐地吼着。

“阿梦。”连亚莲为难地回头睇着他。

反倒是连于静一愣,随即雀跃地道:“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对嘛,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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