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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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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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纤细的后背向身后的篓子处靠去,刺扎扎的戳在袄裙上。
  “你别压过来了。”声音细细的拽住陆朝宗的大袖,苏阮红着一张脸道:“这么多人呢。”
  “遵命,我的狐仙娘娘。”陆朝宗在苏阮绯红的面颊处轻蹭了蹭,然后把身上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把人抱下了木桌。
  双脚踩在铺着杂草的破庙地上,苏阮飘飘忽忽的站稳,纤细的身子斜斜靠在陆朝宗的身上。
  庙门口,刑修炜赶了马车来,搬来马凳让平梅下马车。平梅抱着手里的篓子,里面装着新制的被褥和衣物。
  乔夫人牵着男娃娃过来,面容微羞涩的与苏阮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府去了。”
  “好,乔夫人慢走。”
  乔夫人点头,蹲下身子与那男娃娃说了一番话后转身坐上马车离去。
  苏阮看着乔夫人的马车驶远,眸中显出一抹奇怪神色,她拽了拽陆朝宗的宽袖,压着声音道:“你觉不觉得乔夫人有些奇怪?”
  陆朝宗把脑袋靠在苏阮的肩膀上,下颚抵在厚实的大氅上轻蹭,鼻息间满是苏阮香甜的味道。“唔,腹部有伤,胳膊上和背部也有伤。”
  “伤?你怎么知道的?”苏阮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看向陆朝宗,“你不会是在胡言吧?”
  陆朝宗低笑,“那阿阮便当我是在胡言吧。”
  苏阮伸手狠狠拧了一把陆朝宗的手背,却被这厮捏着手塞进了胸口。陆朝宗的身上总是暖烘烘的很,就像是个天然的手炉。苏阮的手正冷,冰凉凉的贴在他的心口,就像一块滑溜溜的冷冰。
  缩在陆朝宗胸口处的指尖轻缩了缩,苏阮隔着一层细薄中衣点着他的心口。“乔夫人身上怎么会有伤的?是不是磕碰到的?”
  “磕碰到的话应该只是一两处,不可能浑身上下都有。”陆朝宗感觉着苏阮勾在他胸口处的指尖,呼吸渐沉。
  苏阮没注意到陆朝宗的变化,还在点着他的胸口轻抠,“那乔夫人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此处难民居多,难免碰着些抢食抢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就只带了两三家仆,难免会被人觊觎。”
  “哦。”苏阮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此事没有陆朝宗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如果是被难免袭击了的话,怎么可能身上的袄裙和头上的发髻还那么干净整洁呢?
  一个妇道人家的事,陆朝宗不放在心上,他反手把苏阮搂到怀里,贴着苏阮滑腻的面颊道:“阿阮,晚膳要用什么?”
  “晚膳回苏府去吃。”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抠弄的指尖突然顿了顿,然后赶紧把手给抽了出来。
  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呢,她那抠的竟然是……苏阮面色臊红的扭头,指尖轻颤。
  “阿阮,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不远处的苏惠苒派发完衣物,瞧见那还跟陆朝宗腻在一起的苏阮,无奈开口道:“母亲还等着咱们回去用晚膳呢。”
  “好。”苏阮点头,赶紧抽手推开那显出一抹意味深长神色的陆朝宗,然后面红耳赤的走到苏惠苒身边。
  瞧见苏阮那副羞赧模样,苏惠苒奇怪道:“阿阮,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热了。”拿着手扇了扇风,苏阮转身往自己的青绸马车那里走去。
  宜伦郡君抱着手里的篓子跟在苏阮身后,却是突然被假和尚伊白给拉住了胳膊。
  “你做什么?”宜伦郡君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盯着面前的假和尚伊白。
  伊白和尚挑眉,伸手点了点宜伦郡君篓子里头的草药道:“那给你草药的人居心不良呀。这是断肠草。”
  “断肠草?”宜伦郡君一脸震惊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篓子,但是却发现篓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哪里还有什么其它的药草。
  “真是傻。”伊白和尚伸手揉了揉宜伦郡君的脑袋,被宜伦郡君用力的撇开,然后唾骂道:“假和尚,骗子。”
  “啧啧。”假和尚伊白摇头,伸手点住自己的鼻子,神色认真的就像是在教牙牙学语的孩童,“来,跟着念,国师大人。”
  “国师?”听到伊白和尚话的苏阮和苏惠苒同时转头,面色震惊。
  伊白和尚拢袖拱手,朝着苏阮一拜道:“承蒙王妃关照。”
  苏阮蹙眉,自个儿可从来就没有关照过这假和尚。假和尚满嘴谎话的,哪里像是个出家人,除了一张脸简直是一无是处,而且这张脸看久了就让人觉得满是阴险猥琐气。
  显然,苏惠苒对于这假和尚的印象也是十分之不友好。要不是这假和尚拉着她家的那个出去吃酒,那个人至于现在还跪在院子里头嘛。
  宜伦郡君瞪着一双圆眼,因为这一月多的操劳,面颊都瘦了许多,透出几分美人的风韵来。
  伊白和尚看着面前的宜伦郡君,突然哑着嗓子开口道:“不知可有幸请宜伦郡君花前月下,笙歌夜眠?”
  “砰”的一下,苏惠苒朝着那伊白和尚砸去了一个篓子。“呸,你个花和尚!”拐着她的相公去吃花酒不说,还敢拐她白胖胖的宜伦郡君!
  苏阮更直接,拉着宜伦郡君就上了青绸马车,连个眼白都没留给这花和尚。
  伊白和尚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篓子打到的鼻尖。唔,好似是太轻。浮了一点。




  ☆、148晋江文学城独发

  
  回到苏府; 王姚玉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看到进门的苏阮和苏惠苒; 神色有些莫名一怔; “阿阮,苒儿; 你们怎么回来了?”
  “母亲; 都到晚膳的点了,我与阿阮自然要回来。”苏惠苒好笑的伸手握住王姚玉的手道:“母亲; 阿阮最喜的樱桃肉呢?怎的没让小厨房做?”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父亲最不喜这些东西了。”王姚玉朝着苏惠苒摆手。
  苏惠苒神色奇怪的看向王姚玉; 压着声音道:“母亲; 我刚才来时瞧着父亲看上去还不错呀。”怎的又开始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好了好了,先用膳吧,你瞧瞧你们; 这身上怎么弄得这般脏?这日后哪里还嫁的出去哟。”说完,王姚玉嘟嘟囔囔的去了; 苏惠苒和苏阮怔在原处,有些没听清王姚玉的话。
  “大姐,母亲是不是有些奇怪?”苏阮走到苏惠苒身旁; 用绣帕掩唇道:“前几日去我的摄政王府,前天晚上说的事,第二日便能忘了,还是德儿染了风寒的事。”
  “你这样说; 我倒是也想起来一件事。前些日子母亲还去街上四处派人寻我,我这才回了苏府。”苏惠苒皱眉,抬手招过一旁的女婢道:“去,把朱大夫唤过来。”
  “是。”女婢应声去了,片刻后将朱大夫引到两人面前。
  “王妃,夫人。”背着药箱的朱大夫与苏阮和苏惠苒拱手行礼。
  苏阮朝着朱大夫招手,带人往一旁花厅里头去。
  花厅里的青瓷瓶内插着上好的素梅,清雅幽香,红木圆桌上摆置着一套白玉茶盏,干净素雅,是苏钦顺一贯的风格。
  吩咐平梅候在花厅外头,苏阮坐到实木圆凳上,与朱大夫开始说话,“朱大夫,我和大姐瞧着母亲有些异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这……”听到苏阮的话,朱大夫面露难色。
  “朱大夫,此处就咱们三人,您有话直说无妨。”苏惠苒敛眉道:“若是母亲真的出了事,您还打算瞒我们吗?”
  “不敢不敢。”朱大夫赶紧摆手道:“只是大夫人吩咐不可声张,不过既然王妃与夫人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便是。这平日里的一些病症呀,无非就是热、寒、虚、风、阳明燥金等,但夫人这个病却是在脑子里头,治不好,治不好呀。”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母亲真的生了病?还是治不好的那种病?”苏惠苒急急道。
  朱大夫摇头,转头看向苏阮,“王妃,若是可以您还是寻宋宫内的姚太医来为夫人看诊吧,我医术浅薄,真的治不了呀。”
  苏阮睁着一双眼,暗暗蜷紧了手里的绣帕。
  “那这病可会危及性命?”苏惠苒又道。
  “性命倒是不会伤及,只是日后会越来越糊涂。”
  “糊涂……”苏惠苒皱眉想了想,然后猛然惊呼道:“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夫人严重了,此症与癔症虽有相同之处,但却也有不同之处。”朱大夫赶紧摆手,“像大夫人那般,只是会忘一些平常事,比如只记得大姐儿与二姐儿小时的事,却会忘记昨日里做过何事。”
  朱大夫话罢,苏阮和苏惠苒同时陷入沉默。
  苏阮攥着手里的绣帕,良久后才轻扯出一抹笑道:“只要不危及性命便好。”
  “是是。”朱大夫点头,然后叮嘱道:“王妃与夫人只要吩咐婆子丫鬟好好看着,莫让人心焦性燥,再吃些温补的药便可。”
  “多谢朱大夫。”苏阮起身道谢,让平梅带着朱大夫去了。
  花厅内陷入沉静,只余那炭盆烧着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绮窗半开,寒风微凛,迎面吹在苏阮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些冷。
  “阿阮,这可如何的好?”苏惠苒看着朱大夫消失在花厅处的身影,脸上显出一抹焦色。
  苏阮咽下喉咙里头的哽噎,嗓音微哑道:“大姐,先不急,我让陆朝宗请了姚太医来为母亲瞧瞧再说。”
  “好。”苏惠苒点头,“那我先去看看母亲。”
  “嗯。”苏阮轻缓颔首,眉目下垂。
  苏惠苒提着裙裾走远,苏阮重新坐回实木圆凳上,面色平静,但那双手却一直不停的在绞着手里的绣帕,显出她此刻焦躁的内心。
  陆朝宗踩着脚上的皂靴从花厅门口走来,将手里拎着的手炉递给苏阮。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突然一瞬就红了眼眶。
  陆朝宗原本浸着笑意的脸咻然下沉,双手将苏阮搂进怀里柔声道:“怎么了,阿阮?”
  “陆朝宗。”苏阮带着哭腔的声音嘟嘟囔囔的传过来,听得陆朝宗心尖都疼了。“母亲她,她生病了……”
  虽然苏阮与王姚玉的关系不算亲近,但毕竟血浓于水,乍然听到朱大夫说这事,苏阮还是觉得心中伤心不已。
  陆朝宗伸手轻抚着苏阮的小脑袋,“没事,我让刑修炜请了姚太医过来给瞧瞧。”
  “唔……”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把脸上的眼泪珠子尽数都蹭到了陆朝宗的衣襟上,“陆朝宗,我想吃樱桃肉了。”
  听到苏阮那糯叽叽带着软绵尾音的哭腔声,陆朝宗抿唇轻笑道:“真是挑食。”
  “你才挑食呢。”苏阮勾着陆朝宗的指尖轻晃。
  陆朝宗的手自上次内战之后就留下了许多伤痕,凹。凸。不平的触在苏阮身上的时候尤其清晰。
  陆朝宗俯身凑到苏阮面前,漆黑暗眸之中印出她那张带着泪痕的脸,“我的阿阮不挑食的话,那为什么不吃我呢,嗯?”
  烧红的炭盆“嘣”的跳出几个火星子,半开的绮窗被外头的冷风打的“啪啪”作响。
  “臭不要脸的老家贼。”苏阮憋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陆朝宗低笑,那沉沉的笑声撒欢似得淌进苏阮耳中,就像是疾奔的清泉,咕噜咕噜的汹涌而进,烫的苏阮面色涨红。
  “走,给你做樱桃肉去。”伸手刮了刮苏阮的鼻尖,陆朝宗带着人往芊兰苑去。
  芊兰苑内的摆置一如往常,苏阮看了一眼院子里头那被竹竿子围起来的小茄子,蔫蔫的没了生气。
  “茄子没有,不过那落了霜的小青菜尤其好吃。你再炒个小青菜。”苏阮拉着陆朝宗的手往回廊边走去,回廊角落处开垦了一块菜地,那里种着一些小青菜,这几日霜降的厉害,那小青菜挖出来单放些菜籽油,甜滋滋的又水灵又好吃。
  旁边有女婢拿了小铁锹过来,陆朝宗挽起大袖,蹲在小菜地旁边开始挖小青菜。
  苏阮蹲在陆朝宗的身边,吸着被冻红的鼻子指挥,声音软绵绵的和在风里。“那棵,那棵好,还有那棵最大,不不,不是那棵,是那棵……”
  堂堂摄政王,沾了一身的泥挖了一炷香的小青菜,然后又捧着那小青菜去了小厨房,开始洗菜切菜炒菜,这若是被朝中那些大臣瞧见,怕是连眼睛都要戳瞎了。
  苏阮像根小尾巴似得跟在陆朝宗身后,颠颠的乱转。
  陆朝宗转身,看向那碍手碍脚的人。
  苏阮仰头,眼睛红红的看向陆朝宗。
  陆朝宗叹息一声,帮苏阮把身上的斗篷拉好。“怎么跟那小胖子似得贪食。”
  苏阮抱着怀里的手炉,声音嗡嗡的透着委屈道:“我还小,在长身体。”
  “呵。”陆朝宗轻笑,将那温好的温奶递给苏阮,视线下移落到苏阮的心口处道:“喏,多吃点,多长点。”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顺着陆朝宗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裹着斗篷的地方,苏阮狠掐了一眼这个老家贼,然后赶紧扭身跑远了。
  翌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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