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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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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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双臂连忙夹紧,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无力。

凯吻着她肩头。

“不要……”顾不得胸衣会松开,她推开他,这才发现上衣的扣子被解开一半,露出她襟前大半肌肤……

凯蓝眸氤氲地盯着她雪白的胸口。

方荷慌乱地拉回衣服,无助又慌乱的模样,让凯几乎想一口吞了她。

“不可以……”她低低地说,根本不敢看他。

她细弱的拒绝让凯几乎失控的理智拉回了一点点,虽然一双足以让女人失魂的蓝眸里依然烧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火焰,但他也没有进一步搂回她。

好一会儿,当阳光的热度从透明的玻璃洒上他们,凯的欲望终于完全压下。

“为什么不可以?”他搂回她。

虽然尊重她不做爱做的事,但是他可不想错失任何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机会。

“什么……不可以?”她一时接不上。

“做爱做的事。”

轰──俏脸立刻又爆红。

“你你你……不行啦!”

“我“不行”?”他皱眉。“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妳说我“不行”?”真是太污辱他的男性雄风了!

“呃?”她说错了什么吗?

他本来就“不行”老是对她这么霸道、“不行”这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

“妳居然说我“不行”!?”愈想愈觉得自己被贬低了!

事关男人的面子,说什么他也要替自己扳回来。

即想即行,他放平座椅、转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立时对换,她在下、他在上,暧昧无比。

“凯,我们这样……要做什么?”方荷觉得有点不安。

“证明。”他一脸严肃。

“证明……什么?”

“证明我没有“不行”。”事实上,光是这样半压着她,他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很快又烧起,最具雄风的部位反应迅速地抵着她。

方荷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天哪,那完全是口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简直是鸡同鸭讲,而她什么话不好说,居然非常笨地挑了个男人最在意的形容词,难怪他会误会!

“那妳是什么意思?”他手臂撑在她两侧。

“我、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这么做,你你……你不可以对我那样!”

“哪样?”蓝眸漾出趣意。

“那、那样……你你你……反正你不行……不行……”啊!又说错话了。

果然,他蓝眸一沉。

“我我我……我是说我们不能……不可以……我们不能……做爱啦!”结巴了半天,她终于说出来了。

凯忍不住仰头大笑。

老天……真是败给她了!

亏她还是个医生,这种词语对她来说应该像是家常便饭,她居然说了半天说不出来,还词不达意!?

“你还笑!”受惊的小红帽终于忍受不了大野狼的逗弄,瘦弱的拳头嗔怒地捶向他的肩!

第七章

“噢!”他假装虚弱地痛呼。

“打疼你了吗?对不起。”她立刻一脸愧疚,想看看他受伤了没?

“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免得她拉开他的衣服查看;他是不怎么担心她会生气,倒是担心──她这种行为,会害他更兴奋的。

“让我起来。”就算没经验,但是该知道的她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不必想也确定,这种姿势是很危险的。

如果她不想立刻成为车床族一员,最好别再说错话了,免得他真的控制不住,让情况擦枪走火。

“不要。”他微笑地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妳。”他的眼眸盯着她来不及整好的襟口。

方荷倒抽口气。

“你不能、不能在这里……”

“那换个地方就成了吗?”他很认真地在跟她商量。

不用证明也知道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他非常体谅她怕羞及惶恐的心情──地点可以任她选。

“当然不成!”她瞠圆了眼。“问题不在地点好不好。”

“那问题是什么?”他又问。

“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那是不对的,我们又还没结婚,不可以……”她咬了咬唇,望了他一眼,才小小声地接了两个字:“做爱。”

凯的表情顿时有点怪怪的。

“没结婚就不能做?”

“嗯。”她点点头。

“是谁告诉妳的?”她居然有这么八股的想法?他记得美国民风很开放的,她到底是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呀?

“我不管别人的想法,不管现在又是什么社会,在这种道德观念沦丧的时代,中国人有些传统观念还是很值得遵守和维持的。”她是华裔,没错;在美国受教育,没错;很能接受东西方观念不同的差异,没错。

女人也有权追求自身的解放,这不是什么大错特错的想法,只是对于自己,她是很有原则的,绝不做那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有生理需求,但那不代表上床就是一件“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事;单纯的身体交缠只是生理发泄,不谈任何感情就成为一种近乎兽性的本能行为,不值得效法。

她珍惜自己,希望未来的另一半也会尊重她的原则,进而也自律,不做那些种马做的事。

凯望着她格外严肃的小脸,真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早该猜到这个感情有点迟钝的小女人是个卫道的小八股,否则怎么会在他之前连亲吻的经验都没有?

关于这点,身为她现任情人的他实在不能抱怨。因为她的自律,让她只成为他一人所有,这实在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占有欲。

“妳呀──”点了点她俏鼻,他起身,也拉她坐起来。“真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舍不得逼她,也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虽然他大可以吻得她天旋地转,进而诱惑她,但他尊重她的想法。

他可以猜想得到,如果他真的诱惑她了,事后,这小女人一定会责怪自己意志不坚,进而羞愧得无法见人;她不会怪他,只会怪自己。他可不想见到这种结果。

“你、你真的……”愿意听她的?

他一向都随心所欲、不听她拒绝的,不是吗?

“我要妳心甘情愿,在那之前,我尊重妳。”抱她坐回原位,他发动车子,方荷趁机努力扣好衣服。

日出看过了,现在该回家了。

“等一下。”

“嗯?”

“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他转过头看她。

“杨主任和那六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凯眉眼一挑,将车停在有林荫的地方,再熄火。

“我还以为,妳不打算问了。”他笑笑的。

“我……”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说,那不用回答我,我会把发生的事当作没看见,也不对任何人说。”

他都还没说什么,她居然就先保证了,而且猜到他可能不愿被别人知道这件事,进而先保证。

平常看她对除了医学以外的事都很迟钝,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凯?”她在他面前挥挥手。

他怎么在发呆?

“妳真的想知道?”他抓住她的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好了。”

“为什么?”

“我不要勉强你,也不想刺探你的隐私。”也许,那是他的秘密呢!

“可是,妳不同,妳可以知道我任何事──只要妳想知道。”

“我不同?”哪里不同?

“妳是我的情人哪,身分自然跟别人不一样。”他又不正经了。

她白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欣赏他的油腔滑调。

“好吧。”他换回正经表情。“真正的原因是──妳是唯一一个,我不想隐瞒任何事的女人。”

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知道他要为她倾倒了。

“为什么?”她只是很平凡、很平凡的一个女人哪!

“这个嘛……以后妳会明白的。”他现在说出来,她大概也不会相信。“好了,妳想知道什么,问吧。”

方荷仔细看了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一点点勉强,也没有不情愿,她这才开口:“那个……是魔术?”

凯当然知道“那个”是什么,只是……魔术!?

真亏她想得出来!

“不是。”他极力忍住笑。“小东西,魔术只是骗人的把戏,说破了不值一文钱,而且那得是事先串通准备好的,我有可能跟那种人同流合污,要这种把戏来骗妳吗?”

“那么,那是──”

“超自然能力、念力、超能力……随便妳称呼。”他耸耸肩。

事实上,这种能力究竟算是什么,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总而言之,那却是一种会让别人惧怕的能力,也是一种绝佳的武器。

“你从小就拥有这种能力吗?”她听过这种能力,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亲眼见到,而且看过他对付人的方式,她才知道这种力量有多强大。

“是。”他点头。“小时候能力不强,几乎看不出来,到后来,我才渐渐懂得控制。”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那几年”的遭遇,因为接受的刺激大,让他相对的也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以期有朝一日可以逃出那里,替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那……是遗传吗?”

“我不知道。”他拨玩着她的发丝。“妳忘了我是孤儿吗?”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又哪知道这种能力是不是父母给他的“礼物”!?

“噢……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妳的错。”他好笑地吻了吻她写满愧疚的脸颊。“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孤儿的身世不会伤害我什么,我也没那么脆弱。”

“凯……”她在他绵密的吻里找寻可以说话的空间。“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有……超能力?”

细吻一顿,他表情也一顿。

“据说,我出生后没多久就被丢弃在垃圾桶里,是一个捡垃圾的老伯把我捡起来,他每天靠捡破烂维生,半饿半饱地养了我三年后,我开始跟着他一起去捡垃圾,直到有一天我们被一群少年围住,那些少年吸了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个像发了疯似的追着我们、打我们,我们一老一小,根本跑不过那些人,老伯护着我,被打死了,他吐出来的血喷到我脸上,那时候,我又生气、又愤怒,老伯倒在我身上,我瞪着他们,脑海里没有任何意识,只想着他们该受报应……”他顿了下。“我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回过神来,那些少年全都躺在地上了,而且全身是血。”

“那你呢?”

“我没事。”他回过眼,给她一抹很淡的笑容。“后来警察来了,把我带走,安葬了那个老伯和那些……吸毒的少年。”

“他们都死了!?”倒抽口气。

“那时候的我太小,又受到惊吓,好一阵子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场没有刀、没有利器,但那些少年身上却全都是被刀刃或利器割刺才会有的伤口,最后警察查不出死因,就以吸毒互殴结案。”

她听得心惊。“后来呢?”

“后来,我被送到一家基督教育幼院,有人照顾、有人教导,吃穿不用愁,比起之前跟着老伯有一餐、没一顿的生活,其实是好上太多了。”

“嗯嗯。”她点点头,一点儿都不希望再听见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管理育幼院的,是一个坚信小孩不打不乖、嗜好虐待小孩的老师。”他一说,方荷的心立时又悬了半天高。“那时的我还是不说话,对他的话不应也不理,他一气起来,便又打又骂,全育幼院里的小孩,大概就我每天被打、每天被罚,也常常被罚不能吃饭……”

“育幼院里都是小孩子,没有人敢反抗那个老师,只有一个小女孩,常常偷藏剩下的面包,趁着就寝时间过后,偷偷拿给我吃。”凯陷入回忆。“她叫茱丽,长得很小、很白,是个东方人,可是她小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脸,疤痕很丑地留在脸上。她和我不一样,她很乖、很听话,根本不敢违背老师的话,但是她还是常常被骂、身上也常常有捏伤,只因为……她很丑,老师很讨厌看到她。”

“一年以后,我恢复了,虽然可以说话,但对那个老师一样不应不理,我只跟茱丽说话。后来茱丽偷藏面包的事被老师发现了,他不理外面正在下雪,居然叫我跟茱丽两个人在雪地里罚站了一整夜,我还好,可是茱丽却着了凉、病情严重地转成肺炎,老师理也不理,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茱丽在半路上……就死了……”

上帝!她无声唤着,伸出手臂环住他躯干,不敢想象当时的凯是什么心情。

他还那么小……遇到的却都是那么不好的事,骄傲如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熬过的?

“茱丽的事,让有关单位注意到育幼院的异状,他们终于知道自己派了个变态的老师来虐待我们,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茱丽已经死了。”凯讽刺地道:“他们把老师调走了,换了个人来“照顾”我们,可是育幼院已经没什么让我留恋的,在茱丽的葬礼过后,我就偷跑了,去找那个老师。”

“这一次,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风雪中,我的怒气愈高扬,风雪就随着我的怒气卷动得更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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