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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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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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樱桃肉最是正宗可口,苏阮姑娘尝过之后再走也不迟。”
  苏阮虽不聪明,但是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次一去,不只是单纯的吃盘樱桃肉那么简单。
  “唔……”含糊的应了刑修炜一声,苏阮看着视线所及之处那愈发清晰的一个挺拔背影,心中略微发慌。
  小皇帝神色欢喜的跟在苏阮身旁,时不时的伸出小胖手摸摸旁边的奇花异草,一副懵懂模样,完全没有察觉到苏阮紧张的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这是朕的奶娘
  小宗宗:闭嘴,那是我老婆
  

  ☆、34晋江文学城独发

  
  作为一个在睡梦中都能被梦中陆朝宗的盘核声给吓醒的人; 苏阮对于陆朝宗的恐惧真是根深蒂固。
  不过好在苏阮并未跟陆朝宗正面对上,刑修炜径直便带着她和小皇帝去了陆朝宗身旁的围屏后。
  这围屏以二十四扇槅子相叠而成; 绢绫装裹; 朦朦胧胧的能透出外头的人影来,但却看不真切。
  围屏后置着一张小巧的紫榆翘头案; 苏阮与小皇帝坐在那后头; 宫婢恭恭敬敬的捧着漆盘摆上一碟樱桃肉和两碗牛乳。
  苏阮低头看了一眼那被置于翠绿蔬叶上的红艳樱桃肉,下意识的就伸手触了触手旁的铜鎏金白玉箸。
  “奶娘; 吃。”小皇帝捧着小脸撑在紫榆翘头案面上,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尤其好看。
  慢吞吞的将那铜鎏金白玉箸拿起; 苏阮感受着这沉甸甸的份量; 有些不适的上手夹了一块樱桃肉。
  白玉箸太滑; 苏阮夹不住那樱桃肉,小皇帝奶声奶气的道:“奶娘可以用戳的。”
  苏阮往四围看了看,宫婢太监皆不在; 只她与小皇帝两人,便放下了几分矜持; 用白玉箸戳了一个樱桃肉在筷尖往嘴里送。
  樱桃肉刚出锅,还有些烫,苏阮把它裹在嘴里吹了吹; 然后囫囵的咬着。
  心心念念了大半月的樱桃肉就在嘴里,苏阮还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就急急的往肚子里头吞去了。
  舔了舔沾着酸甜肉汁的粉嫩唇瓣,苏阮看着那色泽樱红的樱桃肉,上手又戳了一个。
  这回苏阮肚子里头垫了一个; 吃起来便没那么急了,她小心翼翼的先咬了一口,然后轻吹几口气,再慢悠悠的把它往嘴里送。
  细嚼慢咽着嘴里的樱桃肉,苏阮感受着那弹舌的软糯酸甜,只感觉齿颊留香,满口津液。
  这宋宫内做的樱桃肉果然不一般,味美形娇,直吃的苏阮连舌头都恨不得卷进去。
  正当苏阮吃的起劲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太监的高唱声道:“陈郡王到!”
  含着嘴里的樱桃肉,苏阮寻声往围屏外看去,只见一身形高壮的中年男子身穿七爪蟒袍,腰围蹀躞带,挎刀上殿,身后紧随两身穿铠甲的壮年将军。
  “陈郡王远道而来,欢迎之至。”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半靠在主位上未动。
  那陈郡王也不客气,径直就挑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把腰间的挎刀猛地一下拍在宴案上道:“今日乞巧,虽说是女儿节,但咱们男人也不能落后,本王特意带两勇士前来向摄政王讨教。”
  陈郡王一出口,众人便知来者非善。
  “奶娘,讨教是什么意思呀?”小皇帝凑在苏阮的耳朵边上道。
  苏阮想了想后,“唔,就是来给下马威,滋事挑衅的意思。”
  “哦。”小皇帝点了点小脑袋,小嘴上白漾漾一圈都是吃牛乳时印上的奶印子。
  苏阮瞧见了,拿过一旁的绣帕给她擦嘴。
  小皇帝乖巧的任由苏阮给自己擦嘴,一双小胖腿蜷缩在紫榆翘头案下抖了抖。
  “皇上抖什么?”感觉到小皇帝的动作,苏阮奇怪道。
  “朕想去更衣。”小皇帝虽小,但已然有了廉耻心,说这话时面色微红,白胖小脸粉嫩犹如春日桃花瓣。
  此处说的更衣不仅仅只是换件衣裳那么简单,而是如厕后的更衣,所以小皇帝面露羞赧。
  “皇上平日里的谁领着更衣的?”苏阮知晓小皇帝的秘密,所以处处小心。
  “朕自己更衣。”小皇帝仰起小脑袋自豪道。
  “那臣女帮皇上唤宫婢来带皇上去净房。”苏阮从紫榆翘头案后起身,朝着那站在一旁的宫婢招了招手。
  宫婢小心翼翼的上前屈膝行礼,领着小皇帝去更衣。
  小皇帝一走,围屏后便只剩下苏阮一人,苏阮坐在案后,看着空荡荡的身旁,不知为何有稍许紧张。
  一旁的宫婢托着漆盘,又给苏阮上了一碟子樱桃肉,苏阮低头看了一眼那色香俱全的樱桃肉,继续埋头苦吃起来。
  围屏外,陆朝宗还在与那陈郡王周旋。
  陈郡王年逾知命,但身体却依旧健朗,说话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陈郡王刚才言这两位将军皆为勇者,却不知谁更勇些?勇者,可与我宋陵城内的抚顺大将军一较高下。”
  陆朝宗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一双眼晦暗深沉,隐显出几分戾气。
  陈郡王仰头道:“皆勇。”
  “呵。”陆朝宗蔑笑一声,“本王要知,谁更勇,抚顺大将军乃大宋第一勇者,这能与其一较高下的,自然是要陈郡王那处最勇之人了。”
  陆朝宗不松口,也不知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被陆朝宗说的话绕了半日,那陈郡王竟然真的转头跟那两个将军道:“你们谁更勇些?”
  苏阮咬着嘴里的樱桃肉,想起刚才那一对郡主和世子,突然觉得这陈郡王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看似大智若愚,其实极易被人带沟里去,可怜拥兵百万,却是个脑子钝笨的。
  不好好的呆在陈郡,非要到宋陵城里给人瓮中捉鳖,还赔上一对儿女。
  想到这里,苏阮突然想起苏致雅与她说的那陈郡王想要以清君侧之名出兵之事,深觉这陈郡王还是应当三思而后行,毕竟那陆朝宗可是个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主。
  围屏外,那两个陈郡的将军听到陈郡王问话,面面相觑片刻之后都回答不出来。
  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细薄唇角轻勾,“既如此,那两位将军不若先比试一番?胜者,可与我宋抚顺大将军再比试。”
  “如何比试?”那两位将军听到陆朝宗的话,齐齐开口道。
  “听闻陈郡人一向以勇诸称,好食肉,想必两位将军更是其中翘楚。”陆朝宗不着痕迹的先给这两个将军带了高帽,然后才道:“本王有酒无肉甚是可惜,两位将军不若抽刀割肉,引刀相啖?胜,为勇者。”
  陆朝宗话一出口,在座众人皆惊,只那陈郡王和两位将军竟然还觉得有理。
  苏阮一口牛乳噎在喉咙里,呛得她直咳嗽。
  这陈郡王难为是一代枭雄,空有一身野心,却有勇无谋,就这副模样,不被陆朝宗玩的团团转才怪了,好好的两个将军,怕是要变成肉糜了。
  围屏外皆静,只苏阮那清晰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闷在手掌里,抑制不住的从围屏内往外冒。
  陆朝宗微微侧眸往刑修炜的方向看了一眼。
  刑修炜会意,躬身进到围屏后,“苏阮姑娘可是呛到了?”
  “咳咳咳……”苏阮一边用绣帕捂着嘴,一边猛力咳嗽着。
  刑修炜退出围屏,从陆朝宗的宴案上端了一碗茶水重新进到围屏后,小心翼翼的递给苏阮道:“苏阮姑娘请用。”
  “多谢。”苏阮涨红着一张脸,赶紧伸手接过那碗茶水清喉。
  清冽的茶水入喉,细腻微苦,回味时却尤为甘甜润肺。
  围屏外的人伸着脑袋往围屏后看,十分好奇那坐在后头的女子到底是谁,竟能得摄政王身旁刑大人的亲自伺候。
  陆朝宗慢条斯理的盘着手里的花中花,一双眼眸轻动,直直的看向那站立在殿厅正中的两个将军道:“两位将军,请吧。”
  那两个将军面对面而立,缓慢拔出手中的大刀。
  刀锋冷冽,铿锵作响。
  一旁躬身上来两宫婢,将手里的金盘置于两人身旁。
  “啊!”其中一人手捂大刀,仰头大叫一声之后直接就削下了自己小腿上的一块肉,连着衣料血淋淋的落在那金盘上。
  众人皆不忍侧眸,只陆朝宗和那陈郡王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人是无畏,一人是无知。
  端起宴案上的酒杯一口干尽,陈郡王似乎隐隐还在为自己的勇士惹人惊惧而欢喜。
  陈郡王认定这陆朝宗是贪生怕死之人,乞巧宴上连块肉都不见,听说这堂堂摄政王还是个茹素的人,哼,大丈夫不食肉,那还是大丈夫吗?
  他陈郡人比起这些窝囊的宋陵城人,简直犹如云泥。
  想罢,那陈郡王斜睨了陆朝宗一眼,脸上满是鄙夷神色。
  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双眸微阖,似乎有些倦怠,仿佛面前不是那抽刀割肉,引刀相啖的激烈场景,而是单纯扫兴的歌姬清音。
  苏阮端着手里的茶碗坐在围屏后,听到外头的声响,下意识的就抬眸看了一眼。
  围屏模糊,就像是隔着一层雨幕似得让人看不真切,苏阮只能瞧见那块块肉团从人的身上掉落,连着筋骨落在金盘上,浓厚的血腥气弥散,几欲作呕。
  紫榆翘头案面上还摆置着那碟樱桃肉,苏阮现下看着却毫无食欲,胃里头翻江倒海的厉害。
  “苏阮姑娘。”刑修炜拿了一绣囊过来递与苏阮道:“此为绣娘新制之绣囊袋,内置龙香,可静心安神。”
  “多谢。”苏阮香腮之上粉嫩尽褪,鸦青色的鬓角掩在落发中,微有些凌乱。
  浓郁的龙香透过绣囊袋充斥在苏阮的鼻息间,冲淡了先前的血腥气,苏阮猛地喘息,纤细的身子伏在案上轻颤。
  刑修炜浅笑退去,躬身站回到陆朝宗身旁。
  穿着花衣蟒袍的陆朝宗靠在坐塌上,袍角微蜷,露出青白汗巾一角,腰间系着金玉绶带,上缀腰挂,物事俱全,独独缺了那一绣囊袋。



  ☆、35晋江文学城独发

  
  两个陈郡将军晕厥而亡; 被一旁的太监拖了下去,宫婢提着木桶上来; 熟练的跪在地上将白玉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殿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陈郡王面色有些不好,但转念一想自个儿让这帮窝囊的宋陵城人开了眼; 便又觉得心中舒畅了些; 全然不为自个儿损失了两名大将而心伤。
  哼,他陈郡多勇者; 死了两个后头自然还有其他的。
  “摄政王,本王虽年逾知命; 但尚能饭; 想与抚顺大将军比试一番。”陈郡王从宴案后站起; 下颚高扬,蓄着胡须的面容上一双眼黑亮异常,透着血腥煞气。
  毕竟是从战场下生死搏杀下来; 戎马一生的人物,陈郡王气势十足的挎刀而立; 声音洪亮。
  “请。”陆朝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伸臂扬袖道:“此乃我大宋的抚顺大将军。”
  陆朝宗话罢,其左下首的宴案后站起一人。
  那人看着年纪尚轻; 似乎刚及弱冠的模样,穿着一件纱罗绢制的盘领右衽袍,腰系一品玉,虽说是个武将; 但却并无武将的粗犷,反而更像是个儒生。
  陈郡王侧眸看着那小鸡仔模样的抚顺大将军,当即便抚须大笑道:“这宋陵城内也真是无人了,竟派个黄口小儿来战。”
  苏阮从苏致雅的口中数次听过这抚顺大将军的威名,此刻虽看不真切,但却隐能从围屏上得出一个纤瘦身形。
  她确是没想过,这威震大宋内外的抚顺大将军竟然是这般的小儿秀气模样,真是名不副实,连她大哥看着都好似要比他壮实一些,就更别说是那高壮的陈郡王了。
  围屏外,那厉蕴贺听了陈郡王的话,也不恼,只拱手道:“陈郡王身份尊贵,臣不敢逾越。”
  “怕甚,你莫不是怕你这小细胳膊被本王折了吧?哈哈哈。”陈郡王话罢,仰头大笑起来,看样子十分看轻厉蕴贺。
  面容白净的厉蕴贺站在那处,看着无害而纤弱,身上的官服袖宽三尺,更是将他衬得羸弱了几分。
  “臣有一提议,不知陈郡王可敢应?”厉蕴贺语气平稳道。
  “小儿有话便说。”那陈郡王叉腰道。
  厉蕴贺从宴案后走出,脚上皂靴厚实,缓步停在殿厅正中的一圆底兽蹄足的青铜鼎器前。
  “这青铜鼎器重达八百五十斤,不知陈郡王可敢与臣比拼一番?”
  “如何比?”
  “所谓一言九鼎,陈郡王与臣对抛这青铜鼎器,谁接不住了,就算输。”
  “好。”那陈郡王一拍宴案,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厉蕴贺前道:“本王先行。”
  “且慢。”抬手按住陈郡王的胳膊,厉蕴贺笑道:“自来有比试便有输赢,有输赢便有奖赏,陈郡王与臣,不若也定个输赢奖赏?”
  “你想要何奖赏?金银钱财,还是权势官职?”陈郡王一副看透了面前厉蕴贺的模样,“可惜,你都得不到。”
  说罢话,那陈郡王突然弯腰,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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