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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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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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医生的母亲索性也不避讳了,直看着我温声道:“宋小姐,至瑾之前说他有女朋友,也讲了你的情况,我们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是说真的。如果到了这一步,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再不管,任由事态发展的不可收拾。我不知道至瑾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和他父亲,只会接受和他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妈,好了。”夏医生皱眉打断了他母亲温声软语的软刀子。

    我站了起来,看了眼夏医生,竭力做出平静的样子笑了笑:“至瑾,我先去下洗手间。”说着拎着包包稳稳的走出了包间。当我走出包间的刹那,我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向饭店门外跑去。

    我何苦要在这里受着这份委屈,我不必要自讨没趣的,可是眼泪偏偏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周围的人也许在笑我吧,这么高档的饭店,应该不会有女人穿着高跟鞋跑的铮铮,宋清扬,这样很丢脸的,可是这样也没有被人家当面数落不体面更丢脸吧?

    我跑出了饭店,看着来往的车辆,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把我拽下了台阶,二话没说扯着我就走。

    我的心狠狠扯的生疼,用力挣扎着:“赵以敬,你放开。”

    赵以敬没有松手,只是抓着我的力气更大,脸色很沉,我挣不过他,只好跟着他走到了楼外的停车场。到了他的车前,他松开了手,看着我唇际勾起:“这就是你追求的幸福?”

    所有的委屈,在听到他的那句说不清是冷漠还是嘲讽语气的话,全都崩溃了,我看着他眼泪盈盈:“赵以敬,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受过的所有委屈,哪样没有在你那里受过?”





☆、一人的前世今生

    赵以敬看着我的目光闪过一丝痛楚,声音稍微有了一丝温度:“上车。”

    我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抹着眼泪,方才的痛苦麻木还没有恢复过来。赵以敬用力把我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

    熟悉的人,熟悉的车,熟悉的路,依旧一副鬼样子的我。我自己都觉得很好笑,无论是顾钧,还是夏医生,每次我被一个男人伤的遍体鳞伤的时候,都能恰好让赵以敬看到笑话,真是活见了鬼。我忍不住凄然笑着:“你倒是和我的窘相很有缘,每次都能看到。”

    赵以敬沉默了,过了片刻,声音有些嘶哑:“有那么多巧合吗?”

    我的心一震,不自觉的看着他,他缓缓解释着:“是我让肖彬给你打的电话。”我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这种滋味很复杂,理智告诉我,和赵以敬不应该再有半点关系,就应该清清爽爽的撂开手。但情感向来像团乱丝,理不出头,切不断尾,情丝难解,当他丝丝缕缕的挂念和想方设法甚至到了处心积虑的关注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又酥酥麻麻的暖意。

    顿了许久,我低声说道:“何必呢,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要聊的事。”

    电话响了起来,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夏至瑾的名字在上面闪烁,这个名字如今让我也揪心揪肺的疼,我只想给女儿一点温暖,为什么伴随而来的也是疾风暴雨?盯着他的名字,铃声响了三四次,我捧着手机始终没有勇气去接,我在想着措辞,至瑾,我有事先走了,你陪叔叔阿姨吃好?好吧,就这么应付几句吧。

    正想着,车子在路边停下了,赵以敬忽然从我手里把手机夺了去,接起了电话,声音沉厚:“我是赵以敬。”

    我的心嗵的跳的剧烈,这算什么跟什么?我盯着赵以敬目光几乎要喷出火,你有什么资格就这么,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的手机拿去,和我目前算名义上的男朋友对话?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赵以敬压根没有看我,看着窗外唇际勾起,不知道夏医生在问他什么,他答得很自然:“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我隐约听到夏医生的声音似乎是要他把电话给我,我用力伸手过去要拿,赵以敬用另只手把我摁住,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我觉得不必了。”说完挂了电话。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赵以敬索性关机。我冷冷的看着赵以敬毫无一丝愧色,镇定自若的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将手机放到了他车的格子里,仿佛若无其事一般,准备启动车子。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坦然的对我的控制权,我终于忍不住盯着他问道:“凭什么?”

    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看我,淡淡说着:“就凭我认定了你。”

    我一口气堵在胸里上不去下不来,还能有比这更让人哭笑不得想抓疯的理由吗?我认定了你,但对不起,我要娶别人?什么流氓逻辑?我脱口而出:“可笑。”

    “可笑?”赵以敬手扶着方向盘转看着我,声音终于不再平稳,“宋清扬,208天,我不能去找你,只能找着各种机会,看你个侧影,是不是他妈的很可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伤痛,“什么叫可笑,看着你为别的男人哭我还死乞白赖把你拉上车是不是更可笑?”

    我的心又开始疼了,疼的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既然决定了和别人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撕心裂肺的话?只为了让彼此都疼的坐立不安?我匆匆的说着:“真的没必要,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有新的生活。”

    “过去?我不允许。”他的声音很坚定,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他转而淡淡说着:“何况你和他也没到了那个地步。”

    看他说的笃定,我心里开始懊恼,身边有着凡苓和肖彬这两个总是出卖我的男女闺蜜,难怪他能稳坐住钓鱼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反击道:“那和你也没关系。”

    他唇角扬了扬,没理会我的负气的话,转头看着我定定说道:“清扬,我会抓紧的。”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再问。

    我把手机打开,来了一串夏医生的短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凡苓的电话过来了:“清扬,暖暖的图画板在哪儿啊,我找遍了也没找到,她正闹着要呢。”

    “在沙发旁边那个柜子里的隔层。”我回答着。

    “哦,找到了。”凡苓答着,随口问着我,“谈的怎么样了?那老滑头不好对付吧?”

    “他说了,绝不撤资。要拆伙只能我滚蛋。真是挠头。”我揉着眉心,说起这个就心烦,又不撤资管的还宽,这生意真的没法做,“我明天下午回去,到了再细说吧。”说着挂了电话。

    “邓予浩?”赵以敬启动了车子,开口问着。他倒是敏锐。

    “嗯。”我点头说着。翻看着夏医生的短信,很多,说着他的真心和坚持。我忽然很累,不想再看,把手机塞回包里。

    车忽然挑了个头绕到了去东三环的路上。“去哪儿?”我问着。

    “会会邓予浩。”赵以敬的声音冷冷的,又恢复了他在商场上一贯的清冷阴寒。

    “会他做什么?”我的心一惊,我的事不想他来插手处理。

    赵以敬斜睨了我一眼,淡淡说着:“解决你挠头的事。”一句话堵得我又说不上来,干脆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了,也好奇他到底能如何解决,索性先跟着看看。赵以敬给肖彬打了个电话:“晚上兆松集团的晚宴你不用去了,我亲自过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行头,出席晚宴有些寒碜,看到对面的商场对赵以敬说着:“我用不用去换件衣服?”

    赵以敬的车开到了我很熟悉的路上,答着:“需要。”这是去丝之恒的路,以前我不知道要走多少遍,如今一切熟悉,路如故,人如故,心却不如故。车停在了丝之恒的楼下,赵以敬对我说着:“在车里等我一下。”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快步走上楼去。不多时,他拎着一个纸袋上了车,把纸袋递给我:“换上这个。”

    我打开一看,愣在了那里,那件玫瑰色的S30!我心里各种滋味,有震动有不解,问着他:“是我穿过的那件吗?”

    “不是。”他答着,“那件不是坏了?这是另一件。”

    “这衣服不是没生产吗?”我摸着如水般顺滑的丝绸,头晕的厉害,玫瑰色冲的我眼睛生疼,我扶着额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只是不对外销售;公司还有。”赵以敬答着,转头看了看我问道:“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不舒服?”

    “没有。”我强撑着坐起来,问着他:“这衣服是谁设计的?款式颜色都很奇特。”

    “一个扬州的设计师,在丝之恒做了几年,这批都是他设计的。据说是祖传的手艺。本来没觉得好,不过你穿了以后,我总看着眼熟。”赵以敬陷入了思索,“在哪见过?”

    我的心跳的激烈,忍不住看着他说道:“你信不信人是有轮回的?”

    赵以敬闷闷的笑了两声,说着:“信。”

    “真的信?”我激动的声音都不稳了。

    “嗯,我觉得你上辈子应该是只狐狸。所以让人心智都乱。”赵以敬看着我的眸子几分炽烈,眼神让我的脸都发烫。

    我非常失望的转过头去,凡苓说我是神婆转世,他说我是狐狸转世,不过是调侃之语,都是群无神论者。我再说下去他们一定会把我送到医院去看神经科的。也是,如果不是外婆在讲故事时我强烈的画面和细节涌上脑海,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神经有问题了。起码以前,我是绝不相信神鬼之说轮回转世的。我默默的垂下了头,如今,只是我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晚上到了东三环的一个酒店,兆松集团也是丝绸业内一个很大的公司,主要做京津地区的丝绸销售,摊子铺的也很大。今晚据说是兆松集团收购了几个小公司后,并到集团,正式的骆成晚宴。按理这样的场面肖彬来就可以了。赵以敬既然选择了过来,那应该老邓也会出席。他那样善于钻营的人,是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业内同袍联络感情的机会的。

    当赵以敬带着我步入酒店时,兆松集团的董事长胡兆松满面春光,因为兆松无论从规模还是渠道都远远不能与丝之恒比肩的,而之前也许兆松集团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赵以敬。胡兆松迎了上来:“赵总,下午肖总说您会来,我还不敢相信。”

    赵以敬同他握手打了招呼,介绍了我:“何夕公司老总,宋清扬。”我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和他们的基业比起来,我真的没脸称自己是老总。

    “久仰久仰。”胡兆松和我互换了名片。久仰才怪,何夕的名字,应该就没什么人听过。

    赵以敬带着我向里走去,远远的我便看到了熟悉的老邓,果不出所料。看到赵以敬和我一起过来,老邓愣在了原地,顿了半晌,才仿佛硬着头皮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挺身而出解干戈

    “赵总,清扬。”老邓的圆滑,很快的调整了脸色,自如的对我和赵以敬打着招呼。

    我冲他笑笑,赵以敬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带着我向前走去,继续介绍认识着别的公司老总。赵以敬在业内很有威望,所以大家看是他介绍的人,也满脸客气,详细的问了何夕的地址和经营业务,并且说着有机会一定合作。

    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和赵以敬的关系,只当是他介绍推荐的一个业内新人,一如郑钊也曾经极力推荐过我同其他人认识。只有老邓,看向我的眼光里多了几丝疑惑和不确定。

    晚宴是自助酒会的形式,我没怎么吃,只跟着赵以敬认识同袍了。老邓终于按捺不住,等着我闲在一边休息的时候,走了过来,笑得非常自然,一如我和他之间从无隔阂:“清扬,又和赵总在一起了?”

    我硌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是早就知道赵以敬和清莲订婚的,如今我若是说我和赵以敬在一起,只怕麻烦不断,但若说没什么关系,他必定觉得肆无忌惮继续给我使绊子。

    正在我纠结答复的时候,赵以敬带着另一位老总走到我身边:“清扬,这是淮阴丝绸的王总,总部就在南京,公司做的非常大,你可要多向王总请教。”

    我伸手过去和王总握了握,交换了名片。赵以敬看到一旁的老邓对王总说着:“这位邓总,不用我介绍了吧?”

    王总拍着老邓的肩,哈哈笑着:“邓总是老朋友了,我那里的丝还有不少是邓总的货呢,质量不错,价钱也公道。”老邓看着眉眼眯起的赵以敬,笑得有些没底气。赵以敬是这样的,冷着的时候别人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情,会紧张,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紧张。因为这是他蓄势待发前惯用的情态。

    果然,赵以敬看着王总淡淡笑道:“邓总的价钱还是不错的,不过最近生丝有波动,我联系了一个丝商,5A的,也就邓总那个价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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