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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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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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走的路




    “什么人?”我好奇的问着。

    “到时你就知道了,明天再细说。”赵以敬温声笑着,问道:“孩子睡了吗?”

    我怔了一下,觉得几分意外,这份关心来的有点突然。我微微诧异的答着:“睡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电话那边的他竟然语气里有丝生涩:“我在学习做好………………父亲的角色。”这话像一股巨浪轰的扑了过来,我的心砰的绽开,开心、甜蜜,忽然就像夜空的繁星,绽的满满。这就是赵以敬,随时一句听着很普通的话,都能挑动我最敏感的神经,然后拨出让我心旌摇荡的旋律。

    “胡说什么。”我声音微颤着嗔了他一句,匆匆挂了电话。而留在心里的那丝震颤,让我忍不住唇角上扬的幸福。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颗笃定的真心,一份对我女儿的关切,就足够。

    洗漱收拾好,我又坐在电脑前处理了几封邮件。顺便上网看了看丝之恒的股票情况,我不像张帆他们会看的仔细,只能大致看着K线的走向,始终是上涨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继续上涨对赵以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而这场争斗,以我的知识和能力,目前在牌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趋势。

    我出神的想着,用手边的笔在纸上重重划了一个三角,里面写了个“1”,标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压在了手边的笔架下。

    第一场回合,看起来是赵信俭打的不错,姚清莲那10%的股份,他得到了。那第二步呢,以敬会想什么什么办法也增持股份?股价下跌抄底?我只想的出这一个办法。但是看眼下股票上涨的趋势,这个办法很难啊。

    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扔了下去。我爱的人选择了我,但我不知道他因此而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把暖暖送到幼儿园,开车赶赴南京。今天是丝绸交易会,各个参会的丝绸企业会在展馆陈列自己的产品,有原料,也有成品。包括厂丝,坯绸,面料,服装服饰,家纺工艺等等。分七个大展区,不同的主题。

    而我的用处,一方面是帮没有参会的企业去联系上下游的业务,昨晚吃饭的几个老总里,就有托我去帮着联络的,而另一方面,也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些原料企业以及成品企业的信息,为以后做渠道铺路子。这种交易会上,如果用心做,成交量可以很大的。

    我在几个展区看着,丝之恒的展区一如既往的气派,不过负责讲解介绍的我不太认识。旁边挨着的是丝路的展区,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钧正在和旁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匆忙转过头去想走开,却已经晚了,身后传来顾钧不确定的喊声:“清扬?”

    我顿住了步子,转过身看着大步走来的他,顾钧还是很瘦很憔悴,不知道是丝路的业务太忙累的,还是自己的状态没有调整好。我冲他淡淡打着招呼:“你也在?”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顾钧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有一丝讶异:“清扬,你的气色看着挺好的。”

    我微微一笑,最近心情脱离樊笼,自然气色好一些,我回答着:“还行吧。你怎么样?”

    “还那样。技术也不好做。”顾钧皱皱眉说着。转而看着我问着:“前几天听人说你现在自己开公司做老总了,真的吗?”我点点头,顾钧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却半晌微微摇头说了句:“不知道是你变的太好还是我原来……………”顾钧没有说下去,但我却明白他的潜台词,还是原来没看到我的优点?他的眼里只有要死要活的蒋荻,哪能看到我?

    我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说着:“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等一下,”顾钧说着,“暖暖好吗?我…………什么时候去看看她?”我的心里忽然很悲凉,他还记得暖暖?我不由看着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记忆里,早没了这个女儿。”

    我的话音刚落,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传过来:“顾钧,你总让我惊喜啊,在这都能勾搭上?”我抬眸一看,蒋荻正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如今蒋荻愈发的瘦弱,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

    “你又胡说什么,偶尔碰到,我们说说女儿的情况。”顾钧皱着眉头,看着来来往往驻足看着我们的人,脸上几分不耐。

    没想到蒋荻听到这话像被刺了似的更急的跳脚:“女儿?我告诉你,就算我生不出来,你也休想把小妖精弄进我家里。我上次就告诉你,不行!这念头你动都别动。”

    我听出了门道,任我再好的性子,也终于按捺不住,对着蒋荻冷声道:“请你说话尊重点,你们的家务事请不要对着我讲,我的女儿,你们也休想打任何主意。”说着转身就走。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倒霉的事都能赶上。

    被蒋荻这么叫唤了几句,身边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还有两个估计是报道展会的记者,拿着专业的大相机也在看着,顾钧眼看影响不好,使劲抓着蒋荻往丝路的展位上走着。蒋荻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跟着走去。

    我好容易舒口气,传来“啪啪”两声很响亮的掌声。姚清莲拍着手迎面走了过来:“精彩,宋总,你真是走到哪里都是故事。”说着看了看旁边的记者,笑着说道:“对了,小于,你上次不就要做宋总的专访吗,喏,那就是宋总的前夫,丝路的乘龙快婿。他们的故事,都很励志。”姚清莲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职业装,很有点丝之恒董事的风度。而且也不愧是丝之恒的董事了,气派也越来越大,身后就是赵以敬、赵信俭、赵茵,依然落落大方将讥讽的戏码演的不动声色。

    这下惊爆了一众记者的眼球,来回的拍着,这下蒋荻不愿意了,冲到顾钧前面挡着:“拍什么拍,有什么拍的?”说着愤愤看着姚清莲冷笑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现在是你看她不顺眼吧?你被她抢了少奶奶的位子扯我们做什么?”

    姚清莲也许太急着让我难堪了,却忽略了蒋荻不是我一样的闷嘴葫芦,而是和她一样的伶牙俐齿。忽然我想起了一个词,当悍妇遇到悍妇。讲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吧。但蒋荻的爆料显然更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因为婚约解除的爆炸新闻昨天才刚公布。

    有人忍不住问着:“原来赵家董事解除婚约是有人插足啊?”“就那个吗?”…………………也许是我面对这种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旁边又站着赵以敬,我的心虽然很沉,但是没有很恐慌,该来的,都会来。

    姚清莲的脸变得青绿,嘴微微张了张,并没有说话,当着这么多媒体,好强的清莲是不会承认她被我抢了未婚夫的,那是对她的耻辱。我挺了挺脊背,以沉默回应着所有的质疑。转身向外面走去。

    当这个世界混乱的人群在各种混乱揣测你的时候,沉默,是保持自己尊严的有力途径。

    只是面前的那条路,似乎长了点,从我的位置到这个展区的出口,也不过几十米,竟然觉得长的望不到头,我不知道自己这副强装的优雅能保持到几时。忽然,赵以敬从展区的台上走了下来,温声喊了我一句:“清扬。”

    我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他很从容的走到我身边,沉声对我说着:“跟我走。”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质疑,又算什么?

    他就那么和我并肩而立的走在一起,向展区后面的工作间走去,有个记者问着:“赵董,这位是你的下一个未婚妻吗?”

    赵以敬抬头看了他一眼,稳稳的回答着:“如果她愿意,她会是我的妻子。”说着牵起我的手,继续大步走去。再有人问任何问题,譬如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为什么会解除上个婚约等等,赵以敬没有再回答。

    那条路,是我这辈子走的最短却最荡气回肠的一段。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豁出去带着我走。超越了他能承受的压力,他能担负的舆论,他能给予的未来。

    到了后面的工作间,有一个丝之恒专属的小会议室,赵以敬对我淡淡笑道:“先在这呆一会。等一会我找人送你出去。”我点点头。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已经被用力推开,赵信俭、赵茵和姚清莲走了进来,赵信俭看着赵以敬说道:“以敬,你怎么越来越糊涂,如果你这么不顾及公司的形象,我会申请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按照股权,分布各个股东的职责。”

    好一个重新分布,这个理由找的好。赵信俭看来是自信自己增加了姚清莲那10%的股份后,是第一大股东的稳固地位,才会如此的着急想尽快洗牌,自己上马,刚好找了刚才的理由,倒是见风使舵的快。

    “哦?按股权重新分布?”赵以敬狭长的眸子眯起,定声道:“好啊。我同意。定个日期,明天下午怎么样?”


☆、声东击西今得益




    赵信俭没想到赵以敬答应的这么痛快,愣了一下说道:“明天下午?”

    赵以敬看着赵信俭,一脸的清冽,硬声问着:“不敢了吗?”

    赵信俭被赵以敬一激,一拍桌子:“我怕什么?那就明天下午。今天就通知所有股东。”说完拂袖而去。赵茵愣了一下,赶紧跟着赵信俭出去。姚清莲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赵以敬:“以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以敬反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可提醒你,股份转给了赵信俭,你收不回来。”

    姚清莲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的股份转移,下午才正式签字生效,如果你肯回头,还有机会。”

    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当诱惑又一次出现,是不是每个选择都变的艰难重重?赵以敬眉梢扬起,勾唇一笑:“笑话!都做了决定,还回头做什么。”说着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坚定:“我认定的人,这辈子只会是她。”

    我的心跟着重重的一颤,一辈子能得这样一句话,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真的不枉一生。此刻,我忽然觉得,如果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赵以敬,会是多么平淡似水。也许以前我会认为那种平淡是幸福,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和这样强烈的情感相比,那样的平淡是多么遗憾。

    姚清莲眸子里的火星一点一点的彻底堙没,她的神色变得凄寒绝望,看着赵以敬欲言又止,转看向我冷声道:“宋清扬,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贱,什么男人都下得去手。不过,我会让你知道,抢别人的东西,会有代价的。”

    赵以敬眉间一蹙,声音很冷:“要是装修养装不下去,就滚出去。”

    姚清莲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随着微微晃了晃,眸子阴阴一笑,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神情,我忽然有丝心慌,看向赵以敬道:“你真的确定局面能把握吗?我有点担心。”

    赵以敬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放心。现在就这么啰嗦,当了老婆后可怎么办?”我的脸顿时绯红,瞪了他一眼咬唇不语,心里却是丝丝甘甜。

    赵以敬外面还要去忙,我在会议室自己待了一会,听着外面不再喧闹,偷偷的从侧门溜了出去,躲过了各路记者的眼线,钻进车里,等着赵以敬出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赵以敬的电话,让我到会展中心的东侧有一家饭店的包间等他,我开车过去,又等了一会,他也到了,还带了一个四十多的男人。

    看到我介绍着:“这是宋清扬,这位是杨律师,我的法律顾问。”我和那位姓杨的律师握着手,却不知道赵以敬找他来做什么。

    三人落座,点好了菜,寒暄了几句,赵以敬开口对我说着:“清扬,我名下有一些资产,我想转到你那里。”

    这句话把我彻底打懵了,我不由问着:“为什么?”

    “这场斗争,虽然我有把握,但还是以防万一。”赵以敬看着我,声音很沉,“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也有个保障。”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明白,这场斗争,就算最后输了,不也就是当不上董事长吗,还有股份在,还有公司在,还有生产线,还有成悦锦,怎么会到了把所有资产赔上的境地?我微微摇头:“不用,以敬,我们不会到了那个地步。”我在给自己信心,也在给着赵以敬信心。

    “听我的。”赵以敬的声音笃定,“只有把你和暖暖安顿好了,我才能豁出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杨律师开了腔:“宋小姐,你还是听赵总的吧。转到你名下,万一有闪失,有这些资产,也还有翻盘的机会。”

    杨律师的话让我犹豫了,如果可以帮助赵以敬日后东山再起,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心里隐隐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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