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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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情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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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邵序廷蓄意想将他逼上绝路嘛!不仅封锁了所有水路,就连瓦赤凯沿岸,亦加派人手严加戒备,防他入侵。

但防得了君子却防不了小人,靡波庆幸自己曾在这儿待上月余,贪生怕死的他在未雨绸缪心理下,当时即在这深山临海处暗中命人挖了个地道可直达海域,以利逃命!只是想不到今天,他却是利用这途径潜入瓦国,暂时藏身。

“靡波?”看不见的人,耳力尤其敏锐,蔻儿当下就听了出来!蔻儿霎时心绪起伏,阵阵惊沭涌上心头,放在序廷腰间的小手,不自觉地紧缩了起来!

这人当真阴魂不散!

序廷当然也听出来了,这种人即使烧成了灰,他也忘下了。

“你居然还敢现身?”在序廷黝暗睫眉下,闪著点点火光。

“怎么不敢,咱们一对一,我胜算的筹码可不比你少。”靡波也没想过会倒楣的在这儿遇上序廷,但既然遇上了他也不想逃避,不是他武功突然增强了,而是他霍然想起身上尚有样可自保的宝贝——九步千毒丝。

顾名思义,它乃一种急喷出即成丝网状扩散的毒丝,因其九步之内无人能逃,故以九步命名。

它为天竺之毒王,无色,无味……更甚者,它无解!

“好,我接受你的单挑。”序廷淡漠地说,神情却飒爽清朗,自信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表徵。

“不,不可以!他这个人阴险狡狯更擅长用毒,你防不了他的。”蔻儿登时心慌意乱,挥著双手想将他唤回身边。

她这异样的举动引起了靡波的注目,“你的女人瞎了?”

“要你管!廷,别理他,我们去叫人来。”蔻儿好没安全感,深深扣在心底的惊骇愈来愈浓。

“啧,啧,啧,还真可惜,好好的一双美眸,居然看不见!”靡波邪气的笑著,“告诉你,你的男人活不过今天了,若你愿意跟著我,我可以不计较你是个被人用过的瞎——”

“够了!”

序廷紧抿起唇,硬是逼出这充满阴霾的两字。下一秒即在靡波毫无预警的情形下狠狠勾上他的下颔,顿时靡波嘴角淌下浓浓血水!

“邵——序——廷——”靡波以手背抹去血迹,眼露凶光!

忍耐!再忍一会儿,靡波压抑著自己的性子,他不能这时候就使出九步千毒丝,因为此时正值逆风方向,他这一动手是很危险的,说不定会波及自己!

“你若再出言不逊、口不择言,接下来所受到的教训可不只是这些。”他呼吸紧缩,寒光进射的眼眸直逼向靡波,一波波怒潮已袭上他心,他竟敢对蔻儿有非份之想,还以污浊的言语伤地!

“序廷,别接近他!”

蔻儿将他拉近身,序廷不清楚,但她可是清楚的很,天竺人向来多身藏剧毒御敌,当初他占领瓦赤凯的那阵子,她就不只一次看见他以毒物教训那些反叛他的瓦国族人。

老天,求求祢,让我重见光明吧!我必须看得见,才能帮助序廷,就算帮不了他,也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玉蔻,你眼瞎了就到一旁凉快去,少在这儿给我多话。”靡波愠恼地僵住脸,出声恫吓道。

这丫头片子净是扯他後腿,当真不能留。

“蔻儿,你暂时离开这儿,你眼睛不方便,拳脚是不长眼的,我怕会不小心伤到你。”序廷倾身,在她耳畔低语。

“序廷,他身上一定有毒,我不走!”蔻儿喊道。其胸口莫名涌上一股沸腾紧张的情绪。

“就因为知道他身上暗藏毒物,我才要你先离开。”

“你不懂,天竺人是制毒的始祖,不是你能应付的。”她悲切地疾呼,蓦地,她噤了口,眼前朦胧胧的光影渐渐扩散开来,她似乎已能看到些黑影!

难道上天已听见了她的呼喊祷告,霎时眼中涌现出感动的泪光,泪雨交织在喜悦中。

她趁他们两人不注意时赶紧敛去泪,暂时不愿被发现,如此一来,她就可趁靡波对她无所防备之际对付他。

“蔻儿,你放心,我乃九命怪猫,死不掉的。”

他这辈子出生入死、深入虎穴了多少趟,早就死过了上千回,他不会将这宝贵的性命结束在靡波手上。

“九命怪猫!今天你遇上我靡波可就变成了猫哭耗子了,哈……”正如玉蔻所说,他乃天竺数一数二的用毒高手,身上又有万毒之首九步千毒丝,他根本用不著怕邵序廷。

“那你岂不就是那只又可怜又笨的耗子?”他笑若春风,一脸寻衅。

“邵序廷!你敢说我是……”

“一只又脏又臭的耗子。”序廷目光冷煞,非常大声的重复一次。

“你找死!”

浓灼的呼吸声自靡波鼻间喷出,他全身像布满风暴狂肆,立即抽出身上毒镖如狂风骤雨般纷纷掷向序廷;他独独保留下九步千毒丝,其余毒物全都在气愤中一古脑儿散出!

序廷则单手护著蔻儿,一手聚集内力至掌心,发出凶猛的掌风,将一干毒镖毒液,全部逼退得远远的!一时间狂卷落叶、黄沙奔腾!

靡波颤然一悸,被序廷那不明所以的气魄威力惊退至一旁,稍梢收敛起跋扈德行,全身上下有股微怵不安的颤动!

蔻儿不动声色的站在序廷背後,她眯起眼细细打量起眼前那粗壮的背脊、藏青色的衣衫,继而眺向靡波那张愤慨扭曲的脸孔,和四周相对静谧的山水。

朦朦胧胧,渺渺茫茫……

眸光所及处虽不是很清晰,但已经够了,已经够她对付靡波了。

序廷语气冷冽的说:“还有吗?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瞧瞧我身上这把正义的剑,敌不敌得过你邪恶的毒!”他猛然将剑一抽,剑已出鞘,他势必不会放涡靡波。

“靡波,你束手就缚吧!”蔻儿趁说话的空档,往前跨了一步,假意被地上的尖石给绊了下!“哎哟!”

她故意表现成动作笨拙,就是要靡波疏忽於她。

“小心!”序廷紧张的上前搀扶,还好她没摔著。

“邵序廷,即使你武艺再高强,带著这么个累赘,你不嫌麻烦吗?甚至於你会因为她而失手。”

他放大声浪,就是要让蔻儿自惭形秽好自动离开序廷身边,这么他就有机会将她给逮住,到时候任他怎么逼序廷他都得答应,哈,这种感觉真过瘾!

“住口!”序廷大喝。

“找想……我是该走了,不能连累你。”蔻儿沉闷的回答。

“我不嫌你,是怕伤了你呀!”她那自责的神情深深剌疼了他的心;对靡波他心中更激起一股史无前例的怒火。

执剑的手因压抑而隐隐颤抖著,当他再看上靡波那张自得歪斜的脸时,再也克制不下泛滥的怒潮,举剑的手撩起杀意既很又准的直逼向靡波的脸。

靡波纵身一跃,却因速度太缓逃避不及,左侧脸已被序廷划上一条深深的血痕!他勃然大怒,“你竟毁了我的脸,邵序廷,找跟你拚了!”

俊俏的脸蛋可是靡波向来引以自豪的优点,这下却被人给毁了,他能不气毙、气疯了吗?

顷刻间,他自腰际拔出一银色铁罐,这里面就是著名的九步千毒丝!

躲在一旁的蔻儿,就在他愤恨的脸色发青的当儿,已偷偷拿出她心爱的弹弓,并从地上拾起一颗靡波方才乱击而出的毒球,悄悄地对准他……

瞳仁对焦虽不是很准确,但她有信心,一定会正中“镖靶”。

趁著靡波按下银色铁罐的前一刻,蔻儿手中的毒球已飞离弹弓,狠狠刺进了他的手臂!

“啊!”刺痛感窜逼全身,靡波的手一松,银色铁罐倏然掉落在地,蔻儿立即奔向序廷拥著他趴下翻离靡波的身边。

“廷,快逃!”

九步千毒丝的按钮撞到地面,蓦然之间,散射出一阵丝网花,由於其开口是对著靡波,於是那片丝网立即将他当头罩下!他在错愕之中,更来不及哀嚎,已被那丝网层层包围。

从今以後,这做恶多端、做茧自缚的贼子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蔻儿!”序廷唇角抹笑,紧紧攫住她的肩,他兴奋的不是靡波罪有应得,而是她……她居然看得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抓得我好疼哟!”蔻儿揉著发麻的双肩,却笑的绚烂;她终於得手了,终於出现了奇迹!

“抱歉,蔻儿,我因为太兴奋了!”序廷霍地放开手又问,“你什么时候能看见的,为什么瞒著我?”

她以柔情的目光看向序廷,笑容里揉合著无限情意,“刚刚,就是刚才,靡波欲对你下利的刹那,我突然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叨,也许是天意吧!他活该自食恶果。”

“蔻儿!”他情不自禁地攫夺住她红潋潋的唇瓣,激起了前所未有的一阵心神荡漾;执起她的纤纤素手,他在她唇畔呢喃著,“你原谅我了,你终於不再因恨我而自闭心灵和双眼。”

“别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身上,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他温暖的气息轻轻荡在她耳畔,蔻儿禁不住打了记哆嗦,几乎完全溶化在这份载浮载沉的激情中。

“那么现在的你呢?关不关我的事?跟不跟我一辈子?”他声音变得浓浊,十分在意地接下来的答案。

“跟你一辈子,那我不是得离开瓦赤凯,离开父王吗?”

她陡地心生不舍,虽说早已决定跟著他天涯海角,但亲情的牵绊却使她退了步,她当真舍不得离开父王,还有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

“舍不得,何不带著他,我不介意多个人陪嫁。”他饶富笑意道,表情诡谲。

“去你的,我父王可是个大男人。”她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要不带他一块回中土,我会当他是亲生父亲般孝敬他的,你说好不好?”玉王仁慈和蔼,序廷可欣赏极了这位“准岳父”。

“我说好有什么用,父王那儿一定谈不拢的啦!”用膝盖想也知道,向来勤政爱民的父王怎会丢下臣民於不顾,到中土享乐去。再说他去了,瓦赤凯可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自有方法。”

序廷挑起单眉,眨了眨眼,少见的顽皮神采,也在他一向正经的脸上泛开。

尾声

在瓦赤凯岸口,挤满了大小船只,上头红灯高举、喜气洋洋。

原来序廷上告京师,将此次战役的成功全归属於瓦赤凯的玉王与玉蔻公主。皇上登时龙心大悦,并下令序廷代表大唐与瓦赤凯缔结联盟国,更赐予罕见少有的名贵玉簪珠帘、玛瑙翡翠给玉蔻公主,言明希望能联姻结盟。

皇帝都已经开金口说了,玉王哪有拂逆的道理,反正序廷与蔻儿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合该早就成全这桩喜事了。

因此今天,序廷以封远侯的身份前往瓦赤国迎娶蔻儿,随行的大小船舰上全是同他出生入死的袍泽弟兄们,他们一个个心存祝福,自愿前来参加迎娶的阵容。

然,序廷接上船的人除了蔻儿外,当真多了…个陪嫁——玉王!

“你是怎么办到的?”进入船舱的洞房内,好奇的蔻儿忍俊不住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到的?”他还装蒜!

“就是父王嘛!他是怎么想通要跟我去中土的?”一时心急的蔻儿,压根没注意到序廷眼中的戏谑神情。

“我不是告诉你我自有办法吗?”他又卖起关子来了。

“邵——序——廷——你还不说!”蔻儿有点儿按捺不住了,想不到男人也有那么皮的?

“好好,我说,别气了娘子,瞧你鱼尾纹都加深了。”他依然不收敛,还一个劲儿的消磨著她的耐性。

“我才十六,哪来的鱼角纹,才不像你已二十来岁的人了还一肚子的坏水,欺负人嘛!”蓦地,她含娇带媚的一笑,“相公,找今天非常不舒服耶,想一个人休息,你到隔壁舱房去睡好吗?”

敢情她新婚之夜就想来这招驱夫术!这对向往这天来临已久的序廷来说,怎么可能嘛!

“你想威胁我?”他可不信这套,一睑兴味。

“我哪敢威胁你,是你欺负我耶!我想回瓦赤凯了,不要跟你去中原了,我要察尼鲁为我出气,你等著瞧好了。”

蔻儿故意提及这位从小的青梅竹马,试图撩起序廷的醋劲儿。

“察尼鲁!”意想不到的是,序廷竞含笑摇摇头,“他现在很忙,可没空呢!”

“忙!怎么会?”他虽身为护困统领,但也不可能忙得帮她出气的时间也没有吧!“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了,所以才想出这套推托之词?”

序廷挑眉,摇摇食指,“你说…国之君能不忙吗?此时此刻的他正浸淫在选妃的乐趣中,无暇顾及你。”

事实上当序廷与察尼鲁头一回打照面时,他那副保护蔻儿无微不至的尽心,让序廷猜不出这是出自於“忠主”,还是含带另一份含意?

然由察尼鲁望著蔻儿那深邃多情的眼光时,同样身为男人的序廷明了了一切,他的确对蔻儿有著一份情意,

察尼鲁外表不俗、器宇非凡,对序廷来说的确是个强劲的对争,当然序廷更欣赏他那份英勇气质与护国的忠心。

在玉王被掳的那段日子,曾天霸曾亲口告诉他,察尼鲁不只一次想冒险犯难救出玉王,但多被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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