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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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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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王妃见笑了。”酒兮娘红着脸轻点头。
  “既如此,换一盘子便好了。”苏阮出生在苏府,虽不太受待见,但却也不会被短了吃穿,所以说这话时十分自如。
  酒兮娘轻摇头,“妾瞧王妃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妾自小苦惯了,看不得这吃食被浪费。”
  “哦,原是如此。”苏阮微愣点头。作为从小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的嫡生大房的姐儿,苏阮从未想过此事,现今被酒兮娘一提点,才突觉原先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其实也是有错的。
  但好在,她院子里头的东西食不下,都会分给其她的丫鬟婆子,倒也不算是浪费。
  与酒兮娘和陆光裕说了一会子话,天色渐晚,苏阮起身告辞。
  止霜唤了轿撵来,苏阮却没坐,只道:“一天到晚的坐轿撵,身子都要乏累了,走走吧。”
  “是。”止霜上前扶住苏阮,带着人往南阳殿去。
  南阳殿内点起了宫灯,细碎的琉璃灯色从模糊的窗绡处透出来,陆朝宗挺拔的身影显在绮窗口,黑色的暗影将他的棱棱角角皆清晰的放大了几分。
  苏阮提着裙裾,加快了几分步子。
  殿内烧着暖炉,苏阮一进殿,便让止霜褪下了身上披着的青缎色披风。
  陆朝宗靠在绮窗处,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奏折,神色认真。
  苏阮踩着脚上的绣鞋,轻手轻脚的挪到他的身后,然后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陆朝宗低笑,声音沙哑浑厚,带着一抹明显的幽暗欲色。
  苏阮探头,压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是……刑修炜?”陆朝宗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几个字,苏阮立时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道:“好啊你,猜错了。”
  陆朝宗伸手,将苏阮抱到怀里,细薄唇角轻勾道:“那真是可惜。”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脸色渐红。“我今日,去逛了后花园子,与兮娘和你三堂弟说了一会子话。”
  “嗯。”陆朝宗将脑袋凑在苏阮的脖颈处轻蹭道:“怪不得这身上沾着梅花香呢。”
  “我觉得兮娘心性很是不错,只是今日瞧见有些奇怪。”躲开陆朝宗毛渣渣的下巴,苏阮扭头道:“你的胡子好扎。”
  “扎?有吗?”陆朝宗低笑,又把下颚凑了过去,被苏阮用手里的绣帕包住了半张脸。
  跪坐在陆朝宗的身上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个小结,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被素白绣帕围了一圈脸的陆朝宗,忍着笑意道:“都说摄政王俊美如铸,现今一看,果然是貌若潘安。”
  “本王岂是那潘安可比?”陆朝宗顶着脸上围着的绣帕,后仰在靠塌上,双手掐在苏阮的腰肢处,把人放到一旁。
  苏阮屈腿坐在靠塌上,搂住一旁被暖炉烘的暖乎乎的被褥,“我今日瞧你那三堂弟,可贴心了。”
  “贴心?”听到苏阮的话,原本一脸漫不经心表情的陆朝宗瞬时抬眸,围着白绣帕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瞧见陆朝宗的表情,苏阮当即想到坏事了,赶紧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道:“自然,比不得你。”
  “阿阮这是在哄我?”抬手掰开苏阮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陆朝宗脸上笑意更甚。
  “不是在哄你。”是在救她自个儿呢。苏阮睁着一双眼,故作无辜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陆朝宗一起身,就把挂在他身上的苏阮给带上了拔步床。
  厚实的帐帘被从金钩上带下,顺滑垂落。苏阮的一双绣花鞋被陆朝宗抬手褪下扔出帐帘打在不远处新挂上的珠帘处,生出一阵清脆撞响。
  止霜刚刚端着吃食进殿门,瞧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又躬身退了出去。
  拔步床上铺叠着厚实的被褥,泛着檀木冷香,苏阮侧躺在上面,看着陆朝宗缓慢伸手将头上的白绣帕取下,然后覆上了苏阮的眼。
  “你,遮着我的眼睛做什么?”苏阮瞧不见东西,慌乱的抓住陆朝宗的髻发,扯下一顶白玉冠。
  陆朝宗的发质也极好,苏阮的手顺着他的发往下垂落,砸在厚实的被褥上,与那黑发纠缠在一起。
  “阿阮不是怕羞?遮住了,不就瞧不见了吗?”陆朝宗凑到苏阮的耳畔处,声音低哑。
  苏阮蹙眉,软糯糯的急道:“我,我是不想让你瞧见。”这厮明显就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嘘。”伸手抵住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俯身道:“瞧见了,我的阿阮真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我觉得你三弟真贴心。
小宗宗:哼。来人,把他心挖了给本王下酒。
懵懂三弟:o(╯□╰)o
无辜中枪刑修炜:(O_o)??




  ☆、131晋江文学城独发

  
  自上次一阵颠鸾倒凤之后; 苏阮已半月有余未与陆朝宗亲近,因为白天那人忙于公务; 即便是晚间相见; 那人也是与她盖着两条厚被靠在一处安歇,甚至于连句贴心话都没有时间讲便睡了。
  苏阮觉得; 成婚仅半月; 她与陆朝宗之间,便出现了危机。
  小寒; 初寒至,天色却格外的阴冷。
  南阳殿内架起了两座炭盆; 苏阮缩在暖阁里; 脚下放置着一个脚炉; 手里捧着一个手炉,角落处是燃着檀香的香炉。厚实的毡子被挂了起来,将南阳殿遮的密不透风; 暖如三春。
  “王妃,早膳来了。”平梅端着手里的早膳; 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毡子进到暖阁内,将其置于苏阮面前。
  苏阮坐在罗汉床上,身上裹着青白色的袄裙; 脚上穿着素白的罗袜,踩在脚炉上。一张脸缩在镶着白毛的立领里,显出一截尖白下颚。
  她低头盯着面前平梅端过来的药粥,脸上显出一抹嫌弃神色; “平梅,这个东西还要吃多久啊?”
  这药粥味道有些古怪,虽不至于多难吃,但苏阮一连吃了半个月,实在是腻味的紧。
  “这,止霜姑姑未说。”平梅摇头道:“王妃,这是摄政王特意让姚太医配的药粥,听说养气补血的很,您多食些,也是没坏处的。”
  “不吃了。”一听平梅提起那陆朝宗,苏阮就立刻蹙眉道:“那人呢?”
  一大早上的就又不见了。
  “去御书房了。”平梅瞧见苏阮面色不好,赶紧道:“王妃,三夫人特差人过来,邀您去尝尝她新做的梅花饼。”
  “梅花饼?”苏阮抬眸,看了一眼庭院内盛开着的红梅,点头道:“那就去瞧瞧吧。”
  “是。”平梅出去让人准备轿撵,苏阮用完早膳就去了酒兮娘那处。
  酒兮娘住在一三进三出的院落内,庭院里种着许多梅花树,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苏阮一进院子,就被那扑面而来的梅花冷香给包裹在了里面。
  梅香清冽,寒风扫过,入鼻微冷,幽幽淡淡的十分好闻。
  披着花色斗篷的苏阮抬脚步入庭院,远远就瞧见了酒兮娘从里头迎出来。
  “可把王妃盼来了。”酒兮娘伸手,牵着苏阮往里屋去,“外头太冷,咱们进屋说话。”
  “你这处的梅花真香。”苏阮跟在酒兮娘身后进了主屋。
  “都是梅香,哪里有什么稀奇的。”酒兮娘把女婢添置好的手炉递给苏阮,苏阮把那手炉拢进袖内,坐上暖炕。
  平梅抱着苏阮的斗篷退到外屋,有女婢端着杏仁茶过来,还有各式精致的小点心。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梅花饼,眸色微惊道:“兮娘,你的手艺真好。”
  那梅花饼小小巧巧一团透着粉白,里头的梅花瓣都清晰可见。不仅味道闻着香,就只看上去都让人舍不得吃了。
  酒兮娘抿唇轻笑道:“俗话说呀,这要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快尝尝看是否可口。”
  苏阮伸手,捻了一块梅花饼入口。梅花饼酥软,香甜可口,却又带着幽淡的冷香,真真是齿颊留香。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苏阮觉得自己吃下这一块梅花饼以后,整个人喘气时都带上了几分香味,就像是吐着冷香味的梅花。
  “对了,还有这梅花香饼。”酒兮娘接过女婢手里的梅花香饼,一手掀开苏阮手里的手炉将其焚上,然后复又盖好。
  添了梅花香饼的手炉内有暖香袅袅而出,气味淡雅。苏阮原先用的一直是清泉香饼,寡淡无味,根本就比不上梅花香饼这散发着红尘香艳味的美人。
  “来,梅花酒。”酒兮娘拿出自个儿最擅长的梅花酒邀苏阮品尝。
  梅花酒不醉人,但苏阮却觉得自个儿有些醉,因为这梅花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王妃,梅花酒入口冷冽,虽可治热痛之症,但多食也伤身。”抬手搭住苏阮还欲斟酒的动作,酒兮娘笑道:“王妃眉间似有愁绪?”
  听到酒兮娘的话,苏阮秀美的眉头更蹙紧了几分,有些犹豫该不该讲。
  “王妃不说,妾猜猜可好?”酒兮娘不等苏阮答话,便又道:“可是关于摄政王的事?妾再猜猜,可是王妃与摄政王之间犹如这梅花酒,愈饮愈寡淡?”
  “你怎知道?”饮了酒,苏阮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
  酒兮娘轻笑,自斟自饮了一杯梅花酒后道:“妾相信,王妃与摄政王是鹣鲽情深的。只是这人嘛,吃多了同一种东西,难免寡淡,王妃不若试试别的味道。”
  “别的味道?”苏阮面色奇怪的看向酒兮娘,不是跟明白她的意思。
  “王妃随妾来。”酒兮娘起身,带着苏阮进到内室。
  内室是酒兮娘安寝的地方,苏阮随在她的身后,站到一黄花梨木的大衣橱前头。
  “王妃请看。”酒兮娘伸手打开衣橱,只见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式衣裙,有些苏阮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王妃看错了,看这。”酒兮娘伸手拨开那衣裙,露出衣橱一侧面。
  苏阮探头看去,只见那衣橱上面绘制着羞人的图样,动作大胆,苏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瞧见苏阮这副瞪大双眸的惊恐模样,酒兮娘掩唇轻笑道:“王妃怎的吃了酒水,这胆子也这般小?”
  苏阮合上自己微张的小嘴,呐呐的转头看向酒兮娘,“这,这是……”
  “自然是让王妃与摄政王重修旧好的东西了。”酒兮娘弯腰,从衣橱内拿出一红本递给苏阮道:“王妃自个儿拿回去瞧,瞧好了再来寻我。”
  “你,你为何……”捧着手里的红本,苏阮就像是捧着一烧烫的火棍子似得,连说话都不利落了。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这酒兮娘看似温婉柔和,一副端庄模样,衣橱内竟然会藏着这种东西。
  “自然是有事相求王妃了。”酒兮娘也不避讳,直接就说出了自个儿的目的,“王妃若是用的满意,妾再说何事。”
  苏阮抿唇,把那红本重新还给酒兮娘道:“兮娘若是想以物换物,现下可直说无妨。”
  听到苏阮的话,酒兮娘的面色有一瞬怔愣,良久后才露出一抹苦笑道:“既然王妃不嫌弃,那妾便直说了。”
  屏退左右,酒兮娘与苏阮坐回暖炕上。
  “王妃知晓,妾无父无母,但不知王妃可知,妾在未到宋陵城前,做的是何事?”
  “何事?”苏阮觉得,这酒兮娘怕是要说出些什么让人震惊的事了。
  “妾在未到宋陵城前,久居陈郡,乃陈郡有名的花魁。”酒兮娘叹息着,眉目低垂,面色苍白。
  “花魁?”苏阮攥紧了手里的绣帕,压着声音道:“那,那……”
  “整个摄政王府内,除了王妃,还有一人知。”
  “……是那栽种梅花树的仆人?”苏阮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头立时就想起了这么个人。
  酒兮娘抬眸,面色微惊,“王妃早已知晓?”
  “我,我也是瞎猜的。”苏阮结结巴巴的道。
  酒兮娘叹息,“妾知道此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只是没曾想,来的这般快。若是有的选择,妾也不愿去做那劳什子花魁呀,还不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谋个生路。”
  “那家仆威胁了你?”苏阮胡乱猜测着。
  “是。”酒兮娘点头,“他是原先青楼内的龟公,不知道怎的竟然进了这摄政王府做起了花匠。妾已然拿了许多银两给他,可他贪得无厌,妾也觉得厌烦。”
  “事到如今,兮娘你准备如何?”苏阮头一次碰着这种事,也是拿不准主意。
  “王妃是一府之主,妾盼着王妃能将那人打发了出去。”
  “可若是打发了出去,他出去乱说该如何?”
  “这……”酒兮娘面露难色,似是没想到这事。
  “这样吧,我先回去想想法子,你那处再拖拖?”苏阮试探性的道。此事兹事体大,若是处置不好可会搅得摄政王府内不安生。
  “好。”酒兮娘点头,“劳烦王妃了。”
  苏阮轻颔首,有些难以启齿道:“只是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
  “妾知晓。”酒兮娘朝着苏阮点头,“待此事了,妾便与夫君坦白。”
  苏阮点头,未多说什么,正欲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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