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奶妈一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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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奶妈一个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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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有见到我不哭的时候,你今天肚子好了点没有啊?”

忽然她觉得小孩的体温比平常热了些。

她一转向天佑,他就说:“看来真是要长牙,他睡一觉起来就有点烧了,不过热度不高。”

“也许给某人大呼小叫吓到了。”她白陆羽一眼。

“我向他道歉啦。”陆羽说:“我哪知道才两天两夜不在,屋里就冒出两个男孩来。”

“有一个是你哥哥的杰作。”

“天佑跟我说明以后,我想起来陆平在我走那天打电话给我,好象提过这件事,我赶着搭公司巴士去机场,好象答应了他。哎呀,我也不确定。”

心眉翻一下眼珠。“你在机上给旅客送餐、送饮料,也这么东西南北一团迷糊吗?”

“嗳,送错了,只要说:‘这是你点的鸡没错,今天厨师用特别方式烹调,所以吃起来像鱼。’”

天佑和心眉都忍不住大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飞欧洲一个月吗?”心眉问。

陆羽伸伸舌头。“弄错了,我看的是别人的班表,那一班也有个空中服务员英文名字叫Gina,她姓刘。嘿,结果我只飞一天半,回来接着还有一个礼拜的假。你说棒不棒?”

心眉朝天佑撇撇嘴。“你问他棒不棒吧。他租了你的房间,还付了一个月租金。你回来正好,这问题你好好解决一下。”

房间主人回来了,他不能不搬了吧?

天佑还没开口呢,陆羽手一挥。

“哦,小事。我和你挤一个月得了。”

乖乖趴在心眉肩上的小男孩成了她的挡箭牌。她拍拍他。

“对不起,有人预订了我另一边的床位了。”

“那我去和玉绮睡。反正我们以前常常聊着听着,就睡在一块,很习惯同床。”

“谢谢你,陆羽。”天佑说。

“谢我干嘛?我谢你才对,你替我省了一个月房租。哇,这下我可以去买那件我舍不得买的丝裙了。”

“我住在这,心眉似乎不大乐意。”

“嘿,有人帮腔支持你,你才来关心我的感受。”心眉瞪他。

“你别管心眉。她对男人有恐惧症,男人在她眼里,比恐龙还要可怕。”

“少夸张好不好?我真是交友不慎。陆羽,你别忘了,我们有立约规章,人人都要遵守的。”

“谁犯规了?文天佑是你的男朋友,还是玉绮的?可不是我的。”

天佑笑嘻嘻。“我也这么说过。”

“你见过玉绮了吗?”

“见过,我们聊得很愉快。”

“好,二对一,心眉,少数服从多数。”她继续坚持反对,似乎便显得小家子气了。心眉无可奈何,闭上嘴巴。

电话铃响,天佑坐在附近,他接起来。

“是,有的,有一位管心眉小姐。嗄?”他移开话筒,望向心眉。“有人应征保母。你找保母吗?”

“对。”心眉把小孩递给他,接过听筒。

“找保母做什么?”陆羽奇怪地看着心眉,问天佑。

他不作声。

她真的要他走。他黯然搂过小家伙。

感情这东西真是微妙,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彷佛改头换面了一个人。

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他舍不得一个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小孩。这两项,本来都是他生命中的大忌。

心眉简短的结束电话,转向他们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相信吗?应征保母的,居然是个男的。”

陆羽白她一眼。“这有何稀奇?心眉,你的观念,有时迂腐得教人无法想象你是职业妇女,简直活像井底之蛙。”

“小家伙安静、安分得不寻常。”天佑把脸颊贴着小孩的小脸蛋。“像是比刚才热了。”

“体温计在哪?”心眉问。

“在我房间床头几上。”天佑说。

“我去拿。”陆羽说。

“给我抱。”

孩子软软的靠着心眉,小模样好不惹人怜爱。母性本能的爱在她体内泛滥。

“为什么要找保母?我这个帮手不够尽职吗?”天佑轻轻问她。

她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他平白无故的帮她,她要逐他出去,他毫无芥蒂。

“我白天要工作,没法照顾他。你上夜班,回来还要充当临时保母,如何休息?你会累垮的。”

他微笑。“你这么关心我,我累一点也值得。”

这肉麻兮兮的话,真是他说的吗?

心眉脸红了。“我不能太麻烦你。”

“我没抱怨呀,也不嫌麻烦。”

陆羽拿了体温计出来,停在走道,注视他们含情脉脉对望。

妙呀,心眉这个任何男人都打动不了她的女金刚,也会有栽在爱河的一天。

第五章

心眉当天没回去上班,请了半天假。虽然有天佑在,她知道她回去也不可能专心工作。

小孩奶也不吃,吸几口就推开奶瓶,只喝水。

“每一种奶粉都试过了,全不合他的口味,怎么办?”她急得要命。

“也许他只是不舒服,没有胃口。”天佑说。

“你们两个烦不烦?”陆羽叹着气。“他不吃,你们猛要喂他。我们生病的时候也不想吃东西,只想睡上一大觉呀。你们这么烦他,他怎么睡啊!”

“生病?你不是说他这现象是长牙的反应吗?”心眉对着天佑喊。

“他不会有事的,心眉,你别着急。”天佑安慰她。“陆羽说的对,不要再试着喂他了,让他睡一觉,他也许就好了。”

“也许!人命关天,岂能拿来猜测?他这么一直烧,又不吃,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三十八度不算高烧,他中间也有降下一、两度的时候嘛,心眉,你别杞人忧天了好不好?”

“不是你的小孩,你当然事不关己,不着急。”

陆羽好笑。“什么话?他是你生的吗?借问,他爸爸是谁呀?怎不出面关心一下,让你一个人在这跳脚?”

电话响起,又是应征保母的。

“奇怪了,我又没登报,怎么这么多人打电话来应征?”心眉咕哝。

有些人一听小孩六个月不到,就直接挂断电话。其它则是心眉觉得对方听起来不够诚恳,三言两语便结束问答。

“人也没见到,就说人家诚意不够,不会是好保母。”陆羽批评她。“你未免太主观了。”

“开口第一件事先问待遇,关心的只是钱。我的孩子又不是钞票打造的。”

“我认为心眉是对的。孩子需要的是有爱心的保母。”

陆羽想,似乎只有她注意到心眉说“我的孩子”的语气。

天佑和她一个口气。这两个人根本已将此婴视若已出。

“你俩在这儿尽父母职责吧,我要出去透透气,给你们制造的紧张气氛闷死了。”

陆羽拾起皮包走了。

心眉不再尝试喂小孩喝奶。他似乎真的给烦得累极,沉沉睡去。

天佑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呵欠。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他。”

天佑真是困极了。早上睡不到一会儿,便被陆羽大呼小叫吵醒。

“好。有事的话,尽管叫我。你不必一直抱着他,把他放到床上去,你也可以休息一会儿。”

“我不累。我很好。”

心眉舍不得放下孩子。

真想不到,抱着小孩在怀里的感觉,如此美好。

几乎像怀抱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电话又响,这回是她的助理书萍打来的。

“如何?找到及格的保母没有?”

“原来是你呀,我说这些人哪里来的消息呢,忽然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找保母了。”

“我也不过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我熟悉的职业介绍所老板。”

“应征的人很多,可是多半是找兼差的学生。我怕他们经验不足或根本没经验。”

“没一个你钟意的吗?”

“有一位自称她在这一行做了十年了,再顽皮捣蛋的小孩,到了她手里,无不乖乖就范。听听这口气,我家宝宝给她带上三天,保证变成机器宝宝。”

书萍哈哈笑。“听听你的口气吧。‘我家宝宝’?你适应得可真快。”

宝宝在她怀里发出哼哼声。

“他醒了,说不定饿了,他一天都没怎么吃。办公室就麻烦你了。”

“快去照顾你的宝宝吧,这边不会有什么天大事件的。”

有天大的事她此刻也管不了。

心眉总算了解她两个姊姊为了孩子,世间任何事都成芝麻小事,那种以儿女为尊的心情。

她以前不知嘲笑她们多少次。报应来得真快。

心眉把宝宝放到她床上。他细弱的哭声令她心疼。

“不舒服就乖乖躺着,别又翻下床啊,妈咪去给你冲奶,马上回来。”

听听她说的。真是。

牛奶冲好了,宝宝还是不吃,水也不肯喝了。

“是不是纸尿片脏了?马上换,你最爱干净了,对不对?”

纸尿片打开,黄稀稀的,肛门四周红通通,小屁股热呼呼的。

心眉再次为他量体温。

三十九度。

这算高烧了吧。

她去陆羽房间叫天佑,发现他成大字形趴在床上。大概扑上床就睡着了,头都来不及放上枕头,鞋也没脱,两只脚挂在床外。

她不忍心叫醒他了。

心眉打电话要助理介绍一位可靠的儿科医生,拿毯子把宝宝包了个密不通风,给天佑留了字条,急忙赶去诊所。

到了诊所,护士一量,竟烧到将近四十度。

“你把他包得像肉粽似的,不烧才怪。”护士还骂她。“毯子打开,让他透气。”心眉乖乖照办。一个人只要一无知,就只有不吭声受人教训的份。

六点到七点是医生休息时间,心眉出门时不到五点,奇QīsuU。сom书等出租车等了近半个小时抱着小孩又没法开车,急得她一身汗。

好不容易过了重重塞车大道,到诊所时六点过五分,刚好医生不在。

值班护士打了电话传呼医生,心眉只能坐在候诊室干着急。

天佑反而比医生先到。

“我看了你的留言,立刻就赶来了。你应该叫醒我的。”

宝宝睁开眼睛看到天佑,小手无力地伸着。

他赶紧抱过来。

“啊,好烫。”

“三十九度半。”心眉眼眶红红的。

“怎么会突然烧得这么厉害?”

“我哪知道?”眼泪掉了下来。

“哎,别哭呀,我又不是怪你。”

他一手抱孩子,一手搂住她。

医生来了。

又量一次体温。

三十八度八。

“这样发烧多久了?”

“早上开始的。”天佑回答。

医生查看小孩的口腔。

“上次注射预防针是什么时候?”

天佑和心眉互相看了看。

同时答:“不知道。”

医生瞄他们一眼。

“打过预防针没有?”

“不知道。”仍是异口同声。

医生这时看到病历表上姓名栏空着。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医生看外星人似的瞪他们。

“小孩是不是你们的啊?”

“是。”两人一起答,又一起摇头,“呃……不是。”

“几天前他母亲把他交给我,人便不知去向。”心眉说。

天佑放在她肩上的手捏了捏她。

“除了小孩的出生年月日,其它的我们一无所知。”天佑补充。

医生点一下头,检查小孩的胳臂。

“没有注射过卡介苗,我想其它也没有。”

“其它是什么?”心眉问。

医生由桌上拿了张婴儿自出生起,需定期注射的各类预防针说明卡给她。

“你现在发烧,我们只好等你好了再说,好吗?”他温和地对宝宝说话,然后告诉天佑和心眉。“他在长牙,有点发烧和腹泻是正常的。”

“他不吃。”心眉说。

医生点点头,在病历表上写着字。“我会给他开些退烧药,超过三十八度才给他吃。暂时不必勉强喂他,给他喝水,不要穿太多衣服,别拿这么厚的毯子包住他。”

他拉拉心眉出门前给宝宝加上的外衣,又拉拉毛毯。

“让他保持干净舒适就好。”医生把处方交给护士。“等你好了,记得叫你的保母爸爸和妈妈带你回来,打B型肝炎疫苗和卡介苗哦。”

回家的路上,心眉不敢再把宝宝包住了。

“我喜欢这位医生对宝宝说话的语气。”她一面读着医生给她的卡片。

“我也喜欢这个医生。你对宝宝的来历的说法很适当,不管他信不信,他关心重点在宝宝的健康。”

“哎呀,小孩一出生就要注射B型肝炎疫苗和卡介苗,四个月时要注射其它防疫针,还有小儿麻痹口服液。这些宝宝都迟了。他已经超过四个月了。”

“医生已经交代宝宝提醒我们带他回去。心眉,我们要不要给他取个名字?”

“咄,人家医生有名有姓。”

“我说的是小家伙。”

“哦。”心眉俯视在她怀中熟睡的孩子。

医生问时,她那么自然便回答“是”。天佑也是。

“说不定也妈妈明天就冒出来,把他带走了呢。”

只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心眉已经十分不舍。她本能反应地抱紧宝宝。

天佑耸耸肩。“给他取个名字,不表示我们不把他还给他妈妈啊。”

“实在没什么道理,但是我想我已经爱上这个孩子了。”

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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