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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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的情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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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小仙女。

“小公主”?“小仙女”?她的脸沈了下来,她痛恨这些字眼,而她也绝不再是小公主、小仙女。她脱下这套洋装,改换一发黑色丝质晚礼服,衣服后面镂空,露出她整个粉颈、背脊,她故意将秀发绾起来,她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成熟、性感,具风韵的真正女人。

她特意喷洒香水,让撩人的香水味洋溢她的娇胴。她满意地看着镜中反射的自己之后她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曾几何时,这样的日子里,她竟变得习惯等仇尘刚回来。

今夜,十二点不到,仇尘刚就回来了。他一入门,夜蝶双眸便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瞧。

身着晚礼服的夜蝶,拥有的是高贵、娇媚……令人无以言喻的气质,仇尘刚不禁讚叹。“妳真是个大美人!”

“谢谢你的讚美。”她表面上不为所动,其实心里暖烘烘的。“我花了你不少钱,把那些衣服全买了,谢谢你送的衣服,你──不会介意吧?”她佯装心高气傲的口吻。“而且我觉得那些衣服还不够让我搭配呢!”

“当然不会。”仇尘刚毫不在乎。“妳甚至可以买齐春、夏、秋、冬的各式服装。”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跳起来惊觉仇尘刚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你在看什么?”她困窘地以双手遮住肚子。

“妳披被单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体形,现在妳换上衣服,我可以仔细瞧瞧,也许妳怀孕了。”

“怀孕?”夜蝶仿若遭雷劈般动弹不得,半晌,她轻声细语道:“你在开玩笑吧!”老天!她要疯了!

“这么严肃的事怎能开玩笑?男女之间发生这种“行为”,是很容易有小孩的,妳年纪尚小,还搞不清楚状况,或许要一、两个月后,妳才会有一些明显的变化……所以,妳必须留下来……”

接下来仇尘刚再说些什么,夜蝶都听不进去,她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承受了一个青天霹雳的致命打击。

她可能怀孕,当一位年经的未婚蚂妈……这种骇人的事实,居然抵不过她脑海中,更令她泣血蚀骨的另一个讯息──

原来仇尘刚会“收留”她,完全是因为她可能怀孕?他要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她?

不对!她干么在乎他要不要她?可是……她一直是人家都不要的小女孩,她原本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因为关心她,才“囚禁”她,对他所做的事向她“负责”,所以他才会一直对她很好……而这一切的“真相”──竟都是为了小孩?

她一直承受刺激、接受打击,还是小女孩的她,忍不住让泪水潸潸滑下她的面颊。

“妳怎么了?”仇尘刚实在搞不懂她阴晴不定的个性。

“你是因为怕我已怀孕才收留我,是不?”夜蝶兇巴巴大叫。“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小孩,我也会自己处理──”她推开他往房间跑,锁上门后扑倒在床上哀嚎痛哭。

站在房门外的仇尘刚,却黯然神伤。

如果他不去注意她腹中是否有小孩,只怕,他对她──

生理的慾望,会越来越强烈。

这是令他很震惊,又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想不透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同情或……

※※※

老实说,夜蝶的心底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企盼、盼望坚基叔叔、婶婶,还有王裕元,会急切地寻找她,然后接她回家团聚,她还能嫁给王裕元……

那一天夜蝶哭了一整夜后,彷彿变了一个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死气沈沈,对任何事都置若罔闻。她总是向窗外看,心中只有期待的念头。

她没有再与仇尘刚说过半句话,之前他们或许还会在夜晚见面时,彼此讥剌几句,而如今夜蝶有意避开他,只要他回来,她一定关在房里睡觉,睡到白天他出门以后。所以她整整近两个星期,不曾与他碰过面。

白天,她就躺在床上,双手抱住肚子,不知喃喃自语什么。

破天荒地,她今天没有早早入睡,在客厅等仇尘刚回来,她无心地执起野姜花在手中把玩。

仇尘刚进门,就是见到这副景象。这些日子来,他还是每天送她一把野姜花,她能明白他想对她表达的话吗?

她的面容很冷漠,淡淡地对他道:“你知道,我已在这里住一个月了吗?我明白你担心我肚中有你的小孩,所以才收留我,限制我的行动。现在我可以笃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怀──孕,你──”她倏地起身。“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仇尘刚一语不发,但大眼却呈现咄咄逼人的可怕气势,慢慢陈述他发现的事实。

“妳根本无处可去,因为妳根本没有人要。”

“你──胡说!”她叫嚷。“胡说──”

“我没有胡说。”他走向书房,拉开抽屉,取出一大叠报纸,狠心地撤向她。“这wωw奇Qisuu書网整整一个月,我每天收集不同家的报纸,留意有没有人刊登“寻人启事”,寻找一位十六岁的美丽女孩──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早出晚归吗?我为了妳跑遍全台北市的警察局,询问有没有人报案寻找失踪的女儿,我甚至查看失踪人口的长相、年龄,试着蒐寻有关于妳的任何线索,可惜,我一无所获。”他单刀直入道。“所以我判断妳根本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所以妳的父母亲一直对妳的行踪不闻不问,几乎不管妳的死活──”

他最后一句话更恶毒,像利刃刺进夜蝶的心脏,“妳最好接受现实,妳一无所有,只有妳自己──”

“够了!”她双眸迸出一道泪水。“为什么你一定要拆穿这一切,让我绝望?”

她哭得淅沥哗啦。“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又转身想逃,可惜仇尘刚挡住了她的路。

“不准再逃,妳一定要面对这个事实──”他抓住她,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道:“没有人要妳,目前这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做妳的依靠──”依靠?他竟这么说?

“不!你只在乎我是否怀孕。”她哭嚷道。“只有孩子才是你的责任──”

“没有妳又怎么会有孩子?”他言中有意道。“妳才是我的责任!这已不是妳有没有怀孕的问题,而且──”他目光一闪,随即岔开话题。“坏男人只会对妳不理不睬,让妳自生自灭。那一夜,我确实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玷污了妳,而这一个月以来

,我们朝夕相处,妳溅该明白──我并不坏,我对妳并没有恶心,妳可以信任我──”

“信任?”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楚楚可怜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看起来很兇蛮、跋扈的男人。

她心底清楚他并没有说谎,其实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是属于“面恶心善”型的人。

仇尘刚任她哭到泪干、心平静,已是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深夜时分,在饭店静悄悄的环境中,这两个人的心,却是波涛汹湧。

而她,必须选择面对残酷的命运安排。

“妳──”仇尘刚认真问道:“妳叫什么名字?”

“我──”沈默半晌后,她老实回答。“我叫夜蝶。”

“夜蝶?”他细细咀嚼这名字的涵义──在黑暗中,展翅飞翔的蝴蝶。他──则必须要让这只蝴蝶,见到黑暗中的曙光。“很美的名字!”他抿嘴道。“妳姓什么?”

“我可以不说吗?”她看着他。“请你让我保留我的姓氏,好吗?”

“好吧!”他摆摆手应允,毕竟,这傲气腾腾的千金大小姐,肯说出芳名,已是很大程度的让步了。

他又再进一步询问──

“夜蝶,为什么妳会三更半夜,只着性感睡衣,赤足在外撸У矗俊逼涫邓恢弊钤谝庹飧鑫侍狻

“我……”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愁眉深锁好一会儿,故意挑衅道:“你猜?看你是否能猜得到!”

他睁大眼看着夜蝶,以乎觉得这样的谈话很有趣。“好吧!如果真要我猜的话,我就说出我的揣测──妳的父母遗弃了妳,同时妳的男人也抛弃妳,甚至把妳赶出房子外,不给妳任何保暖的衣物,想活活冻死妳──”

夜蝶的脸色大变,全身禁不住颤抖,那一夜受冻受惊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她的心底在抽搐,没想到他竟真的猜中事实!

“夜蝶──”仇尘刚相信自己猜的离事实不远,他湧上前所未有的愤怒,是谁这么狠心,她还是小女孩啊!

“很可笑,是不是?”她面无表情道。“我的未婚夫不要我,因为嫌我清纯得不解男女之事,我的叔叔也不要我,因为我拒绝被他们利用,所以他们把我一脚踹开──”她痛苦地将脸埋进双手中。“他们对我咒骂,希望我离开后成为男人的情妇,遭

受家族的“诅咒”,然后死于非命……”她用力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切尽如他们所愿,我遇见了你……我会有报应──”她倏地抓住仇尘刚的手。“我不愿真的堕落,我求你,放我走吧!”

“住口!”他潜藏的怨恨不平完全爆发,仇尘刚脑海中掠过往事──他的爱人席谷雪屈服于女人的命运,不敢离开她的丈夫,所以发生了悲剧……

“女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任男人随意安排,女人也可以控制男人,将男人当奴隶使唤,让男人向妳摇尾乞怜──”他狂嚷。“妳明白吗?”

夜蝶则一脸惊愕,手足无措,她完全不懂。

他狂乱地走到桌子旁,将插满花瓶的野姜花取出来,疯狂地将花撤在夜蝶身上,盯住她叫嚷。“我为什么一直送妳野姜花?野姜花的花语是什么,妳知道吗?”

夜蝶摇头。

“野姜花的花语是──无聊。”他一语双关道。“我一直试着提醒妳,妳深受“诅咒”之事,我完全不以为然,这个“诅咒”,其实无聊至极,荒诞不经。”

“为什么?”她小声道。

“女人若不能主宰自己生命,就注定失败,女人必须掌握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包括情慾,世人以男人的道德标准来压制女人,才是最不人道的。男人可以朝三暮四、寻花问柳,女人为何就必须从一而终?妳若是做情妇,又何错之有?凭什么受诅咒?受报应?”

夜蝶惊讶仇尘刚这一番脱于常轨的言论。

仇尘刚目光炯然,心底浮现了席谷雪的倩影。“也许当情妇的女人比当妻子的人幸福。至少情妇能随时选泽变换她想要的男人,甚至只是床伴。情妇较不受道德规范的约束,只要厌倦她的男人,就又可以接受另外一位更好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能控制介入她生命的每一个男人,又何乐而不为?”

“妳必须明白男人可怕的天性,绝对不能只想倚靠男人,更不能相信婚姻,太多男人对妻子吝于付出爱,其至对妻子只有暴力、使唤,而为人妻者只有默默忍受。可是丈夫对外面的情妇,却是搂在怀中疼爱,仔细想想吧!婚姻对女人而言如果是束缚,女人又何必受限于这个制度,而痛苦一生?”

他,为何要告诉她这些?夜蝶迷惘了。

他是男人,为何会替女人说话?

他难道懂得女人的苦与恨?

这样的男人……夜蝶莫名地对他另眼看待!

“可是……”她艰涩道。“当情妇本来就伤风败俗,我不能允许我自己……”她道不出任何话了。

“错了!”他虽注视着夜蝶,却觉得时光彷彿倒流;是那毛头小子,对他的情人席谷雪在说话。完全相同的话,时隔十四年,再对一个小女孩重复。“我希望妳明白,在男人的心中,妻子比情妇还不如!男人喜爱追求新鲜、刺激,对唾手可得的幸福反而不屑一顾,女人一定要靠自己站起来,走出忠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他回想着当时他对席谷雪说的话:我爱妳,谷雪。和我一起私奔吧!我要带妳逃离妳的丈夫,妳跟着我,再也不用担心被妳丈夫拳打脚踢……

不!不是!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席谷雪,而是一个纯洁的小女孩,大眼中充满慌乱,似懂非懂,偏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纯是最诱人的。

仇尘刚彷如大梦初醒,回神过来,沈默了。

“你……”她咬住下唇,带着悲伤的语气道:“你是要我成为一名情妇?成为男人眼中的荡妇?如此我就没有名誉及尊严了。”

他吁一口气,正经道:“妳认为“贞节牌坊”比妳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更有价值吗?我只是认为──”他盯着夜蝶续道:“如果,妳真的注定是当情妇的命,就应该抛弃“诅咒”对妳的影响,如同野姜花的花语“无聊”般,将“诅咒”视为无稽之谈,从今后下定决心做个令所有男人都拜倒裙下的情妇,把所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间──记住!这是妳的命运,妳没有堕落,更用不着抗拒、不服,甚至心生怨恨。”

他抛下最后一句话。“命运如果真的对妳残酷,妳为何不相对的反扑回去?”他起身握住门把。“好好的想一想,就看妳怎么做了!”然后关上门离去。

夜蝶陷入前所未有的沈思中……

她的命运从这一刻起,由自己掌握。

她会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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