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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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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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闪烁,发出微光。楚翔深吸了一口气,暗想:他莫非要带自己去见符明?与他作对的谋反的今夜正好一网打尽,自己怕是见不到明天清晨的太阳了……

符陵挟着楚翔第三次上了辇车,这回走了一阵,忽听得外面喊杀声震天,符陵道:“定亲王府到了,下车吧!”楚翔知他定已派出军队,先下手围剿符明了,并不惊讶,随他下了车,正是在定亲王府大门外,但见千百支火把将府邸内外照得如同白昼,双方的卫队正在贴身厮杀。

楚翔转过头去,目之所及,黑压压地一片,到处都是符陵的禁卫军,已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心知符陵既然发觉符明企图,定早就暗中调集了精锐部队增援,符明应是未及发动兵变已被包围,如今不过是作垂死一击,覆灭只在顷刻之间。自己这几个月来煞费苦心设计,欲将只手补天,却似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如一场黄粱美梦,醒来时两手空空,楚翔一时既想痛哭,又想狂笑。

两人静默地站在离大门百丈之处。过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渐渐地小了下去,从府门里冲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少了,符陵的禁军却不断地涌了进去。待到薄雾散去,天边露出一线灰白色的曙光,王府门外已是尸积如山。楚翔记起符明曾说他的帐下皆是死士,临乱果然忠勇无畏,可惜众寡悬殊,犹如螳臂当车,无济于事。符明野心虽大,偏遇上堪称一代枭雄的符陵,也只能叹一声时运不济了。

终于四周安静下来,过了好一阵,楚翔见季德带了几名侍卫押了个人从王府大门里走出,正是符明。他披头散发,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的甲胄破了几处,染上了斑斑血迹,连脚上的靴子也掉了一只,被卫士推得跌跌撞撞。虽狼狈不堪,但符明面上仍不改倨傲神情。卫士将符明押到符陵面前,摁住他肩头要他跪下,符明冷哼了一声,昂首站定,两只脚却象牢牢地生了根,纹丝不动。

第二卷 二十二 失之有余恨(上)

符陵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强迫,季德禀道:“陛下,定亲王谋反,已束手就擒,反抗的叛军均已被剿杀,王府上下百余口人随后押到,此外,禁卫军还在王府中搜出了龙袍皇冠等犯禁之物,请陛下过目!”说着令人抬了一口红木大箱子上来,掀开箱盖,里面果然是满满一箱子龙袍冠冕,金黄灿烂,耀人眼目,符陵看了一眼,拾起面上的一幅黄绢,打开却是草拟的遗诏,口气和笔迹都模仿得颇为相似,足以乱真。符陵笑了笑,对符明道:“四弟,你若真要这诏书,向朕来讨就是,你我兄弟一家,何必大费干戈?”

符明道:“你肯传位于我?笑话!如今我被你捉住了,你自然说这种便宜话。”

符陵摇摇头,淡然一笑:“若四弟能当一个比朕更好的皇帝,朕有何不肯?这江山皇位,不一样是我大秦的么?”与符明对视一阵,长叹口气,又道:“四弟,你和朕乃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朕从未将你当作外人,你自己不信,朕也无奈。你封王袭爵,位高权重,现今已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你若能助朕一统天下,建立殊勋,这不世功业朕自然会与你分享,你如何要铤而走险,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将朕逼上悬崖,却是怪不得朕不顾及手足之情了!”

符明冷笑道:“分享?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如何分享?既然你我是同胞兄弟,你有横扫六合之心,我就不能有独霸天下之志?若要你一生都俯首为臣,万事不能自主,你又当如何?再说了,江山可以共享,心爱之人能否共享?”符明见符陵安然无恙,已知下毒之计未成,厉声又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既然天不佑我,如今事败,复有何言?”话音刚落,忽看到楚翔正站在符陵身边,符明失声问道:“翔,你怎么样了?”

楚翔本在符陵身后旁观,听他言语关切,真情流露,不禁微觉愧疚,黯然摇了摇头,还未说话,符陵却已开口:“他不是好好的么?不劳你操心,他已和朕同饮下交杯酒,誓言今生永结同心,生死与共!”

楚翔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故意挑拨自己和符明的关系,好叫符明死前也不得安心,说不定符明还认为是自己泄密才招致事败。果然符明一听,立即怒目圆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要扑上来,却被数名侍卫紧紧抓住双臂。符陵也沉下了脸。楚翔不想再作任何辩解,只觉得这一切都分外可笑,自己就快死了,兄弟二人还在为自己争风吃醋,而这两个人又是今生最大的敌人……楚翔看看符陵,又看看符明,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都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但这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孔却同样地陌生遥远……

符明见楚翔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心头一痛,冲口而出:“楚翔,我斗不过皇兄,本也无话可说,没想到竟然栽在你手中!你当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好好服侍皇兄,荣华富贵自然是享之不尽,只是不知道你在皇兄身下,有没有如在我身下那般情欲似火,风流淫荡!”符陵初时还神色自如,待听到符明恶狠狠地吐出最后一句话,不禁变了脸色,正要吩咐左右将他押下,符明呵呵一笑:“皇兄,江山美人同入怀,我恭喜你啦!”忽然大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接着手脚抽搐,脸色乌青,眼鼻都流出黑血来,顷刻就已气绝。

众人惊讶莫明,季德忙上前察看,少时回禀道:“皇上,七窍流血是毒发之象,定亲王定是事先服下了致命的毒药,已暴毙身亡。此乃末将失察,请陛下治罪!”

符陵摆手道:“他自行求死,与你何干?”见符明虽死,仍大睁着双眼,脸上犹带愤愤之色,到底多年的兄弟之情,虽是作法自毙,此刻面对他死不瞑目的惨状,符陵仍不免生出几分悲伤,回头去看楚翔,他却袖手而立,正仰头望向南方的天空,符明猝死他也恍然不觉,似已神游天外,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符陵正要发作,一侍卫上前禀道:“皇上,这是方才从定亲王身上搜出的贴身之物。”符陵接过一一仔细查验,却见其间夹着两张素色信笺,抽出来看了一遍,冷笑一声,放入自己怀中,旋即对季德下令道:“这里的事情由你善后,找到朕要的东西便立即送到宫里来,不得有误!抓捕的叛军、人犯等皆押到天牢,交刑部审理,搜出的谋反证据一律查封。朕先回宫去了!”

符陵这次却不坐辇车,令人牵了墨云过来,自己先上了马,一把捉住楚翔的后领,单手将他提上马背,横放在鞍前,楚翔自知无法反抗,便随他摆布。符陵双腿一夹,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了几鞭,那墨云本是神驹,极少被如此鞭挞,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侍卫等转眼皆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此时天边霞光变幻,朝阳初升,楚翔伏在马上,听耳边风声呼啸,仿佛又回到了雄关边塞,正纵马驰骋,率军冲杀,虽然死到临头,一时却豪情满怀,更不畏惧。符陵策马狂奔,本来今日局势的一切变化早在他掌握之中,但一想到符明临死前的那句话,心头便窜起一股无名怒火,胸膛似要炸开了一般,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撕成两半!他既是九五至尊,且一生杀伐决断,运筹帷幄,未有败绩,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

不多时已到宫门,符陵更不下马,横冲直撞地进去,一路太监宫女不及闪避行礼,被他撞倒无数。符陵直奔到自己的寝宫前,跳下马来,一手扯住楚翔的头发,横拉竖拽拖进宫里。宫内太监宫女等已跪了一地,还未问安,符陵已怒喝道:“统统给朕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没有朕的特许,谁也不许进来!”

第二卷 二十二 失之有余恨(下)

众人见皇上盛怒,吓得魂飞魄散,慌忙退下,很快撤得干干净净。符陵狠狠地将楚翔掷在地上,二话不说,扬起马鞭,劈头盖脑便抽了下去。啪地一声,一鞭甩在楚翔颈后,划出长长的一道紫红色血痕。楚翔抽搐了一下,并不出声,只扭过头来看了符陵一眼,便闭上眼睛不作理睬。符陵此刻气极,手上不停,一鞭鞭如雨点般落下,他虽未用上内力,但力道也远胜常人,鞭鞭见血,不多时楚翔的衣服已被抽得破烂不堪,浸染了鲜血,肌肤都露了出来,很快就皮开肉绽,连脸上、手上也留下了处处血痕。楚翔横了心,不躲不闪,闭目咬牙,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任他毒打。

符陵狂风暴雨般地打了百余鞭,直打得楚翔血迹斑斑,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再无半点好处,突然啪地一声,马鞭已断为两截!符陵将断鞭摔在地上,楚翔听他停了,这才睁开眼睛,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符陵拿出那两张信笺,掷到楚翔脸上,怒道:“好一个智谋过人的大将军!好一个左右逢源的再世貂婵,直可谓须眉不让巾帼!‘红烛未剪思未宁,长夜无君月无明’,朕还真不知道楚将军有如此深情,如此才情!只可恨朕兄弟二人,都被你翻云覆雨,玩弄于股掌之上!现今你妙计得售,害死了朕的亲兄弟,你可算称心如意了?”楚翔伏在地上,浑身剧痛,动弹不得,不用看那信笺,也知那必是前些日子托人带给符明的密信,他所念的则是自己所做的一首情诗,当时为了挑逗引诱符明,故意写得相当露骨。

符陵见楚翔仍是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怒火更炽,一脚将他踢翻过来,又道:“刚才朕不过是代符明打你,你和朕的帐,咱们这就来算!”抓起楚翔,几把扯掉他身上已被打得条分缕析的衣物,重重地扔在龙床上,自己也脱了皇袍,道:“楚将军何必又作出这副清心寡欲的圣人模样,朕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风流淫荡,下贱无耻?”扯过一根衣带,将他双手紧紧地绑在床头,蛮横地分开楚翔的双腿,看到那本如象牙般光洁无瑕的肌肤鞭痕纵横,血肉模糊,符陵仍是一痛,忽想起第一次得到他时,正是楚翔受了斩龙鞭后,也如今日这样鞭痕累累,那时自己对他格外怜惜,只怕伤了他,他却故意引诱,利用自己一时心软设下圈套,让自己和符明都深陷其中,那时就已上了他当!符陵越想越气,不再顾念其他,胯下肉鞭早已高高耸起,腰身一挺,凶狠地插了进去!

楚翔许久未有交欢之事,符陵之物本就巨大,平日里事先若不仔细润滑扩张后庭,楚翔也甚觉吃力,何况此时符陵是有心折磨,动作分外粗暴,一下下都直捅到底。楚翔但觉似有一把尖刀将自己活活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不多久便听到一声如裂帛的轻响,楚翔知道定是后庭被撕裂了,但符陵却毫不留情,动作愈加用力,接着又是嗤嗤两声,身体里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不断涌流了出来,楚翔痛入脏腑,大汗淋漓,只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符陵见楚翔的后庭已撕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浸透了织锦床单,仍是一声不吭。符陵脑子里全是他和符明在一起的一幅幅淫荡不堪的画面,密室中红烛幽暗的光线渲染着暧昧的气氛,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一起……本该是自己独占的人却在旁人身下宛转承欢,浪叫呻吟……符陵不由狠狠地咬紧牙关,被欺骗的愤怒和强烈的嫉妒点燃的熊熊怒火,让他失去理智。符陵双手抱住楚翔的腰身,抬高他的臀部,粗暴地将他双腿分到最开,一面全力抽插一面道:“你怎么不出声了?难道是朕侍候得你不快活?你既然欲求不满,朕今日便让你好好过把瘾!”楚翔羞愤难当,但痛得说不出话来,仅剩一点神智支持着自己,不致发出惨叫呻吟。

符陵在他体内释放了一次,退出他身体,又将楚翔的双腿向上折起,拉过头顶上和双手绑在一处,这样楚翔四肢被捆在一起,整个私处就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全面暴露在符陵面前,不能动弹丝毫。楚翔闭着眼,默默忍受这难堪的侮辱。符陵双手抓住他的分身,用力搓揉套弄起来,楚翔此时如身在炼狱,哪还有半点欲望?任符陵动作一阵,仍软绵绵地垂着。符陵却又已挺立,复进入楚翔体内猛烈撞击,又道:“今天怎么这样安静了?往日你的风情万种都上哪里去了?你要演戏索性演到底,怎不再给朕表演一场!”

楚翔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却没有一点声音。符陵抓住他下面的两粒小球用力一捏,顿时楚翔象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倏地睁大双眼,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楚翔猛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晕了过去。

符陵见他昏晕,并不惊慌,又抽插了几下,在他体内发泄后,略略平静下来。运一口气,手掌抵住他胸口,用内力冲击楚翔的几处穴道,不多时楚翔闷哼一声,复又醒转。符陵还未说话,忽听到寝宫外有动静,便喝问道:“谁?”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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