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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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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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为我会相信妳吗?”

她惊骇地捂住了双颊,不可思议地低呼:“你不相信我们?”

“我不相信妳。”他斜睨着她,愈想愈有可能,这小家伙一定是那两个死家伙派来的。

故意要把他搞到昏天暗地,就此无暇“对付“他们俩,然后不知不觉就被陷害娶了亲……得到巧夺天宫、明珠一箱、喜宴一摊……然后一辈子被绑死,死也不得超生……

哇!光想就觉得恐怖!

宝兔狐疑地瞅着他,“你脸色都白了,怎么?我真的吃太多了吗?你家会被我给吃垮吗?”

他呆呆地不说话,兀自震惊在那想象中的“阴谋论“里。

她还以为是真的,忍不住歉意陡涌,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慢慢对他鞠了个躬。

“对不住,我还是走好了,要不然会吃垮、拖累你的。”

她就要往外跑,子丹蓦地惊醒,想也不想地伸臂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一个用力过猛,她小小的身子失去平衡地跌进了他怀里,不偏不倚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

“啊!”她惊呼。

他双臂一圈,紧紧箍住了她,低低威胁道:“妳要去哪里?”

他在她耳畔吐气,温热的气息仿佛一口就可以融化了她。

宝兔被他撩拨得耳朵发痒,浑身也奇异地燥热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

他眸光陡然变深了,铁臂箍得更紧了,低沉地、危险地低喃:“为什么?”

“因为我……”她被他深沉幽然的眸光催眠了,“我……觉得全身不对劲……我不习惯……被抱得这么紧……”

他轻轻地笑了,温热的气息凑得更近,“哪儿不对劲?这儿吗?”

她敏感的耳垂被轻吹着,浑身战栗了起来,本能地攀紧了他的衣襟。”求求你……”

“求我什么?”

“放开……”她喘息着,这种感觉好奇怪。”我……”

他低下头去,热情地含住了那柔软如婴儿肌肤的耳垂,轻轻吸吮……

宝兔娇喘一声,星眸半闭半睁……痛苦难耐地低低呻吟了起来,“放开……放开……”

他灵活的唇舌舔含着她的耳垂儿,一会儿轻齿、一会儿呵气,宝兔全身瘫软在他怀里,完全无力动弹。

原是故意要小小惩罚、戏弄她的,可子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处子幽香扑鼻,甜甜的香气里还夹杂了雪仙团子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像初出炉的可口宫点。

他呻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蛋,滚烫的唇由粉颈蜿蜒而下,探索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宝兔低喘着,痴醉迷惑,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将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着,大手也轻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小绣扣,采了进去。

宝兔惊颤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开了他,踉跄跌出了他的怀抱。

子丹俊颜排红,火热的双眸明显散发出欲求不满的饥渴。

“宝兔……”

她拚命摇头,小睑一阵红、一阵白,羞涩惊惶地叫道:“别说了……我……我看我还是走得好,你……我们……不成的,我一定会被仙子惩罚的!”

他浓眉拧起,“什么仙子?什么惩罚?妳又来了,如此标新立异胡言乱语,是谁教妳的?”他脸色一沉,吓住了宝兔。

她眼圈儿一红,难过地说:“我……总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泪雾的黑瞳里,心烦意乱了。”妳……别走,要走也是我走,妳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会儿,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宝兔见他离开,心底憋着的气陡然舒了出来,浑身虚脱地软瘫在椅上。

纵是满桌佳肴,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了。

“金兔、银免,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她捂着额头苦恼极了,“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还有碧珑……她解不开那个谜语就拿不到碧珑,拿不到碧珑就回不去广寒宫……

她头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好烦、好累,“捧着脑袋瓜,她蹭着蹭着来到床边,无力地将自已掷向软绵绵的大床。”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现在太困、太累了,什么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着香软的枕,她连被也没拉过来盖就睡着了。

月光皎洁如银盘,柔柔地穿透窗户,凝视着她困倦的脸蛋儿。

安乐王府燕奴梳理着长长的黑发!雪白半裸的肌肤仅有一件金色薄纱里着大红肚兜儿,露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她凝视着铜镜内的自己,自言自语:“这样好的肌肤、这样好的容貌……偏偏虚度年华、浪掷青春……镇日锁在这个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闷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点点滴滴——

子丹热情熟练的抚摸、诱惑销魂的唇舌,当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轻轻抚过自己胸部的线条,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双乳,“嗯……”

一张俊秀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庞倏然闪现在铜镜内——

她半闭的眸子猛然睁大,双手僵在胸前……

龙乐安温柔又木讷地对她笑道:“爱妻,妳在做什么?”

燕奴双手很快恢复了梳发的动作,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打心底升起,她轻蔑无礼地回道:“王爷,臣妾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梳梳头嘛!”

他这个银样蜡抢头,只是中看不中用,成亲五年多了,没有一回办事能成功的;总是把她逗到情欲如烈火燃烧之后,却没有能力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这么给了这样一个废人。

燕奴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这五年来,不管他再怎么讨好她也没用,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乐安好脾气地笑着,接过了那把骨梳,体贴地为她梳理青丝。”爱妻,妳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从闻风书苑回来就不见妳人影了。”

“我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到亲戚那儿走走吗?而且我是跟娘去的,你担什么心?”

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骨梳,啐了一声。

乐安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陪着笑道:“好不好玩呢?”

“还好。”她眸光迷离了一下。

子丹……她永不会忘记子丹怀里抱着女人的模样……太伤她的心了!

乐安还在她耳畔叨叨絮絮,“昨儿我们诗社里咏荷花,醉心湖里的粉荷开得真是美,明天妳有空吗?我带妳去瞧瞧。”

燕奴满脑子都是子丹抱着女子的身影,她满心气愤又嫉妒,压根没有注意到乐安在说些什么。

“爱妻?爱妻?燕奴?”他频频呼唤。

“烦死了!”燕奴手里的骨梳一挥,狠狠地刷过他的面颊——

这一下非但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出,就连燕奴自己也震慑住了。

她……她怎么会这么失控……

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夫婿,好歹也是个王爷……

就在燕如惊疑害怕的时候,乐安眸光闪过一抹什么,随即捂着脸温柔地笑了,“不要紧的,我没事,反倒是妳的手有没有怎么样?这梳子太利了,我让人再给妳多买几把好的,好不好?万一妳伤了自已可怎么办呢?”

燕奴高高吊着的心瞬间跳回原位,她鄙夷地瞪视着他,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窝囊废!

连这样都不会生气,他简直不是个男人,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他何必当什么王爷呢?干脆去当太监不是更适合吗?

燕奴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继续梳头,懒得搭理他了。

“爱妻,那明日妳去不去?陪我去赏荷吧!”他央求着。

她心硬如铁,冷冷地答道:“我没空,你是王爷,有得是一堆门客凑热闹,我才不去搅那一池子浑水呢,这等无聊的事儿别找我。”

乐安难掩失望之情,“那……”

“那什么?”她自镜中望向他,似笑非笑,“王爷,时辰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

他依顺地点点头,眼睛突然一亮,“那今晚妳可以——”

她丝毫不留情面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了身,自他身边走开。”我好困,睡了。”

乐安嘴巴大张,试图抚触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久久才放了下来,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四章

日上三竿,凤老爷和凤老夫人趴在门缝处拚命往里瞧,两个老人家伸长了脖子踮高脚尖,努力想要窥探出一丝究竟。

都怪这定北侯府太大了,东西大屋隔了一整条街那么远的距离,所以他们今早才收到儿子带陌生姑娘回府的消息,急得连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还是趁着儿子出门的时候来,可是这房门紧闭,左看右瞧都瞧不见那个姑娘呀!

凤老爷不耐烦地问道:“该不会是阿福故意哄我们的吧?还是故意寻咱们俩开心?消息会不会有错误啊?”

凤老夫人凤眉一撩,英气勃勃地说:“他敢?我把他炸了当猪油炒面吃!”

凤老爷畏缩了下,“娘子,妳性子还是那么火爆,阿福怎能拿来炸油?顶多只能在他胖肚子上挖一个小洞点油灯,那一身油脂点起油灯一定分外亮,说不定三天三夜都用不完呢!”

凤老夫人踹了丈夫一脚,杏眼圆睁,“我在跟你说真的,你跟我五四三的瞎扯?当心我连你一块儿修理。”

凤老爷委委屈屈地嘀咕:“我只是给妳凑趣儿……”

“少废话,你那儿子究竟有没有更带个姑娘回家来呀?”凤老夫人很重视这个问题。

“阿福跑得气喘吁吁来偷偷告诉我们,料想是真的,“凤老爷抚着长胡,纳闷地低喃:“他有胆子诓我,也没胆子骗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凤老爷也不太确定那位姑娘是否还在,若真在屋里,那日上三竿了,总会听到点儿声息吧?

可是屋外听到屋里,依旧安安静静,好似没人在里头一样。

“或者是丹儿又把人家姑娘给赶跑了?”

凤老夫人跺脚,“这孩子,再这样下去怎行呢?我还等着抱孙子哪!真……真太可恶了。”

他们已经设法把事情搞这么大,甚至连星上都插一脚了,为什么这凤黎苏三个小伙子还没要没紧的?

“儿子是打妳肚皮里蹦出来的,妳比较了解他,劝劝吧!”凤老爷抹了把冷汗。

凤老夫人皱眉头,“唉!要能劝我早劝了,可这硬骨头不知像谁,软硬都不吃,气死我了……咦?你看我做什么?”

凤老爷连忙收回视线,急急否认,“没没没,我没看妳,我只是……在想……呃,咱们是不是该敲个门看看?”

凤老夫人突然扭捏了起来,“那怎么好意思?万一那个姑娘真开门了,咱们要怎么说?这么大阵仗会不会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凤老爷黑银交杂的浓眉深拧着,开始认真思索起该怎么做才不至于显得突兀?

就在两老相对为难时,房门陡然“呀“地一声打开了——

两老吓了一跳,眸光却极有默契地投向房门方向……

满头长发乱乱的,宝兔雪白的小脸满是困意,不过她依然勉强眨动着眼睛,努力要适应外头显然较强烈的日光。

她终于看到了满面惊喜与讨好的两老,顿时一呆。

“老爷子、老夫人,你们站在外头做什么呀?”眼前两老很陌生,不过她本能地对他们招了招手,好心地问道:“外头日光大,要不要进来乘乘凉?”

两老登时像掉进了糖粉罐儿里的蚂蚁般,高兴得只差没有手舞足蹈起来。

“进……进去?我们当真可以进去?”因为太开心,他们压根忘了这本来就是他们家。

宝兔噗哧一笑,睁大眼睛天真地说:“老爷子、老夫人,当然可以进来呀!虽然这家主人不在,但是他既然肯把屋子借给我睡,应当也不会太小气的。你们快进来,我倒两杯茶给你们喝,外头热,想必是渴了吧?”

听着她呢哝软语清脆如铃,看着她清秀娇巧身影翩如蝶,两老都看傻眼了,感动极了。

儿子眼光挺好的嘛,打哪儿找来这么可爱的姑娘呢?不但模样儿好,说话好听,最难得的是性情也好……

连他们俩是熊是虎都不知道就放了进来,她实在也傻气得太可爱了。

两老笑得嘴都阖不拢,仿佛已经看儿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贴满屋的景致了。

嘿!嘿!嘿!

宝兔替他们倒了茶,纳闷地望着昨天晚上还摆满饭菜的桌子,统统都收拾一空了。

是谁进来帮她收的?

尽管满脑子的困惑,她还是搔搔头,先把这一切拋诸脑后。

“小姑娘,妳叫什么名字?”凤老夫人迫不及待,开始打听姑娘的身家背景、来龙去脉。

“宝兔。”

她一愣,“那妳姓什么呢?”

“我没有姓,“她傻气地笑,“就叫宝兔。”

宠物还有什么姓氏?如果硬要取一个,她是该叫后实兔还是嫦宝兔呢?仙子又该跟夫姓还是从己姓?仙子的本姓又是什么?

这么严肃的问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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