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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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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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莫非是吾教化天下有方,上天赏赐不成?思及此,便觉飘飘欲仙。抬望眼,见前方影绰绰有一座大城郭,遂快步上前,约摸半刻钟便到了城下,闪目观瞧,见城门上“玲珑仙境”四个金光大字,正疑惑间,忽听一人大喝:‘哪里来的贱人?竟敢私自外出、抛头露面?’朱熹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名妇人立在面前,约四十余岁,倒也有些风韵,只是一脸怒气,耽误了几分颜色。朱熹原是不想理会,但念及初来乍到,少不了客气些,遂拱手道:‘老夫朱熹,初到贵地,还望夫人指教!’孙二娘把眼一瞪:‘什么猪心猪肺的,夫道人家,光天化日之下,不在家里做些针线夫红,满地里乱跑,成何体统?待我拿了你回去,好好教一些规矩与你。’说着不待朱熹分辩,当胸揪住,拖了便走。朱熹哪里受过这个,立时气急败坏,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待老夫,这里没有王法了吗?’孙二娘一听,当下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打了朱熹两个大嘴巴:‘王法?什么是王法?敢对老妇无理,就是犯了王法。你的三从四德都叫狗吃了?’”
  何燕兰听着要笑,忙咬牙忍着,就听外面苏哲方毅也大笑,引得林曦直嘘。方毅忙遮着嘴,催道:“继续继续!”
  “那朱熹被打得头晕脑胀,又挣扎不出,只得随她拖着走。半晌到了一处所在,孙二娘用力将他一推,朱熹站立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因看那朱熹着实肮脏,孙二娘便令人替他刮去胡须、换了红装,依旧不耐看;更兼拈不起针,唱不得曲,一怒之下便将他发落到茅厕打扫卫生。朱熹遭受这番折磨,几度欲死,却又无死之身,只得咬牙硬撑。过了半月,看多了周边情形,心中倒有了几分了然。他本是聪明之人,如此心窍一开,倒也安身听命了。”
  “又过了半月,朱熹捧着一本《男诫》求见孙二娘,孙二娘顺手翻了两翻,立时来了精神,笑道:‘不想还有这样有趣的东西,待我面呈圣上,必然凤颜大悦。’又冲朱熹道:‘看来你也算个才男,这样吧,你不必去茅厕了,且去书房侍候吧!’朱熹心花怒放,连声‘是是是’的退了下去。”
  “孙二娘立时换了朝服进宫,女主苏小小看了《男诫》也甚是满意:‘有此宝书检点男子行为,我女子天下定能万古流长!’孙二娘忙道:‘臣还有一事奏请。’苏小小道:‘快快讲来。’孙二娘道:‘臣以为圣上当立朱熹为后,以便父仪天下。’苏小小沉吟片刻,问道:‘那朱熹相貌如何?’孙二娘道:‘此人又老又丑。’苏小小不悦道:‘这如何使得!将一夜叉置于后宫,那三宫六院岂不反了?’孙二娘道:‘圣上此言差矣!想那猴年马月,齐宣王娶丑女无盐,博得千古美名。我主文成武就,功德自是比那齐宣高出万倍,如今再召丑男入宫为后,更显我主英明,此后,我主威名定当万古流芳、永垂不朽。’苏小小一听有理,遂道:‘也好,就依爱卿。只是孤见不得丑男,也罢,另盖别院安置吧。’”
  何燕兰再也忍不住,“哧”的笑出声来,那边三人听见声响,一齐站起来看。何燕兰不便再躲,遂笑着出来,点着林曦说不出话。林曦跟他们胡诌惯了,想什么说什么,不当回事;如今见何燕兰也听到了,倒有点赫然,忙抿嘴笑着藏到苏哲身后。苏哲瞅着何燕兰不乐:“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何燕兰便指着钟:“几点了?你们不睡觉了?”方毅笑:“我们早就说好了守岁的,不睡不睡!”又问林曦:“阿说完了?”林曦只得笑:“当然完了,你们都笑了多少几回了!”
  何燕兰看一团热闹,倒也不想睡了,遂坐下,笑问:“你们玩什么?带我一个!”方毅便将几上的小坛子端起:“你抓三个出来。”何燕兰依言伸手进去,拿出三个小纸团,打开,见是三个人名:唐明皇、孙悟空、阿朱。苏哲方毅一拍手,齐笑:“这三个更好!”何燕兰还有些不解,就听苏哲道:“你第一次来,照顾点,给你三分钟考虑,然后把这三个人名串起来说故事,要能引我们笑。我们不笑的话你就得受罚,每人刮你十个鼻子。”何燕兰一听这是什么玩法,简直是折磨人,赶紧摆手:“不玩了!我不玩了!我看着你们玩吧!”那三人皆笑,于是再找别的道具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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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海

  方毅睡到九点,匆忙起来洗漱,先打个电话给方正,后一阵风似的直奔胡芊虹的家,一时还走不掉,只得坐下说闲话。胡芊虹也急。
  胡伟民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心里好笑,遂挥手放行。这两人一下楼便如出笼的鸟,眉花眼笑的互贺新年,然后分道扬镳。
  苏哲刚打了一趟拳,见方毅竟回来了,便笑:“驾风火轮了!”
  方毅异常高兴,笑道:“你说我送点什么给她好,真不知怎么感激!”苏哲好笑:“她还不利用你?你们彼此彼此,两免吧。”方毅仍是高兴,又去给杜雷打电话,约过来吃饭。杜雷想着要问信水的情况,遂应下来。
  方毅看看钟,问:“你妈和妹妹还没起来?”苏哲道:“我妈早走了,电话不断,说是忙得很。怪事!大过年的还有人去做美容?”
  方毅便笑:“那我去看看,给妹妹画个大花脸。”苏哲拦着不许:“天亮才睡……”方毅想想也是,便作罢。两人又去厨房找东西吃。
  杜雷一来便问信水如何。苏哲道:“你放心,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她生日,咱们就聚聚。”
  方毅看他如此,倒有些不过意,忙道:“你也别太自责了。想不到的事儿!那天我着急,话说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杜雷摇头:“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好。我会照顾好她的。”
  苏哲方毅一听这话,互相看看,接不下话去,再看他面色安静,一派从容,不似愁苦的样子,想想信水又那么喜欢他,这样倒还是好事了,遂笑着点头。
  次日,杜雷请吃饭。林曦一见杨小青,便很投缘,两人叽叽咕咕,说得没完没了。
  苏哲来回转了两圈,想搭个话还搭不进去,不觉发闷;偏那条大黄还不知好歹,紧围着他撒欢,他一时火起,抬脚踹过去,把大黄踢得一片哀嚎,拐着腿跑了。
  方毅一旁瞥见,暗暗摇头:他这醋吃得都没边了,真是没法子想。
  饭后,柯静熙不请自到,看见林曦,也觉亲切,便坐着一起说话。
  杜雷隐约看出苏哲不快,忙拉他到房间里,笑道:“来,你再给我指点指点。有两个地方我总觉得不顺畅。”
  一时方毅又进来,三人互相切蹉,不觉就到了傍晚。
  方毅想着与芊虹约的时间是六点,不敢再待,匆匆往家里赶。
  这边苏哲想着林曦明天就要回家了,也不肯再吃,执意回去。杜雷不勉强,送至路边,看他们走远了,这才回来。
  静熙和小青已做好饭菜,摆满一桌。杜雷总有些心事似的,单喝酒,不多话,引得小青小五也不敢说话,桌上只闻碗筷声和嚼菜声。
  吃到一半,杜雷才觉察,忙笑:“怎么都不说话?大过年的,来,吃菜吃菜。”又叫小青说说下午聊什么了。小青来了精神,边说带笑,静熙也跟着补充,屋里总算有了些喜气。
  杨松健猜想杜雷会送柯静熙回去,便和小青一起收拾碗筷,后果见那两人一起走了,他心里倒蛮高兴。
  柯静熙见杜雷又亲自送她,不觉暖意洋洋,走一半下来,听他一声不出,她突觉有些不对劲,那股暖意忽的成了寒气,浸得她全身冷森森。
  至小区门口,杜雷将手上的那个袋子放进车篓:“你的围巾……多谢。”柯静熙微笑一下,不说话,静等他再说。
  杜雷顿了顿,沉声道:“本来给你的工钱就少,你还帮我们这么多事,真不知怎么感激才好。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天南海北的人,聚到一起,大家和得来,就成了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愿意,我们也想你做我们的姐妹,就像小青那样,大家是一家人。”
  柯静熙只觉一线冰凉从头到脚直贯下来,心口微微起了酸疼,全身上下仿佛抽了骨头,软的几乎站不住,但她脸上仍笑着,又点点头:“怎么不愿意?我没有兄弟姐妹,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多好啊!”
  杜雷看她神情如常,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遂微笑:“那小妹早点回去吧!”柯静熙笑一笑,赶紧回身走,刚别过脸,两行热泪便直滚下来。
  林曦进了家,便去开冰箱,问苏哲想吃什么。
  苏哲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含糊着说两声随便。
  林曦想他一路都这么半死不活的,忙上前去摸他的额:“你是不是生病了?”苏哲回声:“没有。”由她抚着不动。林曦纳闷,蹲下来扶着他的膝,仰着脸问:“你怎么了?”
  苏哲先不出声,后看她一脸担忧,遂哼哼:“你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做衣服做衣服,也犯得着说半天!”
  林曦好笑,还回不出话来,只望着他笑。苏哲本来拉个脸,后看她如此,一时气又没了,不觉也笑起来。
  吃了饭,林曦去洗澡,苏哲便坐到浴室门口,两人一里一外的隔着门说话。
  之后换苏哲洗,林曦去厨房做水果茶。苏哲扯着喉咙说了几句,后觉得太累,遂自己唱歌。林曦边听边笑,一边跟着哼。
  苏哲出来,见那个玉色瓷碗放在几上,里面浸着蜜汁大红枣,旁边一壶红红黄黄的水果茶并两个白瓷小茶杯。等他坐下来,林曦递一杯给他,他接过,觉得杯子已半温,遂一扬脖喝尽,点头笑道:“比上回的好!”
  林曦一笑,给他加满,自己拿了另一杯慢慢的小口抿。
  何燕兰十一点多才回来,开了门,见灯火通明,一点儿声也没有,她轻轻换了鞋,正要往卫生间去,忽见那两人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她看着好笑,遂近前细瞧,见真是睡熟了。
  苏哲枕着靠枕在下,林曦侧脸贴着他的胸,一手横过他的腰,头发散了他一身一脸。
  何燕兰端详半晌,倒觉得像幅画似的,不觉微微的笑;又去房里抱了一床羽绒被来,轻轻给他们盖好,自己收拾一下,回房睡了。
  次日,苏哲一早醒了,才发觉自己和林曦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他还疑惑何燕兰没回来,遂躺着不动,谁知一会儿就听见走动的声音,他便轻轻将林曦移到沙发上,寻声去找,正见何燕兰在拉窗帘,当下不高兴:“你怎么也不叫我们,等你那么久!”
  何燕兰回脸望着他笑:“呵,让你和她一起睡觉还不好?”苏哲立时一皱眉:“妈你什么意思?”说着脸就放下来了。
  何燕兰看他一脸恼意明明白白,忙笑:“怎么没叫你?拉耳朵都拉不醒,跟死猪一样。叫你们那天早点睡,不听。你还怪我呢!”
  苏哲将信将疑,一时不出声。
  何燕兰又笑:“我还帮你们盖被子,不然你能这么精神?困得话就早点睡,谁要你们等我了。”又道:“还不去洗脸?杵在这儿干嘛!”苏哲只得出来。何燕兰看他走了,倒吃吃笑半天。
  估算着秦怡林蔚天午后就能到,林曦苏哲吃了午饭就往家里赶,果然已经回来了。秦怡看两人笑眯眯的,一切如常,遂也放了心,叫坐下吃东西。
  隔了一天,苏哲请杜雷杨松健等吃饭,方毅也溜了过来,济济一桌,一直闹到下午。
  杜雷抽空正想再问问信水怎么样了,就听林曦叫他接电话,过去一听,原来是来了一辆少见的车,那班弟兄没见过,不敢拿主意。他遂留小青小五继续玩,自己带着松健小翔往回赶。
  方毅赖到四点,想着晚上家里请客,不敢再待,急忙忙走了。
  这边小青惦着要做饭,不顾林曦的再三挽留,也回去了。林曦忙了一顿中饭,又有说有笑的闹了半天,觉得乏,不想再动手,遂和苏哲一起回家。
  两人沿着街慢慢走,快到了,就见那棵大槐树下立着一个人,林曦先还没在意,后来下意识的一抬眼,立时顿住,竟是康永微微笑着,抱着一个纸包站在那里。
  苏哲也看见了,脸上一僵,随即起了一层愠怒。
  林曦瞥见苏哲面色不善,忙道:“哲哥,你先上去好不好?我马上就来!”苏哲瞅瞅她,不说话,也不动。
  林曦无法,只得走上前去,轻声问康永:“你怎么在这儿?”康永一笑:“早点过来四处逛逛。”
  林曦看他目光柔和,神情坦荡,忽觉心里歉疚得很,遂问:“你在哪儿实习?那儿好不好?”康永微笑:“在一院,蛮好!”说着将那纸包递给她:“跟你提过的虾干和蟹干,你尝尝看!”
  林曦不好不接,便问:“你吃饭了没?要不去我家里吃吧!”康永怔了怔,道:“那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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