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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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童养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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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子不存在,这些事你又要怎么解释?”

“先前和申大夫相处,是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医术如何,而且我想要听他同我说一些医理,而今儿个要他私下诊治,是因为……”

“是因为你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因为药铺账本出问题的事,沐熏已经知道了,遂你想要和他商谈接下来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毒死我,然后再霸占司马家的产业!”不等她把话说完,司马向熙立即把话截断,再将自己的猜测一古脑儿地倾泻而出。

是她逼得他不得不把话说清楚的!

若不是他们两人有私情,为何老是要私下相处?加上出问题的账本和无故增加的砒霜,再加上她吞吞吐吐、解释不清的模样,不是他太多疑,而是这一切实在是巧合得让他不得不怀疑。

“什么跟什么……”她蹙紧柳眉,努力咀嚼他话中的涵义,半晌之后才蓦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毒害你吗?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砒霜的事不过是因为今年有许多商行要求进货,遂我才顺便多提了点货,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要害你?”

“要不,你能告诉我,账本为何会少了一些银两?”他也想不出她到底为什么要害他,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她背叛了他。

“那是因为……”该怎么说呢?倘若要解释的话,岂不是要从头说起。

“你说不出来了,是不?”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不断地平抚着自己益发急促的呼吸。“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账本、砒霜、支开下人煎药,再加上我近几日来身子愈来愈虚弱……”

“那是因为……”他为何硬是要将她逼入两难的境地?

“那是因为你想要毒死我,好和那个家伙双宿双飞!”

不是这样吗?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

“我为什么要和他双宿双飞?”长乐气得全身发抖。“如果我真是对他有意,如果我真是心怡他,我也不需要照顾你,也不需要为了有你的子嗣而这么……”

她不反驳,他倒是愈说愈有一回事了,她的用心良苦,他可以不予理会,但是她的心呢?他怎么能连她的心都否决了!

“对了,我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呢!”他决绝地道,阴晦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额上的青筋也跳动着。“说不定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你不过是乘机嫁祸于我。”

话才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你敢打我!”司马向熙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却见两行清泪自她脸上滑落,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

“你要怎么误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说这肚子里的娃儿不是你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长乐!”司马向熙见状立即向前一冲,将她给搂入怀里,轻拍她苍白冰冷的脸颊,见她没有半点反应,气若游丝,他不禁放声大喊:“来人啊,唤大夫来!”

“长乐,该用膳了。”

怀笑端着晚膳,娉婷地走进长乐的房间,一见她苍白又稍嫌呆滞的脸,不禁担忧地蹙起眉头。

“我不饿。”

长乐连一眼也没瞧她,只是盯着雪白的丝被,动也不动的,仿若这被子上头有什么东西比她的出现,还要教她感兴趣似的。

“长乐,你瘦了。”怀笑走到床边坐下。

“是吗?”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都已经好几日未进食了,怎能不瘦?”怀笑瞧长乐半躺在床上,替她斟上一杯茶。“至少也要喝点菜,要不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你可要知道,你现下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岂能不吃不喝?”

“可我就是吃不下。”她当然知道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胡来,但她就是一口也咽不下。

头发晕、眼发直、浑身无力透了,就连身子也酸疼极了,胸口更是闷着一口气,吞不下也咳不出,教她难受得动也不想动,索性把脑袋放空,什么事都不想,省得自己又气得昏厥过去。

“也真不知道大少爷到底是怎么着,居然就这样放着你不管,甚至连探望你都没有,他应该知道你有孕在身,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怀笑拧着眉,拿她没办法。

“别说了。”

一提起他,她的心蓦然狂跳了一下,但苍白的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她该要谢他吗?

那一日她和他起了争执,不,是她莫名其妙地被误解,但他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是他心虚,知道误解她了,遂不敢来见她,或是他根本就不打算再理睬她,才对她的事不闻不问。

“长乐,我听下人说,那一日在端月楼,你好像和大少爷起了争执,是不?”怀笑凑近她一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不说,大少爷也不提起?”

长乐侧眼睐着她。

“没什么事。”

他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安上罪名,她又能如何?

随他吧,倘若他执意不信她,倘若他根本对她有成见,她就算是说破了嘴,他也不可能相信她的。

“长乐,你定是有事瞒我,我不相信什么事都没有。”怀笑打从心底替长乐抱不平。

“大少爷的性子,咱们都是知道的,他会破口大骂,甚至整天摆臭脸,还会对你颐指气使,倘若他骂你,甚至是打你,我都不会觉得意外,你说大少爷是不是真的打了你?”

长乐不解地蹙紧眉。“你为什么这么问?”应该是她打他才对吧。

“我听沐熏说,那一日你昏过去,是他抱你回房的,还说他见着你流泪。”说起这件事,她可是百感交集,沐熏对长乐……唉,那都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是长乐到底是怎么了。

长乐向来就是个闷葫芦,有了心事也从不说出口,向来都是她说给她听,她从未同她提起过什么,只是万分用心地照料着大少爷的起居,然今日有了身孕,非但不见大少爷面露喜色,甚至还像是将她打入冷宫般地不理不睬。

“是二少爷抱我回这儿的?”

“嗯,大少爷也病着了,所以……”

“大少爷病了?”长乐惊诧不已地坐起身。

是她想错了吗?他没来见她,是因为他病了,而不是他不要她了?

第十章

房外偷窥已久的人影突地晃动了一下,但在最后一刻,仍是握紧了拳头,硬咬住牙关,忍住了冲动,躲在房外往里头偷觑。

“长乐,甭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见她身子一软,几乎就要倒在床上,怀笑连忙将她扶起。“大少爷不过是气过头了,大夫替他诊治过了,他一点事都没有,就连身子的旧疾都康复了,反倒是你,问题才大得很。”

“是吗?”长乐无力地追问着。

是吗?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好……

“长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大少爷?你为何不先管管你自己?你要知道你有孕在身,又操劳过度,遂导致气血攻心,再这样下去,就算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你知道吗?”怀笑关心地看着她,“那日大少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骂你,甚至是打你?要不你为什么会流泪?”

她老是这样把别人的事全给揽在身上,却压根儿不懂得照料自己……

“不过是误会罢了,你何必再追问?”想起那天的事,沉重的痛楚又如海水般地向她袭来。

“有什么误会?是你误会了大少爷,不对……你不可能误会大少爷,但是大少爷却极有可能误会你,不过大少爷到底是误会你什么?”怀笑见连日来的追问总算有一点成果了,更是乘胜追击地问着。

“这……”唉,她现下连要把话从头说一次的力气都没有了。“罢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了,横竖等我把这孩子生下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往后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争执、误会也都不会再有了。”

她当年入府,求的就是为司马家生下子嗣,如今子嗣有了,那么她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况且,大少爷根本就不喜欢她,他一点都不喜欢她,也一点都不了解她,要不他怎么会认为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罢了,若他真是这般认定她,她也无须再多做解释,说不准她说得愈多,他反倒会认为她是在狡辩,那么她又何必把自个儿搞得两面不是人呢?只要她离开了,也应该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才是。

“长乐,你在胡说什么?”怀笑错愕地睐着她。“你怎么会想要离开这儿?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的!

“我已经决定了。”她斩钉截铁地道。

“你在胡说什么?大少爷还需要你,况且你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能走?”她岂能放任长乐怀有这种心思,“老爷待咱们的好,你可别忘了。”

“有了子嗣,岂不等于是报答了老爷的恩泽?”长乐不禁勾唇谈笑着。“况且大少爷的身子早已好了许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倘若我要走,也无所谓了。”

她该报的恩,该还的情,都全数偿尽了,还留下来做啥?难道还要让他伤她?她才不愿意。

“可、可是……”怀笑顿时觉得手足无措。

长乐不多话,但不代表她不会说话,再加上她这几年跟在沐熏身旁学做生意,口才自然是比她好上许多,她根本就说不过。她,但说不过是说不过,她也是得要同她说清楚才成!

要不然她若真是执意要走,这府里头岂不是会只剩下她一个?

喜恩在两年前与三少爷成亲之后,立即去了北方,说是要寻找可以使用的木源,至今尚未回来,加上长乐也说要离开,届时……

“对了,我差人送了信到北方去,说不准喜恩会赶回府,届时咱们三个姐妹再好好地聚聚,现下你只管好生休养,待会儿大夫会来替你诊治。”反正距离长乐要产子还有好一段时日,她就不信她挽留不了她。

“大夫?”长乐不解地微蹙起眉。“哪一位大夫?”

“不就是你常说的那一位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的申大夫。”除了他,还会有谁。

“申大夫没让大少爷给赶出铺子吗?”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房里,什么事也不想管,什么活也不想听,遂她根本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若是依大少爷误解她的程度,他怎么可能不把申大夫赶出铺子?

“大少爷为何要将他赶出铺子?那一日大少爷身子不舒服,还是申大夫亲自为他诊治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她只是有点不懂。

“难不成你想要大少爷将我给赶出铺子?”申遣缘推开门走进房里,俊尔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申大夫?”长乐惊讶极了。

“身子还难受吗?”申遣缘走向前。

“身子还好,倒是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申遣缘笑了笑。“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正有事的,是偷偷摸摸躲在房外偷觑的人。”

“嗄?”是她脑袋空了太多天了,以至于让她笨得连话都听不懂了吗?

有人在外头偷觑?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而申大夫若是瞧见了,为何不阻止外头那个人,反倒是神色自若地人内?

“先让我替你把脉吧。”申遣缘不再多说,只是牵起了她纤细的手开始为她把脉。

“申大夫,你不是说外头有人吗?”既然有人,他为何不阻止他,或者将他拿下,质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是说不用管那个人了吗?”申遣缘依旧只是笑着,然后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申大夫……”申大夫抓她的手抓得这么紧,似乎有悖礼节了。

“怎么了?”他不以为意地替她把脉,而另一只手则是加重了力道将她拉住,不让她有机会把手给缩回去。

“你这样抓着我的手,似乎有些不妥。”长乐直睇着他,不解他这突来的举动究竟是为哪桩,他向来不曾这般逾矩的,再加上他方才说了什么外头有人,这感觉怪异极了,好似他是存心对她这般无礼的。

但她不懂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何不妥?”他的笑意逐渐加深。“咱们不是向来都是如此吗?这样有什么不妥?”

长乐蹙起柳眉。不管他到底有什么理由,他都不应该这样调戏她的。

“放开我。”

“放开了,我要怎么把脉?”

“我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你不需要替我把脉。”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却抓得更紧。

“你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而且身子酸软无力,别说想要自行起身,光是要下床就有问题了,倘若不好好地补血补气,说不定届时你肚子里的孩子会……”

“如何?”长乐一听到孩子的事,不禁将他逾矩的事给忘了。

不能有事的,倘若孩子真的有事,岂不代表她所有的苦心都付诸流水了!

“恐怕……”申遣缘故下眼,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申大夫,你别吞吞吐吐的,尽管告诉我。”她的手微微发颤,细长的美眸更是噙着泪水。

“这……”

“究竟是如何?”见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她不禁更急了。

“放心,一切有我,你尽管放心。”申遣缘勾起一抹微笑,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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