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里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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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里的我们-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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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袖套的小达!
  那是他们不知道现在就流行萌呆啊,何况小达还是一个纯天然的萌呆男。沃亚女员工每天都很爱调戏小达几句,有时候就连胡兰姐也喜欢。
  萌呆少年是怪姐姐们最喜欢的,何况小达很快就是拆二代了好不好,陆珈还等着小达拆迁要请的那顿饭,五星级酒店全海鲜宴!
  陆珈事情做好了,又玩起了水果连连看,发挥不好,时间快到了就是找不到苹果在哪里,她赶紧叫:“小达,快过来帮我看看。”
  小达跑来,两人几乎一块钻到了电脑屏幕里找起来,突然小达像猴子一样跑回了自己办公桌,陆珈抬头看向过来的徐嘉修,面色正有被现场抓包的尴尬,徐嘉修伸出手指了指电脑屏幕的某个图案,告诉她:“是不是这个?”
  呃,就是它!
  顺利赢了这局。陆珈抓抓头发解释说:“我事情都做好了,放松一下。”
  徐嘉修没计较,他只是奇怪陆珈为什么那么喜欢连连看这种幼稚游戏,第一天上班他查看监控就看到她在玩连连看,他送她几个假病毒黑了她屏幕,她跑上来说电脑坏了,还像小学生似的写起了申请书,傻的……
  徐嘉修是过来让她几分钟到会议室开会,离开之后,小达还没有从惊吓里走出来:“陆珈,刚刚吓死我了。”
  陆珈也点点头:“我也有点被吓到,没想到徐嘉修……挺好说话的。”
  小达还是忧心忡忡,替她担心起来:“陆珈你天天在公司玩游戏,不知道徐总会不会不高兴,给你穿小鞋。”
  她去!她觉得小达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新项目的研讨会,陆珈不知道徐嘉修为什么要叫上自己,她完全不是他们这个领域的,甚至小达都比她好一点,因为他在沃亚呆的时间久。
  三个项目,徐嘉修已经确定了app社交网络这个,它不是一个新概念,但是对沃亚而言却很新。沃亚之前的主场是什么,卖软件,卖数据,卖云服务。不过徐嘉修有心要做的话,也不是难事,沃亚有技术有团队,又能自己做产品,何况她也觉得app社交网络很好玩。会议上,徐嘉修说了一些名词,什么o2o、b2c和c2c,陆珈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忘捧个场,时不时点个头证明她有在听。
  “既然尝试年轻化的东西,我们就要做得好玩有趣吸引人,抛开沃亚原先的风格。”徐嘉修说。
  “是啊是啊!”连连点头,很兴奋。
  很喜欢这个项目的,她来沃亚之前呆的是游戏公司,远远比沃亚要有趣好玩,她能在沃亚干那么久,还是徐嘉修的技术和能力服了她,发钱也没有她之前老板的抠逼样儿。新项目app社交没有做过,更想尝试一下了。
  陆珈还是不明白徐嘉修为什么叫她过来,她悄悄问旁边的小声告诉她:“现在社交这东西除了要有好玩和新概念吸引用户,还要讲情感和情趣,然后老大就找了你。”
  她去!情感?情趣!
  陆珈托着脸难以置信,她看起来很有情趣的样子吗?
  陆珈偷偷看了眼会议桌前面用手扣着笔的徐嘉修,不小心就羞涩起来,她真的很有情趣吗……
  “老大原话就是这样。”叹叹气,“其实我觉得你还没有我有情趣呢。”
  陆珈:“……”

  ☆、第24章 chapter24

  陆珈先入为主,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会议,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徐嘉修很正经地主持会议,他从数据分析引申到市场,会议播放的幻灯ppt里面的数据,就是上次加班她和他一块得出来的。徐嘉修讲到这里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稍微顿了下;陆珈在这停顿的时间里,心情美好得犹如吃了一块糖,好像这种小细节只有他和她知道,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领神会。
  幻灯片播放时,会议室自动合上遮光窗帘,也关了所有led明灯,室内光线晦暗,只有幻灯片发出的彩光偶尔落在徐嘉修身上,男人有着修长好看的手,干干净净的眉眼,以及清风雅月的气质。
  徐嘉修握着手里的电子笔指了指最后几个重点,幻灯片播放结束,开灯,陆珈低下头,整理刚刚的内容。
  徐嘉修回到最前面的位子坐下来,继续说他的想法:
  “首先,我们要明确主题和概念,不要产品还没开始做,就想着模仿和抄袭,没有意思。”说到这,徐嘉修往会议椅靠了靠,“社交app,如果刚开始就给用户设置了进入的条条框框,的确有不好的地方。可产品就是卖概念,如果真的好玩有趣,甚至能让用户得到一定的感情寄托,永远不缺市场。”
  ……陆珈点头,这话她能听懂。
  徐嘉修很快发问了:“现在大家可以讨论一下概念问题,和我们的主要用户群体在哪里,我们也可以从app取名这个思路出发。”
  讨论开始,有人说大学生,有人说白领,也有宅男宅女一族,还有青春怀旧和初恋。
  青春怀旧和初恋,徐嘉修想了下:“如果是青春怀旧这个主题,你们会取个什么名字?”
  “取名,我不行的。”迪哥赶紧说,“我语文从来没及格过。”
  “没人问你,自作多情什么。”打住他的话,“老大,你觉得‘8090’这个名字怎么样?也锁住了用户群体。”
  “可是……”亮子突然说,“好像有点不考虑我们oo后的心情诶。”
  陆珈也不要脸点起头,刚表态结束,就被曾经的“老同学”注视了一下,亮子与她击掌表示联盟成功,徐嘉修直接问她:“陆珈,我记得你以前语文好像不错。”
  呃?陆珈有点难为情,“……也不是很好。”除了写情书稍微好点……
  徐嘉修继续问她,“关于青春,你能想到什么词?”
  能想到什么……她现在只能想到她写给他的那封情书了。陆珈稍稍过了过脑子说:“比如暗恋,成长,怀旧,小时光之类的吧。”
  “暗恋,成长,怀旧,小时光……”徐嘉修轻轻落落地重复了她刚刚说的内容,唇齿清楚地念了一句话,“是我们的怀旧小时光这个意思吗?”
  我们,徐嘉修肯定不是指他和她的意思,陆珈照样有点面红地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徐嘉修笑了,没说什么。就在这时——
  会议门被推开,是临时进场的叶昂暘。他进来坐在最后的位子,也是赶过来参加会议。大家继续取名,小叶总也说了几个很洋气的英文名,不过取名是最重要的工作,不会在会议随便敲定。已经进入了青春这个主题,徐嘉修突然有感而发地问了一句:“你们初恋都是几岁?”
  咳!陆珈一口气没呼出来差点被呛住,好像会议内容真的越来越有情趣了。
  初恋是很多人的兴奋点。迪哥说是初中,亮子是大学,还有几个程序员也各自说了说,也不知道真假,先编一个总不会有错,就连也大言不惭地说:“幼儿园!”
  大家很自然地默了下来,迪哥不怕死地问:“师父,请问性别。”
  回味着说:“一个很漂亮的男孩,我一直以为他是女孩,每天喜欢他就欺负他,现在回想起来很美妙哇!”
  还真是很美妙,陆珈忍不住笑起来,连徐嘉修都扯了扯嘴角,好像在说谁家小男孩那么倒霉。
  叶昂暘更是啧啧出声,坏笑说:“不错啊,娇娇。”
  “啪——”名字永远能戳中的脾气用手狠拍桌面,“叶昂暘,别以为你的名字有多好。”
  徐败坏!叶昂暘咒骂了一句,他的好名字都被徐嘉修给毁了。
  咳咳,到底是年轻人的会议,气氛越来越轻松,陆珈也被迪哥问到初恋时间,以及对象是谁。然后会议桌最前面的徐嘉修双手抱胸,一副静候的样子。
  “嗯……”陆珈才不会傻到如实交代,她学着说,“我也是幼儿园。”
  徐嘉修微微撇过了头,只听了个头就不想听下去了。
  可是很多人很想听啊,尤其是:“也是爱你想欺负你那种么?”
  “不是。”陆珈笑嘻嘻,“正相反,他每天都要给我送小饼干和泡泡糖。”
  “不错啊,有前途。”迪哥八卦问,“什么名字啊,后来有没有在一起?”
  陆珈如实摇头:“不记得叫什么了。”
  众人默。好歹吃了人家那么多泡泡糖!
  陆珈低头笑起来,心里也欢乐。幼儿园的喜欢,与其说是喜欢那个送她泡泡糖的小男孩,还不如说是喜欢那泡泡糖,就像青春里的喜欢,更值得纪念也是那段成长的时光。
  “老大,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迪哥挑着眉问了起来,狗腿又八卦地问,“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是啊!众人都好奇了。他们都已经分享过了,连也说了自己的初恋,老大也要分享一下吧。如果在座有不怎么好奇的人,就是叶昂暘和陆珈了,叶昂暘是真不好奇,徐败坏那段破事没什么好知道的;陆珈是假装不好奇,她也知道一点,不过心里知道跟徐嘉修亲自说出来是两码事。
  被问初恋,徐嘉修大方地笑起来,口吻很谦虚,“相比你们幼儿园就开始初恋,我应该算蛮晚了。”
  幼儿园……说谁呢!陆珈看看徐嘉修,扯起了嘴巴。旁边的哎呦哎呦两声:“难道是小学?”
  哈哈!陆珈差点笑出声。
  徐嘉修没有卖关子,微笑又正经地说出答案:“高中。”
  意料之中的答案啊……陆珈用手碰了碰自己额头,徐嘉修说得那么简单,她都可以给他补充几句,高中小树林,隔壁班,他和杨珊妮。
  吃醋么,谁要吃他那陈年老醋啊!
  会议结束,徐嘉修回楼上,临走前看了几眼陆珈,想得到回视;陆珈故意和迪哥亮子他们谈笑聊天,全然看不到徐嘉修。
  徐嘉修把赖着不走的叶昂暘一起叫上,上楼了。什么女朋友,连个目送也没有!
  老大离开了他们的关注点立马从刚刚的项目探讨回到徐嘉修的初恋,左右开弓地围着陆珈问:“老大高中真谈过啊?”
  陆珈想说不知道,不过低估了自己的小心眼,她靠在会议桌不客气地点点头说:“不是很清楚,但听人说起过。”
  世上有一种最勾人的八卦就叫做——听说。
  “哇塞,漂亮吗?”亮子一脸神往,“是不是你们的校花啊?”亮子想得很简单,徐老大那种级别,拿下校花应该不是难事。
  校花应该不是吧,杨珊妮是挺漂亮的,不过那时候她们学校校花另有其人,陆珈摇摇头:“是我班的班花吧。”
  哇!迪哥又挑眉:“不会是你吧。”
  不是啊。陆珈想起自己以前高中的外号,颇得意地说,“我以前不是班花,是小阎王。”
  “……”
  陆珈回到自己办公室,累了,趴在办公桌小憩起来。
  老陆的关系,她高中时期的外号就是“小阎王”,其实上高中之前,东洲一中每届学生都有人叫她小阎王。也因为老陆政教主任的关系,在她还是小学生时候,好几次被老陆整过的学生故意挡住去路,其实他们也不是要怎么样她,就是好玩的吓唬小朋友,比如故意装狠地问她:“小阎王,你叫什么名字啊!”
  还有更过分的,刚上小学的她蹲在东洲一中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挖蜗牛,几个男生过来拍拍她的头:“那个谁,过来唱首歌!”
  当然,都是一些没有恶意的捉弄而已。
  老陆的学生一届一届地换,她也一天天长大。十岁时候,她妈妈乳腺癌去世。她一下子成了没妈的孩子。十岁,正是一个小女孩不上不下的年纪,她对世界很多事情的理解都是大人们转述的样子。那个年纪,她的情感和思想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对于妈妈的离逝,难过和悲伤更多是周围的人的赋予:他们时不时抱着她大哭,他们反复强调着她再也没有妈妈了,他们摸着她的脑袋不停安慰:“可怜的孩子。”
  她突然成了他们眼里可怜的小孩,可是就在三个月前,她还写过一篇作文——《我们都是幸福的小孩》,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就不幸福了?
  之后,每次有亲人抱着她掉眼泪,老陆都很生气地拦住他们:“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别在小珈面前提!”
  以前年纪小对太多事情理解不到位,她后来才知道,那时的老陆有多用心良苦。妈妈突然没了,她自然是难过的,可是饿了还能吃饭,困了还是会睡觉,有时候反应不过来还懵懵懂懂地问老陆:“妈妈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小孩的难过,再难过都可以过去,它会慢慢消失在成长的日子里。可老陆不一样,妻子的离开,对一个思想成熟和感情充沛的男人来说,它意味着永远的离别和深切入骨的悲痛。所以这么多年,老陆一直都没有走出来,或者真像上次徐嘉修跟她说的:“有时候换一个人喜欢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变成没妈妈的小孩之后,她再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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