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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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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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一双玉手捶打着李从望的胸膛,粉脸涨得通红通红,颤声柔气的就是不肯作罢。
    李从望哪还有半分英武之气,把青青一手搂过,如贼一般的目光却看向低头不语的林南,陪着小心道:“林南,都是我的错,你别不理我,要打要骂尽管冲我来。”
    林南冷哼一声,把头撇过去。
    吕布趋势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刹时,林南一声惊呼,顿时面无人色,急急道:“李公子,借你马一用!”不等从人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奔出去。
    ……
    柴房门口,李英杰看了看日头,心中火急火燎。
    高相爷不点头,禁卫军不敢妄动,时间一点点流逝,万一那人有个三长两短……李英杰不敢再往下深想,愁眉越蹙越深。
    何刚灵机一动,道:“相爷,你看这样好不好?派府中管事,护院仔细的找一找,各处守夜的婆子叫过来盘问盘问。我让兄弟们守在此处,若有可疑之处,再派人过去,您看……”
    李英杰眼前一亮。禁卫军不能动,相府之人自个查探查探总无大碍。
    他忙恭身道:“相爷,此事事关重大,请相爷通融通融。他日,本侯必定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话说到此,里子,面子都给足了,高则诚方才缓了脸色,朝身后之人挥挥手。
    高博,高华二人会意,上前一步,恭身听老爷吩咐几句话,带着一干人迅速离去。
    李英杰见高相点头,长出口气。只这口气尚未完全叹出,便有一小厮模样的人跑上前道:“相爷,有个守夜的婆子说有事要回!”
    李英杰心下一喜,还未来得及说话,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相爷,朱姨娘想求见!”
    ……
    离柴房五十米开外的屋顶上,齐进,强子静静的趴在瓦砾上,俯首便将百米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趴了半天,谁也没有说话!
    强子垂首敛目半晌,随即又抬了抬头望向柴房处。几十条身影整齐的聚在一处,即便掩去了浑身的气势,又隔得这般远,他依稀能感觉到强劲的习武之人的气息。
    “齐爷,怎么会这么多禁卫军,咱们该如何是好?”
    齐进显然未料到一大早的,高府里头居然涌进了这么多人,且齐聚一处,都在找林西姑娘。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入高相爷挺拔的身形,心中的忍耐与疑虑已澎湃到了极点。
    强子得不到回应,压低了声又道:“齐爷,会不会是因为公子的缘故,所以才……”
    齐进眉心一动,胸口怦怦直跳。
    “胡说什么?”
    强子眼一瞄远处道:“这个阵杖,不像是小事啊!齐爷,快想办法。”
    齐进手心中涌出汗意,咬了咬牙道:“先找到林西姑娘再说!”
    “齐爷,高府的管事,护院都在院里寻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找?”
    齐进略一思索,道:“刚子和二丫不知道进府了没有?实在不行,咱们扮作小厮,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寻。”
    强子朝齐进伸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先找个无人的地方落脚,敲晕两个下人换了衣裳才行!”
    齐进长长叹息一声:“那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惹了什么祸,居然连禁卫军都出动了,真真是……”
    “齐爷,你看,有动静!”
    强子不等他说完,手一指。只见几十人的队伍突然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齐进惊得浑身冷汗直冒,心中骂了一声娘,低声惨号道:“要坏事!”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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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回 往事如烟

“林西,林西!”
    荷花见床上的人没应声,忙上前推了一把。
    林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荷花!”
    荷花一听声音比那猫还小,便知不对,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急道:“又烧上了,这可怎么办?”
    林西嘶哑着声道:“疼!”
    “你忍一忍,这包袱里哪个瓶子是治外伤的,我来帮你擦。”
    “包袱给我,我来找……是这瓶,轻点擦,我怕疼!”
    荷花掀了被子,轻叹道:“亏得昨儿夜里,我帮你用清水洗过一回,还能看,若不然……对了,我与你说,外头来了许多禁卫军,都在找你。”
    冰凉的液体抚在滚烫的肌肤上,林西舒服的叹了口气,低低道:“为什么……都在找我?我没干……没干什么坏事!”
    荷花道:“我如何知道?朱姨娘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他爷爷的,老子不过是进府来寻个自家的东西,一没偷二没抢,做的是文明人,干的是文明事,他娘的居然被人栽赃陷害了不说,还差点被人活活烧死,这会子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连跟毛都不敢露。这日子过得,忒他娘的有质量了。
    林西微弱道:“相府果然是相府,抓个蟊贼,居然还要出动禁卫军。我林西何德……何能!”
    “别说玩笑话,这会子我出不去,我怕他们找到这里来。虽然大老爷的院子空了许久,保不准……”
    手指抚过肌肤,牵扯了到伤口,疼痛一阵阵袭来。林西心中哀号一声。师姐,师弟,救命啊!
    “你别怕,容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寻个更安全的……”
    荷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知为何,竟有些像师姐的声音。林西无声的听着她的低喃。意识渐渐糊涂。
    她猛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荷花姐姐,倘若……你便把我交出去。还有……你若受我连累……就去醉仙居……找我师姐……她……会留你的……”
    疼痛渐渐消失。眼前荷花的脸庞淡的只剩下一个点。
    奇怪,怎么会有脚步声?
    怎么会有哭喊声?听着有些撕心裂肺。
    云雾淡薄如轻。
    听不见了……看不见了!
    是谁在抱她,为什么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师姐,师弟。是你们来了吗……
    ……
    刚子和二丫两人慢慢吃着茶,出神了半日。却见院门口的小丫鬟不知何故,一咕噜的朝院外跑去。
    两人对视一眼,刚子猛地察觉事情不太妙,忙道:“二丫。你且坐坐,我出去打听一下。”
    二丫正想应声,眼前的人已嗖的一下飞奔出了厅堂。二丫此时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揪着一颗心。躲在门背后往外瞧。
    瞧了半日,只听得外面嘈杂声,一声响过一声,却久等不到刚子的身影。二丫急得满头是汗,生怕刚子把她扔下,正在跺脚胡思乱响之际,一个身影快速的窜进院来。
    二丫惊了一跳,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抱住了头,吓得瑟瑟发抖。
    “你蹲在这里坐什么,快跟我走!”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二丫猛的抬起头,颤着声道:“你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了,我以为……”
    刚子阴沉着脸,不耐烦听她罗嗦,忙一把扯住她,低声道:“别说话,林西姑娘出事了,咱们赶紧趁乱混出府去,片刻都耽搁不起!”
    ……
    京城的街道上,一匹黑马发疯似的狂奔着,众人纷纷避让不及,跌倒在地,咒骂声此起彼伏。马上之人恍若未闻,仍在拼命抽打马的背脊。
    半个时辰后,马发出一声嘶鸣,林南翻身从马上跳下,齐进,强子,武子,二丫纷纷转上来。
    “小西呢,小西人呢?”林南赤红着眼睛,一把抓住齐进的前襟,嘶哑的怒吼道。
    齐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目光轻移,手指着街角不远处数百人的队伍,脸色极其难看道:“南掌柜,小西姑娘她……”
    林南心口似被拳头重重一击,脸色苍白的似一张低,手上用劲道:“她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快说!”
    声音吼到最后,已带着哭腔。
    齐进浑身一颤,目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
    “南掌柜,林西姑娘她被禁卫军的人……抬走了!”
    “什么!”
    手无力的低垂下来,林南呆呆的看着消夫有街角的人群,脑子一片空白。
    ……
    软玉枕,烟罗帐,夕阳光暖。
    李妍轻轻挑开罗帐。
    一头如墨的黑发披散在锦衾之间,遮住了女孩沉睡的面庞。依稀可见兰凝脂般的肌肤,细密的睫毛,苍白的面庞。女孩神色安然,如未经世事的婴儿。
    李妍颤抖着手,掀起薄薄的锦被,触目而入的是血肉模糊的下身。李妍强忍住心悸,视线落在女孩皓凝如霜雪一般的玉腕,四股红绳编织而成的手绳上,系着一片翠*滴的小叶子。
    李妍连连后退几步,一把捂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
    “太后,保重贵体啊!”跪倒在地的李英杰低声唤道。
    李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李英杰苍老的脸上,泣不成声道:“你可还记得这片翠叶?”
    两道冰凉的液体自李英杰眼中划落,他抹了一把眼泪道:“回太后,‘叶’,‘妍’,相差无几,这是臣当年……送给……送给……最贵重的彩礼!”
    李妍身形微晃,闭目一叹,脸上痛楚难掩。
    ……
    文成十四年,她出身于莘国云州一武将之家。其祖父曾官至右晓卫大将军,生四子。
    父亲李晓平是李家三子,其母谈翠秋则是小户人家的小姐。李晓平有一回偶见谈氏闺容,惊为天人,不顾门第和家人反对,一心求娶。成婚后,夫妻琴瑟和鸣,恩爱异常。一年后生下一女,娶名李妍
    她出世不过半年,共祖父在一次骑马打猎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恹恹一息了三天后,一命呼呼。
    其祖母便称她八字太硬。
    一年后,其父亲与友人聚会,醉酒后被人抬回家,半夜猝亡。母亲伤心欲绝,几度寻死而去,却终因舍不得牙牙学语的女儿,苟活于世。
    短短一年半时间,李家连逝两位男子,她从此背上克李家男子的罪名。
    李家众人瞧不起出生蓬门小户的母女俩,多有苛待。母亲为了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母亲虽是小户人家出身,却长得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分外标致。
    李家长子李晓乐,也就是她的大伯父贪慕母亲美色,几次三番想勾引,均未得手。大伯母陈氏心下大恨,不敢对丈夫如何,就把脏水往母亲身上泼。李家众人越发容不下谈氏母女。
    母亲无可奈何之下,不得已带着她回了娘家。彼时的她刚满三岁。
    谈家虽是小户人家,家中却还殷实。母亲是谈家最小的女儿,上头还有三个嫡出的哥哥,均已娶妻生子。
    谈氏二老心疼母亲年纪轻轻没了丈夫,遂大度的养在膝下。只是好景不长。几年后,二老相继撒手人寰。
    谈氏三房哥嫂,亲情淡薄,利字当头。当初这母女二人狼狈而来,心中便有些不乐。奈何未曾当家作主,看在二老的面上,只得隐下不谈,言谈说话还算客气。待二老相继过逝后,三房哥嫂的嘴脸才真真露了出来。
    有道是人情似水分高下。母亲可以算是被李家赶出来,因此身上并无多少防身银子。一个依附哥嫂生活,带着个孩子,又寡居的女子,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是何等的凄苦。她从小便是看着舅舅,舅母的冷眼,听着他们的冷语长大。
    没有人知道那些不堪的日子,她是如何一天天的度过来的。白天她的母亲像个奴婢一样,替三房哥嫂烧火劈柴,洗衣叠被,她小小年岁月,便要照看五六个表弟,表妹;夜晚,母女俩个缩在谈家破屋土炕上,相互慰籍。
    母亲柔软的手,穿过她的发,抚在她的脸上,童年入睡的歌谣轻柔的在耳边响起,便是那数九严寒的冬天,她都觉得这是世间最温柔的一间屋子。
    母亲二十五岁那年,有一富户鳏夫闻谈氏美貌,许以重金欲娶回家当续弦,唯一的条件是把李妍留在谈家。
    母亲感念先夫情深,又舍不得把她留在谈家,故一口拒绝。母亲说,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比得过她的父亲,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丢下亲生女儿。
    此事引得三房哥嫂大为不满。母女俩的日子过发难熬。
    她看着母亲原本娇艳,粉嫩的面庞像失了水份的玫瑰花一般,一日日的枯黄;看着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冷漠无情的嘴脸,心下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出人头地,要让苦命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她长至十三岁那年,其母谈氏因长期操劳,抑郁在心,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只因舍不得留女儿一人孤苦在世,强自撑着一口气。L
    ps:感谢mingliu2056的粉红票。
    感谢午马,星爱欣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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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回 往事如烟(二)

许是老天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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